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淳一扬眉,陈雷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段小海的肩膀,而三个女人看段小海的眼神都多了份嫌弃。 段小海想哭。 “诶?你用过创口贴吗?” 谢阳在垃圾桶里看到了创口贴包装纸,问段小海。 “呃,是啊。” “哪里受伤了?” 段小海伸出手给谢阳看手上的一道小口子,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伤的,我昨晚贴了创口贴,起来的时候看没啥事,就随手给扔了。” 段小海自己盯着手上的口子,砸吧砸吧嘴,猜想。 “估计是昨天在山林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的。” 之后,转移甄大话的房间看到对方床上的一切,董淳一基本断定这里应该是甄大话被杀害的地方。 搜证片刻后,董淳一开始一对一审问,审问地点选择了就近的自己房间。 他先叫了谢阳,让工作人员打开房间。 领着谢阳在书桌前坐下,他开口问:“觉得怎么样?” 谢阳皱眉说:“很难。”虽然她已经将嫌疑人缩小到两个人之中,但目前的证据,她还是觉得难以判断。 董淳一好笑地看她,莞尔:“我说的是,觉得我的卧室怎么样?” 谢阳一愣,缓而嘴角抽了抽。 “董侦探,你真是心大。” 董淳一无奈地摊手:“苦中作乐。” 谢阳抚额,给面子地看了看董淳一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就是他这里多了很多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比如书柜里一排医学研究资料,比如书桌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董淳一和一位中年男人的合照。两人都穿着白大褂,看似很亲密。 “你父亲?”谢阳问。 董淳一点头。 “他难不成也是法医?”要不怎么也穿着白大褂? 董淳一摇头:“他不是医生,是一名学者。” “学者?”谢阳微微歪头。 “嗯。”董淳一看向相框里的中年男人,说着华越一早就告知的信息,“我父亲是一名生物学家。” “好厉害。”谢阳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最怀疑谁?”董淳一突地问了一句。 谢阳懵逼……跳跃性也太大了吧?前一句还在聊家常,后一句就能回归案件……真是厉害死了。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说:“我认为是陈大款和段刑警其中的一名。” “不说他们的动机,就单说他们的下楼的时间,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和你判断的甄大话死亡的时间吻合。现在的证据似乎都指向陈大款,他房间里的文件,还有浸泡的衣服。” “所以你更怀疑他?”董淳一问。 谢阳耸肩:“说不好,我还不太确定。” “那叫一下陈大款吧。”
“嗯。”谢阳应下,刚转身要走,突地听到董淳一问,“谢阳,知道我为什么第一个和你聊吗?” 他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她的角色代称。 谢阳看向他,心又莫名跳快。 董淳一看着她笑,开口:“因为地点是卧室,想让你第一个看到。” “噗通”“噗通”,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话说回来,也想让你关注一下……”董淳一眼帘微垂,说,“推拉门上的胶布,究竟在哪里。或许,这就是关键证据。” 谢阳“嗯嗯”两声,忙不迭地跑走了。 陈雷进董淳一卧室的时候,就看着对方笑得如沐春风。他想到刚刚谢阳叫他时候的红脸蛋,忍不住说:“董侦探,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怎么了?”董淳一扬眉。 “你又不是不知道,谢作家是我女朋友。”陈雷说。 “我只知道你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陈雷:…… “说说你的杀人过程吧。”董淳一收敛笑容,沉声说道。 陈雷瘪嘴:“我真没杀人。我刚刚就说了,我是八点多去的甄大话房间,那时候他都没回来。我拿了文件就回房了。再然后下楼陪谢作家看电视,十点回去没出来了。哦,就三点的时候上了个厕所。我后来真没去他房间了!” “你昨晚真自己解决问题了?”董淳一问。 陈雷抚额:“我其实很想和谢作家住一个屋的,但她觉得保持点距离好,我只能答应她。毕竟我得保持我好男人的形象对吧,但是呢,有些需求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想到谢作家就在我隔壁,她洗澡换衣服离我只有一堵墙,我却只能在这里独守空房……” 陈雷说着,叹了口气,然后凑近董淳一,说。 “侦探,你能理解的吧?” 董淳一摇头:“不能。” “你一定能的。”陈雷循循善诱,“你不妨也想想啊,和你一墙之隔的谢作家在洗澡,那白皙的……” “咳。”董淳一瞪了眼陈雷,“陈大款,适可而止。” 这还是陈雷第一次看董淳一瞪人,他舔了舔嘴唇,听得对方继续。 “没有人会开涮自己的女朋友。” 陈雷委屈地说:“阿弥陀佛,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让侦探理解我……” 董淳一无奈地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转移话题:“你最怀疑谁?” “柳主任啊。”陈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为什么?” “她不是洗了衣服吗?谁没事大半夜的洗衣服啊,我觉得吧,一定是她下过游泳池。” “可是将甄大话的尸体从楼上搬到游泳池,需要很大的力气。”董淳一提醒道。 “那就是段刑警!” 陈雷为了摆脱嫌疑,能指谁就指谁了。 “说不定他是想杀我独占谢作家,但是走错了房间!” 董淳一:……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到了猜凶手的时候了~ 小天使们不防把自己猜测的理由说着,看有木有谁高百分比接近真相~第69章 7.10 董淳一让陈雷帮忙叫来了柳繁星。 看着对方坐下,他才开口:“柳主任,你最怀疑谁?” 柳繁星心里早就有人选,就没想,直接说:“段刑警。” 柳繁星如此笃定倒让董淳一有些吃惊,问:“诶?这么肯定?为什么?” “因为感觉段刑警就不是什么好人。”柳繁星说。 董淳一好笑出声,想了想,随口问了句:“你一点下楼,真的是为了洗晾衣服吗?” “真的。”柳繁星认真地说,“我有洁癖,受不了自己的房间脏衣服堆在那里。” “你的衣服很脏吗?” “也不是。”柳繁星蹙眉,说,“我就是觉得有股味道。” 董淳一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味道?” “怎么说呢。”柳繁星想着措辞,缓而说,“就感觉……有股‘化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