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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美人——by深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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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意,并没入眼。
  萧元景打量着南云这神情模样,半晌后忽而笑了声。
  他也是蠢得够可以,何必非要认真去计较那些,到头来也总是惹得自己不高兴。像姜南云这般,不也挺好?
  “我头疼。”萧元景并没再多看她,冷冷地甩了这么一句后,便进了内室。
  南云发觉萧元景神色变幻,心都提了起来,生怕他又会突然发作。如今他倒是什么都没说,可她心中却还是沉甸甸的。
  不见萧元景的时候,她还能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如今见了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南云愣了下,随即也跟进了内室。
  萧元景已经在躺在了榻上,合着眼,像是睡过去似的。但南云知道他并不会这么快入睡,轻手轻脚地上前去,在榻旁坐了,抬手替他揉捏着穴道。
  这几日来,萧元景先是有要事在身,后又赴宴饮酒,一番折腾下来愣是没能睡个好觉。如今躺在熟悉的床榻上,鼻端盈着的也是熟悉的幽香,头疼之症渐缓,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元景忽而惊醒,南云却已经不在身侧。他皱了皱眉,偏过头去,这才见着坐在窗边发生的南云。
  她一手托着腮,水蓝色的纱袖褪下,露出如藕节似的小臂。
  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目光定在虚空之中,脸上的神色平淡得很,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悦。
  以往南云有什么情绪,都是写在脸上的,一看便知。萧元景如今忽而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她了。
  “在想什么?”萧元景冷不丁地问了句。
  南云不妨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了过来,而后方才低声道:“一些陈年旧事。”
  若依着往常,萧元景或许会不依不饶地追问,可如今却压下那股冲动,只同她勾了勾手。
  南云定了定神,乖巧地上前来,关切道:“还是头疼?”
  她正准备再替萧元景揉捏,却忽而被攥住了手腕,压在了枕上。
  萧元景睡了会养回些精神来,便不由得生出了旁的心思。
  自从扶了南云为侧妃后,他夜夜宿在风荷院,从没分开过这么久。他知道南云脸皮薄,抵触白日里行事,以往会迁就着,可如今却懒得管这么多,全由着自己的兴致来。
  若是前几日,南云或许会恼,会同他说不要,可如今却沉默得很,半句话都没多说,只平静地望着萧元景。
  到最后还是没成事。
  萧元景同南云对视了片刻,似是竭力压抑着什么,又似是泄愤一般在她肩上咬了口。而后包粽子似的,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景:朝局搞事比谈恋爱简单多了,气成河豚.jpg
 
 
第062章 
  方才还是剑拔弩张的, 一转眼却又风平浪静了。
  南云被萧元景抱在怀中, 不由得晃了神。
  她肩上还有些发疼, 萧元景方才咬上去的时候,的确是用了些力气的, 虽然很快就又收住, 可终归还是疼。
  卧房中安静得很, 南云仿佛都能听见萧元景近在咫尺的心跳声,渐渐放缓,应当是睡了过去。
  先前的不痛快仿佛只是她的臆想。
  南云愣了许久,半侧身子都是麻的, 眼见萧元景已经睡了过去, 就轻手轻脚地挪了下。
  结果还没等她侧过身去, 萧元景搭在她腰上的手便收紧了,甚至还顺势将人又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衣裳, 南云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南云还以为自己将萧元景给吵醒了,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 他依旧在闭眼沉睡, 并不似要醒来的模样。
  方才的举动像是下意识的反应。
  饶是如此,南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将萧元景给吵醒,再闹得彼此之间不痛快。
  她躺在枕上,漫无目的地盯着萧元景出神,不多时, 竟也涌上些困意来。
  这几日来南云睡得并不好,只不过没表露出来,也没同白芍她们提。
  入睡很难,所以白日里便会拉着人来陪自己玩牌,又或是做些别的来消耗精力,折腾得累些,夜间也就能睡得容易些。
  但就算睡着了,也时不时地会做梦,有进了宁王府后的事情,也有早些年的种种。
  迷迷糊糊的,南云不自觉地抬手回抱上了萧元景。
  这些日子来二人几乎形影不离,许多事都已经快成了习惯,清醒的时候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这种时候便又不自由自主了。
  两人相拥而眠,皆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最先醒来的是萧元景,一睁眼,便看见了南云的睡颜。他还有些恍惚,愣了片刻,方才想起睡前的种种——
  从自己忍不住来了风荷院,到强压下欲念,怕真惹了南云伤心。
  桩桩件件,简直不像他做出来的事情。
  许是睡饱了觉的缘故,他如今的心情也好上不少,不似先前那般一点就炸。
  萧元景抬手抚了抚南云的长发,又绕了缕来玩。
  泼墨般的长发一圈圈地绕在纤长的指节上,复又松开,而后再往复循环着,倒也不嫌无趣。
  南云仍旧在合眼睡着,雪肤乌发,煞是好看,但却不大安稳的样子,柳眉微蹙,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萧元景盯着她这模样看了会儿,略微松开些,忍不住抬手抚上了她的眉心,极轻地叹了口气:“这是做什么梦呢?”
  两人原本是紧紧地挨着的,萧元景这么一撤开,南云像是觉着身侧少了什么一样,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又攥住了他的衣襟。
  萧元景一愣。
  这其实不过是个不自觉的小动作罢了,也代表不了什么,可却莫名让他心中顺畅了些。
  南云显然是还深陷在梦中,眉头皱得愈发紧了,脸上也带出些委屈的神色来,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似的。
  她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算是几日前争吵的时候,也并没失态,仿佛压根不在乎似的。
  能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着实是让萧元景意外极了。
  虽说前几日的帐还没算,仍旧有芥蒂横在那里,可萧元景却仍旧心软了不少,抬手揽上了南云的腰,又趁势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哄茜茜睡觉时候那样。

  两人都醒着的时候,萧元景还顾忌着先前的事,摆出一副冷淡的模样,可如今却像是回到了吵架之前,耐心十足,温柔得很。
  他这几日并没在府中,但想来应当没人敢来给南云找不痛快,能让她这般在意,做梦都会梦到的事情,会是什么?
  萧元景若有所思,不由得联想到了先前的争吵。
  兴许她面上没露出来,可心中却是在乎的?
  他漫不经心地抚着南云的脊背,像是顺毛似的,将人给安抚了下来。
  南云倒是慢慢安定,眉目也舒展开来,但也没再睡太久,不多时便醒了过来。她一睁眼,与萧元景打了个照面,两人四目相对,又不约而同地齐齐挪开。
  “都这个时辰了,”南云撑着坐了起来,分开床帐,向外看了眼天色,“午饭怕是都误了。”
  萧元景收敛了先前的温柔神色,淡淡地说道:“让人再准备就是。”
  “嗯。”南云应了声,她垂眼将皱了的衣裳抚平,便准备叫人进来。
  白芷与白芍都是知情识趣的,早就远远地避开来,若是没吩咐,是决计不会主动来打扰的。
  但南云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见萧元景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方才梦着什么了?”
  他问这话时漫不经心得很,仿佛只是突然想到,所以随口问了句。
  南云一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梦?我说什么梦话了?”
  她说话少有这般急迫的时候,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事情,所以着急着掩盖一样。
  萧元景原本只是想要旁敲侧击,试探试探南云的态度,好来佐证自己方才的猜测。见她这模样,心中愈发好奇起来,但却并没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回去,略一颔首,默认了南云的问话。
  南云脸色微变,沉默片刻后,方才又道:“……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想问又不敢问的,萧元景不由得笑了声:“你倒是先说说,自己梦着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了?”
  自打那次不欢而散闹崩之后,萧元景的脸色就没好过,如今这么一笑,倒像是云销雨霁似的,原本紧张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些。
  南云垂下眼,抱着自己的双膝,迟疑道:“我梦着了父亲。”
  萧元景:“……”
  亏他还以为南云是为了前几日的事情在梦中难过!
  他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继续套话:“我知道,继续说。”
  南云的确是梦着了已经亡故的父亲。
  梦中,父亲摸着她的鬓发,问她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她先是不肯说,等到父亲再三追问,才忍不住将萧元景的事情讲了。话匣子一开,便止不住,仿佛终于寻着了能信赖依靠的人,要将这几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似的。
  她就像是捧了个烫手的山芋,吃不得,可是扔开后又失落,简直不知该如何才好。
  父亲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慈爱地拍着她的背,耐心地安抚着。
  南云不确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梦话,有没有将那些埋怨宣之于口,面对一脸高深莫测的萧元景,她只能遮遮掩掩地提了几句梦境,做了些扭曲。
  实际上,萧元景并没听到半句梦话,自然也无从推断,只好将信将疑地放了过去。
  南云暗自舒了口气,起身去叫人来摆饭。
 
 
第063章 
  接下来的几日, 南云与萧元景就这么不咸不淡、别别扭扭地相处着。
  不似那晚针锋相对, 但也不似初时的温存缠绵。
  萧元景仍旧会宿在风荷院中, 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有时甚至还会索求无度。饭也仍旧是在一处吃, 只不过平日里的空闲时间不会再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 虽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可也并非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得了的,只能暂且听之任之。
  南云整日都在后宅之中,并没出过门,想不到有什么可做的, 再者, 也没这个心情。
  这种状态, 一直持续到几日后桑榆上门来。
  门房那边的小厮来回话时,南云在漫不经心地理着丝线,她心中不静, 并不想绣什么花样, 便想着要不要再将白芍她们叫来攒个牌局。
  白芍问过那小厮后, 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 同南云道:“娘娘,门房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一位自称桑榆的姑娘想要见您。”
  这几日来,南云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似难过,但也绝对算不上高兴, 就算是玩牌的时候输赢都没什么变化。好在她是个温柔的性子,就算自己心气不顺,也绝不会迁怒发泄到下人身上。
  但饶是如此,白芍却还是一直担心忧虑着。
  她并不知道桑榆是谁,原也没当回事,可却见着原本沉默寡言的侧妃眼中一亮,随即露出个笑来,仿佛是听了什么莫大的好消息似的,同先前判若两人。
  “快请她来。”南云也顾不上手头的活,将绕了一半的丝线信手扔在了绣筐中,忙不迭地吩咐了句,随即又像是坐不住似的,起身向外走去。
  白芍连忙跟了上去,试探着笑道:“难得见娘娘这般高兴,看来这位桑姑娘必定是您的知交好友了。”
  南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这才放慢了些脚步,唇角微翘:“是啊。我同她自幼相识,这些年来更是一道长大,亲近得很。”
  她同桑榆打小就投缘,这些年来几乎没拌过嘴,是顶好的手帕交。
  早些年父亲还曾开过玩笑,说若桑榆是男孩子,那她二人就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方晟什么事情了。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后,她步履维艰,再加上母亲病弱身体不好,许多事情都不好提,若不是有桑榆在一旁帮了许多,能不能撑得下去还两说。
  自打先前同萧元景起了争执后,南云这些日子便都是闷闷的,身边并没什么能畅所欲言的人。如今听闻桑榆到来,她便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立时便高兴起来,也等不及小厮将桑榆带过来,亲自起身接人去了。
  但说来也巧,她出了风荷院从正院门口过时,竟恰巧撞上了萧元景。
  先前两人闲暇时候也都是会腻在一处的,萧元景总是会在风荷院中,哪怕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也是在一个房中。可这几日萧元景时常会回正院的书房,南云对此听之任之,毕竟这事原就不是她说了算的,更何况勉强在一处也不自在,倒不如分开来。
  萧元景则是在书房听周管家汇报近来的生意,觑着时辰不早,快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便拦下了周管家,想着到风荷院去用个午饭。
  一出门,就见着了笑盈盈的南云,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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