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夫妇掉马了吗——byJ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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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明在院子里碰上修剪花枝的裴亦雪, 董事长夫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明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看似礼貌实际却是在警告。
裴亦雪肯定认为赵启明是林建耀一伙的。
赵启明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可真是受够了,这一家子去演谍中谍好了。
“夫人。”赵启明微微躬身。
裴亦雪丢了花壶, 掸了掸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道:“赵秘书,你和我们家阿也共事两年了吧。“
“是的, 夫人。”
“他平时下属同事挺好的吧。”
“对。”
裴亦雪假笑:“但阿也这个孩子, 最讨厌别人告小状了, 他十四岁的时候, 林盛宇在他爸面前嚼舌根被他知道了,亲手把他推进泳池里这事儿你知道吗?”
赵秘书肩膀抖了抖,自觉地说:“夫人放心,林总的私事我一无所知,他瞒我也很紧。”
裴亦雪:“嗯。阿也总夸你工作专业,说明年三月给你升职呢。”
赵启明:“谢谢夫人,我先走了。”
先不说他从未从林泽也嘴里听到过一句对旁人的赞美;至于给他升职?升到哪里去?跟铭晟总裁肩并肩吗?
裴亦雪这边警告完赵启明,把剪刀递给园丁交代了两句上楼了。
晚上林建耀从书房回到卧室,裴亦雪坐在梳妆台前抹眼霜,自从初樱说她眼袋重以后,眼袋就是林董事长夫人最大的敌人,现在她每天十点前必须睡觉。
林建耀不死心,还是想管一管林泽也的事情。他站在窗边打了个电话。裴亦雪机灵的眼神往他身上瞟瞟。
林建耀:“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裴亦雪:“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你这么自恋的中老年男人,放心,你的脸上只有皱纹,没有花,不用多想。”
林建耀:“·····你不呛我两句就不舒服是吧?”
回家几天,他被怼得没脾气了。
其实裴亦雪的火气哪里来是有迹可循的,症结自然在大地华章隔壁住着的林盛宇的身上,那个小杂种的回来,让她浑身不舒服。
脑子里每天上演几百遍的甄嬛传。
裴亦雪抹完眼霜回到床上睡觉,盖上被子道:“是你先惹我不高兴的,当初答应我让他滚现在又带回来,是觉得我阿也太好说话了吗?就算他懒得计较,可也得看看我这当妈的同不同意。”
林建耀:“林盛宇说到底也是我的儿子,你不要每天跟斗鸡似的,阿也是我亲生的我自然向着他。”
裴亦雪:“呵呵,说的好听。但是阿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他就是我的命。林先生要记得是你对不起阿也十几年。如果有人给他做绊脚石,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建耀从另外一边掀被上了床,“你能怎么不客气?”
裴亦雪:“公司的事情我不懂,但是宫斗剧我还是看了挺多的,一个中年女人的手段,你觉得会少吗?”
”好好好。“林建耀侧过身抱了抱自己的老婆,毕竟挺久没好好聊天了,哪怕老夫老妻,她每天跟斗鸡似的活力四射,但林建耀年纪大了,这个时候还是挺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安慰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裴亦雪满意的笑笑,回抱林建耀,男人虽然老了,可怀抱的温度、风度都还在。
“不过阿也结婚的那个女孩子,我不同意,得处理掉。”林建耀开口道。
裴亦雪推推他:“你想干什么?”
“婚姻岂能是儿戏?他还年轻,被小姑娘迷惑了也正常。”林建耀琢磨着,他年轻的时候不也是不顾家里的反对死活要跟裴亦雪在一块儿么,父子俩风流一个德行,“你也说了,我是他的父亲,为他一生保驾护航。”
可真够冠冕堂皇的。
裴亦雪虽然抱着林建耀,可一个白眼已经翻出天外了,“正事儿不管,他讨厌的事情你倒是一摸一个准,我看你别搞企业了,搞彩票吧。”
“······”林建耀慢慢放开裴亦雪,他就知道不能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些。
裴亦雪认真起来,她坐起身道:“你不许去打听那个女孩子,也不许去找她,更不许给她身上砸钱。那姑娘虽然不是理想的妻子人选,可她是阿也喜欢的,两人相处没什么毛病。”
“你怎么也这么想?”林建耀不解。
裴亦雪说:“你才奇怪吧,人家跟阿也结婚,可没沾我们家一分钱便宜,住的是租的房子,开的车子是自己花钱买的,你那么大的脸呢,去跟人家谈离开你儿子。”
于是,裴亦雪把林泽也和初樱结婚的实际情况一五一十地跟林建耀说了。
结果就是夫妻两个都搞不懂林泽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亦雪警告说:“反正阿也不待见我们这一家人,他只对自己的老婆好,我可没傻去棒打鸳鸯,跟自己的儿子做仇人。”
林建耀说:“你不愿意我愿意,我去做那个打鸳鸯的棒子。”
“我看你是去做棒槌吧。”
“······”
林建耀被气得胸口痛:“跟你没话说,我发现这次回来你变得很不一样,哪儿学来的伶牙俐齿。”
裴亦雪:“你有个这么牛逼的儿媳妇试试。”
林建耀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捂住胸口,裴亦雪把药丢给他,翻着白眼:“你这样子,真像练功走火入魔不能动情。”
林建耀:“能闭嘴了吗?”
*
林建耀暂时断了去找初樱的念头,她这边的面试工作进行的也比较顺利。
野一设计在一个艺术区的独栋建筑里,与传统的设计所大相径庭。而且野一基本上都是作精品项目,和施雯雯所在的建筑院走量的不太一样,乍一听上去还挺高端的。
但这本身就是地产的垂直行业,地产的现状不行,因此建筑设计的竞争也激烈,每个个体单位都在寻求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她早早地过去了,还带了自己的作品集,hr看了以后挺满意。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问起了她这一年空白的工作经历,初樱不想骗人,只好实话实说,这一年确实在闲置状态。
初樱和hr坦诚地聊了几句,对方坦白道,其实他们注意到她的资料,也是因为施雯雯在建筑院的师傅举荐的。
初樱心中一动,好朋友虽然不喜欢嘴上说,但真的是为了她的事业鞠躬尽瘁啊。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边,手还放在把手上,对着人事经理说:“我要报东西,半天没找到你人。”
“我在面试,你出去。”
男人不太规矩,不但没出去,反而走进来坐在初樱的对面,看着初樱问道:“这就是今天要面试的小姑娘?”
“对,老周提过的。”
人事跟初樱介绍道:“这位是袁老师。”
男人点头道:“我叫袁明硕。”
“袁老师好。”初樱弯着眼睛笑了笑,悄咪咪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四十岁左右,长相干净,戴着一副眼镜。
袁明硕扫了一眼初樱的简历,好奇问道:“你上一份工作在尚层设计?”
“对,”初樱实话道:“在方案组。”
“怎么走了?”
初樱有点尴尬:“个人原因。”
袁明硕点点头,不拘小节道:“尚层设计呆了干嘛,方案抄来抄去的,学出来的设计师也没什么想法。”
初樱暗搓搓道:“我不是。”
袁明硕吊儿郎当道:“我没说你,别紧张,你的离开是对的。”
说完,袁明硕走出会议室,还把初樱带过来的作品顺走了,说要看看。
人事合上简历道:“今天就聊到这里吧,这周以内给你回复。”
初樱站起来:“好。”
走出野一设计的大门的时候,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很奇怪,她在学校的时候超级自信,在汉斯的事务所实习的时候也自信,回开城的时候依然是自信小樱,这会儿倒挺忐忑了。
但是袁明硕既然拿走了她的方案去看,应该是比较有兴趣的吧?说到底,初樱对自己的自信还是可以的,虽然她并没有当过主创设计师。
回去以后,她洗洗澡就爬上床睡觉,也没搭理林泽也。
因为她在想的是,该怎么跟自己的丈夫解释,她从一个小主播到一个建筑设计师的转变。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应该便编造一个比较离奇的求学经历,来搭配白莲花凄凄惨惨的人设。
不到十分钟,一个苦命穷学生的人生经历已经有了八百字。
但奇怪的是,早上跟林泽也说了自己要找新工作,他竟然毫无反应,晚上回到家也只是快速进入卫生间洗澡去了。
初樱快睡着了,梦中听到响动声,不用猜也知道谁回来了。男人掀开被子,已经非常熟悉的木质的味道,把她拢向自己怀里,“宝宝。”
他又叫了她宝宝。
初樱眯了眯眼睛,脸刚转过去,看清楚他瘦削的脸颊,温润英俊的五官在朦胧的夜色下格外模糊。
四目相对,能听见对方清浅干净的呼吸,他问:“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找你?”
“·······”初樱想了想:“房东找我了,让我交房租,不然我们俩一起滚蛋。”
腰侧的手蓦地攥紧,像是发了力似的,初樱低低一声尖叫,那道力又松开,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缱绻,微粗粝的指腹摩挲,他低喘:“如果有人跟你说莫名其妙的话,不要相信,你只要相信我。”
初樱感觉到肩膀一冷。
男人是怎么回事?办事就办事,唧唧歪歪说什么奇怪的话?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反手抱住他肩膀。
直到林泽也开始主题,她才悟出一个道理来:男人变坏,都是从办事儿的时候讲大道理开始的。
她要谨防白莲花变坏!
可是看他低迷的表情,像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明明那么强势,却装出来那么可怜。
*
野一设计的通知并没有多久,隔了一天就到了。
初樱自己都没想到那么快,而且她进的是袁明硕的项目组里。袁明硕是野一的资深设计师,熬死了对手,刘钟松以外,他独大,最早是做室内设计的。
他这个人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第一天上班,袁明硕让初樱找找状态,没给她安排什么事情干,初樱织好看公司的作品集,看到眼睛痛。
中午袁明硕请初樱到外面吃饭,同去两三个人。
初樱问袁明硕:“袁老师,你为什么要选我啊?”
袁明硕是个抠搜的人,自己好歹开着卡宴,结果就请他的小徒弟们吃沙县,初樱看着其余几个人白眼都要翻到天际去了,初樱低声说:“沙县不挺好的吗?”
小徒弟说:“袁老师一个月三十天,天天摁着我们吃沙县,我能好受吗?不吃还不行,他不高兴。”
初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家沙县是袁老师家开的。”
袁明硕挑挑眉:“吃沙县有什么不好?当年我出来跑工地的时候,我都没沙县吃!我这人已经很大方了。”
初樱:“怎么说呢?”
袁明硕年轻那会儿非常苦,还遇见一个不好的师傅,天天画图还拿不到钱,不仅要给师傅买早餐送东西,还要兼职接孩子。
他记得在那个师傅手底下工作三年,唯一一次请吃饭,就是吃的沙县小吃。
初樱:“······”
聊完了闲话,袁明硕回答初樱的上一个问题:“第一,我觉得你实力可以;第二,你在尚层呆过,应该认识周离吧。”
初樱:“······不认识。”
她现在好想说mmp。怎么还逃不开这个人渣呢。
“尚层有上千个人,我只呆了几个月,不可能认识。”
袁明硕挑眉:“你撒谎,周离不认识你倒有可能,可他名声在外你怎么会不知道?”
初樱:“我这种天才设计师,不也得给你做组员,我说什么了吗?”
袁明硕拍拍手掌:“好了你们都别抱怨了,晚上我有个朋友请吃饭,到时候你们都去。”
徒弟们:“老师你说都吗?”
袁明硕:“·····我表达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