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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by容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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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端出一竹制托盘,上有五个银质碟子,整整齐齐摆着别致的球状点心。
  形状饱满,色泽金黄,醇香四溢。
  “爹,您失踪一整日,是去买点心?”徐明初小声问。
  闲坐一旁的周氏啧啧称奇:“这不正是兴丰饼铺的栗蓉酥吗?京城还有出售?”
  徐赫神秘一笑:“红豆、莲子、椰丝、黑芝麻和玫瑰五种味儿,你们尝尝哪款好吃?”
  他小心翼翼将小碟置于八仙桌上,眼神暗藏期许。
  阮时意从少女时代便隔三差五吃这小酥,是举家皆知的事实。
  自从饼铺出事、老大娘返回老家后,她虽有配方做法,却无闲暇研试,事后渐渐适应无酥可吃的时日。
  现今徐赫突如其来捧来一大盘,不焦、不糊、不油、不腻,从外观来看,确与铺子里出售的栗蓉酥大同小异。
  阮时意率先夹了一颗,轻轻咬下。
  酥球酥松香脆,多层酥皮温热可口,唇齿生香;莲蓉馅儿清甜软糯,丝毫无腻舌之感。
  徐赫不等她吃完,已迫切追问:“如何?”
  “很好,足以和老大娘手艺有得一拼,比上回于嬷嬷试验的更酥松,是哪家新开的铺子?”
  徐赫愕然:“这、这是我做的啊!”
  “啊?”徐明初与周氏震惊,迫不及待各夹一颗。
  阮时意嗔道:“你好端端的,怎会折腾这个?打算开饼铺?”
  徐赫被她问得茫然:“你不是爱吃么?我好不容易休息,花了两日,给你弄点小零嘴罢了!”
  理所当然的答案,脱口而出。
  徐明初与周氏顿觉小酥饼甜得让人心慌。
  无法想象,书画界中首屈一指的“探微先生”、皇帝最宠信的“徐待诏”,在大伙儿争相求画而不得的时刻,竟捋起袖子下厨,用他那落笔如神的手,为妻子做出五款不同口味的酥球。
  只因,对方“爱吃”。
  阮时意见徐赫袍角、下颌沾了点面粉,又不便当着小辈之面为他整理,遂使了个眼色。
  徐赫会意,以手背蹭了两下,不慎将粉末延展至腮边。
  阮时意笑弯了眸,忍不住抬起纤纤素手,替他一点点擦拭干净。
  彼此间并无片言只语,仅仅是一个微妙眼神、一个细小动作,便瞬即将默契的蜜意填满了整个庭院。
  徐明初与周氏婚后亦是被自家夫婿诸多宠溺过来的,仍觉眼前的柔情蜜意令人牙根发酸,既想嗑上一口糖,又恨不得当场消失。
  *****
  休假之日,徐赫除了为阮时意做点心,精益求精,陪她作画、种花,还不忘陪毛头、阿六和大犬们玩耍。
  偶尔与徐晟对练刀剑,祖孙二人时不时密议。
  当长子休沐,他去了首辅书房,与之品茗,析理问难;亦曾受徐明裕之邀,到长兴楼小聚,试新菜,品佳酿。
  得悉他们夫妇二人计划远行,子孙们更是依依不舍。
  短短十数日,大伙儿似乎不约而同抓紧时机,弥补错失了的年月。
  徐赫虽非板正睿智的老父亲、老祖父,也无阮时意早年夸大其词的完美,却以年轻平实的心态,与儿孙处成了好哥们。
  他白日忙于和子孙沟通,晚上则忙于和妻子“沟通”。
  无非躯体紧贴,玉脸斜偎,檀口换津,神思如风抟柳,形骸如漆附胶。
  待热烈心跳声渐缓,云霞消散,眷恋气息始终萦绕不去。
  徐赫拥温香入怀,抚软玉于掌,笑哼哼道:“阮阮,记得你我一年前的赌局么?看样子,已不作数了吧?”
  阮时意从狂潮中平复,仍死要面子:“什么不作数!咱俩现下打平!等我赢了,你、你还是要听我的!”
  徐赫笑得发抖:“好!就算你玩男女换装、鲜花插牛粪的游戏,我也听你的,成了吧?”
  “还拿那件事嘲笑我!”阮时意愤然啃在他臂上。
  徐赫吃痛,刚退去的潮热又起,闷声威胁:“阮阮这是逼我……把缺失的几十年尽早给你补上?”
  “别闹,”阮时意倦极,破天荒探臂抱紧他,“你得……再给我点时间。”
  她曾为子孙操劳大半生,可不想太快为“名为情郎、实为丈夫”的他操劳而死。
  徐赫无奈,本想哄她同去泡个澡,又怕惊动外间守夜的丫鬟,唯有自行端水给她擦了擦。
  身为丈夫、情郎、先生、护卫、厨子……他大概无所不能。
  御赐新宅正按照他的意愿重新布局,安静无人扰的花园、设有宽敞卧榻的画室、建于卧房之侧的温泉池……应有尽有。
  嗯,他只需再忍忍就好。
  *****
  是夜,袅袅香烟从首辅书房的莲花纹炉中飘渺而升。
  书架上的藏书,足以让整个京城的读书人为之汗颜和疯狂。
  徐晟自幼不好文,如今跑到父亲书房挑灯夜读,实在罕见。
  徐明礼掩卷,信步走向长子,发觉他埋头细阅的,是一本关于蛊毒的杂书。
  “还在为那姑娘伤神?”
  徐晟窘然挠头:“我就随便翻翻。”
  “呵,知子莫若父,”徐明礼笑意舒展,“我若连你那丁点的小心思也猜不透,枉为人父,也枉为内阁之首。”
  徐晟遭父亲当面揭破,没敢承认,又不好否认,左顾右而言他:“父亲,这书……我借几日,成不?”
  “借两日,你能做什么?”
  “我……”
  徐明礼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这事儿,得好好商量商量。”

  徐晟英气的容颜漫过黯然。
  他从未忘却,祖母曾提醒他——别忘了,你是徐大公子。
  作为探微先生长孙、徐首辅长子,他的良配无疑是王公贵族、世家女子。
  纵然静影救过他,是他多年来努力的方向,可对于这位“昔日师姐”、“今日丫鬟”,他万万不能多想。
  可他放不下心。
  徐明礼见他默然,解释道:“秦大夫研究多时,推断……程指挥使的蛊毒没法尽除,但有个法子可一试。”
  “什么法子?”徐晟喜色乍现。
  “你别高兴得太早,”徐明礼皱眉。
  “您倒是说呀!”
  “蛊毒多为纯阴或纯阳之气,秦大夫的意思是……可考虑阴阳调和。”
  徐晟眼神略为迷惘:“那就调和呗!”
  顿了顿,他似是记起了什么,目瞪口呆:“您该该该不会是指……那那那那种事儿吧?”
  话音未落,俊颜已红得不像话。
  徐明礼唇畔噙笑:“你的反应比为父想象的快,看来……我们家晟儿长大了。”
  “没没没,我我我还小!真的……还小!”
  徐晟手忙脚乱瞎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徐明礼念及年少荒唐事,笑容微生淡涩:“无妨,你洁身自好即可。”
  窘迫之意退却,徐晟的心猛地一揪:“所以,您和二叔要对她作何安排?”
  他深知,以静影而今的心智,让她随随便便嫁人,或直接来个“调和”,她必然不会拒绝。
  此事轮不到他,他也没敢往那儿想。
  “能怎么安排?当然得尊重她本人的意愿。”
  “可她……”徐晟嘴唇哆嗦,“她眼下只是……被糖果零食左右的大孩子!”
  “因此,我才说,要好好商量!”徐明礼叹息,“当然,不急在今夜,也不限于你我父子。”
  忽听微乎其微的脚步声徘徊于院门外,他料想护卫统领在等待,轻咳一声,中止此话题。
  地下城一案爆发后,徐府不论白天黑夜,巡防力度加大了不少。
  “谢统领,府上诸事稳妥?”
  “大人,一切安好,”门外沉嗓回应,“已过亥时,您是否……?”
  “嗯,是该歇息了。”
  徐明礼与儿子一同行出书房,在众人护送下返回隔壁的寝居。
  徐晟礼貌向父亲道别,转身融入淡薄月光。
  却听徐明礼向谢统领低声问了句,“倚桐苑今儿也没人?”
  谢统领答:“正是,只留了一盏灯。属下已遵照您的吩咐,作正常巡查。”
  徐晟闻言,沉重心情蓦然平添三分愉悦。
  原来,不单是他发觉“祖父夜夜跑挤祖母小床”的秘密、暗中叮嘱静影莫要管闲事,连父亲亦了如指掌!
  更没想到,连府卫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浑然不知!
  回想徐赫与阮时意平日里一本正经又掩饰不了蜜暖馨甜的情态,徐晟搓揉着发烫的脸,内心呐喊。
  ——求求你们,立即、马上、赶快、从速……原地成亲!
 
 
第94章 
  滂沱夏雨过后, 连日暑气散去, 蝉鸣蛩嘶也没那么躁动人心。
  阮时意在家憋了好些天,决意领静影、沉碧,前去蓝家探望蓝太夫人萧桐。
  此前, 她虽解开与好友的心结, 但萧桐却自始至终在为她和长孙牵线搭桥。
  她知蓝豫立对己无意, 仍为萧桐的专横而烦不胜烦。
  近来,她和“徐待诏”的“婚约”闹得人尽皆知,且蓝豫立与秋澄关系日益明朗,阮时意认为,是时候慰问阔别多时的老朋友。
  这一日,正巧秋澄没在蓝府练武, 与一众蓝家兄弟姐妹出游去了。
  萧桐久未见阮时意这位“晚辈”,霎时和颜悦色, 拉她在蓝府简雅的花园内到处散步。
  细察好友发白两鬓比去年更明显,幸而精神矍铄, 阮时意心中欣慰。
  “小阮, 你来得正好!我那脾气犟的大将军表哥不知发什么疯,忽然南下游玩去了……孩子们又都忙自己的事,丢下我这老太婆, 怪无聊的。”
  萧桐笑时皱纹舒展, 眸底却有淡淡的寥落。
  阮时意含笑相劝:“大将军静心陪将军夫人, 是好事;至于孩子们, 爱闯荡胡闹, 您且由着他们吧!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呢!”
  “唉……”萧桐叹气,“听说你定亲了?”
  “没,没呢!”
  她无端脸上微红。
  老夫老妻,谁也没想起,是时候按照三书六礼走一趟正规程序,而非白天装不熟,夜里“偷情”。
  萧桐听她否认,面露不悦:“若你家太夫人泉下有知,定要气坏!她最守规矩礼制,岂会容得自家晚辈胡来?”
  “徐太夫人”本人闻言,倍感无奈。
  她承认,她曾是姐妹中最古板最严苛的那人。
  与夫婿双双回归年轻,她的架子、严肃被他日复一日磨没了,她还没想清楚,究竟哪儿出了岔子,便跟着没羞没臊。
  萧桐大致提及,近来赤月国小公主频频来访,与她的孙子孙女打成一片,让她很是欢喜,又怕蓝家孙辈重蹈覆撤。
  毕竟,她的次子曾爱煞了徐明初,而徐明初毅然远嫁,直接导致两家闹翻,两位太夫人多年不相往来。
  阮时意听她言语间透露对秋澄的喜爱,心底欢喜之余,醋意亦满满当当。
  ——秋澄那小丫头,把自家外祖父母晾在一旁!竟与别人家的祖母如此熟络!
  细想,秋澄至今还不晓得“先生”“姐姐”的真实身份,好像也不能全怪她。
  用过午膳,阮时意没等到蓝家小辈与秋澄归来,辞别萧桐,意欲小逛一下便回首辅府歇息。
  未料刚出了蓝家大门,还没来得及坐上马车,一名红衣侍婢莲步行近,甜美笑容酥软入骨。
  “阮姑娘,郡主邀您到前方的凤鸣茶馆小坐。”
  阮时意大感突兀。
  自雅集那一回,夏纤络开了一系列半真半假的玩笑,要求阮时意为她和四美人画花儿,命徐赫做记录……阮时意深感屈辱,事后因徐赫独自赴会,兼之齐王“借”出晴岚图,她便懒得与夏纤络周旋。
  此际,堂堂郡主当街相邀?
  既然夏纤络手上的晴岚图已被皇帝堂兄收缴,按理说不可能私下找她索回。
  况且此画尚由皇帝保管,并未正式赐还给徐家,夏纤络更没理由为此事骚扰她。
  阮时意欲拒无由,只得坐上马车,顺着红衣侍婢的引领,前往长街尽头的茶馆。
  *****
  茶馆为夏纤络名下产业,整体装潢陈设雅致;不似别的茶馆,内里不设听书,无棋艺交流,唯有琴音意韵,更显高贵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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