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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斯特弹琴说爱的日子——bySher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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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听不到他的演奏会是这么遗憾的一件事。
  指尖叮叮咚咚地细细敲打了起来,是本意为小铃铛却被翻译成钟的前奏,是李斯特原本打算创作,却被突如其来的出行搁置的作品。
  只弹了几个小节,那阵清脆的银铃还未响起,她就已经放弃了演奏。
  尽管这架贝森朵夫已经被李斯特□□的足够好了,生涩偏硬的下键感早已荡然无存,夏洛琳还是没办法弹奏它主人的曲子,一个乐句都不行。
  因为,会想他。
  她开始庆幸自己已经将李斯特的手稿全部都收好放进柜子里了。
  暗自下了决心:在他回来之前,绝对绝对、拒绝演奏和他有关的一切曲子!
  恩,弗朗茨,你的两架钢琴我都会照顾好的。
  只是最近,我就多弹弹莫扎特吧。
  某家旅馆。
  伏案修整着乐谱的李斯特对手上这份已经被记录得密密麻麻的谱纸折磨了好几个钟头了。风带动烛火摇晃,他抬眼看了看,发现蜡烛已经所剩不多。
  “夏洛琳,帮我取支新蜡烛来,就在上次那个存放火柴的柜子里。”
  他很自然地呼唤着小提琴家,却良久得不到回应。
  “夏洛琳,你又被哪段诗歌吸引注意了……”
  他转过身子,身后是一片虚无,未说完的话被截止在唇边。
  陌生的空间、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气氛,是了,他已经离开了巴黎。
  这里,没有小提琴家租客;
  这里,没有他心里的所爱。
  李斯特舒缓了下因长时间书写而有些疲倦的手指,却又被这只神奇的可以储水的笔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夏洛琳送他的,朴素却精巧的小物件,深得他的欢心。
  十分适合外出,十分适合旅行,他再也不会懊恼想记录乐思的时候还要去找墨水。
  不,这还不够。
  一支笔怎么能够?
  这趟旅途,我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你呀。
  这是李斯特第一次,还没开始音乐征途,就开始想着回程了。
  想回巴黎,想见你。
  没有你在,似乎所有的激情,都缺失了些喷薄的动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想给远在雷汀的安娜写信。迅速地抽出纸,狂热的情感深深地印在纸上:
  “妈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想让她跟我姓的那种喜欢。”
  以我的姓氏冠以你的名字,从此我们就是密不可分的整体。
  以前从不觉得,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变动,竟会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我对你的爱,可以全部以此表达。
  你将融入我的灵魂,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charole liszt。
  这会是一个好名字的,对吗?
  他吹干了墨迹,仔细地封进信封里。
  心中做了决定:这趟音乐巡演,就用最快的日程结束它吧。
  嗯,夏洛琳,在我离开的日子请回应我同等的思念。
  然后告诉我,让我以爱回报你。
 
 
第62章 他和他的玫瑰花
  睁开惺忪的眼睛, 夏洛琳良好的生物钟让她准时在阳光的呼唤下醒来。
  昨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是听着雨声入眠的。春雨永远不会让人觉得厌倦, 小雨敲窗给了她一个平和宁静的睡梦。
  “有阳光啊,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呢。”
  夏洛琳在床上坐起, 扯开窗帘接受了阳光的洗礼。
  弗朗茨,你那边也是好天气吗?
  眼神暗了暗, 她开始放空大脑,深呼吸后对自己笑了笑。然后起身麻利地用手指梳了梳头, 将长发拢到右边随意地编了个松散的麻花辫,拿起桌上的发带系好。
  换上一身轻便的居家裙装, 夏洛琳迎来了又一个今天。
  “早, 埃拉尔, 还有那边的贝森朵夫。”
  一个人住的这几天,让已经习惯了晨起第一件事就是问候的她分外别扭。既然呼唤房子的主人得不到回应,反而徒增伤感, 那就向房间里的钢琴问安吧。
  打开埃拉尔的琴盖,她即兴在键盘上敲出一段轻快活泼的小调,权当做钢琴回答了自己。
  然后满意地去洗漱打理。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开,明亮再次驱逐室内的朦胧,光线雀跃地与地毯相拥。
  夏洛琳走到琴室这儿的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感受了下。空气有些湿润。看路面只是微微沾染了些雨水的痕迹,想必昨晚雨应该下得不久, 早上估计又飘了会才停。
  为了李斯特的钢琴们, 今天不宜开窗透气。
  就在夏洛琳准备关上窗户的一瞬间, 她用余光瞥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穿着正装戴着礼帽,在楼下一直站着,看起来好像在等着什么。
  是谁呢?肯定是她最近见过的人。
  不会是特别熟悉的人,熟人她肯定可以认出来。
  那就是见过的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人了。
  夏洛琳觉得自己有点敏感了,毕竟和她有过交情的、会上门来找自己的人就那么几个,所以一定是她想岔了。
  她笑了笑,刚准备关上窗户,脑中却飞过了一个人的名字。
  她猛吸了一口气,推开窗子探出身子仔细地辨认着这个人的身形,直到渐渐与记忆里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人重合。
  因吃惊而微张的樱色双唇、睁大的灰绿色眼睛连同少女胸前荡漾的黑色长麻花辫,彻底变成楼下那个刚好抬头的人眼中的风景。
  灰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娇俏可爱的少女,看打扮她应该才晨起不久,随意而慵懒,分外讨人喜欢。
  不,只因为是她,就足够让我开心了。
  恩斯特将琴箱快速转送到左手手里,用右手提起帽檐将帽子抬离头部又落下,向楼上的夏洛琳打了个招呼。
  “早安,以及、很高兴又见到您了,我的‘玫瑰’小姐。”
  他只是微笑,默默在心中向她热情地问安。
  那种欢快自眼角漫出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惊讶中的夏洛琳条件反射般地收敛身形,微笑着点头回应了对方的致意。瞬间想起了什么,让她有些惊恐地急切着向楼下扔出这样一句:
  “恩斯特先生,麻烦您等等!”
  窗子在数秒间迅速关上,少女风风火火地消失在窗后。
  青年抬起右手在唇边握拳,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他想隐藏的笑意。
  是。
  我会等着您。
  等着您为我开门,来接我上去。
  快速地换上一身可以接待客人的衣裙,发挥出演奏双倍速《 caanel》的手指打理着头发……夏洛琳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在多出一双手。
  帕格尼尼老师,您真的不是在坑我吗?
  想起那天为帕格尼尼演奏完恩斯特改编的《erlkonig》后的晚上,她就收到了一封来着帕格尼尼的信。
  那随意 的样子根本不能称之为信,它就是张便条,一张像炸弹一样的便条。
  什么叫“我把你介绍给恩斯特那小子了”?
  什么叫“这几天他应该会上门拜访你”?
  什么叫“要好好和他一起交流小提琴心得”?
  什么叫“他要是按绅士的礼节来就不许拒绝”?
  还没被帕格尼尼弄晕,第二天就收到的来自恩斯特的拜访询问信就已经炸懵了夏洛琳。
  她记得自己似乎已经往最大限度的推延了他提到的某个时间,结果她自己根本就没记住到底定了什么时候。
  竟然是今天吗?!
  帕格尼尼老师,原来叫您老师是有代价的。
  能不能反悔啊。
  我真的想哭了。
  楼下的恩斯特灰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欢喜,他将礼帽取下平放在手肘上拖好,他不想一会的见面还要那么正式。
  没想到还没去找好友询问关于他的玫瑰的一切,帕格尼尼先生就先把她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得到她的名字和地址的一瞬间,他无法形容那种惊喜感。就像得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把小提琴一样,就像第一次听到帕格尼尼演奏一样。他感觉到自己内心充斥着旋律,想要在小提琴上爆发出来。
  接连拉了好几个钟头都没法让他冷静下来,他就凭这这腔热情冲动地写下信件,却在填上地址后又陷入惶恐。
  他还记得那天决定寄信时,邮差见自己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惊恐接过自己手里的东西后瞬间嘴角抽搐的尴尬样子。
  邮差又怎么会理解呢?
  我渴望见她的心情,我害怕被她拒绝的心情,我鼓起勇气尝试的心情,我忐忑地等待宣判的心情……
  感谢上帝,感谢众神垂听我的祈祷。
  我那近乎无礼的请求竟会得到回应。
  “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恩斯特先生,快请进来吧。”
  紧闭的门被打开,恩斯特被出现在眼前的少女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的玫瑰在对他微笑,他的玫瑰跟他说话。
  “不,一点都不久。”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逐渐剧烈的心跳,让自己的话语平和,把剩下的半句藏在心里——
  “只要见到您,什么时候都是刚刚好。”
  夏洛琳将恩斯特领进房间才发现,他的外套沾染着水汽,看上去遗留的时间有些久了。
  察觉到少女歉疚的目光,有些疑惑的恩斯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双肩和衣袖,终于发现了原因。
  “真的非常抱歉!”
  “真的不是您的错!”
  少女的歉意与青年的解释撞在了一起。他们四目相对,互相惊诧着忘记了言语。
  “是我不好,小姐,我来得太早了,所以淋了一会小雨。”
  恩斯特不敢看夏洛琳眼睛,他害羞地转过头,看向另一边,却不料露出了微微发红的耳尖。
  “太早了?淋雨?”
  夏洛琳有些想象不出原因,她瞥了眼客厅的额座钟。现在也就七点半刚过不久,对拜访而言好像是还挺早?
  所以,这位巨巨到底在楼下站了多久啊!
  “请、请不要笑我,我对于这次见面太期待了,以至于自己忽略了时间。”
  他发现无法逃避,只得转回来向她细细解释。
  “我下了马车才发现又下起雨来了,不过您不要担心,牛毛一样的细雨,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我……到了马车才发现我来得太早了,只好在楼下等您。”
  “上帝啊,请您原谅我的愚蠢,既然来得这么早,我应该散会步去花店给您带一篮鲜花的!”
  “我真是……很抱歉,我真失礼。”
  一不小心发现自己竟然絮絮叨叨解释了一大通的恩斯特,立即停下了自己毫无章法的感慨。他懊恼地道着歉,对自己这种小孩子一样不成熟的行为彻底绝望了。
  “我、太紧张了,平常的我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放弃了解释,最终轻淡地说了句“请您务必原谅我”。
  原本在楼上看到的光鲜青年,立即变成了失意的样子。原来真实的、写出那般超绝惊艳曲子的恩斯特,竟然是这个样子。
  他是她目前见过的所有历史名人里,最没有距离感的一位了。
  即使知道他是谁,都觉得他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恩斯特果然和他的小提琴一样,充满着容易接近的亲切感呀。
  “叫我夏洛琳吧,恩斯特先生,我不介意您对我用你。”
  抑制不住轻笑出声的她连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也请叫我‘海因里希’,我也不介意用你互称彼此。”
  欣喜的目光出现在他的眼中,他也赶紧和她互通了名字。
  “那么,海因里希,你早餐喜欢茶还是咖啡?”
  “唉,夏洛琳?”
  “我想你并不介意和我一起共用早餐,介于你这么早就等着我开门了?”
  “我、我什么都可以,你按你最喜欢的准备就好!”
  恩斯特坐在沙发上等着下楼的夏洛琳,他的外套被细心的她挂起晾干。这间房子里关于她的东西不多,反而随处可见另一位男士的痕迹。
  他看到了壁炉上的相框里的画像,是一位英俊的男士以及他和家人的画像。
  他有些黯淡的眼睛有燃起了些希冀的光芒。
  这里没有她的画像存在,她的手上也没有戒指,她和这间房子的主人只是单纯是房客与房东的关系。
  只是,还是好嫉妒李斯特啊,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他的玫瑰呀。
  情报源于柏辽兹,关于这里还住着一位天才钢琴家的事,关于玫瑰小姐和他还有另一位肖邦是很好的朋友的事。
  恩斯特骤然起身,打开琴箱抱起自己的小提琴,快速地弹拨起那些充满锋芒的音符。
  她是小提琴家,而我会是除了帕格尼尼之外,离她最近的人。
  用完餐点,收好餐盘上来的夏洛琳发现恩斯特其实和肖邦一样,是个在某些方面处处显露优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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