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家的小娘子完本——by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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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会儿自己解决了。”谢迟望着幔帐的顶子轻咳道。
“……”叶蝉尴尬了一下,然后提出了要求,“现在你能不能也自己解决一下?!”
他猛地翻过来一把将她搂住:“你可以的时候我还自己解决未免也太惨了!”
说罢他又使劲亲她,叶蝉现下一见他凑近就很紧张,连捶带推地挣扎:“离我远点!!!今晚你可以了好吗!!!”
谢迟嗤声而笑,被她的粉拳捶着还是不管不顾地又亲了她两口,接着穿上衣服下床:“一身汗,叫人端水进来擦擦?”
叶蝉哈欠连天:“……起床再说吧。”
没人爱汗腻腻的睡觉,不过每次他这样搞完后,她都实在太累了,感觉满身的汗都可以忍!
谢迟想了想,还是叫人端了水,自己端了一盆去屏风后,擦完换好衣服出来便挥手让下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把另一盆端到了床边。
他投好帕子帮她擦,已然昏昏沉沉要睡的叶蝉浑浑噩噩哼哼唧唧,脑子让她想说“别碰我别管我让我睡觉”,体力却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迟躺回床上又看看她,莫名觉得她当下的睡相特别可爱——什么表情都没有,傻乎乎的。
他支着头看了一会儿才睡,想到她今天确实很累,就没再靠近她,不想把她惊醒。结果睡了一会儿,她自己拱进了他怀里。
那他自然就抱着她睡咯。除了她肚子太大实在不方便的那阵子以外,这三年都是这么过的,不抱着她他都别扭。
翌日上午,叶蝉醒的时候,谢迟早已出门离了府。叶蝉把青釉叫进来问了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青釉回说卯时。
顾先生要求的是卯时要到府里。
——得,又得被打手心。
叶蝉一吐舌头,心疼之余还有点幸灾乐祸——谁让他不听劝的呢,嘿。
然后她就在腰酸背痛中趴了一天,亏得她年轻恢复得快,不然就要耽误事了——太子妃说让他们带元显元晋去东宫陪皇孙玩玩,谢迟在顾府,就只能她带孩子去。
于是第二天,叶蝉早早地就起了,盥洗后便叫青釉去前宅喊元显元晋起床过来用膳,用完膳便带他们进宫。
青釉把这事吩咐给了白釉,结果白釉一出院门,就看到了被两个宦官挡在外头的闵氏。
“怎么回事?”白釉一问,两个宦官便回了头,其中有一个是小臧。小臧素来机灵,看见她就折了过来,压音作揖道:“非要来给夫人问安,请也请不走。”
白釉锁了锁眉,走上前,朝闵氏一福:“姨娘,咱府里没有晨醒昏定的规矩,夫人今儿也还有事情要忙,您请回吧。”
闵氏笑意端庄,颔首道:“我进去磕个头就走,不耽误夫人的正事。”
白釉也笑了笑:“今儿是太子妃殿下召见夫人去东宫,现下夫人已在匆匆梳妆了,奴婢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就怕耽误了一时半刻吃罪不起。”
她这话到这儿就停了,言外之意却显然是,若是你耽误了,你吃罪得起?
闵氏一想,就不由得有点退缩。再一琢磨,又觉既要日日来见礼博夫人欢心,那也不差这一天,便客客气气地想白釉道了声谢,福身便走了。
白釉站在院门口略作沉吟,招手叫来小臧:“小臧,你去前宅,叫两位公子起床。请他们快点收拾,收拾妥当来正院用膳。”
说罢,她便折回了院子里,找到了周志才。
周志才今儿不当值,正跟自己屋里浇花呢。听完白釉的话,他手里的小铜壶顿了一顿:“非年非节,早起就来磕头?她这是想日日都来?”
白釉点头:“是,奴婢也觉得她是要借着这个由头日日都来,大约是想寻机会和君侯碰个面什么的。不过今日君侯倒是已出府了,不在。”
周志才啧了声嘴,觉得闵氏不论是不是想和君侯“偶遇”,都一定在动心眼——若只是因为想恪守妾室的本事而来问安,入府第二天正经见过礼后,第三天便该开始日日来了。
他搁下铜壶在屋里踱了两步,跟白釉说:“去,把这事跟你青釉姐姐说一声去。再告诉她,不用她担心,我会办妥的。”
他主动知会青釉,是因为当下院子里是他和青釉一起主事,他弄得青釉觉得他一手遮天。但是,要背地里治人,他这个从宫里出来的,确实要比青釉更在行。
周志才于是交完了花就去了大厨房。大厨房的人平日里没什么油水差使,见了他这个正院的人过来,跟见了神仙似的:“周公公?!”
两个小宦官赶紧把他往里请,周志才皮笑肉不笑地跟着他们进去,脸上瞧这客气,心里可没真把他们当自己人。
——大厨房先前绕过他们往夫人和君侯桌上端东西的事儿,他可记着呢。
不过当下,这忙只有大厨房能帮,该给的好处他也会给,绝不会亏了他们。
周志才见着大厨房管事的张喜便堆着张笑脸作了个揖:“张公公,您坐。”
张喜反过来也请他坐,两人一同坐到了八仙桌两边。
张喜瞅瞅他,小心探问:“您到底什么事啊?”
周志才也没兜圈子:“府里新进来了两个姨娘,你知道吧?”
张喜一拍大腿:“那当然知道,我还给她们备膳呢。”
☆、第80章 第 80 章
叶蝉带元显元晋进宫的时候, 还真有点紧张。主要是因为她打从那次走过场的采选之后, 就再也没进过皇宫大门,更没见过太子妃,前几次元显元晋进宫都是谢迟带着来的。
对她来说, 太子妃实在称得上是个“大人物”,比她见过的世子妃什么的,身份可要高多了。
叶蝉于是从进了东宫大门开始就束手束脚的,元显元晋倒是什么都不怕, 手拉着手跑在前头。
领路的女官便笑吟吟地同叶蝉寒暄:“夫人家里这两位小公子性子真活泼,太子妃殿下喜欢得紧,总是念着。”
叶蝉也笑笑,客气说但愿他们别吵着殿下才好。
他们边闲话边走, 不过多时, 就进了宜春殿。进宫都得提前禀明是谁来, 崔氏早就知道今日是叶蝉这侯夫人独自带孩子过来, 没有男眷。她于是也没叫宫女置纱屏,叶蝉一进殿门, 就看到太子妃迎了过来。
“殿下万安。”叶蝉屈膝见礼,崔氏快走了几步将她拦住:“别多礼了,进来坐。”
叶蝉紧张归紧张, 但也没卑微道人家拦她她都硬要见礼。是以太子妃这么一拦便罢,二人一道往内殿去, 元显元晋早就先一步跑进去了。
“元晰哥哥!”元晋嗓音清亮, 接着, 又愣了愣,“咦……?”
他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元晋,崔氏一迈过门槛刚好看到这一幕,就笑道:“元显元晋,这是元景,五世子家的。比你们略大一点,你们该管他叫哥哥。”
——五世子?谢遇?
叶蝉心里咯噔一下。她跟谢遇倒没直接接触过,但谢遇的破事儿她可听说了不少。另外她还和谢遇的正妃侧妃正面叫过板,虽说最后是她赢了吧,可那也说不上是个愉快的经历。
怎么谢遇的孩子到这儿来了?来伴读?
她一时不太好问,细想想也没什么可问的——谢遇是谢遇、孩子是孩子,她又不能因为先前的不痛快,把气撒到孩子身上。
她便还是有着元显元晋跟他们玩了起来,太子妃请她落了座,着人上了点心和茶水。
崔氏客气地招呼道:“夫人尝尝这个,中秋那会儿新收下来的桂花做的,味道好得很。”
她说的是道桂花糯米糕,菱形的白色糯米膏体上淋着一层桂花糖,倒是好看,但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既然她特意开了口,叶蝉就是单为给个面子,也得吃一口意思意思,便立时执箸夹了一块起来。
结果这一咬下去,叶蝉还真惊了一惊。
——那股清甜的香气也太足了,只这么一咬,味道就充斥了整个鼻腔。她不禁细细品了品,继而由衷地赞道:“是好吃,桂花怎么这么入味?”
这绝不是桂花糖带来的味道。桂花糖她也尝吃,去年府里做得好,她还让谢迟送给顾先生一份呢,但淋在糯米糕上可没这个味儿!
崔氏自己不下厨,也不像叶蝉对吃的那么感兴趣,自然不懂。不过她睇一眼身边的宫女,宫女就会意地说了:“这是先用桂花煮水,调糯米、蒸糯米糕时都用桂花水,最后淋的桂花蜜只是为了甜味和好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