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贵妻完本——by海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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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听罢,竟一面伸手来拉他,一面回头对贞元帝道:“父皇,七弟觉得那道具有猫腻,不如让七弟上去试一试,亲自感受一下戏法的奇妙,也算是为祖母庆寿助兴。”
顾云容心猛地一提。
糟了!
台上那柜子,比她当初为了训练桓澈特制的柜子大不了多少,怕是还没把他变没,先要出事……
贞元帝见母亲兴致颇好,自己又正在兴头上,便摆手道:“准了准了,七哥儿上去试试。”
荣王见桓澈慢慢起身,却并不往前走,又使劲拉他一把,半是玩笑道:“怎么,七弟要抗旨?”
第七十四章
顾云容又看了眼台上的那个木柜,将目光调回桓澈身上。
当前是第: 38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艋赋阂皇奔湮薹ㄏ氤鲇Χ灾叩幕埃鸵钩鏊纳笔诛盗恕?br /> 桓澈看着面上挂笑的荣王,半晌不语。
周遭陷入诡异的阒寂。
正在顾云容暗暗摩拳擦掌打算助他脱险之际,桓澈却忽而开口。
“自然不是,”桓澈看向荣王,“我这便去,二哥松手。”
顾云容一惊转头,又赶忙低头敛起惊异之色,再抬头时,已复常色。
她虽心知桓澈应是有了主意才会如此,但仍是难免揪心。他那病发作起来可是要命的,如果被人恶意困在封闭空间内,后果不堪设想。
桓澈仿佛感受到了顾云容的焦灼,回头俯身:“我去去就来,容容且安坐吃茶。”
顾云容佯作撒娇,拉住他衣袖一角,引他低头凑近。
“那殿下快些,”她软声说着,眸中却无娇意,唯有惶急,“殿下方才给妾身讲的那个故事,妾身还等着听后续。”
荣王就在近旁,她不便跟桓澈私语,只能以眼神询问他。
他微微浅笑,回她一个尽可安心的眼神。
顾云容手上紧了紧,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
相隔较远的梁王投往顾云容这边的目光迟迟不曾收回。
说来也是有趣,按说应当是男女相别,分侧而坐,但祖母偏要让诸王跟各自的王妃坐在一处,各对夫妻相去两座之距,好似唯恐旁人不知诸王都有媳妇一样。
于是他也就有了机会亲眼目睹他的七弟跟七弟妹是何等恩爱。
从筵席开始到现在,他旁的倒没多注意,只看这两人是如何如胶似漆、情沾意密了。
虽则两人并无出格之举,但光是那眼神,便满溢昵昵之态。他毫不怀疑,这两人平日在自家王府里时,定是恨不能两人融并成一人。
梁王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王妃。
兄弟之间难免较劲、攀比,而男人最重的不外乎两样,一是权力,一是女人。
对于他们这等身份的男人而言,第二样按说没甚可比的,天下美人千千万,他们想弄个把养在府内并非难事,但风华绝代的无双美人却少,譬如顾云容这般的。
而这万里也挑不出一个的美人,却偏偏被桓澈娶了回去。真是艳福不浅,不知夜里是何等销魂。
他原还觉得自己娶的这王妃生得不错,但跟顾云容一比,就成了地上的泥。府里的那群姬妾,加起来也不抵顾云容一个手指头。
顾云容方才拉住桓澈衣袖软语撒娇那一幕,旁人许是未曾留意,但他看得心都要化了。若他身边有这么个美人,怕是要耽溺于温柔乡,她纵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想尽法子摘下来讨她欢心。
好像什么都让他这个七弟占着了。
梁王心下烦郁,低头饮酒。
荣王仿似生怕桓澈跑了一样,松开手后还不离开,一直目送他步上台去。他又移步至梁王面前,谐谑问等桓澈出来,他要不要上去试试。
梁王烦郁应付他几句。
台上几个杂耍艺人瞧见殿下亲自上来,惶恐不已,忙不迭行礼,赔着小心跟他讲述这个戏法的步骤。
桓澈散漫听着。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一名艺人恭恭敬敬地将柜门打开来,请桓澈入内。
他看了眼黑魆魆的木柜,提步上前,面上无波。
顾云容却是在底下看得心惊肉跳。这若是个套,对方故意将他困在里面……
她暗暗决定,设若当真如此,她就要用她的法子解决了。
蕲王的目光也紧跟着桓澈。他眼看着桓澈若无其事地跨入木柜,面现疑色。
艺人恭谨询问桓澈可站好了,待得到肯定的应声,这才阖门。
顾云容想使法子终止,但他那般示意她,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暗攥拳,耐着性子等。
半盏茶的工夫,不能再多了。倘若过了这个时限,她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太后看了顾云容一眼。方才她跟桓澈的亲昵,她都看在眼里。她那孙儿多少年不曾看上过谁,临了竟是栽在了顾云容手里。虽然她也不甚喜容貌过盛的女子往皇室凑,但架不住她孙儿喜欢。
横竖顾云容看着也是个识大体的,他们两口过得好便是。
就是现在还没子嗣,这一条让她有些头疼。
杂耍艺人以一块巨幅红布将木柜盖上。红布落下,将原本就掩得严丝合缝的木柜也彻底遮上。
艺人正在似模似样地念着咒诀,众人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被红布掩着的木柜,惊变陡生。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殿前空地中央那个供艺人献技的高台,轰然倒塌,陷落在地!
台上十名艺人,连着那个木柜,瞬时一道跌陷下去。
众人怔愣当场。
太后大惊,霍然起身,急唤人去救桓澈。
贞元帝也是被唬了一跳,让身旁宫人内侍也都上去搭把手。
太后想到方才是儿子答应让她孙儿上去的,回头恼道:“这事赖你!我的乖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贞元帝张口结舌,心道那是您乖孙,难道不是我亲儿子?出了事也不是您一个急。
何况方才七哥儿上去时,您也没说什么。
贞元帝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不敢说出来。他母亲即便再不论理,那也是他母亲,他不能顶撞。
离得近的蕲王面色很是不好看。今日若是换成别个亲王在里头,太后就不晓得是否能有这份焦急了。
太后眼下也是后悔不迭,方才若是她出声阻拦,不让桓澈上去,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越想越是自责,根本坐不住,起身离座。
近百左右近卫飞速冲上去,涌入陷落的高台,七手八脚撬开木柜上已经砸变形的锁,惶遽万分地去查看衡王的状况。
他们虽是来救人的,但万一衡王有个好歹,皇帝跟太后那边会不会迁怒还真不好说。
众人掀开柜门,先去探触衡王的鼻息,确定人还有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抬了就走。
顾云容眼睁睁看着乌泱泱一群人跟抬什么圣物似的一路将桓澈擎托了回来。
太后甩开身旁嬷嬷的手,上前急问孙儿可还好。
桓澈被人扶到座上,按着额头,直道无事。
太后听孙儿声音低弱,不信他,命个内侍上去仔细检查一番。
内侍将亲王殿下从头到尾都查验个遍后,跟太后回说殿下身上应有几处擦伤,头上也有磕伤。
太后眼圈立等红了,抱住孙儿,满面心疼之色,连道乖孙受惊遭苦了,定要严惩那些办事不尽心的人。
顾云容震惊了。
太后一口一个乖孙,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抱着那么大个孙儿当小孩子哄。
太后在小辈面前虽不严苛,但总还是难寻邻家阿嬷那样的慈和,没想到今日能露出这般态度。
几个亲王也是看得神情各异。梁王回头看了眼荣王,目光微冷。
方才荣王竟还撺掇他也上去,天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
荣王意欲上前查看桓澈的状况,却被太后斥退。
他又去跟贞元帝请罪,却听贞元帝冷声道:“你还是回头去跟你七弟请罪的好。”
荣王僵硬转头,朝桓澈看去。
被簇拥在众人中间的桓澈捂着额上的伤,偏着头跟太后说话,看不清容色。
好好的筵席出了这等事,太后也没了兴致,使人去宣太医,领着受伤的桓澈去仁德宫上药。
锦衣卫几个校尉去清理那个木柜时,却发现了不对之处。几人嘀咕一阵,拿不定主意,报给佥事,佥事又报给了指挥使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