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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by江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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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凯文跟了他这么久,早就猜到他会问这个,刚才已经打听过,“听说是……她的男朋友。”
  他观察着裴赐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劝道:“这种事也没办法勉强的,不如还是算了吧。”
  裴赐臻怎么可能算了。
  他做事情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过,更何况,他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个人了,“我偏要勉强。”
  此时,一曲结束,相较于其他普通舞伴的亲密热舞之后各走一边,他们却挽着手走同个方向。
  显然关系匪浅。
  那是她的男朋友……
  裴赐臻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儿。
  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搁在侍应生的托盘里,杯底一落地,便朝着那边走去。
  董瓷在演戏上很有天分。
  和她合作过的导演,演过对手戏的演员,都这么说,年纪轻轻,就说她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董瓷从一开始跳舞,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跳舞的过程中,自然也知道那个男人在看着她。
  她的舞跳得这么好,几乎全场都看了过来,没道理不包括那个男人。
  当他走过来时,董瓷甚至不觉得意外,还觉得有丝失望,毕竟这个男人看上去十分有距离感。
  幸好,他是所有来邀舞的男人里最好看的。
  董瓷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长相,他很年轻,很英俊,立体的轮廓,深邃的凤眸,薄唇微翘。
  明明是禁欲感的装束,浑身包裹得严丝合缝,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与危险。
  董瓷觉得自己肯定是着魔了,才会先入为主的畅想对方不穿衣服的样子。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走过来并非邀请她跳舞,而是……“我们能出去喝一杯吗?”
  直白得让人跌破眼镜。
  董瓷下意识地往身边看了一眼,发现刚刚还在的男伴,早已不见踪影。
  再一转头,正对上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他声音很凉:“你的男朋友他不会再出现了。”
  董瓷心头猛地一跳。
  哪怕知道未必是字面意思,也被他吓到了。
  裴赐臻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惊色,稍稍放软了语气,“马丁今晚有事离开了。我可以陪着你。”
  男人的眼睛深邃又明亮,一眨不眨,董瓷对上他的双眸,仿佛要被吸进去了,“你……是谁?”
  他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天赐。”
 
 
第66章 【阿根廷·留下来】
  “天赐。”
  董瓷轻轻喊了一声,语调带着不自知的绵软。
  裴赐臻心底有一处地方也软了, 目光都不自觉地变柔和:“你是华人?”
  董瓷说着一口流利的西语, 在念出“天赐”时的发音却很准, 连音调都在线上, 自然瞒不过。
  她眨了眨眼, 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五官,“让我猜猜,你也是华人吧。”
  少女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投来, 裴赐臻感觉脸上有羽毛拂过,微微有些痒, 不是脸痒,是心痒。
  他顿了顿, “我也是,你从哪里来?”
  “布宜诺斯艾利斯,你呢?”
  裴赐臻不能说自己从哪里来,却不想骗对方,于是说出了他上一个待过的地方:“伦敦。”
  硬邦邦的英腔。
  董瓷又多了几分亲切, 华人, 来自她同样熟悉待过多年的地方, 就像找到了某种放松的借口。
  “我知道这里有家不错的小酒馆……”
  “我们现在就去。”
  董瓷的话音未落,裴赐臻便打断了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忽然整个人都转过了身。
  董瓷身量轻盈,如同芭蕾走位般, 一个旋转,两人已经调转了方位。
  一前一后,近在咫尺。
  她一抬头,甚至能触到男人的下颚。
  董瓷下意识想挣脱,却发现裴赐臻微微躬着身子,显然在防备着什么,不由顺着视线看去。
  从男人身后的玻璃装饰里,隐约看到衣香鬓影的宾客中,有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在宴会上四处张望着,仿佛在找着谁的踪影。他们耳边连着线,低声说话,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她压低了声音,说着中文:“你在躲谁?”
  裴赐臻的身材过分高大,即使躬身也很明显,幸好今晚宾客多,舞池里人更多,光影昏暗。
  他平视着眼前的女孩,勾起唇:“你猜。”
  原本有些突兀紧张的气氛,在这磁性嗓音的**中,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暧昧与迷离。
  董瓷微微凑近他,眼前是男人清晰的下颌线条,带着笑音:“你这样英俊,是特工也不奇怪。”
  吐气如兰。
  裴赐臻喉头动了动,“我要是特工,你还敢和我喝一杯吗?”
  “为什么不敢,可不是谁都有这种体验电影的机会,你说呢?”
  董瓷桃花眼微微上挑,笑得明眸动人,若没有一点定力,不小心就要被这笑容勾魂摄魄。
  裴赐臻头一次发觉自己定力不够。
  只想将这笑容禁锢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不容旁人多看一眼,她的男朋友也不行。
  董瓷并没有想和谁出去喝一杯,哪怕是这个特别的男人,最多只是想和他跳舞,跳一曲探戈。
  那样的身材,那样的禁欲感,跳起探戈来一定很有意思。
  可当他再一次邀请时,董瓷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点也不像她,毕竟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即使她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他们就这么逃离了晚宴,逃离了当地富丽堂皇的庄园,没有了华丽吊灯,只有夜空中一轮弯月。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裴赐臻单手解开扣子,脱下外套,极为自然地披在董瓷的头上。
  不让雨水侵袭到她。
  两人举着外套的一角,一大一小的手不自觉地牵在了一起,奔跑在雨夜下的街道。
  即使后来雨势渐小,两人的手也没有放开,就这样牵着手、冒着雨跑到附近路边的小酒馆里。
  或许是跑得太快,脚下又滑,董瓷趔趄着,差点没站稳,被身边的男人稳稳拉了一把。
  “没事吧?”
  “没有。”
  董瓷摇头道谢,蹙了蹙眉。
  她裙摆下的腿沾了些雨水,水珠顺流而下,滑进漂亮的高跟鞋里,粘粘黏黏,显然不大舒服。
  裴赐臻看了一眼,将淋湿的外套折在手上,取出一块手帕,单膝蹲下了身。
  男人宽大的手掌隔着真丝手帕印在少女的小腿足踝,擦去了将要滑下的水珠,一寸、一寸。
  亲密得有些逾矩,他做起来理所当然,动作很轻,明明动作略有些笨拙,却温柔又不容置疑。
  说不上冒犯,甚至像对待自己的珍藏,悉心保护。
  董瓷怔了怔,从足踝往上,仿佛泛起了一层涟漪,余波荡漾在思绪里。
  裴赐臻站起身来,将手帕塞进口袋,“好些了么?”
  “嗯,嗯。”
  董瓷有点没回过神来,含糊地“嗯”了两声,等到裴赐臻颔首帮他开门,才想起要说“谢谢”。
  反应迟钝得不像她。
  南美的小酒馆无处不在,一进去就可以看到吊在天花板上的火腿,还有窗户边的酱菜和奶酪。
  董瓷和裴赐臻过分正式的装束和小酒馆格格不入,幸好他们不是一个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撞进了对方的视线里,有一两秒的停顿,眼波萦绕,他们相视而笑。
  这对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在热闹嘈杂的小酒馆里再没有任何距离,一片带着拉美口音的西语中,他们说着没人会懂的中文,仿佛对某种暗号,格外生出了几分默契。
  董瓷和裴赐臻,谁也不记得这晚说了什么,或许是这儿酒太烈,或许是这儿的音乐太有感觉。
  阿根廷人离不开空气,更离不开着音乐和舞蹈。
  撩人的探戈名曲缓缓响起,从手风琴簧片的震荡中引出主旋律,小酒馆里有人在翩翩起舞。
  董瓷只记得自己问他,“你会跳探戈吗?”
  他说,“会一点。”
  确实只会一点儿,男人的舞步很乏味。
  可是没关系,有的男人本身就足够撩人,即使站着一动不动,也冷淡矜贵,荷尔蒙无处不在。
  就像这个陌生人。
  董瓷引着裴赐臻跳了一曲阿根廷探戈,她一个转身,他一个眼神,她一个脚步,他在前进中试探拉扯,她在后退中欲拒还迎……他们身体渐渐紧贴,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传递着心跳。
  甚至嗅得到他脸颊和脖颈淡淡的汗水味道。
  昏暗的灯光下,地板上懒散地扬起了灰尘,空气中混合着烟草和酒精气味,还有孤独与欲望。
  鼻子里有,舌尖上有,心里也有。
  优雅、挑逗、欲语还休的暧昧、棋逢对手的酣畅,两人重合的视线中,有些感觉在迅速发酵。
  董瓷隐隐体会到了导演说过的那种情绪,越来越浓郁,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博尔赫斯曾说,探戈是孤独者的三分钟爱情。
  这三分钟里有多投入,现实生活中就必须有多抽离,然而有人不满足于此,舞曲结束不肯停。
  裴赐臻深深地看着她,眼眸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迷离。
  董瓷看向他按在自己手腕的手,力道不算重,可是也挣脱不开,“天赐,你应该放开我了。”
  裴赐臻倾身过去,高耸的鼻梁几乎擦过她的耳尖,“可以不放吗?”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心里有个声音说不要放开,以后都不要放开。”
  董瓷耳根微微发烫,完全想不到看似禁欲,疏离又有距离感的男人,在**上却不落下风。
  换个同龄的女孩,恐怕早就脸红心跳,浮想联翩,说不出话来。她经过的诱惑太多,虽不至于脸红心跳得说不出话,却也难免浮想联翩,毕竟是她拿望远镜看了几天的男人……
  由他口中说出的话,就像是毒蛇在引诱夏娃。
  摘下枝头那颗禁果。
  多年后,裴赐臻却觉得毒蛇是董瓷,他才是被引诱的亚当,那一晚感觉对了,就什么都对了。
  “你对多少女孩说过这样的话?”
  董瓷问了顶俗套的一句话,自然得到了顶俗套的一个回答:“至今为止,只有你。以后也是。”

  堪称标准答案。
  董瓷并不会信这些话,可是裴赐臻的声音有种魔力,徐徐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在她耳道内反复回荡,让人骨头都有些发酥。不得不承认,当真是好听极了。
  好听得她又多了一个放纵的借口。
  董瓷好像懂得了情欲是什么,就是现在,她想要和自己觉得最特别的那个男人发生点什么。
  裴赐臻却并没有想要发生点什么。
  或者说,他并不急于今晚,他觉得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两人还有大把时光,哪怕他们都带了几分酒意,哪怕他难以自控,也在看过了时间之后,决定送女孩回家。
  繁星点点的街头,裴赐臻拦下一台车,拉开了车门,“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董瓷报出一个森林度假村的位置,就在这里的郊区附近,是她在杂志上看过最美的地方。
  如果不是流连泳池边的风景,她恐怕早已住进去。
  他们坐在老式出租车的后座,谁也没有说话,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随着老车子摇摇晃晃。
  裴赐臻试探地伸出手,仿佛不经意地触碰着少女的手指,柔软的,纤细的,一点点靠近。
  董瓷感觉到了,却没有移开。
  裴赐臻唇角不自觉上扬,仿佛受到了某种鼓励,掌心如同攻城略地,渐渐覆盖了她的全部。
  掌握在手,缓缓揉捏着,和之前点到即止的接触截然不同。
  指腹的温热与轻柔,让董瓷变得不再像她自己,她已经记不起,今晚是第多少次不像她自己。
  仿佛走进了电影里的一幕,体会到了女主人公的心情。
  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感觉,原来如此的微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或者说,肢体也是一种语言。
  这种言传身教,好过导演讲戏的无数倍。
  出租车抵达度假村门口时,裴赐臻下车帮她拉开车门,一切就像是要道别的样子,说着再见。
  董瓷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不进去坐一坐?”
  “很晚了,你该累了。”
  裴赐臻将干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轻轻说了一声:“晚安,明天见。”
  董瓷难以置信地看着裴赐臻,眼看他真挥手走了,忽然笑出了声,觉得这个男人特别的可爱。
  她清脆地喊道:“你站住。”
  裴赐臻疑惑地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少女,“怎么了?”
  董瓷冲他招手,笑得张扬灿烂:“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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