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民国大佬的继妹——by半袖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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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柔点头:“好,谢谢你了。”
谢允伸手请她去内堂问诊,伙计带着徐柔这就进去了。
徐妧和谢允等在外面, 二人都坐椅子上面, 很快, 伙计出来给二人送上了热茶。
医馆很古旧了, 门窗都挡不住风寒,屋里很冷,徐妧两手捧着茶碗, 暖着手:“真的很谢谢你,百忙之中还帮我的忙。”
谢允回头看了眼内堂,这从对着她笑笑:“其实我哪里认识白大夫,是苏医生找的,他不方便出面,特意让我带你们过来,一早他就过来打好招呼了,如果看中医的话,还是苏家的老大夫,可他知道如果是苏家的人给你妈看病,你妈可能会把医馆掀了。”
苏医生可真了解她妈,徐妧嗯了声,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怪只怪,当年苏家伤我妈太多,她记恨也正常,现在她身体出了点小问题,希望中医能够帮她调理好身体。”
谢允说了苏医生的事,见徐妧没有什么太抵触的情绪,又压低了些声音:“放心吧,苏医生找的人,必定是北城的老人了,后续我会一直帮着联系着的,如果开了什么汤药,你回去盯着些,千万要按时服药。”
那是当然,徐妧嗯了声。
其实她昨天晚上去医院找谢允,无非也就是想通过他让苏医生知道徐柔的身体状况。捧着的茶碗慢慢地凉了,二人闲说着话,不知道怎么地就说起了顾云栖来。
他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的,其实说起他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谢允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暖石,接过徐妧手里的凉茶,换给了她:“云栖不知道你出门的么,他忙什么去了?他最近好像一直很忙,听商会的人闲谈说起他,都说他这两年了不得了,究竟是怎么个了不得了,我也没听说,你知道他忙什么吗?”
徐妧捂着暖石,两手直搓着:“不知道他忙什么。”
她起身跺了跺脚,棉鞋再暖,也是冷。
在医馆当中走了一圈,她又绕回了谢允身边来:“可惜了,顾良辰送了我几块巧克力,这可是难见的东西,本来想带给你一块,让你也尝尝鲜,结果落家里了。”
谢允笑,怎么可能会真的因为巧克力的事去在意。
正说着话,门帘一掀,苏瑾瑜走了进来。
徐妧一下站了起来。
他快步到了她面前来,还直看着内堂方向:“你妈呢?进内堂问诊了?”
徐妧压低了些声音,赶紧迎上前来了:“你怎么来了,要是让她看见了,又不知道要发多少脾气,她最近身体不好,可别气着她了。”
话音从落,内堂门口的帘子掀了起来,徐柔就站在门口,伸手挑着帘子,正看着外面:“来都来了,过来吧,正好也让他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说着,一放手,帘子又回归了从前地方。
没想到,她竟然会叫苏瑾瑜过去。
可是,徐柔现在是闭经的状态,这件事,恐怕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徐妧担忧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多了几分难过。
苏瑾瑜在路上堵了几分钟,此时脚上都是雪,跺了跺脚这就往内堂去了。
徐妧也想上前,被谢允拉住了。
她看着内堂的帘子,略有出神:“希望我妈没事,希望她长命百岁,希望她能一直在我身边。”
谢允在旁轻笑。
“我小的时候,我妈经常抱着我去拜佛,每次给佛祖磕头,她都要祈求一遍的,希望我能够长命百岁,希望我能好好长大。”
说着他指尖勾着颈子上的一截红绳,上面带着两个桃木棒。
“看看,这是辟邪安心的,我妈说是我爹在别人家偷来的,据说这东西很灵的,必须在每年的五月,还必须偷的别人家的,可笑不可笑。”
这是父母的祈祷,一点不觉得可笑。
徐妧:“你爹妈很疼你。”
谢允点头:“所以我们那么多祈盼,那么多,都是为了什么呢,其实都是为了亲情骨肉,你也一样,徐老板不会有事的,之前检查身体的报告我都看了,放心吧。”
徐妧嗯了声,默默等在外面。
不多一会儿,徐柔和苏瑾瑜一起出来了,老大夫亲自给抓了药,因为年岁太大了,动作很慢。
苏瑾瑜帮拿了药,都递了徐柔的面前来:“没事的,这是女人常见病,你回去按时吃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了。”
当着女儿的面,徐柔不愿意和他讨论月事,就嗯了声。
其实她很泄气:“调理了,只怕也是这样,苏瑾瑜,你是不是很庆幸,当初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苏瑾瑜目光沉沉,帮她提着药:“说什么呢,不然你现在离婚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娶你,看看我能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徐柔摇头,自嘲地笑笑,从他手里接过了药来:“行了,你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到时候传了顾修远的耳朵里,他那个性子,又要气好几天。”
说着她叫着徐妧,说要走了。
徐妧上前,帮她拿药:“我来。”
苏瑾瑜送她们出门,走得不快:“我就送你们回去,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拿枪崩了我?”
徐柔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心气吵架,也不生气,光只对他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去吧,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了,以后别再嘘寒问暖的了,那么多年的事了,我想通了,过去就过去吧。”
徐妧听懂了,徐柔是故意让苏瑾瑜听到大夫说的话,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可能是想斩断一切联系。
苏瑾瑜才不在意,叫了谢允一起,出门去叫黄包车。
四个人往出走,苏瑾瑜连续招手叫了两辆黄包车,他让徐柔上车,然后跟着上了车,非让徐妧和谢允坐一辆车。
“我有事和你妈说,你们先回去。”
“……”
徐妧看向徐柔,她一脸疲色,似乎没有什么异议。
徐妧只得和谢允坐了一辆车,谢允说送她先回府上,可徐妧还有事忙,让车夫送她先去商会。
这几年,她逐渐接手了商圈中心。
北城的半座城都被这个商圈穿过了,老百姓到了晚上,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耽误,自从天凉了之后,逛街的人少了,但是室内暖和一点的商铺,里面还是很多人。
谢允送她到了商会门口,徐妧下车,这几天因为徐柔的突然罢工,商会里面多了不少事,今天顾云栖没来,马文才更是忙得团团转。
这家商铺开业了,那家铺子收租了,他带了两个人在三楼忙了小半天,见徐妧来了,直接把人扣下了。
下午徐柔打过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先回帅府了,让徐妧也早点回去。
她倒是想早点回去了,忙了一天,晚上黑天了,才和马文才一起随便吃了点晚饭,然后分道扬镳。
一天之内,城中的雪下去了大半,徐妧依旧是叫了黄包车,直接报了大帅府的名头,回家了。
寒风冷冽,徐妧两手扯着帽子,试图把自己的大半张脸和耳朵都盖住。
可惜盖不住,到了大帅府,她付了车钱,赶紧下车。
门前亮着新换的彩灯,徐妧抻了个懒腰,活动着胳膊腿,加快了脚步,进了大门,她一路小跑回了洋楼。
打开房门,一楼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客厅里面静悄悄的。
徐妧进门先跺脚,还呵着手。
“香秀!吴妈!”
好像没有人,她快步往前几步,沙发上却躺着个人。
顾良辰双手在脑后枕着,那两条大长腿都在沙发上面,他仰面看着头顶的吊灯,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回来。
徐妧没上前,轻手轻脚地摘下了帽子,这就要上楼。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她快要上楼梯的时候,顾良辰出声了。
“回来了?”
还以为他睡着了,看起来是没有。
徐妧笑了声,往他这边来了。
整个客厅里面,只有他在,徐妧走了沙发靠背边上,倚了过去,低眼看着沙发上的那个人:“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几点了,怎么不回去休息?”
四目相对,他没有开口,却只是看着她,微抿薄唇。
徐妧倒退,又把帽子戴上了,她一直退了门口去:“二哥稍等,我送你个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
顾良辰懒懒坐了起来,他回过头来,房门被人大力关上,徐妧打开外面门灯,已经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有三更在凌晨
第54章 红酒姜汤啊
顾良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外面门灯亮着, 石阶下面的那道人影忙得正欢。
院子里本来就有堆着的雪堆, 一早收拾了,还没清理干净, 此时徐妧特意选了一个大堆的, 团了个大大的团子, 抱着放了雪堆上面。
她折了一枝干树枝, 仔细修着雪堆的平整度。
顾良辰走了过来, 低眸看着雪堆面前的这个人:“你这是干什么呢?”
“堆雪人啊!”
“堆雪人干什么?”
“送你啊!你不是在等我的礼物?”
“胡说。”
徐妧动作飞快,回头还对着他笑:“我一向言出必行的,既然都说了,当然要送, 要不要一起?”
“一起……堆雪人?”
徐妧略欢快地嗯了声,随即用树枝折了眼睛和嘴巴, 都插进了雪团里,站在前面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少一点什么,她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给雪人戴上了, 这才笑了。
“二哥不少钱财, 就送你个雪人吧, 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顾良辰走了她的身边来, “你就糊弄我吧。”
其实徐妧在穿书之前,是南方人,她不会堆雪人的, 还是这两年和顾云栖在一起,他教她堆过的,说是雪人,其实不过是用雪堆刻画的一个人。
北风一吹,徐妧红着鼻尖还呵了下手:“是我的心意呢,怎么样,不可爱吗?”
雪人戴着她的帽子,有几分憨态,她大衣下面露出一抹白,是里面的白毛衣。
徐妧微仰着脸,笑眼弯弯,不知道怎么的,那雪人看起来竟然觉得有几分她的神韵了,娇憨顿时变成了娇俏,是挺……可爱的。
她不停呵着手。
顾良辰看着她的雪人,一下没忍住,笑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雪人,你是认真的吗?”
徐妧围着雪人还转了一圈,背起了双手,仔细打量着雪人。
“很难看吗?”
她还穿着早上的红大衣,相比较她穿这么多,顾良辰只一件单毛衣,却没事人似的。他两手还在口袋里面,此时站在雪人面前,细看了看,然后得出了个结论。
“嗯,很难看。”
徐妧回头瞪着他:“那你堆一个看看。”
冬天的雪,不堆雪人多浪费,顾良辰一个地道的北城人,怎么可能不会堆雪人?
他回头看看,拿过了铁锹来,将一旁堆着的雪堆,一点点挪了过来。
顾良辰很快团了一个雪团,他把雪人身上的雪去掉一些,这个雪人比徐妧的高一些,瘦一些。说起来,他堆雪人的顺序和徐妧的一模一样,就地取材,也折了树枝,用树枝做了眼睛和嘴巴,从上到下,还真的没看出这个雪人哪里比她堆得好看了。
徐妧站在前面叹气:“真的没觉得,你这个哪里好看。”
顾良辰修好了雪人,也回头看了眼:“还少一点东西。”
说着快步回了屋里,他很快出来,手里就多了一个男士礼帽,随手放了雪人的头顶。
徐妧再看:“戴了帽子,也是丑,你这雪人都不笑的……”
顾良辰拍了下手,看了看她的,再看他的,扬眉:“还不错。”
徐妧没忍住上前,重新折了一个树枝做了个弯弯笑着的眉眼,按上了,还有嘴,都重新弄了。
这次再看,两个雪人并肩站在梧桐树下,都咧嘴笑着。
徐妧摸了摸鼻尖:“这回看着顺眼多了,就是……”
她拉长了音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就是这么一看,两个都笑,好像傻傻的。”
顾良辰:“是挺傻的。”
说着转身往回走了,徐妧听着脚步声,回头叫了他一声:“所以说,这个礼物还可以的,是吧?”
顾良辰已经打开了房门,侧身等着她:“不冷吗?”
冷,徐妧蹬蹬蹬跑了过去。
二人进门,徐妧举起双手看了眼,手心通红,她抖着衣服上面的雪,还用力跺了跺脚,赶紧跑到一楼的浴室去洗手洗脸了。
顾良辰也没比她好多少,正赶上吴妈下楼,让她给扫了下,然后也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