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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by容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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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郡主今儿兴起至半山游玩,午后必定返归,还望二位稍作等待。”小厮陪笑脸,又回身出门,招人端来更多吃食。
  阮时意细看这一碟又一碟的小食中,有烟肉条、糖山楂、杏脯等,泰半为孕期不宜食之物,暗觉不妥。
  徐赫则注意这名看似低贱的仆役,步伐沉稳,呼吸绵长,显然身负武功!
  二人不便公然讨论,对望后,流转眼光中皆含警惕。
  自此,杯盏触唇而未饮半滴,点心沾口而落袖内。
  又坐了半刻,徐赫面不改容,笑对阮时意道:“呆坐无聊,咱们四处走动走动?这儿景致宜人……”
  小厮立马跟随:“小人为贵客引路。”
  阮时意不动声色在前院踱步,故作天真道:“不知郡主去了半山何处?咱们不如碰碰运气,看能否撞得见?”
  徐赫附和:“这一带山明水秀,边散步边等亦未尝不可。”
  执事见二人似欲外出,尬笑道:“算着时间,郡主该回来了!只因小人偶遇贵人,没来得及禀报,倒让二位久等,好生过意不去哪!”
  “我俩就在门口转一转。”徐赫无视他的挽留,径直往门口方向走去。
  厅外的沉碧亦步亦趋,紧跟阮时意身侧。
  执事和小厮相互使眼色,眉目隐忧,更印证了徐阮二人心中的猜忌。
  ——此次相邀,摆明有诈!
  当真是夏纤络约的他们?恐怕……未必!
  夫妻下意识牵住对方,摆出磊落之态,昂首步往敞开的院门,还不忘连声夸赞山石布置。
  余人想拦而不敢拦,温声相劝:“两位是嫌小的招待不周?郡主归来后,怕要重罚咱们呀!”
  徐赫莞尔:“多心了,我们二人素来坐不住,随意逛逛而已。”
  他满心想着,先出了这僻静小院,借故往林子里漫步,再伺机打倒相随仆从,好过直接在院内动手。
  岂料刚踏出二门,两条黑白色的身影直窜而入,带着微微喘气音,飞扑向徐赫!
  徐赫震悚万分,试图闪避。
  待看清是大毛和二毛,整个人惊呆了。
  大毛二毛兴奋吐着舌头,四只前爪齐齐摁住他的前襟,健硕躯体疯狂扭动,汪汪而叫。
  小眼神处处泄漏重逢的惊喜与激动,恨不得对他的一顿猛舔。
  阮时意趁双犬没纠缠她,抢至院门,只见外头新停了一辆马车。
  车上下来三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正不怀好意端量她。
  怎么回事!
  大毛二毛……不是随赤月王一家回赤月国了么?
  为何骤然现身于宣称是衔云郡主的私宅之内?
  明初呢?秋澄呢?阿六呢?
  这几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又是谁?
  一股严冬霜雪般的寒气自脚底涌起,迅速侵蚀身体发肤,渗透进骨血。
  双犬在京生活,起初只对服食过冰莲和冰莲籽徐赫、阮时意、姚廷玉三人表现亲昵。
  之所以跟阿六走得近,一则因他是活泼孩子,不具危险;二则阿六出现在它们最饿的时刻,此后朝夕相处,更以各种好吃食物尽心喂养……
  其后一年,大毛二毛在徐赫的指引下,逐渐对徐家人亲近,但定然不会随随便便被陌生人拐了去!
  让它们从徐明初、秋澄、阿六身边离开,只有一种可能。
  ——探花狼,遇上了真正的主人。
  **********
  徐赫同样想到这一层。
  难怪,姚廷玉曾言——若不想惹祸上身,最好悄悄把狗杀了。
  奈何徐赫感念双犬把他从雪里刨出,并为他作掩护,避开雪谷中雁族人的盘查,下不了手;之后,双犬在地下城一案中起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带领洪朗然等人与他们祖孙汇合,更于千钧一发之际扑倒他,使他躲过火器的致命一击!
  它们宛如双刃利剑,能救他,也能杀他!
  环视周遭众仆役的掩藏不了的窃喜,徐赫瞬即明白,今日借“衔云郡主约见”为由的镇集邂逅、盛情相邀、安心等待……全是局。
  有人知道他们夫妻苦心隐藏的秘密,以此试探!
  是姚廷玉招供的?或是别的原因?
  与双犬同行的赤月国人是否落入敌手?
  又是谁借夏纤络的名义布下此局?
  难道,阮时意含辛茹苦熬尽一生,等徐赫于冰雪下沉睡三十五年光景、千里归京、挖空心思努力挽回妻子的爱意,却只能相守这短短一年半载?
  这一刻,徐赫几欲狠下心拍碎双犬头骨,抱起阮时意夺门而逃。
  可两个毛孩子满脸热切期许,如获至宝般咧嘴而笑,早把同来的人抛诸脑后。
  他于心不忍。
  再观旁人目光数尽集于他身上,大毛二毛只冲他一人雀跃,他心念一动。
  兴许……阮时意另有转机?
  他从未忘记,姚廷玉在初见时曾说过——品类纯正的“探花狼”,为雁族珍贵犬种,若杀了需以命相抵。不到生死关头,雁族人绝不敢伤害。
  既然如此,何不孤注一掷?
 
 
第105章 
  就在双犬兴奋求抚摸、院子内外众人凝神屏息而近时, 徐赫俊容的震惊,一点点转化为隐怒。
  顺手拨开大毛二毛, 他边张望边前行,语气装腔作势:“是郡主回来了?”
  余人微愣, 待他行至门边才反应过来,慌忙围上。
  徐赫仍扮作茫然不解, 边瞪视门外三人,边将阮时意护在身侧:“你们也是郡主的手下?缘何遛狗不牵绳?伤了人怎么办!”
  那三人嘿嘿冷笑,为首一人以不咸不淡的汉语道:“你!偷了我们的东西!赶紧束手……束手就寝!”
  听对方误把“就擒”念成“就寝”, 若非危机关头, 徐赫几欲憋不住笑。
  毕竟,他曾经在“就寝”前,将他的阮阮“束手”过, 且不止一回。
  没想到,此举竟由异族人一言蔽之, 这词有点意思啊……
  敛定心神,他假装震怒,两耳则静听周遭环境。
  ——附近暂时没其他人靠近。
  想来对方自恃武功高强,对付他和两个女流之辈绰绰有余,才敢于带上两条“探花狼”,先行试探。
  他剑眉一扬:“哪来的小贼?竟污蔑在下盗窃!人证物证何在?”
  阮时意自是看得出, 他东拉西扯, 借周旋之机, 寻找有利位置。
  她假意惊慌失措, 匆忙将沉碧拽出院落,又对上前阻挠的执事一顿喝斥。
  “放肆!若然郡主和齐王殿下知晓你们对客人粗野至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她看似年轻柔弱,实则眉宇间不怒自威,风华气度令人羞惭。
  且因听闻夏纤络与堂弟结伴,她顺口提到“齐王”,让对方怔忪须臾。
  ——齐王登门首辅府向阮姑娘提亲之事,人尽皆知。
  谁也拿捏不准,尊贵的亲王对这位美貌少女会否还存有异念。
  仆役们奉命哄骗这对小情侣至此,首要目的是盯着“徐待诏”,但不知尊者究竟意欲何为。
  执事不敢得罪阮时意,任由她拉着丫鬟下台阶,凛然从三名雁族人跟前走过。
  雁族人显然搞不清状况。
  他们受命抓捕探花狼认出的男子,见院中人似怕惹麻烦似的没为难两名弱女子,当下专注抽出棍棒,拦截目标人物。
  眼看妻子脱离包围,双方撕破脸,徐赫懒得演戏,探臂抓起一名小厮,丢向雁族当先冲来的那人,并趁势抢了执事手中木棒。

  两拨人时刻防备他突袭,却没料到他招式如此奇特,叫嚷之下,齐齐涌上。
  徐赫瞧出两方人舍弃刀和剑,想必一心活捉,不敢杀他。
  至于活捉后要做什么,对应姚廷玉谈及“雁族女王追捕服食冰莲者吸血”的传闻,他心中骇然。
  万幸,阮时意的秘密尚不为人知。
  难不成……姚廷玉为求活命,只供出他一人?
  电光石火间,徐赫来不及多思考,手执木棍击向另一名仆役,高声呼喊:“大毛二毛!给我上!”
  大毛二毛闻声,身体紧绷,背毛竖起,呲牙咆哮,飞扑去咬灰色袍裳的仆从。
  本就寥寥无几的仆从大惊失色,东窜西避,令三名雁族人瞠目。
  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片刻前和双犬装不认识的徐赫,竟是它们的驯养者!
  当仆役如临大敌,以棍子敲打双犬,三人皆惶恐万分,急忙制止:“探花狼!不能伤!”
  有了双犬加入,原本势单力薄的徐赫反倒占了上风。
  他于混乱中接二连三打倒“郡主府下人”,随即与大毛二毛全力对抗雁族高手。
  一瘦削男子转头望向藏身于树丛后的阮时意和沉碧,眸底闪过狠戾之色。
  徐赫觉察其步伐挪动,当机立断发令:“二毛!护着她们!”
  二毛从听见他呼喊名字时已全身等待指令,眼见他左手挥向大门之外,立马会意,弓身一蹦,身体如猛狼直扑那人,张口咬向其颈脖!
  那人侧身而避,却遭徐赫当头一棒,登时头破血流。
  二毛一个腾跃落在门边,回身对那人发出威胁嘶吼。
  徐赫正欲出掌给那人一记,忽觉力不从心,心下暗呼不妙。
  必定是……闲坐厅内时,他和阮时意的茶水掺有少量蒙汗药!
  万一他扛不住,任人宰割,他那娇美动人的妻……岂不陷入巨大危机?
  不及细究,他狠招连发,大声道:“阮阮!带上二毛先撤!”
  阮时意不明所以,微略迟疑,凝步不前。
  徐赫催促:“别管我!快跑!先活命!”
  阮时意分明见他占据上风,猜出形势将变,又恐自己沦为他的负担,一咬牙:“二毛!来!”
  倘若她真是小姑娘,断然舍不得丢下心爱的“未婚夫”撒腿就跑。
  可她不是。
  她肩上扛了整个徐家。
  眼下,女儿、女婿、外孙女、阿六不知所踪,她不能放过任何活命的机会,不能放过任何追查真相的机遇。
  夫妻间遥相一瞥,并无片言只语。
  哪怕目光相触仅有极短瞬间,心底涌起的千言万语,已融汇其中。
  无须叮咛,无须规劝,无须话别,徐赫以稳若泰山之势堵住大门,以防凶徒追击;阮时意即刻转身,提裙抬腿,领着一人一犬,往山间小道奔去。
  *************
  山林寂寂一如来时。
  鹅黄色野花点缀于青黄青林木下,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本是山野美景,阮时意已无半点闲心多看一眼,在二毛自告奋勇的带路下,拉上沉碧发足狂奔。
  跑了一盏茶时分,她隐约理解,何以徐赫勒令她先撤。
  茶水有问题!他与人剧斗,自知未必能久撑,才执意让她另寻生路!
  悲意充斥心头,脚下逐渐乏力。
  返回助他,大抵连一臂之力也提供不了;选择往前走,可山路迢迢,她又能走多远?
  沉碧意识到她状态不对劲:“姑娘,让小的背您,可好?”
  “不……”阮时意细想上山时的路况,“沉碧,方才那些人……借郡主之名,来谋害我和先生!更在饮食中下毒!我、我怕是……熬不了太久。”
  沉碧张惶之下,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撑起她大半重量。
  “沉碧定会想法子,带您离开!”
  “你且听我说完,”阮时意竭力站稳,“半山上有几户农家,先前……瞧见咱们那马车的眼神,是真的好奇……据我猜测,这些应是当地人。你、你拿上银钱……速去讨点吃的,换身衣服打扮,当即下山求救!”
  “这……”
  “别磨蹭,”阮时意从怀内摸出一枚玉印,“带上徐家信物,但凡有村镇,茶馆、文具铺子、酒楼、棋社……必有徐家生意所及之处。你勿要说细节,慎防遇见和歹徒勾连之辈!除了找人帮忙,还需想方设法送信回京,让首辅大人派人搭救……”
  “那您……您怎么办?”沉碧焦灼难耐。
  “我、我只会耽误你跑路,倒不如寻隐秘处藏身,能撑一刻是一刻。”
  “可此地实在太危险!说不定有野兽出没……”
  阮时意万万不愿孤身留在荒郊野外。
  但她深知,派遣动作麻利、体魄健康、不惹人瞩目的丫鬟去搬救兵,总比拖累着、双双一起被捉要来得划算。
  “别耽搁,快去!”她推了沉碧一把,“我有二毛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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