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侧红颜——by玥玥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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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假意不在乎,小手还在往他腰封上摸,实际上心里早就七上八下,要吓死了。
这时但听那男人“嗯”了一声,婉婉心中的大石头瞬时放了下,但而后还不及反应,便突然双脚离地,却是一下子就被魏昭给抱了起来。
“皇上……”
男人将那小人儿抱到了床上,双手支在了她身子两侧,唇角微动,“朕说了,朕喜欢乖巧的女人,只要你乖,什么都可以。”
“婉婉乖,婉婉就是个乖巧的女人!”
小姑娘这时一下子就搂住了男人的脖子,那仿佛麋鹿般的眸子,虔诚又真挚,但又磨灭不去她骨子里的媚气和欲。
魏昭笑了。
又是一夜情事,那小人儿小心逢迎,乖巧的伺候。
第二日晨时,送走了魏昭,婉婉一下子就坐在了床上。
芸香早就看出了了小姐的异常,关了门就跑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
婉婉抓住了芸香的手,“芸香,魏昭昨晚问了我一个好奇怪的问题!就好像,他知道了我当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奴隶一样,不是你透露的吧!”
芸香使劲摇头,“当然不是奴婢,到底怎么了?小姐慢慢说,慢慢说。”
于是婉婉就把魏昭昨日问她的那关于赵骁的话,说给了芸香。
芸香也是极不明白,牙齿打颤。
“没理由啊,是不是小姐想多了?”
婉婉也知道,或许是,但是这也太吓人了!
“芸香,你说他会不会是查到了什么,他回宫了,必然要办了殷王,必然要查大殷王府中的一些事儿,会不会是处理政务,然后顺便发现了我什么?”
婉婉急得直跳脚,这事儿非同一般呀。
芸香按住了小姐颤动的手,声音压的只有俩人听得见,“小姐,此事是小姐的梦,谁也没有证据,小姐必然是打死也不承认!”
婉婉点头,不错。
她必须是打死也不承认。
“况且芸香觉得,小姐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
婉婉正入神,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李德瑞的声音,“皇上赏赐婉贵妃冰糖燕窝粥…鸭条溜海参…”
那公公一口气念了连糕点带菜十多种,样样都是大补之物。
婉婉这在屋中听得一字不落。
她心慌,那美味的饭菜,也没吃几口……
芸香安慰了她一个早上。婉婉承认她就是胆子小,而且惜命,怕死,况且她还没救爹爹……
到了不得不去坤宁宫请安之时,小姑娘方才硬着头皮去了。
沿途坐在轿子里,她那小脑袋瓜也是没有停歇,一直想东想西……
钟粹宫的四个太监抬着小轿,芸香常兰小月与另一名宫女,俩俩护在一侧。
路上,芸香还时而轻声唤着主子,每每都是听到婉婉应声,她才放心。
八人沿途一路走着,但走着走着,眼见着要到了,突然只听一名太监一声惊呼……
接着,千钧一发,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那轿子后侧两个轿杠竟是齐齐地断裂了!
而后“轰”地一声,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婉婉人连着那轿子一起摔在了下去!
“娘娘!”
几人大惊,几乎一齐唤了去,但却没听到半丝回音。
芸香心肝乱颤!麻利地掀开了那娇帘,但没先看到婉婉,却见一抹血流从轿中流了出来,滴落到了地上……
第82章
钟粹宫中忙成一团,人人皆是处于紧张和担忧之中。
芸香小月护在床边。两个丫头都是泪眼蒙蒙的,双手颤抖着。
婉婉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额上被缠了纱布,包扎着,布上还见些许血痕。
“小姐……”
芸香声音哽咽。
那轿子蓦然落地,婉婉伤了头,芸香等人看到之时,她已然昏了过去。
然不仅如此,芸香掀开轿帘,眼睁睁地看着血流从小姐的裙下流淌出来,滴落到地上。
众人登时都是慌了!
这时,但听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众人齐齐问候,却是魏昭来了。
魏昭面色深沉,刚下了朝便听说了这事儿,而后便过了来。
芸香小月见皇上过来,都急着让开。
魏昭直奔了过去,见那柔弱的小人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脸色更沉了。
“太医怎么还没到?”
他声音又冷又夹着气愤。
芸香急忙跪下去,“回皇上,小康子已经去了,应该就快来了!”
魏昭没回应。他脸色冷的令人生寒,瞬时屋中半丝声音也没有,直到外头再度响起脚步声。
常兰引着太医入内。
那张太医一进见了皇上,连忙叩拜。
魏昭起了身,冷着一张俊脸,颇是不耐。
“快点。”
“是是!”
张太医抬袖拭去额上的汗水,万分紧张。连连点头,躬身过了去。
他进来之时,那床上的帷帐已然落了下来,急着拜见了后,便跪在床边,开始为婉婉搭起了脉。
魏昭背身负手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屋中一片肃穆。
眼见着那太医的脸色越来越沉,芸香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许久,那张太医缩回了手,起身连忙朝着皇上而去,“启禀皇上,婉贵妃身娇体弱,轿子蓦然落地,伤了头,昏了过去,不过并无大碍,休息一下便可醒来,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婉贵妃怀孕了……”
“然后呢?”
魏昭声音深沉,那眸子已然现了杀气,实则听闻见血,谁人第一猜测都是人已经怀了孕。
张太医浑身战栗,蓦然跪了下去,声音发颤,“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太医膝盖刚着了地,便觉得脖间一紧,却是被魏昭拎了起来。
“皇上……”
只见那帝王面色凛然,深沉的眸子盯着他。
“凶多吉少,便是还有希望,嗯?”
“这……话虽如此,但……孕初见红,本就是流产先兆,婉贵妃又受了那一下,所以才,现下可谓希望……”
“保。”
魏昭没让他那“渺茫”二字说出来,只是斩钉截铁地便这一个字。
男人说着,一把松开了那太医。
“张太医,显示你妙手回春,医术高超的时候到了,嗯?”他说完之后,只淡然地瞥了他一眼。
张太医一身冷汗,心不住地哆嗦,急着拜下去。
“臣一定尽力而为……”说着汗珠已然从脸上落了下来。
钟粹宫中一片紧张,不时便又有十多名太医来到了钟粹宫。众人集聚,自然是商量对策。
王皇后与梁贵妃等位分高的妃嫔没一会儿便也都赶了过来,各各都是一脸担忧和紧张,询问了情况。
待见到皇上从婉婉寝居出来,王皇后便赶紧奔了过来。
“皇上……”
魏昭只瞥了她一眼,没有停留。
王皇后小心地跟了上去。
“臣妾略有耳闻,皇上,婉贵妃还好吧……”
她这说着,眼圈就红了。但见魏昭瞥了她一眼,“把人都朕叫来。”
“额,是。”
魏昭淡淡地说着,而后也没瞧她,转身便朝着大殿走去。
王皇后登时心颤了起来,立时派人去各个宫把人都叫了过来。
大殿上,魏昭坐在正位,王淑媛在其左侧,不时人便到齐了。
进了屋,那梁贵妃便先张了口,“皇上,这事儿显然是有人特意为之,不然好好的轿杠怎么会断?那不是太滑稽好笑了。”
齐常在接口道:“是呀,妾身记得那轿杠很是结实,况且婉贵妃入宫不久,轿子也是新的,更没有断了的可能了,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怜了婉贵妃受苦了……皇上,皇嗣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齐常在说着便抹了抹泪,一副极是心疼的样子。
她是那梁贵妃是亲信,自然是唯梁贵妃马首是瞻,顺着梁贵妃说。
梁贵妃也拿出帕子沾了沾眼睛,悄然瞄了皇上一眼,但见男人面色深沉地坐在那,手中缓缓地摇着一串翡翠珠链,看起来漫不经心的。
其他人大多做出了哭状,心中自然没真心的,大部分人是等着看好戏。
王淑媛愈发地心慌,这事儿自然是她做的,本来不算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涉及了皇嗣!
眼下皇上一言不发,事情也没交于她处理,想来这是他自己动了手了,就是因为如此,王皇后才害怕。她身旁的淳儿轻轻地碰了碰她,向她示意安慰,王皇后微微点头,但还是心中惴惴的。
梁贵妃自然有她的想法。
前几日,她去找过那王皇后,表示过除了苏婉婉,但王皇后一副大度的样子,让她生气,此为其一;其二这满座的人中就她与那苏婉婉有明显过节,自己不抓紧表个态,若是真的给人栽赃了,岂不被动;其三也是最关键的,谁不想当皇后,在座众人,轮家事,王皇后倒台了就应该是她。至于那苏婉婉,梁贵妃笑了,那是个没用的花瓶。她担不起。
思及此,梁贵妃此时却是做足了看好戏的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大体说的都是与那齐常在与梁贵妃相像的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时但听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众人视线都落到了殿门处,只见护卫拎进了两人。那俩人皆是战战兢兢,哆嗦乱颤,却是两名太监!
魏昭把玩着珠子的手,这时方才停了下。男人凛冽的眸光朝那太监看了去。
那两个太监登时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饶命。”
妃嫔中有人认出了人。
“这不是婉贵妃和孟答应的院中的人么!”
魏昭眯了那俩人一眼,也没用他问话,那办事的亲信护卫便躬身禀报了起来。
“启禀皇上,这名太监是小德子,是婉贵妃娘娘宫中的人,这个是东安,是孟答应院中的人。昨夜这东安打晕了那小德子,把人丢在了隐蔽之处,假扮成了那小德子混进了钟粹宫,半夜里给贵妃娘娘的轿子做了手脚。”
那梁贵妃一听,立时秀眉蹙起。
“孟答应,一个小答应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她又跟婉贵妃有何恩怨,皇上……”
梁贵妃说着便转头朝向了魏昭。
“臣妾以为这是有人找替死鬼呀!事关皇嗣,此乃大事,皇上一定要彻查,也好给婉贵妃一个公道!”
在座之人大多附和。
这时那秦贵人道:“倒也并不是与婉贵妃半丝梁子都没有,妾身记得前几日有一件事,便是孟答应心爱的猫咪死了。妾身曾听她很伤心地说,说把猫咪给着陪婉贵妃玩来着。”
梁贵妃一听更是一声冷笑。
“笑话,瞧秦贵人这意思,孟答应觉得她的猫死了,和婉贵妃有关?呵……先不说是一只猫……以婉贵妃的身份,抱她的猫是给她面子……秦贵人不是在给谁打掩饰吧……”
这秦贵人和静嫔都是王皇后弄进宫的,梁贵妃这话一说,意思太过明显。
王皇后这时张了口,“关于孟答应的猫,本宫也有所耳闻一些,那是她过世的母亲送她的,她宝贵一些,也不是无可能。”
梁贵妃一声笑。
“皇后娘娘这意思,是信了害婉贵妃的人就是那小答应了。”
王皇后正色,“本宫不知,本宫不过是知道什么说什么,此乃皇上查办,本宫相信皇上得出的结果便是真相。”
那梁贵妃面有骄矜,冷哼了一声,这时听那九五至尊开了口。
“你们都说完了?”
“是!”
众妃立时躬身垂头下去,每人再敢出声。
魏昭面色肃然,深沉,这时朝着那亲信道:“说下去。”
“是。”
那男人躬身,接着便道了:“但这东安并非是听信于孟答应的,而是,而是她人安插在孟答应身边的人。”
王皇后骤然一听那男人说这话,心狠狠地一沉。她身后的淳儿亦是如此,瞬时浑身颤了起来。
梁贵妃一听,嘴角一动,自然是来了莫大的兴趣,只听魏昭张口问道:“是谁的人?”
亲信躬身,垂头,“是皇后娘娘的人。”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