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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大佬死了的白月光——by蒋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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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裴苑的做法让她无法接受。
  此时对面的裴苑似乎被纪染这句‘就像你对我一样’震惊,她们母女并不是那种能够剖开心扉交流的关系,裴苑几乎从没对纪染说过我爱你这种话,纪染也没有像寻常女孩那样表现的太过依赖她。
  但是这一刻,她是能感觉到纪染对她的依赖和眷念。
  裴苑再开口时,语气没那么冷硬,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解释的语气:“染染,或许你不赞同我的做法,但是我不后悔。你们不适合,你不了解他的家庭不了解他的出身,你是一头扎进去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错。”
  “什么是对的路呢?”纪染望着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在裴苑眼里什么是正确的路,因为上一世她就是朝着那条路一路走下去的,没有行差踏错一步,每一步都是她的规划。
  纪染眼眶里隐隐蕴着泪,乌黑的眼眸被一层水光蒙上,摇摇欲坠。
  她说:“或许您不信,但是我走过那样的路,走过你所说的对的路,心无旁骛地学习、工作,不要被外界干预。可是您知道吗?那并不幸福。”
  “你说的那条路,并不幸福。”
  午夜时,打开手机通讯录的时候,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没有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压根不知道原来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这么幸福。
  哪怕是两个人喝一杯奶茶,都那么甜。
  甜到让她再也不想去走那条所谓正确的路。
  她见过那个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未来,所以她现在想要去感受另外一种未来,是她和他的未来。
  她想要知道这个未来有多不一样。
  *
  裴苑并不想在沈执面前再跟纪染争执下去,所以她决定结束一切,带纪染立即回家。但是纪染低头看着从始至终坐在病床上安静望着她的沈执。
  她询问:“妈妈,我可以再跟他说几句话吗?”
  裴苑眼神复杂地看着沈执,今晚她气恼过、冷漠过,但是也有内疚过。纪染的话确实让她有所触动,作为一个母亲,她这么一个少年确实太过残忍。
  因此一向从不退步的裴苑望着他们,低声说:“我在楼下等你。”
  裴苑推门离开,高跟鞋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渐渐远去。
  纪染这才看向沈执,他眼神落在她身上,神色温柔缱绻:“好了,快回家了,太晚了。”
  纪染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句话,皱着眉想要开口,却又迟迟说不出口,直到她轻吸了下鼻尖,小声问:“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可是这么问似乎有点儿歧义,她又说:“如果你生气,你可以跟我说,也可以骂我。但是你放心,以后谁都不可以说你,哪怕是我妈妈也不行。”
  沈执抬着头看向她,没说话。
  但眼神是那样软。
  此刻他心底唯一的想法的只有,何其之幸,他喜欢的那个人是纪染。
  都说人生的道路那么长,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不断的变化。可是不管从他最初遇见纪染开始还是现在,她始终是那个心底柔软犹如小太阳般的少女。
  沈执站了起来,他轻轻张开手臂,嘴角勾起,微微笑起:“染染,过来。”
  纪染走过去的时候,沈执收拢手臂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脸颊在她脸侧轻蹭了下,声音柔软:“染染,我难过,但是我并不生气。”
  说完这句话时,沈执轻轻松开她,两人望着彼此的眼睛。
  沈执说:“你妈妈说的话是事实,哪怕她不说也存在着。我母亲她确实是个精神病人,我不能保证这样的遗传基因没有遗传给我。所以你不要对你妈妈太失望,她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
  连他自己都在逃避的现实。
  突然纪染拼命地摇头,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刚才和裴苑那么对峙的时候,她都没有落泪。
  但是现在她哭了出来。
  因为心疼。
  世界待他已经这么不够好,她身边的人也要这么伤害他。可是这一刻,他却还想着的是她。
  纪染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明明穿着的病号服,可是眼泪像是穿透厚厚的衣服,烫着他的皮肤。
  纪染哭地哽咽,终于她抱住他的脖子,摇头:“你很好,你一直很好。”
  突然纪染好想重新回到她的二十七岁,因为在那个时空里的沈执虽然冷漠骄矜,可是他永远那么骄傲,不用担心外界的狂风骤雨的伤害。
  那时候的他,谁都伤害不了。
  可是她突然又好心疼,那个二十七岁的沈执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过往,才走到那里。
  是什么样的伤害和诋毁才让他成为那个铜墙铁壁防护的骄傲男人。
  沈执本来想安慰她,可是没想到反而惹得小姑娘越发哭的大声,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落在他的心头,犹如滂沱大雨那样。
  心疼地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
  连呼吸都有些凝滞。
  他捧着她的脸颊,鼻尖轻轻抵着她的鼻尖,声音低沉沙哑:“染染,我一直觉得我并不是个幸运的人。运气这两个字好像天生跟我没关系。”
  “可是我突然发现,并不是我不幸运。”
  他的声音微微停顿,脸上露出一点点的笑容,哪怕那样浅淡,却是发自心底。
  “是我用劲了所有的幸运,只为遇见你。”
  他的小姑娘像个小战士一样,永远为他摇旗呐喊。
 
 
第72章 
  纪染到楼下的时候,裴苑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凯文站在一楼大厅,显然是在等着她。纪染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凯文微微点头:“染染小姐,裴总让我带您过去。”
  凯文见纪染眼眶通红沉默不语的模样,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没有听到裴苑说什么,但是以他对裴总的了解,只怕说的话并不会太过宽和。
  纪染跟着凯文一直走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在裴苑的座驾旁边停下,凯文替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之后,低声说;“染染小姐,上车吧。”
  “谢谢。”纪染微微点头,不管什么时候她的礼貌总没有错。
  上车之后,裴苑坐在后座的另一边,停车场灯光昏暗,车窗上贴着的车膜将外面的光线阻隔住,整个车厢内陷入安静又黑暗的氛围。
  很快,车子缓缓驶出医院的停车场。
  纪染偏头望着窗外,此时正是江都夜晚最热闹的时候,整条街道的霓虹连接而起,如同连成一片色彩的海洋。
  随着车子不断地行进,路灯的光影接二连三地交错而过,如同电影里经典片段的剪影。
  到底裴苑还是没忍住,她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只是这件事有种要脱离她控制的感觉,这是裴苑最不能接受。
  她侧着头看向纪染,直接说道:“染染,我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
  “不是现在因为你年纪小不同意,是以后也不会同意。等你长大了,上了大学你要谈恋爱可以,妈妈绝对不会阻止。但是他不可以,沈执不行。”
  纪染依旧沉默地望着车外。
  裴苑一向是只说结果,不屑于解释的人,但此时她竟还耐着性子说了原因:“哪怕他没有遗传他母亲精神疾病的基因,你了解他的家庭吗?恒驰集团以后就是一个斗兽场,沈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以后光是争产就有的争。”
  裴苑并没有夸张,恒驰集团确实是家大业大,令人羡慕,可是恒驰集团创始人的家族庞大,历年来这种大家族争产屡屡上报,不是没有前例,而是前例非常之多。
  用斗兽场形容不为过。
  裴苑几乎是语重心长地说:“你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未来裴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还有你父亲那边,他就是再不靠谱,属于你的那一份谁都抢不走。”
  “染染,你的人生有无限可能,你可以一生顺遂不为任何事情烦恼。”
  不得不说,裴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
  纪染出身得天独厚,她是独女,没人可以跟她争,不管是裴家还是纪家的东西,多半是要留给她的。
  她不用为钱苦恼,更不用跟别人争得死去活来。
  裴苑之所以对她管束这么严格,无非是不想让她成为一般的纨绔子弟。
  终于纪染开口了,她一张嘴嗓子是哑着的,声音不复寻常的软甜,低沉沙哑地如同毛玻璃轻轻滑过:“如果沈执他不想要沈家的东西呢,他不想争。”
  他跟自己说过的,沈家的东西他不想要。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裴苑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笑,显然是在嘲笑纪染的天真,她说:“他不争,他父亲能不争吗?他爸爸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哪怕父子关系再不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况且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凭什么把我的女儿交给他。”
  纪染转头朝她看过去,裴苑的脸颊被隐没在黑暗中,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那样坚硬而又冰冷。
  她突然发现这个论题竟是个死胡同。
  沈执想要沈家的东西,势必会卷入未来沈家可能发生的争产斗争当中,裴苑不愿意让纪染卷入那样的混乱又复杂的局面里。
  可是他不要沈家的东西又会成为一无所有的人,裴苑更不可能纪染跟这样一无所有的他在一起。
  总而言之可以归结为一句话。
  他们两个就是不行。
  纪染干脆不再开口说话。
  “我要回爷爷奶奶家里。”纪染看着司机的开车方向,开口说道。
  司机朝副驾驶座上的凯文看了一眼,显然是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凯文只能把头转向后面看向裴苑。
  裴苑淡声:“送她去。”
  最后车子还是在爷爷奶奶别墅外停下,纪染临下车时,裴苑转头看向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大半夜跑出来,我不介意这几天把你带在身边看管。”
  纪染知道裴苑说到做到,也知道自己晚上跑出来确实不太妥当,点头表示答应。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天纪爷爷拉着纪染一起写对联,纪染打小就开始学书法,写的一手好毛笔字。
  不管是纪家还是裴家的对联,每年都是由她亲自写。
  老人家不喜欢外面卖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春联,喜欢亲手写的这种。
  “今天呐,爷爷给你亲自磨墨。”纪爷爷兴致极好的说道。
  于是午饭之后,爷孙两人忙活了起来。对联纸也是自己剪裁的,纪奶奶和纪染忙活着裁纸,纪爷爷把他收藏的好墨锭拿了出来。
  只不过在磨墨之前,他盯着看了好久,看起来是很不舍。
  纪奶奶忍不住开口吐槽道:“你爷爷呐,又舍不得他这些老宝贝了。”
  纪染知道爷爷有收藏墨锭的习惯,而且很多都是明清的墨锭,价值不菲。她没想到只是写个春联而已,爷爷会把墨锭拿出来。
  于是她开口说:“爷爷要不然就用普通的墨汁吧,你要是舍不得就收藏着嘛。”
  谁知老爷子板着脸,直接说道:“收着干嘛,这些东西买来又不是只为供着,当然要用才有它的价值。”
  纪染点头,显然老爷子比她们通透多了。
  于是祖孙三人,裁纸、磨墨,一个下午把别墅上下的对联写完不说,纪染还特地多写了一份让家里司机送去给外公外婆家。
  两边的长辈,她一个都不舍慢待。
  纪染还特地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沈执,虽然他们这几天没见面,但沈执并未离开江都。本来沈纪明一直打电话催他回B市,但他直接把病历单发了过去,沈纪明真怕他的脚有什么问题,也不再催促了。
  纪染的照片发过来的时候,沈执正好刚把自家的对联贴起来。
  他衣袖还挽在手臂处,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低头看着纪染发来的照片,几张照片都是她写的对联,显然是得意之作。
  特地拍给他炫耀的。
  沈执心情不错,露出一抹笑意后,修长的手指尖搭在键盘上敲击,直到旁边一双柔软的手掌轻轻伸过来将他手肘处的袖子往下扯了扯。
  他有些惊诧地望着原笙,见她垂着头,温柔地将他的衣袖整理好,末了,小声嘀咕道:“这样会冷。”
  沈执心头一暖,低声温柔问:“妈,你画完了?”
  原笙一直都喜欢画画,医生也说过画画有利于她的病情,所以沈执给她请了专门的老师学画画。现在她已经能自己画画了。
  家里有个画室,是给她准备的。
  原笙点头,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沈执的手机,发现她是跟人聊天,而且她眼尖一下看见染染两个字。
  “是女孩子?”原笙轻轻问道。
  沈执这几年回江都很少,当初他们把送走时,是拿了沈家的钱。本来他外公外婆就心存内疚,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把外孙送人了。
  哪怕那人是他爸爸。
  后来是因为程荟到江都的家里闹过一次,那次原笙又被刺激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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