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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相公——by瓜子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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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又怎么你了?”
  “他派人送贺礼,竟派个狐……哼,可是做官了,手里有两个人,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赵瑀仔细回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前几天曹无离派了丫鬟送东西,忍不住笑道:“你说这话好没道理,咱们都是女眷,他肯定要派女的来。那丫鬟也就略齐整些,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狐媚子?”
  “我可没说!”赵玫噘嘴道,“我管他用什么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对啊,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生哪门子闷气?别说你没有,你那点子心思,全写脸上了。”
  赵玫怔怔看着姐姐,眼中全是迷惑,反问道:“我有什么心思?”
  赵瑀笑问道:“你看见他身边有了婢女,又委屈又生气,可你凭什么?”
  “我……”赵玫一时语塞,小声嘟囔道,“他家就他一个大男人,使唤什么丫鬟,雇两个婆子不就得了,再不济,用小厮啊,用年轻漂亮的丫鬟,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说闲话的只有你!”赵瑀点了下妹妹的鼻头,旋即认真道,“玫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你姐夫官居一品,你挑选夫家的余地也大了不少,你说说,心里有什么打算?”
  赵玫摇摇头,神情郁郁,“没打算。”
  赵瑀起身笑道:“随你吧,反正你和母亲,我养一辈子也养得起,咱不急,慢慢来。”
  “姐,那个……曹无离是不是要升官了?听说要去翰林院。”
  “你从哪儿听的消息?”赵瑀不禁失笑,“他是你姐夫举荐做的官,连进士都不是,怎么可能去翰林院?”
  “他身边的丫鬟说的,我耳朵又不聋。”她摇着赵瑀的胳膊道,“姐,要不你派人去问问他……礼尚往来,他昨天送礼,明日咱们回礼可好?”
  赵瑀推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她一眼,慢悠悠道:“可。”
  见她同意,赵玫脸上才算露出点笑模样,“那我找母亲商量下回什么合适。”
  赵瑀若有所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叹道:“这丫头对人家忽冷忽热,当真不妥。”
  她一眼瞅见后头的莲心,唤过来问道:“你觉得曹先生如何?”
  莲心打了个顿儿,结结巴巴道:“这……奴婢,曹……老爷举荐的人,自然是好的。”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放心说,我要听实话。”
  莲心鼓了半天劲儿,方道:“奴婢觉得,曹先生虽然长得不好看,但男人又不靠脸过活,他有本事有才干,早晚会出头。而且过了二三十年,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头儿,哪里还看得出来好看不好看。”
  赵瑀沉吟片刻,感慨道:“话糙理不糙,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一切浮华,终究抵不过时光荏苒。”
  夜色渐深,一弯新月升上树梢,煌煌烛光下,实哥儿只着肚兜,肚皮上搭着一条薄被,小手小脚摊着,好像小青蛙一样四仰八叉的,呼呼睡得正香。
  赵瑀伏在书案前,给李诫写完信,看看儿子,又在信尾加了一句,“孩子会叫爹爹了,他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只怕等你回来都不认得他了”。
  这封信,五天后送到李诫的手里,他翻来覆去地看,不停地长吁短叹。
  旁边躺着的齐王受不了了,双目怒视,喝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诫将信小心折好,宝贝似地放在怀里,看着齐王的目光,充满莫名的怜悯。
  齐王一阵恶寒,“你小子又搞什么鬼?”
  “不是微臣搞鬼,是你的后院要起火啦!”李诫把字条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冷笑道,“三爷,你这侧妃很有胆量,比你正妃强多了。”
  齐王脑子嗡嗡地响,半晌才回过神来,“不会吧,二哥势力大,殷家哪有那个能耐设计他?”

  李诫嗤笑一声,“三爷,殷家只是听主人号令的一条狗。”
  齐王瞠目瞪着他,良久方喃喃道:“谁是主人?总不可能是母后吧,她对二哥一向视如己出……是温家吧,啧,只凭一句诗,这就是没影儿的事,我不信,坚决不信。”
  李诫默然了一会儿,心中几经衡量,终究没把温钧竹和秦王似有往来的消息告诉他——这只会让三爷和二爷离心!
  可也不能让三爷背这个锅,他提醒道:“秋狩是每年例行的活动,今年皇上并没有明说不办,不如您主动建议取消秋狩,您看如何?”
  齐王眼睛一亮,拍手大笑:“对!不管阴谋阳谋,釜底抽薪总不会错,没了秋狩,我看谁还能耍花招!”
  他兴高采烈去写奏折,李诫叹口气,暗自希望二爷能领三爷这份情。
  还有那个温钧竹……李诫咬咬牙,眼下老子没空搭理你,等老子得胜回京,非把你狐狸皮给扒下来。
  他倒不担心秦王用温钧竹对付自己,他心里明白得很,自从废了大爷,皇上一直手把手教秦王处理朝政,而秦王也很聪明,虽大权在握,但绝不专断朝纲,事事请教皇上之后再做决定。
  所以,就算秦王和温钧竹往来,只怕也是皇上默许的,而皇上绝不会用温钧竹打压自己。
  可是为什么?皇上对温老头忌惮颇深,好容易去了这座大山,干嘛又扶植他儿子?
  李诫左思右想想不通,索性出了大帐。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没有一颗,山岗上夜风微凉,虽是盛夏时节,身上也倍觉凉爽。
  李诫徐徐踱着步子,边走边想,现在皇上最大的难题,不是民乱,不是立储,而是严重的土地兼并问题!
  近半年的平乱,李诫也在想,一开始作乱的不过就是几个刁民,却是一呼百应,各路人马纷纷跟随,究其原因很简单——活不下去了!
  大片大片的土地被权贵吞并,农民没了地,就没了生计,肯定要造反。
  皇上还没继位前,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才让他去濠州清丈田地。结果很明了,他败了,丢盔弃甲,从濠州一路押送京城。
  这是他心中的刺,更是皇上心中的刺!
  毕竟想想就能明白,他肯定是奉了主子的令,才会去动这块谁也不敢动的脓疮。
  李诫突然顿住脚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皇上要用温钧竹揭开这层疮痂?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老头是致仕,并没有罢官问罪,虽没往日的风光在,却还有以前的底子在。温家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九成九存在土地兼并的问题,如果温家带头清丈土地,归还私自占有的田地,其他高门大户恐怕就得多掂量掂量自家了。
  所以皇上才没往死里整温老头,所以温钧竹才重新被启用,这就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让温钧竹死心塌地给秦王当垫脚石!
  只怕三爷和张妲的亲事,也被皇上算计进去了,不至于让三爷势力过大影响二爷,也不至于岳家不得力,让二爷打压三爷。
  而皇后,此刻还被蒙在鼓里,殊不知她一力主导的婚事,全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李诫啧啧几声,再次感叹自家主子的心计,转念一想,不对,怎能让姓温的小子盖过自己?他要打牌坐上家,截你小子的胡!
  他疾步赶回营帐,觉也不睡了,连夜写了奏折,详细说了自己对这场民乱起因的分析:天灾也好,贪官也罢,都是诱因,真正的原因,就是土地兼并太严重了,已达到祸国殃民的程度,一日不解决,民乱这把刀,就始终悬在脖子上!
  八百里加急,两日后,这封奏折呈递御前。
  不得不说,李诫对皇上的心思,拿捏得太准了。
  早朝上,皇上当众宣读奏折,殿前百官是面面相觑,有几个想反驳的,在皇上能杀死人的眼神下,把脖子悄悄缩了回去。
  温钧竹此刻如遭雷击,面色惨白,冷汗热汗交流而下,朝服都浸湿了。
  旁人以为他怕李诫挟私报复,毕竟前首辅,家大业大,随便查查肯定能揪到错处。
  但温钧竹恨的是,这个李诫,生生抢了自己的头功!
 
 
第121章 
  李诫在奏折中,极力主张抑制土地兼并,彻底清丈全国土地,清缴查漏,做到赋税均平。
  他说,纵观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富的少穷的多。如果穷的被逼得没了活路,个个憋着火,一旦有个旱涝灾害,这把火立时就会烧遍大江南北,若有狡诈之徒乘机而起,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次民乱,就是一次示警。
  再看他辖下的山东,去年花大力气清缴兼并的土地,农民有地种,根本不会造反,所以除了年初兖州那场乱子,山东绝大部分一直平安无事。
  李诫洋洋洒洒的一本奏折,用的都是浅显易懂的大白话,却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让人都找不到理由反驳。
  但早朝上的这些人,大多是既得利益者,没几个愿意清丈土地的。
  因此百官无人表态,个个垂首不语,一时间大殿内死寂得如一座荒郊古墓。
  温钧竹心一横,什么也顾不得了,从人群中站出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他赞同李诫的意见,提请自查温家,做世家大族之表率。
  朝臣们一片哗然,谁不知道他和李诫是死对头,为何这二人反倒站在一起了?
  便有几个鼻子灵的官员,嗅到不一样的气氛,心眼也开始转了。
  皇上龙心大悦,狠狠表扬了一番温钧竹。
  见状,那几个官员立即附议,并自告奋勇请旨清丈土地。
  皇上脸色愈加和煦,对百官说,“清丈土地的章程需要仔细商议,这事交给内阁,一个月内拿出条陈。这一个月,你们都去查查自家的田地,有问题自行申报,该补补,该退退,朕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当官的都不会太蠢,皇上的言下之意他们自然听懂了:若是过了期限被查出来,只怕项上人头不保!
  是以,虽各自有所不满,但明面上,好歹没人提出异议。
  凭着一封奏折,揭开清丈土地帷幕的李诫,不出意外,再次成为京城的风云人物。
  当然也招了更多的怨恨,那些权贵、世家没几个不咬牙的,都盼着他死于乱军之中!
  但偏偏事与愿违,李诫屡战屡胜,乱民是节节败退,夏季刚刚过去,便收服了整个河南。
  至此,局势逐渐步入稳定。
  立秋时节,吹来的风不像盛夏的风那般灼人,京城的闷热也散去许多,早晚间都有了凉意。
  这天张妲登门,带来了皇上要去秋狩的消息。
  赵瑀不禁大吃一惊,“民乱尚未平息,先前不是说不去了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张妲悄声说:“是武阳公主建议的,说什么彰显帝王风范,震慑那帮乱民,也让臣民们放心,这场乱子不足为题。”
  这算什么理由!赵瑀摇摇头,无奈道:“太牵强……京中不能无人坐镇,皇上去秋狩,京中谁人主持大局,秦王……留下吗?”
  “我听秦王妃说,秦王伴驾,魏大学士留守京中。”张妲声音越发的轻,“瑀儿,这几天我眉毛眼睛一个劲儿地跳,总觉得要出事。”
  赵瑀安慰道:“外头的事咱们管不了,只能管好内宅,你把偏院的那位看住了,别让她上蹿下跳惹事。反正齐王不在,齐王府你说了算!”
  张妲苦着脸笑道:“我真是小看了殷芸洁,不知什么时候她竟和武阳攀上了关系,如今两人特别要好,经常往来。她打着武阳的旗号,我就是想看,也看不住她啊。”
  赵瑀的眉头也皱起来,说道:“那便找个理由圈住她……拿个错处禁足。”
  “这法子我也想过,可她学乖了,处处行事小心,我根本拿不出她的错处。唉,这个人,心思太深,咱们和她交往那么多年,愣是没看出来!”
  想起陈年往事,赵瑀也感慨颇多,暗暗思索半晌,忽一笑,“有了,你就说给齐王祈福保平安,让她去庙里长住,她总不可能邀请武阳公主去寺庙吧?”
  张妲想想,也觉得不错,“我这就请示母后去,不单她,我也去,一直住到王爷回京。”
  “你……”
  “瑀儿,你别那么惊讶,我是个蠢人,眼界忒窄,与其在京城莫名其妙被人利用,还不如躲到庙里避风头,正好也看着她。”张妲越想越合适,不由笑起来,“我这是学王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赵瑀也没有其他的好主意,只好叮嘱道:“多带些人,切记注意安全。”
  “放心!”张妲满不在乎道,“我去清远寺,那是皇家寺院,先皇就曾在里面清修过,最是安全不过。我再带上两队侍卫,绝对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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