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反派妹妹——by浮生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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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沈葭如何甩鞭,让她的马发狂,撞到崖上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长孙氏也说了跟长孙筹差不多的话,意思也是要还李青澜一个公道。
司徒衍侧过眸,望了一眼在场的宫人,挥手道:“将当时在场的人带过来。”
当时,李青澜为了避免被太多人知道,是一个人悄悄地去跟在沈葭身后。她身边的侍卫和婢女也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还是按照李青澜的吩咐,统一说辞,指认沈葭。
“区区一名民间女子,竟然有胆子谋害相府千金。陛下,此事若不能公正处理。天下人知道了,会如何去想?”长孙筹正色道:“请陛下能慎重处决妖姬。”
就算李青澜做不成皇后,但他也务必要将沈葭除去,以便将来能顺利地将其他女人安排到司徒衍身边。
李相也坚持己见,维护自己的女儿和相府的声誉。
“陛下,小女虽是不才,但至少也是被捧在手心养大的,着实不该遭人这般暗算。”
李青澜则是负责呜呜地哭,心里恨不能将沈葭千刀万剐。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进门,向司徒衍禀告道:“陛下,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明缘由。马厩那边的人员也已经坦诚。”
“他们都交代了什么?”司徒衍的双手负于身后,眉梢微挑。
侍卫解释道:“他们说,是李小姐让人在马的食料里下了巴豆。李小姐今日可能没安排好,不慎骑了那匹被下药的马,所以,她的马才会在半路发狂。”
“你胡说。”李青澜虽是心虚,但还是第一个跳出来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李小姐或许一开始是想陷害别人,一不小心,自己骑了有问题的那匹马。”那名侍卫说道:“李小姐若是不认,那跟你的随身侍女对峙如何?”
继而,在李青澜身边侍奉的贴身侍女就被人带了过来。
“小姐,奴婢对不住你。但是,奴婢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一见到李青澜,侍女即是哭喊。
侍女把事情都说出来后,连长孙筹和长孙氏都没办法为李青澜说话。
听到这些话,长孙筹只想将夸李青澜贤良淑德的那番话收回去,竟不曾想,这女人愚蠢至极。
李青澜在见到这名侍女的瞬间,就明白自己算是彻底完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司徒衍,捏紧身下的被褥,力度再做挣扎,嗫嚅道:“陛下,我没有……”
司徒衍面上笑意早已全无,眸光冷冽,冰寒如刀。
只一眼,李青澜就不敢再与他对视。
“李小姐既然有胆量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去构陷朕的宠姬,想必也不在意自己的贵女身份。那不如,朕将你指给宫中的内侍如何?”
李青澜的脸色更为惨淡,一句叫冤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已是这样的狼狈,再去嫁给一名内侍,还不如让她去死。
宽大的衣袖骤扬,司徒衍的凤眸一敛,已是不发一言,大步离开。
他走后很久,空气里仍是透着森然的气息,满屋子的人皆是提心吊胆,心思迥异。
“你是怎么回事?”李相前去质问李青澜,先前,他也以为李青澜是冤枉的,但照那侍女的话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翠环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青澜垂下脑袋,咬着唇,撑了半天,才嘀咕道:“父亲,是那个女人在女儿面前作威作福,女儿实在是无法容忍,才会出此下策,谁知翠环她竟然会背叛我……”
“你糊涂啊!”李相大怒,只叹这女儿不争气。
而后,他连连给长孙氏和长孙筹赔罪。
李青澜的事被处理完之后,被暂时看押的沈葭也被放了出来。
沈葭回到别苑之后,宫人们为她送来了各色糕点和供她更换的衣裙,并帮她放好热水。
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沈葭都泡在浴桶里,缓解整天下来的疲惫。
泡澡的时候,她心里寻思,李青澜怕是早就不知道那侍女早就背叛了自己,所以,李青澜骑了有问题的那匹马都没有察觉。早在登基后,司徒衍就不满云陇集团那几乎垄断朝野的势力,在长孙筹以及李相府中,都安插了人手。
沐浴过后,沈葭的精神好了些。
她走到桌边,用晚膳时,一名宫人说道:“姑娘,陛下让人来说过,姑娘若是觉得乏了,今天晚上大可以不必再去养心殿。”
沈葭想了想,握紧筷箸,“我今晚会过去。”
按照时间来说,要不了多久,司徒衍的身体就能痊愈。
到那个时候,她离开的日子也到了。
她想自己跟司徒衍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了,用过晚膳之后,再是由宫人引路,前往养心殿。
如前些日子那般,沈葭在香炉里添了安神香,待万籁俱寂时,她悄然来到司徒衍的榻边。
“皇帝哥哥,再过些时间,我就要走了,你……你多多保重。”施针时,她凝望着司徒衍的眉眼,喃喃念道。
不曾想,等她起身,欲要走开时,手已是被人紧紧扣住。
“别走。”司徒衍缓缓地睁开了眼,眉目清明。
沈葭没料到他会忽然醒来,心头一跳,慌乱的情绪顿生。
她忙是抬起手,触碰到脸上的面纱时,她才安心了些。
“陛下,奴婢知错,奴婢不该来冒犯你,这就告退。”她急急地转过头,不让两人的目光对上。
司徒衍却道:“朕认得你。”
第79章 觊觎
“朕认得你。”司徒衍的凤眸微眯,性感沙哑的声线里,弥漫着笃定的意味,似乎不容她再逃避。
沈葭将金针收好。
她捂面纱的指尖轻颤,愈发得提心吊胆,压根不敢回过头,与他对视。
沉默了一瞬后,待心跳稍微平息下来,她才道:“陛下,你认错人了。奴婢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与陛下之间有云泥之别,怎么会在过去与陛下又所交集,既然没有交集,陛下又怎么会记得奴婢。”
“哦,没有交集。”司徒衍的笑意澹澹,也没有说破,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没关系,想来,朕的确是认错了。”
“既然如此,那奴婢先告退。”说罢,沈葭即是匆匆起身。
然而,司徒衍虽看似懒散,但搁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收紧了力道。沈葭才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被他拽着,根本走不开。
“且慢。”司徒衍徐徐开口。
他再用了些力,就将她扯了回来。
沈葭一不下心,就跌倒在床榻上。
再一抬眼,她就见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男人已是悬宕在她身上。
司徒衍的头发未拢起,如瀑般垂落在一侧,扫过她的面颊。漆黑的发,映衬着他白皙的面色和潋滟的凤眸,更是为他添了几分邪肆。
冰凉的手指落在沈葭的眉眼上,一点点地滑过。他在她轻轻地呵气,“你还没告诉朕,你深更半夜地潜入朕的寝殿,意欲何为?”
沈葭颤抖着眼睫,将视线搁放到侧面床幔的暗纹上,尽量不让他观察到自己慌乱的眼神。
“奴婢听说,陛下夜间难以入眠。所以,奴婢才敢大着胆子,来为陛下助眠。”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起来,“奴婢只是听了民间的秘方,想着,若是能歪打正着,将陛下治好了。那奴婢就能得到封赏,这辈子就能高枕无忧。”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沈葭眸里的水波晃动得更厉害。
司徒衍听罢,凤眸一挑,若有所悟。
他将她的小脸掰过来,让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目光。
一片漆黑中,女子的杏眸如星辰般明亮,里头淌着清澈的湖水,似是映着月辉,清纯至极,看得人欲罢不能。
他就保持着姿态,盯着她的双眸,似笑非笑,“原来,你是觊觎朕的美色?”
沈葭简直无言以对。
她心道,难道司徒衍还真是看上了她这个“相似的女人”了?
可早在临走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种结果。何况,身为一个皇帝,身边没有女人是不可能的。在将来,他还会有三宫六院。
沈葭的心里渗入苦涩的滋味,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眸里又覆上一层雾气,不让她的眸光更为晶莹。
她想动也动不了,只能咬住唇,怨怼地看他。
司徒衍自然觉察到她的眼神。
他寻思着,这小丫头估摸着已经恨死他了。
他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
她既然回来了,他即是不想再放过她。
可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她依然不肯承认。
若是不心狠点,让她主动承认,她怕是又要如她所说的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既是如此,那朕现在就可以成全你。”喑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司徒衍再添了把火候。
薄唇贴着她的耳垂,他缓声道:“今夜,你若是能服侍得朕满意。从明日开始,朕就会封你为妃。你会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男女混合的气息交缠,烫得惊人。沈葭本是面红耳热,但一听这话,心中更是酸涩。
原来,听他在“其他女人”面前说这些,她会这般难受。
沈葭的面颊上感受到凉意,心底也如汨入一捧冷水,令她遍体生寒。
下一瞬,仿佛又有一阵凉风袭过,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沈葭低下头,发现衣襟被扯开。
似是不愿意看她的脸,司徒衍没有扯动她的面纱,而是直接从她的衣裙着手。
“陛下,请你不要这样……”她无力地念道,忙是抬手护住衣襟,声音细弱,如同在低泣。
而司徒衍未曾罢手。
好似她挣扎得越猛,他越是兴奋。
到后来,沈葭实在忍耐不住,才呢喃道:“皇帝哥哥,我求你不要。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至少,不要让她亲身体会到,他会跟其他女人做那种事。
司徒衍微怔。
他的视线往上探去,就见到她眼里泛滥着泪花,是一副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很是可怜。
“小骗子,你要是早说,朕何苦至此。”他的眼角荡开愉悦的笑意,指腹揩过她的眼尾,沾了点泪。
继而,司徒衍再将指腹放至唇边,慢慢地品味着她的泪。
沈葭顿时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诓她。
“皇帝哥哥是怎么认出我的?”
司徒衍的眸色暗暗,诚实地说道:“你的身体很懂朕。”
沈葭由此话,联想到那日在浴殿的情形。
敢情他是那个时候就已认出她,只是没戳破?
“你混蛋。”脸红了一片,她不由得握起小拳,捶打在他的肩上。
司徒衍则是笑得更为开怀。
沈葭又不满地抬起小腿,轻轻地踢了他的脚。
司徒衍低低地笑,欲要将人揽入怀里。
而养心殿四周的暗卫似乎听到里头的动静,不合时宜地在外面喊了一声“陛下”。
司徒衍暂时没理会,丢给他们一句“无事”。
他们又是道:“陛下,长孙大人那边,又有情况了。就在今晚,天牢中的肃王已经断气了。”
司徒衍的脸色当即冷了几分,先前还是盛满柔情的眸里,忽添几分骇然之色。
“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朕。”他对沈葭说完,即是下榻披衣。
司徒衍命人掌灯之后,殿内的灯火倏然亮起。
落地的错银铜灯内溢出点点光辉,映照着他那年轻高大的身躯,以及那双凤眸里的凌冽寒意。
千寒入了殿,便见到一个娇小的人影在床幔内晃来晃去,到后来,那身影好似听到外头的动静,又缩了起来。
再抬头看司徒衍,千寒又见司徒衍的眉间晕染着暧昧的气息。
他登时想入非非,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就会看到如此劲爆的画面。
陛下终于去宠爱其他女人了。
而司徒衍冷冷地睇千寒一眼,千寒又是立马收回视线,什么都不敢看。
“肃王是怎么死的?”司徒衍挑开帘幔,来到外头的桌案前坐下,询问起正事来。
“是吃了天牢的伙食后,中毒而亡。”千寒禀道:“那位给肃王送饭的狱卒,就是长孙大人的人。”
闻言,司徒衍的面上虽是依旧挂着淡然的笑,但笑不眼底,眉间的寒意已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
肃王是先帝与容太妃之子,自打先帝在世时期,肃王因与长孙筹政见不合,被长孙筹视为眼中钉。长孙筹构陷肃王谋反,并让先帝将肃王打入天牢。
可惜,入了天牢的肃王依旧没能逃得过长孙筹的毒手。
事实上,长孙筹也不是第一回对宗室下手了,早在先前,他就开始排除异己。针对云陇集团外的权臣,长孙筹大肆地对其势力进行瓦解,并赶尽杀绝。到如今,连肃王以及有几名驸马都惨遭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