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甜糖时光——by张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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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佳:“画什么?小黄图么?!”
徐临风一本正经:“可以。”
北佳又气又笑:“我才不要你这种不正经的画师,我是个正经人。”
徐临风为自己正名:“这叫人体艺术。”
北佳:“去一边吧!”
徐临风跟着笑了,继续自我推销:“如果你愿意当我老婆的话,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给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想要星星我也去给你摘。”
但北佳还是那句话:“我不要星星,我也不要你。”
“不要星星可以,不能不要我。”徐临风非常认真地纠正她的错误,“如果你不要我,谁去爱你?”
北佳一怔,突然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你、你说什么?”
徐临风极其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说我爱你,求你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徐临风:“徐北佳,你好。”
北佳:“我还没答应呢!”
第50章
心结被解开之后,说一句“我爱你”也没有那么难,心随意动,自然而然。
他真的很爱她。
初始是因为一双明亮的双眸,仅仅一眼,他就把这双眼睛印在了心里,日思夜想挥之不去,只希望她能再看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行,后来他爱上了她的温暖,并且深深沦陷,身不由己无法自拔,再后来,他的爱越来越贪婪,想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都不让她离开。
是她解开了他的心结,也是她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童话与天堂。
她就是他的童话,也是治愈他的天堂。
所以他怎么能放开她的手?
他要娶她,和她一起走过漫长一生,生儿育女,子岁满堂,从青春至耄耋,一生一世不分离。
“我说我爱你,求你嫁给我。”每一个字他都是真心的,字字笃定、认真,紧张么?有点,他的内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因为怕被她拒绝,毕竟他之前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就算是拒绝他也是情有可原。
但即使她真的拒绝了他,他还是要娶她,一次求婚不成功那就两次,两次不行第三次,直到她答应自己为止。
听到徐临风说出这句后,北佳的眼眶红了,一半是因为感动,一半是因为委屈,她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句话么?
而且没有女人会在被求婚的时候不感动,除非她不爱那个向她求婚的男人。
但北佳却没有直接答应徐临风的求婚,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她先问了句:“你什么时候买得钻戒?”
徐临风无奈一笑:“都快两个月了。”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只要她不答应,他就一直跪着,直到她答应为止。
听完他的话后,北佳怔了一下,四周前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也就是说徐临风找奥罗拉定钻戒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那个时候他就想着求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她错怪他了,他想娶她真的不是因为孩子。
可是她早就在他的箱子里看到了奥罗拉的手稿,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求婚?但她又不想暴露自己早就发现了奥罗拉手稿的事实,于是拐弯抹角地问了句:“意大利到中国的快递应该没这么慢吧?”
徐临风叹了口气:“奥罗拉把我的手机号弄错了,不然你半个月前就是我老婆了。”但是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是从意大利发过来的?”
北佳一愣,对啊,我怎么知道?我不是没翻过他的箱子么?
“那个,我,我,我……”怀孕后她的反应比较慢,接连说了三个我才给自己找到理由,“刚才那个、那个藏在抱枕里的画册封皮上不是印了奥罗拉的名字么?”
“可是你刚才根本就没看。”他女人真是连撒谎都不会。
北佳睁眼说瞎话:“我看了!”
“你看我箱子了?”徐临风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淡漠了,甚至还带着些严肃,“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浪漫的气氛瞬间被冻结了。
北佳还以为徐临风生气了,忽然有点慌,而且这事儿确实是她做得不对,赶紧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帮你收拾东西,我就看了一眼我发誓!”
然而徐临风却突然勾起了唇角,哪还有个生气的样,志得意满胸有成竹地启唇:“但是我老婆可以随便翻我的东西,你要是同意当我老婆,我就原谅你。”
怎么就变成你原谅我了?现在跪在地上求婚的不是你么?
这个狗男人!
北佳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愿意!你也不用原谅我!”
“不行,你已经看过我的箱子了,所以必须当我老婆。”说着,徐临风不由分说地牵起了北佳的右手,将钻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北佳忿忿不平,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就因为我看了你的箱子,所以我必须当你老婆?这什么逻辑?”
徐临风款款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本正经:“你老公的逻辑。”
北佳:“你不要脸!”
徐临风面不改色,振振有词:“如果不要脸能娶到老婆,也行。”
北佳:“……”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徐临风笑了,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神色柔和地与她对视,满足又温柔地宣告主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被最爱的男人告白、求婚,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北佳的眼眶又酸了,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但她又不想让这个狗男人这么得意,囔着鼻子说道:“谁说我是已经是你老婆了?我就是暂时戴上了你的求婚钻戒,哪天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把戒指摘下来!”
徐临风认认真真地问:“怎么样才能让你一直高兴?”
北佳想了想,道:“你不能骗我,不能欺负我,这辈子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只爱我一个人。”
徐临风不假思索,起誓般说道:“我答应你,也能做到。”
“切,我不信。”北佳半眯着眼瞧着徐临风,“等你女儿出生了你就不爱我了。”
徐临风:“不可能。”
北佳故意给他挖坑:“如果她惹我生气了,我能打她的小屁股么?”
徐临风沉默片刻:“棍棒教育我们还是不要考虑了,体罚也不行,国家和社会都不倡导。”
北佳都被他气笑了:“你少跟我扯国家社会,就是你舍不得!”
徐临风没再继续往坑里跳,而是俯身咬住了她的唇,霸道而又急切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他早就等不及想吻她了。
这几天她对他有些冷淡,别说抱了,连碰都不让砰一下,但越是这样,就越勾的他心痒难耐,像是一只小狐狸,看起来乖巧可爱,却一点也不老实,不停地摇摆着柔软蓬松的尾巴,看似漫不经心,却精准无误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的吻来势汹汹,北佳一时间还有些抵挡不住,只好任其为所欲为,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而后伸手勾住了他的肩头,慢慢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闭上了眼睛,全然沉浸在了这个绵长而深情的吻中,心潮澎湃,忘乎所以,一浪接一浪,尽是爱和欲望。
她想到了那间画室,想到了雪和月光,想到了他们相处过程中发生的一切。
想到了自己手上戴着的钻戒。
想到了结婚,想到了以后,想到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北佳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时她已经被他压在了沙发上,而他的吻也已经顺着下巴咬到了她的颈间。
“徐临风!快停下来!”她伸出双手用力地推着他的肩头,呼吸急促,语气急切道,“我怀孕了!”
徐临风动作一僵,理智终于回归,暂时抑制住了欲望,可浑身上下的燥热感却并未被压制。
她的双颊上还泛着潮红,眼中雾蒙蒙的,他抬头看着她,越看越着迷,嗓子哑的厉害,也憋得难受:“快三个月了。”
“那也不行!”北佳其实也挺想,但她还是担心孩子,“再等等行么?再等等。”
徐临风咬了咬牙,尽力克制着自己,从沙发上起来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北佳还以为他生气了:“你去哪呀?”
徐临风深吸了一口气,闷闷不乐:“去给你热饭。”
北佳愣了一下,感觉这男人怪可怜,但同情他的同时,又觉得搞笑,都憋成这样了还不忘了自己大厨的使命。
其实北佳是不想笑出声的,这样的话实在是对他太残忍了,但是……她忍不住,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徐临风看了一眼抱着肚子笑瘫在沙发上的他女人,心累地长叹了口气。
……
徐临风去厨房给她热饭的时候,北佳一直躺在沙发上看她的戒指,嘴角还挂着一抹傻笑。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散发着明亮的光,镶在银白色戒托上的那颗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像是明星一般夺目耀眼,如果把它钉在浩渺夜空之上,那么它一定是最明亮的那一颗。
或者说,天上最璀璨的那颗星,落到了她的手上。
徐临风给她摘得星星。
她喜欢这枚戒指,但她更喜欢徐临风。
就在北佳如痴如醉地欣赏自己的钻戒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一条微信提醒,刘思彤发来的。
如果不是刘思彤当初友情提供的那两瓶酒和那段慷慨激昂的鼓励她去表白的话,估计她和徐临风这辈子也不会有交集了。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刘思彤还是她和徐临风的媒人呢,所以北佳还挺感激她。
实习期间大家都挺忙,这两个月她和刘思彤几乎也没怎么联系过,但刘思彤给她发微信时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活泼亲昵:【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我的小宝贝?】
【在在在!】北佳回复到,【等你的小宝贝实习结束后就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什么!】
刘思彤这回发的是语音:“哇塞你发财了么?”
一个月一千五的实习工资,这数目和“财”之间错了一百个“发”,她现在全靠男人养。
北佳长叹了口气,回道:【我就是想你了。】她没跟刘思彤说自己和徐临风的事,因为故事太长了,用微信的话一句两句说不清也说不完。
刘思彤语音回:“我也想你了,更想问问你论文写完了没!”
北佳:【没……】
刘思彤:“那我就放心啦!”
北佳:【……】
这次刘思彤回复的比较慢,北佳等了半分钟才收到她的消息,一条长达二十多秒的语音:“我和姜阮不是一个导师么,这个小贱人真的快把我气死了,不对,是把我们整个组的人都快气死了,现在大家都在外面实习,咱们这专业找的公司基本全是996,天天下班都累死了,哪有闲工夫写论文啊?姜阮她妈就是开公司的,给她盖个实习章分分钟的事儿,所以她压根就没去实习。就昨天啊,人家把写完的论文初稿直接发群里了,还@我们导师让导师查阅,这个小贱人就是故意的,想让导师查阅就私聊呗,发什么小组群里啊,现在倒好,我们组导师开始一个人接一个人的在小组群里@人了,让我们这个周末必须把论文初稿发给他!”
姜阮,她们专业学习委员,是个标准的白富美,但是,很绿茶,是女生中公认的绿茶,却十分受男生的青睐,大学期间追她的人不计其数。
姜阮干过得缺德奇葩事远不止刘思彤刚才说的一件,或者说,在故意小组群里发完稿论文突出自己的优秀和积极但却害得别的小组人员被导师追债这件事,算是不缺德得了。
在北佳的印象中,姜阮干过的最缺德的一件事是大二期末考试的时候。
她们专业线性代数老师是整个学院出了名的铁石心肠,上课讲的题,不一定会考,没讲过的题,一定考。
那年期末考试前她们几乎天天通宵学线代,不是平时不努力,真的是因为这位大爷是有名的出题偏,就连她们的学霸导姐都差点折在他的手里,所以她们几个压根不敢放过课本上的任何一道习题,哪怕这道题是印在犄角旯旮里的一道不起眼的小题。
那次的考试卷子一如既往的刁钻,不过她们也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心态还算是稳,但是成绩就没心态那么稳了,整个寝室的最高分才92,最低分是刘思彤,考了77,北佳也不比她强哪去,考了80整。
当时她们也不难过,觉得能及格就是万幸了,现在还超了及格线那么多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