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炮灰,风骚走位——by忽见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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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制门是隔开控制中心和实验室的唯一通道。
在解决掉几个丧尸后,冉七站到这扇厚厚的门前。
何小霞单手摁在门上,闭起眼。
渐渐地,钢制门上出现像水波纹一样的细致纹路。
纹路逐渐扩大,很快门边框一圈仿佛一条循环的水流,顺着同一方向流动。
“好了。”何小霞收回手。
冉七伸指轻轻碰了碰门,水纹处就出现晃动。
他点下头,随后对何小霞说:“我送你回去。”
他两手一抬,一股风挟住何小霞,将她吹远。
在距离温静还有两三百米的位置,风停住,何小霞将防护服脱掉,扔在地上,快速向他们跑过来。
罗拾点起一把火,将地上的衣服烧了个干净。
随后,众人紧张地看着同一方向,安静地等待研究所里发出动静。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罗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慢。”
温静本就担心,听他这样说,心中更加不安。
忽然,一声巨响打破这份安静。
有人惊呼出声。
研究所主楼的窗户被炸飞,一声又一声巨响不断传出,地面仿佛都在晃动。
即使隔着千米远,仍能感觉爆炸的威力。
火焰把天空染成红色,浓烟很快将研究所掩盖。
爆炸的可怕远超出温静想象,她来不及后悔,抬步就要往前冲。
罗拾一把拉住她,之后两手上举,试图控制火焰蔓延的速度,给冉七多点时间。
但这片火实在太大了,不是他能控制的。
温言立刻明白他的意图,也使出自己的能力,助他一把劲。
另外有些火系异能者也想出手,无奈火大不说,这个距离也限制了一大批人,他们根本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控制元素。
温静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只要能出来就行,不管伤成什么样,只要能出来就行!
这时,有人指着火焰方向大声喊:“看!”
一个全身焦黑的人影从火焰与浓烟冲出。
温静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冉七身上的防护服已经被火焰烧没,身上只挂了些烧得七拼八落的布料。后背伤得最重,整个背部衣料都不见了,露出的皮肤黑色与鲜血色交杂,看上去十分吓人。
发丝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火星,在飞行过程中灭掉。
他飞的很快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温静面前。
温静上前两步,向他伸出手,准备立刻给他治疗。
可能是因为刚刚与爆炸争分夺秒时,肾上腺素激升,生死之间,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此时冉七心中情潮汹涌,只想把她紧紧揉进怀里。
他顺从自己的心意,握住她伸向自己的手,就势将人往前一带。
身上的疼痛完全感觉不到,心里眼里全是面前的人。
他伸出另一只手,环到温静脑后,微低下头。
“我爱你!”
说完,他就深深地吻下去。
温静完全是本能地双手扶在他身侧,半仰着头,回应他。
过了好几秒,她才意识到手触之处,皮肤还在丝丝密密地渗出血。
她闭上眼,使出异能,原本吓人的烧伤逐渐消失,皮肤恢复健康。
不知道是没有声音,还是听不见,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冉七:为什么她还能想到给我治疗,是不是我吻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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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天晚上, 作为庆祝,营地里破天荒地给大家发了啤酒。
秦弥勒还拿出了珍藏许久的红酒。今天爆炸过后, 大家讨论的, 除了冉七异能强度外, 还有温静当众为人治疗一事。
治愈异能再一次被所有人关注。
有好几个特意前来围观的人在事后接近秦弥勒,想从他这里打听出点消息,比如如何自行爆发异能,如何把异能训练到这个强度, 以及治愈异能都可以做些什么。
第一次被人刻意接近讨好, 秦弥勒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并不是他, 但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还是让人非常受用。
他从心里往外乐出了花, 跟对老大果然不一样。
于是, 他捧着红酒走到温静面前。
“这酒是堂弟收了好久的。”
温静拦下他准备开瓶的动作:“我对酒一窍不通,别开了, 浪费。”
“今天这么高兴,多少喝一点。”
温静拿起手边一听啤酒,打开拉环:“喝这个就行了。”
这是刚才人手一听时发给她的,温静不想扫兴就收下了。
她仰脖喝了一口, 眼睛四下一寻:“冉七呢?”
秦弥勒见她真的对红酒没什么兴趣, 也不再劝, 说:“他不喝酒, 刚才好像一个人回去了。”
他敢劝温静,但是不敢劝冉七。冉七说不喝,他们一句也不敢多说。
温静心知冉七酒量不行, 可能他看到自己被人围着所以先走了。
她沉吟,手指无意识在易拉罐上摩擦,片刻后,对秦弥勒说:“我先回去了,这边你看着点。再吃一会儿就行了,酒也别再喝了。”
秦弥勒应道:“您放心,酒都是存货,就这么点,一人一听,多了没有。”
“好。”温静放心离开。
她手握着易拉罐,往宿舍区走。
酒是珍惜品,她就算不爱喝,也决计舍不得扔的,只当成水,渴了来一口,顺便还能壮壮胆。
她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快,唇角也微微翘起。
眼看着快到冉七房间了,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她右肩一下。
温静下意识回头,没人。
罗拾在她左边嘻嘻一笑:“不长记性啊,真好骗。”
“你真无聊。”温静摇摇头。
“是有点无聊。”罗拾惆怅,问,“你走这么快干嘛去?找冉七?”
温静被人戳穿心事,顿时无措,下意识反驳他:“这么晚了,我找他干嘛,当然是回房间了。”
罗拾上下打量她一遍,说:“我还以为,你俩今天当众恩爱,晚上得躺一被窝里诉衷肠。”
温静眼神躲闪着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冉七房门外。罗拾拉上门把:“真不进来?要不我把他叫出来。”
“我又不是找他。”温静嘀咕着,“我回去了。”
她撇撇嘴,颇是遗憾地回了房间。
罗拾等她走没影了,才笑了下,打开门。
一进屋,就对冉七说:“温静刚过去,我问她要不要来找你,她说不用。”
“是吗?”冉七听闻,一下站起来,拉开门往外看。
“已经走了。”罗拾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冉七失望地转回来,问:“你今晚怎么回来睡了。”
“总得休息休息,不能仗着年轻就放肆,我这是养精蓄锐。”
冉七拿起毛巾,打算去洗漱。
罗拾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抬脚点点他:“这么想她,你去找她啊,这才几米的距离。”
“太晚了,我去找她不合适吧。”冉七有点犹豫,站在卫生间门口没往里走。
罗拾“啧”了声:“真是麻烦,又不是干坏事,谈恋爱还得找正当理由?”
他忽地想到什么,猛然起身,手中化出一把冰刀,对着冉七扎过去。
冉七一把格挡开:“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理由嘛,我送一个给你啊。”
冉七神色软下来,挪开手。
罗拾毫不含糊,举刀在他胸口划了一下。
伤口从左胸下方斜向上到右胸位置,有一尺来长,血汩汩地冒出来。
冉七皱了下眉,眯眼看向罗拾。
罗拾帖心道:“伤口是有点深,但这是我仔细考虑过的。你想,伤口深你才能找她治,是吧。”
“再看这位置,”罗拾伸手在他胸前比划,口中啧啧称赞,“这位置多好啊,你想想,到时她小手往这一摸,那什么感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冉七胸口摸去。
冉七一巴掌打开他,带着满衣服的血往温静房间去。
罗拾目送他离开,然后挑挑眉,躺回床上,嘴里念叨着:“总算给他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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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回到房间,把酒顺手放到桌上。
长叹口气,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干爽的棉T。
她觉得口渴,干脆把剩下的啤酒一口气喝光,空罐子扔进垃圾桶中。
人往床上一靠,脑中立刻出现白日里的情形,耳边仿佛又听到那三个字。
她忍不住把脸埋进被子里笑出声,虽然旁边没有人,还是觉得脸颊发热。
“咄咄”,敲门声响起。
温静赶紧起身,一边找裤子穿,一边问:“谁呀?”
“是我。”冉七压低声音。
温静一着急,裤子还没穿好,就连蹦带跳地跑过去开门。
到了门边,她整理下衣服,打开门,然后吓得惊在原地。
冉七浑身浴血地站在门外,胸口一条长长的刀伤横贯两肋,那模样比白天从爆炸堆里逃出时还要惊悚。
“我和罗拾练习异能,不小心伤着了。”冉七不擅长撒谎,话说的磕磕巴巴。
但温静根本没细想这其中的逻辑问题,她已经被这一身血吓傻了。
“快进来。”
冉七踏进屋里。
待他坐稳,温静立刻伸手去脱他衣服。
冉七躲了下,说:“我自己来。”
他两臂往上,牵动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温静按住他:“不用脱了,就这么治吧。”
她左肘撑在椅子边,右手从他衣服下探入,抚在伤口旁边。
沐浴后的湿气带出少女的馨香,抚在他胸上的手温热舒服。
冉七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不由地感谢起罗拾,这个位置果然选得不错。
伤口看着吓人,倒没伤了筋骨,不过几分钟,治疗就完成了,几乎没花她力气。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再说,这么晚练什么异能。”温静忍不住批评他,又皱眉看他一身狼藉,提议道,“你要不冲个澡?”
“好。”冉七走进卫生间。
温静在外面说:“衣服给我,我去扔了。”
冉七把上衣脱了,攒成团,从门缝递出去。
凉凉的水冲在身上,洗去那些吓人的血迹。
温静扔了衣服回来,听到卫生间传出水声,忽然有点紧张。
她低头看看自己,宽大的棉T加肥肥的工装裤。
天,这也太丑了。
她赶紧打开柜子,在一堆衣服里翻找。
这些衣服大多是出任务的队员偶尔带回来,营地里女孩们互相分一下,多数并不合身。
她找来找去,就找到两件。一件真丝吊带,是LILY给她的,感谢她收留自己。
漂亮是漂亮,就是暴露了点。如果穿在身上,再摆个姿势,冉七看到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另一件就是从君澜百货拿出来的小白裙。
这件倒是合身,就是太扎眼了。她好端端地,大晚上换这么一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出席晚宴呢。
她怎么就不知道提前给自己准备两件衣服呢。
温静撇撇嘴,低头看自己,心想,要不把工装裤脱了,棉T够大够长,该挡的都能挡住,该露的也都能露出来。
她暗暗锤了下。想什么呢,还该露的,你是想露什么啊?
正纠结着,水声忽然停了。
“温静。”冉七声音平稳地叫她。
“哎?”
“……毛巾?”
“哦。”
哦完了,温静想起来,她这哪有多余的毛巾啊。
她走到门边,说:“你先用我的凑合下,明天我再去找条新的。”
末世了嘛,都不用太讲究。
“好。”冉七回道。
卫生间墙上挂着一条毛巾,浅浅的蓝色,平平整整,主人刚刚用过现在还是湿的。
冉七犹豫了下,慢慢把它拿到手中,没敢直接用。
他凑近轻轻闻了闻,有股熟悉的馨香钻入鼻尖。
他像做错事一样,猛地离开,握着毛巾的手局促不安。
外间,温静瞅着柜里挂的衣服,一咬牙,还是把那件真丝吊带拿出来。
她跑到床边,两把将身上宽大的棉T脱掉,又将工装裤扔到一边,拿起睡裙找前后。
这时,就听身后卫生间的门吱一声开了。
温静身体一僵,抱着那团软塌塌的布料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