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反派妹妹——by浮生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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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衍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妙,不知道那名医女能否成功怀上孩子,她需要多用些方法才成。
后宫里有很多经验老到的仆妇,不乏生子偏方。
长孙氏让人请来几名仆妇,让这些仆妇出谋划策。
“太后娘娘,这味香丸有助孕功效。”一名仆妇掏出被帕子包裹着一枚白色香丸,笑嘻嘻地递到长孙氏的面前,说道:“若是将香丸放入浴池,男女在浴池里阴阳交.合,会更容易怀孕。”
长孙氏看着香丸,陷入深思。
上一回,她送去的侍浴美人就被司徒衍杀了。这回,好不容易来了个让他有兴致的女人,要是用这种方法,弄巧成拙了该怎么办?
长孙氏身侧的宫人不由得提醒:“太后娘娘,依奴婢看陛下既是宠幸那个女人,应该也不排斥她去侍浴。”
寻思片刻,长孙氏决定放手一搏。
“今日,皇帝沐浴前,将那个女人带到浴殿去。”
她的命令被吩咐下去后,其余的宫人即是照办。
当晚,在别苑里的沈葭,像前面两晚一样,沐浴熏香,等着内侍来接她去养心殿。
可内侍来的时间比平常要早。
“李公公,侍寝的时辰到了吗?”沈葭似是好奇地问。
那名内侍不答,只笑得诡秘。他提着灯笼,为她引路。
他带她去的也不是养心殿,而是另外一处浴殿。
沈葭认得这是司徒衍常来的浴殿,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姑娘今晚就在这浴殿里好生服侍陛下。”到了浴殿,内侍笑道:“等会,陛下过来后,姑娘可要主动些,早日怀上皇嗣,对大家都有好处。”
沈葭似是腼腆,迟疑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应下:“李公公所交代的事,我当然会照办的。待日后,我若能飞上枝头,必会报答公公。”
那内侍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但心里不免觉得这姑娘太天真。她的出身太卑微,等她将孩子生下来,长孙氏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必然是她。
“姑娘明白就好。”内侍让她留在浴殿里面,自己离开了。
内侍一走,沈葭的脸色当即变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去躲到一面梨木屏风后。
司徒衍一般不会到这屏风后来。
她只要躲在屏风后面不出声,等司徒衍沐浴完毕,再偷偷溜走便好。
不多时,“嘎吱”一声,浴殿的门再次被打开。
司徒衍已是褪去鞋履,赤足走在光滑的地砖上,来到浴池边,悠然步入浴池。
他像往日那般,泡在浴池里,阖目养神。长发如乌黑的绸缎一般,垂在他的背后,沾上些许水花。
浴殿里,热气蒸腾,香气氤氲,源源不断的活水,从浴池周围的白龙石像内吐出,白龙嘴内的珠子在不住地滚动。
缩在屏风后面的沈葭,则是提心吊胆。
只有他们两人的浴殿,气氛难免有些怪异。
过了一会,沈葭听到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探出小脑袋来。
可在她探头的一瞬间,氤氲的水雾中,司徒衍的手指已是挑起几滴水珠。
水珠朝她飞溅而来,险些落在她的面门上,好在沈葭侧身避了过去。
她的肩膀磕到屏风,到底是弄出了些动静来。
“你是什么人?”司徒衍没转过头,懒散地依靠在池壁边。
他好似并不恼,嗓音里尤带蛊惑之意,“既然来了,那就来伺.候朕沐浴罢。”
沈葭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假装成侍浴的女子。
她学着其他侍女,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肩头,一下一下地打着圈。
但忽然间,她的手腕就被他抓住。
沈葭心里一惊,挣脱了几下。
一不小心,她已是扑通一声,跌入了浴池中。
她在池中沉沉浮浮,挣扎扑腾,而司徒衍的手已是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女子的脖子纤细脆弱。只要他一用力,就能置她于死地。
沈葭涨红了脸,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情急之中,她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抱住了他,将脸贴到他的胸前。
刹那间,司徒衍的手微僵。
他本想像处置之前的那名侍女一样,去处置她。
可当怀里多出软绵绵的一团时,他的心又是一颤。
女子的衣裙尽湿,她在水中展露了玲珑的曲线,最柔软的地方亦是紧贴着他。
她在发抖,像一只瑟缩的羔羊,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
司徒衍触碰到那水嫩细滑的肌肤时,眼眸里腾起炽烈的火焰。
他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你是谁?”他垂下眼帘,见她的面上带着一方面纱时,又将手一点点地伸到面纱上。
第74章 媚色
“你究竟是何人?”司徒衍的神情依旧散漫,但一双凤眸里,眸色晦暗不明,已带了不可置信之意。
他的手挑起沈葭的面纱时,亦是有些发抖。
虽然心知那人或许远在容国,不太可能出现在他面前,他仍然是抱了那么一丝希望。
见他快要将自己的面纱揭下,沈葭心里更是担忧,在他怀里颤抖得愈发厉害。
虽说她给自己的脸做出不少变化,但这是在水里,两人又是紧密相贴,她不能确保,他不会发现异常。
须臾,沈葭将柔荑勾过司徒衍的脖颈,隔着面纱,在他的手背上轻呵了口气。
她拉长了尾音,媚声道:“奴婢当然是来侍奉陛下的呀。”
“那你为何不敢抬头?”
“因为……奴婢不敢。”
“不敢?”薄唇边扬起一丝淡笑,司徒衍贴近他的耳畔,低醇的声音响起:“是吗?连看都不敢看朕,你就敢下到朕的浴池里来了?”
沈葭低下头,似是赧然。
她轻轻地在他怀里呵了口气,娇滴滴道:“因为嬷嬷们吩咐过奴婢,要主动一些。”
“是吗?”司徒衍的手一动,已是将她的面纱扯下。
他抬指,伸到她的下巴上。
沈葭也顺势,乖乖地抬起头。
而就在抬头的瞬间,她已是迅疾地印上了他的唇,丁香小舌灵活地探入,与他的唇舌相互纠缠。
她让司徒衍乱了心神,再是抱着他整个人,没入池水里。
温度颇高的池水里,她热烈地吻住对方,双腿亦是主动勾上,令他摆脱不得。
少女软绵绵的身子尽是贴着他,不离分毫。司徒衍的呼吸一窒,眸色暗沉了几分。
淡淡的奶香萦绕在鼻尖,那分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他几乎可以确定了。
但心情却是有些复杂。
司徒衍既是兴奋又是担忧,兴奋的是她到头来,还是愿意回到他的身边,担忧的是她回来后,必是危险重重。
他搂住她的腰,托着她,想要浮上水面,看清楚她的脸。
而这个时候,外头的宫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得在外面紧张地喊道:“陛下,是出事了吗?需要奴才带人进去吗?”
司徒衍听到声音,动作微顿。
沈葭趁此机会,忽然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尖。
司徒衍的眉心微拢,不由得松了手。
这咬人的力道都跟过去一样?司徒衍的心绪愈加不宁。
趁他分神之际,沈葭挣脱他的怀抱,从浴池里爬出,披了件他的外裳,已是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她掠过众人宫人,甩着湿淋淋的长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连头也不敢回。
守在浴殿门口的宫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疑惑,没想到竟然还有女人能活着从陛下的浴殿里出来。看她这衣裳不整的样子,应该是跟陛下经过激烈的酣战?
正疑惑之际,司徒衍着了一身宽袍,从浴殿里大步走出。
“她往哪边去了?”司徒衍的宽袍是被随意披上的,衣襟处还是微敞开。
他的长发披散在身边,唇角残留着血渍,凤眸里水光潋滟,甚是惑人。
宫人们有点迟钝,意识到这个“她”估计就是指方才从殿里跑出来的那位女子后,他们整齐划一地指向了她逃跑的方向。
司徒衍用手指揩过唇边的血渍,瞥见那嫣红的颜色时,眼中的笑意更甚,夹杂着危险的暗芒。
他二话不说,提步即是往沈葭逃跑的方向而去。
几名内侍紧跟在他身后,担心地问道:“陛下,那名女子是否行为是有异?要出动侍卫吗?”
司徒衍的面容上覆了一层寒霜,摆手道:“不必。朕自己去寻找就好。”
闹那么大动静,长孙氏那边肯定也会知道。如此一来,对沈葭并不利。
出了浴殿,往前走几步,越过一方竹林,再往右侧一拐,就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司徒衍在甬道里行走着,步履匆忙。
皓月当空,甬道旁所悬挂的琉璃宫灯摇摇晃晃,明明灭灭,映着冰冷的红墙。
这里人少,因而,几声低语亦是会轻易传入他人的耳中。
司徒衍听到多余的声音后,在甬道的地面上看到人的倒影,身形一转,便是在拐角处看到两个人。
一名小内侍和一名小宫女坐在一处宫室的门槛上,说着悄悄话。
他们是对食关系。这夜,小宫女当值,小内侍偷偷带了点心来看她。
见到司徒衍出现,两人被吓得不轻,忙是叩首道:“参见陛下。”
司徒衍像是无视了这两人一般,目光向他们身后的宫室扫去。
“还不快给陛下让道。”跟在他身旁的内侍冲小宫女和小内侍喝道:“别妨碍陛下找人。”
小宫女和小内侍吓破了胆,刚要跑开,司徒衍却是道:“你们留下。”
他心道,既然沈葭还不愿意跟他坦白,他暂时还是少给她施加压力为好。
继而,司徒衍转头就走。
内侍一脸懵逼地跟上。
司徒衍边走边问:“今晚来浴殿的那位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好像是太后娘娘送过来的人。”内侍回道:“太后娘娘见陛下连着两晚都宠幸了那名医女,所以,将她派到浴殿去服侍你。”
“原来她就是每晚来朕寝殿的那名医女?”司徒衍若有所思地念道,眸色顿沉。
连着两晚,他都感觉在睡梦之中,有人给他喂了药。
而他也没有再做噩梦了。
他以为,是错觉让他以为,她已经回来了。
可照如今看来,这竟不是梦。
内侍以为他生气了,赶忙说道:“陛下若是不喜欢,奴才这就吩咐下去,让她晚上不要再去养心殿了。”
“不必,一切照常便可。”司徒衍的面色逐渐沉下,眸里却是带了澹澹的笑意,“平日里,你们多去给她送点吃的用的,并让人多注意一下她的安全。”
这厢,沈葭缩在那小宫女所看守的宫室内,等司徒衍离开后,她趁小宫女和小内侍不注意,才偷偷摸摸地出来,跑回了自己所住的别苑。
“你怎么回来了?”留在别苑的李公公甚是诧异。
“陛下他……”沈葭仿佛很为难地别过头。
她看上去,犹豫了半天,像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侧过脸,支支吾吾道:“我身体不舒服。”
李公公看到她脸上的疤,以为她把新帝吓到了。看来,这女人只有在晚上,熄了灯的时候能行。真见了光,新帝就没办法接受她。
“行了,今晚你就甭去了。先在这里歇着,以后记得将面纱时刻戴着,不要再吓到陛下。”李公公无奈地甩甩衣袖。
沈葭状似小心翼翼地进去,熄了灯。
翌日,她是被人叫醒的。
太后派过来的宫女已是来到她的房中。
“姑娘,太后娘娘要见你。你准备一下,就跟奴婢过去。”
沈葭心里头一惊。
她不确定长孙氏会不会认出自己,有点担心。
“好,这位姑姑,你等我一下。”沈葭笑着应下。
她一边去梳洗更衣,一边寻思着避开长孙氏的方法。
不多时,她已是随着那名宫女走到半路。
途径一处林子时,她见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一个是张国公府的张轻筠,一个是李相府的李青澜。
两人最近每天都被长孙氏叫来宫里。长孙氏想着给她们多制造一些与司徒衍相处的机会,以便顺利入宫。但基本上,她们每天都见不着司徒衍。
此刻,两人并排走着,各怀心事,宫人们跟在她们的身后。
张轻筠身着浅蓝色的襦裙,姿态端庄,淡若幽兰,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她的神情上,没有流露出半分喜悦之色。
与她相比,她身边的李青澜着了色彩出挑的襦裙,脸上也一直洋溢着笑容。
看了看身边的张轻筠,李青澜打趣道:“张小姐,为何你每日进宫,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