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娇——by杜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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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徐晚清?”
秋霁解释道:“徐小姐是大夫人的侄女,前几年曾在晏府住过几个月时间,回来她回去苏州后,逢年过节都会给二公子送些东西,二公子并没有留下,一一退了回去。结果这一次,徐小姐又给二公子写了信。”
剩余的话不需秋霁说出口,姜娆也明白是怎么一回儿事了。
若是徐晚清需要写信寻求晏安的帮忙,或是有其他什么事情,而大祁世风保守,徐晚清不应该将信送到晏安这里,而是由徐氏转交最为合适。
然徐晚清直接写信给晏安,其中意图不言而喻。
姜娆眉峰一挑,二表哥这是又招惹什么烂桃花了!前有柳如蕴,后有祁瑜,结果现在又跳出来一个徐晚清。
“我知道了,我将信拿去给二表哥。” 姜娆从秋霁手中接过信,进去晏安的书房。
晏安正在处理公文,他一看见姜娆进来,面上不自禁露出笑意,起身朝她走去,“ 我正在心中想着表妹,表妹就来了,可见我与表妹心有灵犀。”
姜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二表哥说的可是真话?巧言蜜语的,也不知二表哥是不是对其他女郎也说过类似的话?”
“ 我只有看到娆儿,才会说这些甜言蜜语。” 晏安语气慵懒,桃花眼微敛,故意压低了调子。
桃花眼本就显得风流多情,再配着晏安毓秀的容颜和晴朗的气质,更是相辅相成,明目张胆的勾人。
“ 那这封信又是怎么一会儿事?” 姜娆将信递过去,好笑的道。
晏安不明所以,接过信一看署名,他并没有拆开信,而是随手放到一边。
“你不看一看这封信吗?” 姜娆出声,“ 万一这位徐小姐是在信中回忆有关你的往事呢,你们俩年幼时相处过,也算是青梅竹马,你真的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他坏笑的看着姜娆,“我说娆儿怎么今日火气有些大,原来是吃醋了!”
“是啊,也不知道,在我没有来开封之前,二表哥和这位徐小姐,是不是你侬我侬、在屋顶上赏星星赏月亮的?不然她怎么不给其他几位表哥写信,偏偏给你写信?”
姜娆故意佯装吃醋,打趣出声,特意在“你侬我侬”四个字上面拉长了调子。
“你侬我侬?赏星星赏月亮?你个小没良心的,表哥只与你做过这些事。” 晏安一把揽上姜娆的腰,将她抱在怀中。
“ 若不是看到这封信,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她之前在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当时大家年龄也不大,没有那么多想法,再加上只有她一个女郎,又是大伯母的侄女,我们兄弟几个,时或陪着她一起玩。仅此而已,再无其它。” 晏安解释道。
他轻轻捏了捏姜娆葱白的手指,“不管她信中内容是何,都与我无关。小没良心,你这下可放心了吧!”
姜娆轻轻笑出声,在他唇角啾了几下,“ 我这不是吃醋,正如三表哥说的那样,二表哥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要和其他女子保持距离。”
晏安笑着摇摇头,“ 一切听娆儿的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好。” 姜娆浓长的睫毛眨了眨,一副灵动的模样,颇有架势的对着秋霁道:“你将这封信给大夫人送过去,就说不知她侄女是不是将信送错地方了,若是下次再有类似的信或者东西送过来,不必交给二表哥,直接送到大夫人那里去。”
秋霁将这封信送到徐氏那里,并将姜娆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徐氏一身秋香色衣衫,看着这封信目光沉沉,“二郎当真是被姜娆那个狐媚子迷了心了,晚清的信他看都不看,任由姜娆这般打我的脸,他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大伯母放在心上!”
徐氏冷哼一声,“我这个侄子,眼光高,一般女子入不了他的眼。可天下没有多少不偷腥的男人,他如今将姜娆捧在手里,无非不过是新鲜,还没有腻歪。可有哪个郎君不喜欢坐享齐人之福呢?晚清不比姜娆差多少,等日后二郎见到晚清,我不信他不动心。”
徐氏对徐晚清很有自信,若是是徐晚清抢在姜娆前面来到晏府,那如今晏安喜欢的姑娘,指不定是谁呢?
徐晚清送信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姜娆和晏安很快就将这件事以及徐晚清这个人抛到脑后去了。
三皇子府中,祁恒神色阴鸷,最近祁宣帝颇是重视太子和晏安,晏安这厮更是处处在朝堂上针对他,害的祁宣帝对他越发不喜。
祁恒眸色阴郁,将酒盏重重砸在案桌上,“晏安,我要让你也尝一尝今日的滋味,我要将你最爱的女子夺过来。”
第76章
顾明熙推开门,便听见祁恒这番话,她不禁柳眉皱起,双眸闪过一丝狠毒。
随即她收敛神色,注意着祁恒的表情,挽上他的臂膊,“表哥,晏安哪里比得上您这样的天潢贵胄,他眼下看着风光,日后有他好受的。待您成就大业,他不还得乖乖的向您跪拜行礼。”
这番话取悦了祁恒,他放声笑起来,面容阴鸷又狠毒,“ 晏安从不曾将本皇子放在眼中,我倒是期盼着他向本皇子下跪的那一日。”
顾明熙趴在祁恒身后,一手揽着他的脖颈,凑近祁恒耳旁,语气轻轻,故意蛊惑道:“ 陛下的宠爱都在姑母和您身上,即便太子和晏安这一段时日出了风头,由他们去,该是您的,谁都夺不走。”
祁恒冷哼一声,举杯又饮一盏酒,随意将酒盏扔到一旁,酒盏碰地清脆的声音响起,他一把将顾明熙拽到怀中,抬起她的下巴。
……
祁恒摩.挲着顾明熙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最近可去找姜娆了?”
又是姜娆,顾明熙心里啐了一口,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她依偎在祁恒胸膛,仍是柔柔出声,趁机表露自己的情意,“表哥,姜娆是晏安的未婚妻,她每次见到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丝毫不将我还有表哥您放在眼中,她这般不领情,您何必非她不可?表哥你知我的心的,若是表哥不嫌弃,我会一直听你话、对你好的。”
祁恒一把推开顾明熙,冷冷的审视着她,“这段时日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当初答应过我的条件了?”
顾明熙咬着唇,“我没有忘,可是姜娆油盐不进,表哥,她哪里配得上您?她哪里值得您这般念念不忘?天下好女子又不只她一个。”
“我得不到的,晏安也别想得到,晏安自诩孤傲清高,若是他的女人成了我的女人,想一想就大快人心。”祁恒语气冷下来,“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走吧,姜娆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表哥。”顾明熙神色委屈,她咬着唇想说些什么,可是祁恒不愿听她的解释,起身甩袖离去。
晏府这边,晏安和姜娆还有其他几位表哥带着姜绾去如意楼吃了顿接风宴,直到天黑才回府。
第二日早上姜娆又带着姜绾去给晏老国公还有阮氏等人请安,一大家子在一起用了早膳。
晏老国公看着如花似玉的两个外孙女,胃口好了许多,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 绾绾这是头一次来开封,让娆儿带着你,想去看什么就去看,想买什么就买,外祖父给你们银子。”
姜娆笑吟吟开着玩笑,“ 外祖父疼我和绾绾,当初我来的时候外祖父就给了银子,现在绾绾来了,您又要给银子,这么下去,外祖父您的小金库要空了。”
当时姜娆来到晏府的第二日,晏老国公就塞给了她几张银票。
姜娆自是不缺银子,可这是晏老国公对外孙女的一番心意,她也不好太过推辞,她拿了银子并没有自己花用,而是给晏老国公买了件虎裘,冬天穿着取暖正合适。
晏老国公笑眯眯,“ 空不了,你们俩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咱们晏府,我的银子就是让你们花的。”
阮氏接过话,“ 娆儿和绾绾别推辞,两个春花似的小姑娘,看见什么罗裙步摇尽管买,不要怕费银子,你们打扮漂漂亮亮的,舅母和你外祖父看着就开心。”
晏三郎又耍起了宝,“ 伯母,祖父,我也年纪不小了,也需要打扮打扮,不然和两位表妹一道走出去,表妹们精致好看,我穿的不像样,这不是给咱们晏府抹黑吗?不如祖父也给孙儿点银子?”
“想要银子?”晏老国公看他一眼,故意逗.弄他,“没有,你不需要打扮,打扮了出去也没人看。”
“祖父,您偏心表妹,孙儿就是那可怜的小白菜。” 晏三郎鼓着嘴,悠悠叹口气,“ 我怎么不是女郎呢?我若是女儿家,保准祖父就疼我了。”
晏四郎补刀道:“ 三哥若是女郎,估摸你这样的,就嫁不出去了。”
“好你个四弟。” 晏三郎挽起袖子,扑上去和晏四郎打闹起来。
姜娆看着这番场景,不由得笑出声,晏府虽是书香世家,可府中之人不固执、不呆板、不事事刻板,和晏安还有晏三郎兄弟几个在一起,有很多欢声笑语。
而一旁的姜绾起初一愣,她没想到晏府的气氛这么随和轻松,随着晏三郎这么一闹,她更加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了。
最近这段时日,姜娆带着姜绾去见了些与姜侯爷交好的世叔或者伯父,如周大将军和勇武侯等人,然后又带着她去逛一逛、尝一尝开封城有名的景致和吃食。
因着姜绾来到开封时没有带行礼,姜娆又让府上的绣娘给她做了许多衣衫、绣鞋。
姜娆的注意力都在姜绾身上,等她闲下来的时候,才想起这几日没怎么和晏安相处。
她特意做了些吃食,去了晏安的书房。
“你个小没良心的,终于想起你未婚夫了!” 晏安一见到姜娆,便放下手中的笔墨,语调懒散。
“表哥,是我错了,我这不就来找你了嘛。” 姜娆趴在他肩膀上摇晃几下,撒着娇。
晏安浅笑,一把拉过她,大掌将她素手包裹起来,“ 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吃醋的男人能这么办呢?当然只能哄着了。
姜娆倾身凑过去,两瓣朱唇贴在晏安唇上,最后一下离开的时候,还轻轻咬了一下。
晏安倒也没有真的吃醋,他不过是在和姜娆开玩笑罢了,他知道姜娆与姜绾交好,姐妹俩许久不见,自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尝了一些姜娆做的酥点,两人说起闲话。
姜娆手里闲钱不少,“ 表哥,我陪绾绾出去逛的这几日,正好看到一家胭脂铺子在售卖,胭脂铺子的老板急着用钱,才将铺子出手,那家铺子地段还不错。西大街那里还有一个酒楼,因着顾客少,也正在出手,我想要将这两个铺子盘下来。”
她倒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早有此打算,她日后嫁给晏安,是要在开封立足的,开封的花销不小,这里又多世家权贵,随便走动一下都需要不少银子。
手里的银子放着也没有用,谁也不会嫌弃银子多,还不如拿来做生意。
她之前已经买了一个小庄子,如今恰好遇到这两个店铺,便起了心思。
姜娆在南阳的时候,在独山里某位隐居的大夫手中得到不少养颜的方子,姜娆平时用的桃花粉、玉面膏和七香丸等,都是用这些方子做的,颇有成效。
至于酒楼,西大街那里人不多,却胜在环境清静。
许多女郎也希望可以和男子一样去酒馆、乐坊等等,但因世风保守,不方便去人多的地方。
考虑到这一点,姜娆准备将那家酒楼重新装修一番,装修的清雅别致,专门接待女客,以此吸引那些世家贵女。
“ 你这想法不错。” 晏安听了姜娆的想法赞许道,顺便给她提了些建议。
晏安并没有那种保守固执的思想,认为女子只能相夫教子,不可抛头露面,他非常支持姜娆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晏安也有自己的铺子和生意,只不过琐碎的事情多交给手下的人去做,还有几个掌柜替他管理。
“ 你有不懂的,尽可去问周叔,周叔一直替我打理资产,他对做生意颇有心得。还有,若是合用的人手不够,母亲那里有许多有经验,你可以先借来一用。”
晏安话音落下,去了内屋,不多时捧着一个木匣出来,交到姜娆手上。
“这是?” 姜娆有些不解,她掂了掂木匣,挺重的。
晏安解释道:“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今个都交到你手中,你若是银子不够,便用我的。”
姜娆长睫眨了眨,她总有种新婚之夜,丈夫向妻子上交小金库的感觉。
听晏安这么一说,姜娆看着手上的木匣,瞬间觉得这个木匣不是普通的盒子,泛着金灿灿的光。
姜娆将木匣打开,里面一沓一沓的银票、地契、铺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