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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十七夏——by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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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去的,梁水似乎很晚才回,她隐约听到房门滴一声轻轻推开,他很轻缓地关上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黑暗中,他凑到她唇边吻了她一下。随后人离开,浴室里传来很小的水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掀开被子上床,从背后搂住了她。她蜷在一角,睡得迷迷瞪瞪,身板被他翻过去,他人就覆了上来。
  苏起只觉热得厉害,被他吻得半梦半醒,蹭得渐渐难耐起来,她抱住他,有些焦灼地嘤咛着,想彻底接纳,但他依是没有突破底线,只是闷哼一声,低下头贴在她耳边沉沉喘气。
  苏起缠住他,忽说:“水砸,我过生日的时候,你来看我呗。”她咬咬嘴唇,说悄悄话:“过生日就成年了。”
  梁水面颊潮红,眼眸清润,忽噗嗤低笑了声,说:“好。”
  她满足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搂着她,道:“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
  “哼。”她不高兴地皱眉,踢了他一脚,要翻转身子拿背对他,架不住他力气大,掰过去又是一通亲吻。
  两人缠闹到夜里不知几点睡,第二天一早醒来,苏起蹭着床单上几处湿腻,脸红到了耳朵根。
  当天上午,梁水飞回了省城,苏起回了学校。
  不到一星期,苏起就找了两份家教,教两个高三生的数学和英语,一周四节课,一节课五十块钱。一个月下来能挣八百。
  她计划好了,第一个月给水砸买双鞋,第三个月给他买个mp3。想到这儿,苏起猜测,水砸下次来可能就会给她买mp3了,估计又是一对情侣款。那她给他买mp4好了。
  哎,谁知道随身听的更新换代会如此之快?曾经的walkman和cd机早被市场淘汰。才短短几年,现在连磁带都见不着了。估计光盘退出历史舞台也是迟早的事。毕竟,现在u盘和移动硬盘成了大趋势。
  旧时代的印记,如同秋风扫落叶啊。
  几阵秋风一吹,黄叶漫天翻飞。
  十一月末,李枫然来北京了。他过来参加一场明星汇演。他在维也纳的亮相很成功,加之是何堪庭的弟子,国内媒体对他报道诸多。
  这次演出,海报上“李枫然”名字的前缀加上了“国际新生代钢琴家”的称号。
  演出开始前,苏起和路子灏跑去后台看李枫然,推门进休息室,李枫然立在窗边,正在扣西装扣子。
  “风风!”
  目光对上,他温和一笑:“七七。”
  三个多月不见,他似乎成熟了些,人也更沉静了。
  路子灏很激动,过去和他拥抱,拍了拍他的肩。
  李枫然松开他了,朝苏起张开手臂;苏起大方上去抱抱他,说:“加油!”
  李枫然微笑,几不可察地拿下巴靠了靠她的发。
  路子灏笑:“加什么油?李凡见过大场面的,今天这种表演小菜一碟。”
  李枫然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领口,两只袖子还没好,松散着。
  苏起自然地走上去,拉他的手臂,把袖子扯过来给他扣扣子:“你都出名了怎么没有助理啊?那只手!”李枫然乖乖把另一只手递给她,“真是,我看明星穿衣服都是别人帮忙的。”
  李枫然不说话,默默看着她念叨。几个月不见,她似褪去了高中时的婴儿肥,人出落得愈发清丽了。
  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工作人员进来说要开场了,她正巧扣好了,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
  今晚的明星演奏会汇聚了国内顶尖的七位钢琴家,李枫然是年纪最轻的,也是唯一一个未成年。
  苏起虽也喜欢钢琴,但听着其他钢琴家的古典曲目,怎么都觉得有些冗长,直到李枫然出场,她才来了兴致。
  舞台上的他一身西装,身姿挺拔,依是那沉默冷静的模样,并不像其他钢琴家那样爱笑,只是认真鞠一躬,起身时似乎看了眼苏起的方向,然后坐到三角钢琴边开始演奏。
  苏起和路子灏听得津津有味,待他这部分的五首钢琴曲联奏完毕,他起身鞠躬致谢,苏起和全场一起拍着双手,说:“你觉不觉得,他比在上海的时候更厉害了。”
  路子灏:“废话,那都几年前的事了。要没长进,他还是李凡吗?”
  演奏会结束后,苏起和路子灏跑去李枫然酒店房间玩,他房间有粉丝送的奶油蛋糕,苏起得到准许,毫不客气给自己舀了一大块。
  路子灏道:“你晚饭吃了那么多,居然还能吃。”
  苏起:“我在长身体好不好?”
  路子灏:“你都多大了还长身体?”
  苏起:“要你管!又不是你的蛋糕。”
  李枫然坐一旁看着他俩斗嘴。
  路子灏看她吃得开心,忍不住也舀了一块。
  苏起:“你别吃啊。”
  路子灏:“你管我,又不是你的。”
  路子灏吃到半路,看一眼浴室方向,这家酒店的浴室是实墙房间:“李凡,我借你地方洗个澡。”如今北方气候寒冷,去澡堂子回来路上头发能结冰。
  苏起:“那你快点,我也要洗。刚好这儿有吹风机。”
  苏起吃完蛋糕,等路子灏出来,跑进浴室洗了澡。她吹干头发,穿上原来的衣服,忙活大半个小时出来,路子灏不见了,只有李枫然一人坐在书桌前看琴谱。
  苏起扒拉着半干的头发,奇怪:“路造呢?”
  李枫然说:“他室友没带钥匙,他先回去了。”
  “他怎么这样啊,都不等我一下。”
  李枫然不做声,好几秒后,说:“你再待会儿吧,时间还早。”又加一句,“蛋糕也没吃完。”
  苏起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揪眉毛:“我吃不动了。”
  李枫然把蛋糕拉过来,吃了一口,扭头看她,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发刚吹过,蓬松蓬松的,衬得一张脸愈发小巧。她微抬着下巴,有些怔松地望着虚空发呆。
  偌大的房间内,静悄悄的。
  李枫然问:“想什么呢?”
  苏起脑袋一扭,望住他:“嘻嘻,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哈哈。”
  李枫然没忍住笑,说:“那行吧。”
  她盘了下腿,好奇:“对了风风,你之前说想学作曲的,在学吗?”
  “在学。”
  苏起:“好玩吗?”不等他答,“喜欢吗?”
  他迎着她清澈纯粹的眼神,一笑:“喜欢。”
  “真好。”苏起说,“哦,你听说过许嵩没?”
  李枫然摇头。
  “他是一个大学生,自学作曲,写了几首歌都很好听。现在知道他的人很少,但我觉得他以后会火的。他有首歌叫《你若成风》。”苏起说着往沙发里一靠,翘着脚趾哼唱起来,
  “你若化成风
  我幻化成雨
  守护你身边
  一笑为红颜……”
  她唱着唱着,横向歪倒在沙发上,两只脚翘上一边扶手,脑袋搭在另一边扶手,蓬松半湿的头发从他手背上撩过,痒痒的。
  他好一会儿才回神,说:“我学的不是这种作曲。”
  “啊?”她仰起脑袋。
  他好笑:“钢琴曲。”
  “……”她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又开始哼,“老夫子戴着假发……”
  李枫然问:“水子比赛的时候,你在现场吧?”
  “对呀。”苏起回头,“路造也在,哎,你们时间真不巧,不然可以碰上一起聚。”
  他说:“你们还好吗?”
  “蛮好的。”苏起脚搭在椅子另一头的扶手上晃荡。
  “那就好。”他垂眸看着她的长发,手指动了动,轻碰了下她的发丝。
  才碰上,苏起忽坐起身,随手拿过一本琴谱,看了会儿,无意识翘起手指,试着弹了下右手。
  李枫然看着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跳跃,却仿佛听到了她弹出的音符,只是,才弹了四小节,她就停了手,说:“哇,好难。新年晚会我还是跳舞吧,钢琴是不行了。”
  李枫然就想起了三年前,他在教室窗外看见的她的舞。
  苏起已放下琴谱,扭头四处看,从沙发上跳下,走到他箱子边,拿出一样东西,诧异道:“你还留着啊?”
  那是她的万花筒。
  “我还以为你早就弄丢了呢。”
  李枫然说:“为什么觉得我会弄丢?”
  “都好多年了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苏起眯起一只眼,转动万花筒瞧了起来,筒内色彩斑斓,千变万化。她笑起来,仍和童年第一次见到时般欢喜,“你经常拿出来看么?”
  “嗯。”他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说,你仙国的玻璃窗就是这样的。”
  苏起噗嗤笑,把万花筒放回他箱子里,道:“记得啊,我现在也还是仙女。”她说出这话,自己都不好意思,哈哈笑起来。
  李枫然也弯了唇角。
  时间已然不早,苏起要回校了。李枫然送她到楼下,叫了辆出租车,不由分说塞给司机一百块钱,又记了车牌号,说:“到了给我发短信。”
  “好。”
  他站在北风萧瑟的街头,看着出租车尾灯远去,折返回酒店。
  开门进屋,房间空落落的,残留的蛋糕和果汁还在桌上。不久前温馨放松的处所变得清冷寂静。
  他关上门,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很安静,连自己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将那只万花筒拿起,坐在她坐过的单人沙发里,万花筒表面有些褪色了,他眯起一只眼看,筒内色彩斑斓,像她的人一样。
  他独自玩了会儿万花筒,起身去洗了澡,合被躺下,直到手机滴滴一响,苏起的短信过来:“风风,我到啦。你早点休息。^__^”
  他回了一个字:“好。”
  关了床头灯。
  世界陷入黑暗。
  第二天,李枫然回了美国。
  苏起迎来了期中考试周,她暂停了社团活动,全力复习考试。和梁水的通话时间也缩短了一半,倒是自习中时不时跟他发短信。
  满校的树叶都掉光了。北方常青树少,一到冬天,树干便光秃秃的。
  那天晚上,苏起考完一门专业课,有些疲乏地回到宿舍,掏出手机,发现一条信息都没有。
  按照以往,一定会有梁水的未接来电或短信。
  她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苏起以为他忙,发了条短信,但直到她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也没有回复。
  她猜想他是不是手机丢了,还是临时有事?她左思右想,抱着哆啦a梦一觉睡去,第二天醒来,手机依然静悄悄的。
  苏起再次发了短信打了电话,仍是石沉大海。
  吃完早餐,她坐不住了,决定找程英英要康提的电话。还没拨号呢,一个陌生的号码进来,是云西的。
  苏起立刻接起:“喂你好?”
  “七七。”是康提的声音,很冷静,却更像是强作镇定,她说,“你现在学业忙嘛?能不能回来省城一趟?”
  苏起已有不祥的预感:“水砸他怎么了?”
  康提吸了口气,却终是压不住了,哽咽:“他跟腱断了。”
 
 
第69章 命运之错(3)
  苏起赶到省城人民医院时,已是夜里九点多。康提坐在vip住院部的走道上,眼睛红肿,形容憔悴。
  苏起从没见过她这么颓废的姿态,一路下沉的心跌落谷底。
  康提说,梁水身体的先天素质原本就不如别的运动员耐扛,上次撕伤后恢复期耽误太长时间,他为能拿下锦标赛,长期以来训练太狠,身体终于承受不了。
  这次是要参加省内比赛,结果在半决赛前出了事。跟腱断裂是职业运动员的头号杀手,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恢复期长达一年,且伤愈后不论如何保养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再达到曾经的竞技水平。
  作为短跑运动员,他的职业生涯就此终止,算是毁了。
  康提说到这儿,遮住眼睛,泪水滑下:“教练说,他疼得在地上打滚……人还没到医院,他就清楚跟上次不一样,他就清楚自己跟腱断了,情绪很激动,哭了一路。可手术过了,今早醒来,就不讲话了……”
  苏起擦掉脸上的泪,悄悄推门进了病房。

  只有近门廊的一盏柔光灯亮着,房内静悄悄的。
  梁水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苏起一见他那样子,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胡乱抹着,床上的人忽动了一下,他微睁开眼,并未太清醒,嗓音暗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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