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人的香味——by令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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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庄梓已经闭上眼睛,轻浅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微痒。
他直接将她抱起,离开吵闹的人群,回到了房间。
进屋后,他没有开灯,用脚轻轻阖上门,转身把她放到床上。
夜色静森,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和月光,司航低头近距离地看着睡着的女人。
她双眼轻阖,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香味混在一块儿,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轻轻俯下.身,亲吻她脸颊,她的嘴唇,脖颈。
当嘴唇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耳垂,他感受到她双肩微微一抖。
他意识到什么,慢慢抬头,就看见庄梓不知是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睛在看他。
她清澈的眼睛里除了迷人深陷的温柔,压根就没有丝毫的醉意。
两人在昏暗中看着对方的眼睛,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庄梓慢慢抱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缓缓拉向自己。
她愿意。
他感受到了。
有远处传过来的一阵一阵音乐声,很轻,很缥缈。
他再次吻住她,呼吸交缠,轻轻吮咬,将她再次抱紧的时候,胸腔微微颤抖了一下。
庄梓已经软成了一汪水,在他怀中细微颤栗。
司航却忽然顿了顿,抱着她僵了半刻,缓缓抬起头。
他眸色黝深,盯着她湿润而清柔的眼睛看了数秒,突然哼出一口气,搂着她转过身平躺下。
庄梓平复了一会儿,红着脸抬头看他,他若有若无地望着天花板,下颌紧绷,呼吸也有些粗喘,在克制忍耐。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扭头看她,隔了几秒,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将她抱高了一点:“今天有点儿累了。”
不继续了。
而且,他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对她做点什么。
庄梓枕在他的肩上,转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司航搂着她,另一只手摸了根烟,抽了起来。
庄梓闻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那种独特的青草气息,在昏暗中低低发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他沉默地呼出一口烟雾,迟疑了好几秒,声音很低,仿佛跟这黑夜融在了一起:“没有。”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的好像能够听见谁不安的心跳声。
“明天任务很危险是不是?”
她很灵敏,别人有没有在敷衍她,她心里都清楚。
司航在黑暗中咬了咬牙:“庄梓......”
“嗯?”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忍耐地开口:“我工作一直就这样。”
一直就这样危险,只是这次情况有点不一样,危险系数无法确定。
临危受命,所有人费心布局,不得不去。
他说出来,或许能减少她的担心。
但是不能。
将她拖入这样的境地,他的隐忧和紧张,两难的困苦,甚至有些残酷。
但必须隐瞒。
他握起她的手,庄梓感觉到他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他也在焦虑,她知道。
“不管听上去多么危险,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没那么吓人。”他低哑声:“我做这行十年了,比这更危险的案子都经历过。”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过去执行任务之前,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感受。
因为那时候他是一个人,没有牵挂。
现在,他身上拴着更多的责任,除了工作,还有他想守护的人。
这一切,压抑在心头不知该如何宣泄。所以,他会比以前更惜命,一定回来。
她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力量。
“我没法给你保证别的,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肯定会回来找你。”
她立刻抬起手按住他的嘴唇,不准他再胡说。
屋里恢复沉默……
隔了半会儿,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嗓音无奈而压抑:“我说真的,庄梓。”
她没有说话,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短短的胡茬,细微的摩擦感。
“相信我。”
庄梓忽然侧身,紧紧抱住了他。
她没有再问他今天为什么突然调休,又为什么突然想带她这里看日出。
为什么明明说没那么危险,但是隐隐的担忧和害怕又无可遁形。
她什么都不再多问,怕给他增添压力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有后顾之忧。
只是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静静地感受他的温度。
时光安静了,只有月光漏进来一缕一缕,勾勒着两人朦胧的轮廓。
昏暗中,司航同样沉默地回抱住她。
......
第二天一早,窗外刚刚露出了一点天光,司航就醒了。
怀里的女人还在沉睡,温暖,柔软又真实。
他低头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脖子有些发酸,才扭头望向窗外,安静地看着天光一点点变亮。
庄梓醒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窗外没有天渐破晓时的晨曦,只有清冷的雾气,在山林间缭绕。
司航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鬓角,低声说:“今天没有日出。”
有点遗憾。。
昨天夜里突然变了天气,原本说好的日出,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升起。
庄梓望着窗外,没有看他,不知在想什么。
司航也没再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缓慢开口,声音有点嘶哑:“等你回来,我们再来看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应了那句“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陆宇泽是真喜欢过她,但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
只有咱们司队才是最疼爱她的男人!
两人心理变化不晓得能不能理解啊,如果不能,或许看了下章就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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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的微笑;扎心魔仙
第65章
庄梓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阳台上收拾司航的衣服。
电话是谢逵打来的, 告诉她, 陆宇泽已经落网。
她原本以为是个好消息。
......
头一天早上,她跟司航从浮城山回来,已经临近中午。
司航洗了个澡,匆匆吃完午饭就出了门, 说是要去开会。
庄梓送他到玄关,弯腰换鞋, 想跟他一起下楼。
司航回头将她拉起来, 握住她的手腕, 说:“外头冷, 别出去了。”
庄梓目光有些冷散地看着他, 没说话。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手指紧紧地握着她细细的手腕, 仔细看她半刻, 才低声问:“昨晚跟你说得还记不记得?”
庄梓也仰头看着他,他眼睛还是那样清黑深邃,沉着而坚定, 仿佛能无形之中给人某种力量。
她喉咙有些发紧, 没再多说别的, 只是艰难地交代了一句:“一定要小心。”
他握起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知道。”
就算为了回来见她, 他也会万分小心。
他松开她,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冷静而决然地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 庄梓感觉身上好像有一股力量被抽走了,往墙边一靠,怔怔望着虚空发呆。
周围都静悄悄的,空气里仿佛还余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缓缓动了下眼睫,忽然开始回忆,就在不久之前,她也是站在这个位置,而他也就是站在他刚才的那个位置,以为她要离开,猝不及防地给她告了白。
仿佛到了现在,都还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一刻震撼的心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就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其实她之前也并没有那么担心,危险肯定会有,她知道,所以有心理准备。
而且以他多年的历练和经验,她总觉得他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一定会有能力也保护好自己。
再说,陆宇泽再怎么狡猾,现在也已经无路可逃。警方早已全力部署好,只等他上钩落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个意外万一,她也清楚。
他是队长,危险的情况永远冲在最前头。她害怕他和上次抓赵沅时一样,不小心哪里受点伤。
她是非常担心,只是没想到,除了担心,忽然间心里还会如此不踏实。
昨天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还是能很清楚的感知到他的紧张跟焦虑。
虽然他在竭力忍耐压制,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好像要告诉她什么,只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她不想逼问他,愿意讲的,他肯定会说。
她只是有点迷茫,有点捉摸不透,他究竟在紧张跟焦虑什么,怎么就不能跟她说?
她仰头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转身走到阳台,贴在窗边往楼下看。
十七层的高楼,楼下人小如蚁。
司航今天没有开车,刚从单元楼走出来。
高楼耸立,一间一间的格子窗户,庄梓站在玻璃窗前,仿佛立在半空之中,远远的,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凝成一个点,彻底在视线里消失。
.......
自从他出门以后,庄梓就一直在等待他的消息。
可现在,打电话来的却是谢逵,她心里隐隐有点不太舒服。
但因为谢逵在跟她陈诉的时候,语气没有特别的情绪,她心里想,司航现在肯定正在忙着审问陆宇泽,所以才没有空亲口跟她分享这份成果。
谢逵告诉她,陆宇泽已经落网。
一夜一天,终于落网。
庄梓感觉一直压在心里头的那块巨大石头终于尘埃落定,心情更因此忽然轻松了不少。
然而她轻松不到两秒,就听谢逵又说:“陆宇泽现在身受重伤,还在医院治疗,估计得过两天才能审问,到时候有情况再通知你。”
庄梓心口一提,陡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受伤了?”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问:“那你们有没有事?司航呢?”
谢逵在那头安静了一瞬。
这一沉默,庄梓便意识到了什么。
她感觉到心口的凉意瞬间开始蔓延,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覆盖到了全身。
谢逵似乎不确定该要怎么向她开口:“庄梓.......”
庄梓倒抽了一口气,见他吞吞吐吐,忽然着了急,忍不住开口问:“他也受伤了?”
谢逵顿住了几秒时间,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跟她说了:“你来警局一趟吧,我有东西给你。”
庄梓愣住。
......
谢逵告诉她,他目前也还不清楚司航的具体情况。
庄梓喘息着问:“什么意思?”
她刚刚几乎是冲进警局的,呼吸都还没平稳。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谢逵,只想从他口中听到更确切的消息。
什么叫不知道他具体情况?
谢逵看一眼她苍白的脸,低声说:“跟我来。”
刑侦部大厅里全都是来来往往忙碌的警员,谢逵把她带到了小会议室,。庄梓进会议室前,看向旁边那扇半开着的办公室。
干净条理,色调冷硬,里面陈设如旧,但是没有人。
在会议室坐下后,谢逵给她倒了杯热水。
庄梓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轻声说:“他不在警局吗?”
谢逵皱着眉看她一眼,声音有些低哑:“我们现在也还不知道他的情况。”
......
昨天夜里,司航带着一队人按原计划行动,谢逵也参与其中。
整个执行过程跟司航之前预计的一样复杂。
陆宇泽太过狡猾,除了要挟老板家的小孩当人质,同样做了非常缜密的逃跑计划。
他早就控制了民宅老板一家,甚至每天都休息在那个两岁小孩儿的房里。
他虽然每天担惊受怕,但也知道警方迟迟未行动,就是考虑到怕伤害人质和居民,引起恐慌。
所以警方一天没有行动,他就一直拿那孩子威胁老板两口子,不准他们跟警方交流,每天还得供应他饮食起居,跟他们耗着。
司航之前也正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尽快动手,不能一直让那民宅老板一家整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昨晚他们行动之后,跟预料的一样,陆宇泽抱着那个孩子作威胁,逼着他们给他让出一条路。
司航满足了他的要求,给他准备了一辆车。
陆宇泽心里清楚,他左右是逃不掉的,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跑,警方肯定早就布好了防线。
他现在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态,与警方拼死一搏。
既然人已经走到了悬崖边,已经无可回头,跌落之前,总想再赌一回,渴望奇迹的发生。
他从民宅逃出来以后,抱着那个孩子一路开车疾驰。几个小时后,到了某路段的休息站,他把孩子和车丢弃在停车场,用先前就准备好的工具,几次变装,搭乘沿途的便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