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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如梦浮生》全本——by 作者:一起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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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循环,人心向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任啸徐以为他能够掌握这一切,熟练地掌握这一切曾经是他的目标。可他渐渐的感觉到了一种无力。并不是无法胜任的无力,而是熟练掌握之后的无力。

    拥有了一份那样的家底,只要智商正常,训练得当,拥有足够的能力并不是问题。可是人心总要有个什么东西填进去才能显得饱满,一味的工作只会让人乏味,让人觉得自己像一台机器。然后日久生厌。有时候看到文件夹就想砸了,看到回事儿的人就想砍了,听到电话响就想掐了,见到事务安排就想撕了。

    事业的成功能够带给一个男人骄傲的本钱,帅气的外表和多金的身家能够带给一个男人高质量的享受。可任啸徐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老去,如今这副身子不过是一具臭皮囊,那些仰慕的目光也可以洒在别的皮囊身上,他只是碰巧变成了任家的少爷,碰巧拥有了这一切而已。这些成功,这些骄傲,这些钦慕,并不是真正属于他的。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总有一天他周围的所有人都会走,总有一天繁华的花朵将要凋谢,那时候他的身边还能有谁呢?他是否还有属于自己的记忆?

    似水流年,是一种谋杀。他碰巧成为了艳冠群芳的牡丹,富贵,艳丽,万人称羡,但是掉落的时候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记得。等到有一天他凋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把他踩在脚下,就像任何凋零的花瓣一样。那时候他们都将化作尘土,他们再没有区别,他们的人生最终会回归到一种平等。

    平等的死亡。

    一直以来任啸徐都是以冷静来对待这个世界。

    有时候他会突发奇想地去尝试一些新奇的东西,比方说有一天有个人跟他说,哎,和女孩子谈恋爱好像还蛮有意思的样子,他便去找个女孩子试试。有一天有个人跟他说,哎,高台跳水好像还蛮有意思的样子,他便去尝试着玩玩高台跳水。

    肾上腺素分泌所带来的那一种刺激的确能够让他感觉到短暂的美妙,可是那样的美妙来得快去得也快,并且下一次再尝试的时候,刺激度就会下降。就像吸毒一样,必须逐渐加大剂量,才能够感受到和上一次同等的快乐。

    他不会让自己上瘾,所以他常常是玩玩就厌倦了,然后回归到平静当中。这样难免给人一种无情的感觉,可他觉得无所谓。无情又如何?有情又如何?都会散的。到最后都会散的。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难以提起兴趣来做一件事情。冷静到过分,然后变得像一尊雕塑那样,冷眼旁观。腐书网 www.danmeiwenku.com

文章正文 一百零四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无法再冷静。/Www.danmeiwenku.Com/

    他开始越来越在乎一个人。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时刻牵动着他的神经。他开始渴望一回家就能见到他,他开始希望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都能够是为了他,他开始发现他不能容忍别的人靠近他。人生突然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杀得任啸徐措手不及。

    他开始焦虑,也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意义。他知道人生的终点都是死亡,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就这样走向那个终点,可老天似乎故意要戏弄他,故意让他越来越在乎这个人。他开始感觉到一种奇妙的痛苦,他的心空了这么久,突然之间塞进了一个人,让他觉得不适,觉得胀痛,觉得苦恼。

    他想赶走那个人,想让自己回归到空荡荡的状态,就像生产的母亲一样,急于把肚子里的孩子挤压出去。可当孩子真的生下来的,母亲又会觉得若有所失,于是那种母子的关系便成了一世的牵绊。

    爱是分不开扑不灭的火,爱是剪不断挣不脱的枷锁。

    所以他折磨这个人,他甚至想要丢掉这个人。汽车路过的时候他看到了烈士陵园,那些曾经战功赫赫的人,如今都寂寂无名地躺在那里,化作了尘土。他觉得他好像爱上了一个人,他和他的爱人总有一天都将化为尘土,躺在这样的地方,变得寂寂无闻。

    于是他叫人停车了,他把车上的这个人放下去,扔在了代表终结的墓地里。他企图把自己爱他的心埋进泥土,他企图让自己回到从前,心中不再有牵绊,生命不再有苦痛。

    顾家臣就那样站在梧桐树下,秋风瑟瑟,而他的衣衫单薄。于是他开始发抖,而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任啸徐离开的方向,他心怀期待,他觉得那个人还会回来接他。

    任啸徐的心一瞬间仿佛被掏空,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被挖走了。他觉得有冰凌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那里冷冰冰地跳动,每一下都比前一下更微弱,也更轻快,那种轻是一种失去的轻。汽车每往前一步,他的心就空泛一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那种冷静。于是那一刻起,他第一次领悟到,原来拥有也是一种痛苦。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心中只要住进了一个人,未来的道路便再也免不了这样的痛苦。

    任啸徐命令司机再开回去。

    他本来以为汽车离烈士陵园每近上那么一分,他的心里就会好受一分。可他发现不是这样的。他开始害怕,他害怕回去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一片,他害怕那个他所丢弃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害怕他天地这样大,他再也见不到那个曾经住在他心里的人。那个曾经给过他饱胀的痛楚的人。

    等他回到原地的时候,他都不敢往外看,生怕看到的只有秋风扫落叶。然而那个人却还瑟缩地站在风中,执着地守候着,一双眼睛里满是期盼,偶尔看着地上,抬起头来,却只会看着同一个方向。任啸徐离去的那个方向。

    生命那样漫长,时间会让生活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走过一段路在转身,陪在身边的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在这无声而无情的岁月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一直站在萧瑟的秋风里,一直站在你离去的那个地方,站在原地,等着你?

    任啸徐永远都记得那时候他的感受,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还有一生一世想要守护的渴望。那个时候,那孩子是那样的青涩。他已经被自己反复地操弄过,却还是能够保持内心的单纯。他瘦弱的身体在风中冻得冰冷,任啸徐抱着他,想要把他放进心脏最热的地方,让他能够快点暖和起来。

    “冷吗?冷就抱着我,我给你暖着。”说这句话的时候,任啸徐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重重的跳动。

    那个时候任啸徐才真切地感受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另外的一种任务——他应该去温暖另一个人,温暖他的身,他的心,他的灵魂。要尽全力地免他惊,免他苦,免他颠沛流离。这世界那么冷,千万,千万不要冻坏了怀里的他。

    这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他干了九年,他还要继续干下去。这九年里有过苦,有过累,有过悲欢离合,有过旦夕祸福。而温柔的男人从来像海洋,爱在风暴里增长,要做远远看护的月光。我的爱是摘下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

    愿逐月华流照君。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顾家臣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趴在任啸徐的胸口,因为趴着睡,口水从嘴角流出来,把任啸徐的整片胸口都弄湿了。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手掌按在任啸徐胸膛上。他睡蒙了,只觉得手掌按住了一阵冰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窗外日光已经高照,窗帘被人拉开,阳光射进来,照亮了大半个房间。窗户开了,风正吹进,天蓝色的窗帘随风飘动。顾家臣盯着窗帘看了半晌,才猛然醒悟过来,有人进过这间房间了!

    他骤然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他昨天是趴在任啸徐身上睡的!这个……这个姿势实在有点暧昧,要是被家人看到,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顾家臣几乎是直接弹起来跳下床,然后走到门边,拿手一推——门开了。

    明显是有人进来过了,还帮他们开了窗户。顾家臣一瞬之间不知所措,只能揉了揉眼睛,打开房门,装着没事人一样走出去。

    顾诗华已经起来了,客厅里电视开着,正在播放一组新闻。顾诗华一边看一边跟哥哥打招呼:“起来啦?睡得还好?”

    顾家臣口齿含糊地说:“唔……睡得还好,只是不知道门怎么开了。”

    顾诗华漫不经心地说:“啊?起来的时候妈妈让我来看看,怕你们闷着了,让我帮你们把窗户打开。哥,你什么时候睡觉流口水了,我竟然不知道……”

    顾家臣脸一红,果然是诗华进来过了……妈妈咱们能让她一个小姑娘进两个大男人的房间呢?

    不过她进来的还好,她大概不会觉得有什么。要是被妈妈看到了,大概气氛会怪怪的。看到自己儿子趴在另一个大男人的胸口睡得一脸口水,想也觉得奇怪……

    于是他吱吱唔唔地说:“呃……好久没有两个人睡了嘛,难免觉得不习惯。”

    “我觉得你去跟他道个歉比较好哦?你流得他一身都是口水……”

    顾家臣抠抠脑袋,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又回到卧室去。任啸徐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上看着他。顾家臣的目光落在任啸徐胸口,那里的衣服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他关上房门,不好意思地坐去把任啸徐的睡衣拉住往下一剐,喃喃道:

    “这么湿漉漉的,还穿着干什么,赶紧脱了吧!”

    任啸徐刚刚睡醒,还没怎么反映过来,猛然被顾家臣把衣服脱了,他的目光才缓缓变得奇怪起来,眯起眼睛暧昧地看着顾家臣。

    顾家臣心里还想这个人难道睡迷糊了?怎么这样看着他?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他手一抬,碰到一个灼热的硬硬的东西,才整个人僵住了。

    任啸徐正晨勃呢。

    顾家臣好不尴尬,把手抽回来,挪出去三尺远,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快穿衣服,我……我……我先出去洗脸了。”

    任啸徐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扯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压在身下,声音沉闷嘶哑,贴在顾家臣耳边说:“你故意惹我的是不是?”

    顾家臣挣扎着要起来,手忙脚乱,一边说:“我哪有,我不是刚睡醒嘛,意识模糊的,你衣服上都是……都是我的口水……”

    任啸徐不等他说完就捂住了他的嘴,把被子一抬,然后一卷,就将顾家臣裹在自己怀里。就着被子的遮挡,他迅速褪去了顾家臣的裤子,一个挺身顶了进去。

    顾家臣急的面红耳赤,偏偏他自己又有了反应,于是走也不能,留也不能,纠结得不行。跨坐的姿势很深,动静也不大,任啸徐又捂着他的嘴,于是最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房间里只剩下一片摩擦的淫靡。

    床很结实,任啸徐一边捏着顾家臣的腰抽送一边想,难得遇到这么结实耐用的床。只是太硬了,没弹性,他动起来有点吃力。顾家臣颤巍巍地靠在他身上,两人结合的地方在棉被下不断起伏,就着早晨的阳光,任啸徐把第一缕快感轻松地收于囊中。

    本来就打算速战速决,任啸徐不留余地的动作,很快就解决了问题。顾家臣红着脸用任啸徐的睡衣擦拭身体,心想反正都被口水弄湿了,不介意再多沾点别的什么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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