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男神嫁豪门——by紫青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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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深吸一口气,“好。”
在两人动身去日本前楚修瑾去看守所探望了一下夏鹏。在一个光线不甚明亮的探监室里,夏鹏被带进来,双手被铐在一张特制的桌子上,桌子对面就坐着楚修瑾。
夏鹏作为楚修瑾的大哥,年纪却比他大了一轮不止,当他爸爸都可以。
楚修瑾望着对面这个在商场上儒雅随和然而背地里却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几天的牢狱生活让他的脸色差了很多,只是那一双精明的眸子还带着如狼一般的锐利。
“我来是想告诉你,夏景被抓了,因为你的缘故。”
夏鹏冷笑一声道“斩草除根,手段干净利落,你确实深得家里那位老爷子的真传。”
楚修瑾淡笑,“真是不敢当。”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们一家赶尽杀绝的?”
“不,我来是跟你谈谈,你要不要帮忙放了夏景。”
夏鹏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有这么好心?”
“我当然没有这个好心,我做事情向来不喜欢给自己留后患,不过你应该庆幸有人帮夏景求到了我这里。”
“谁会帮忙求情?夏菡?夏菡怎么把你说服的?或者说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夏菡和这件事无关,你最好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谁求情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总之我被说服了,我愿意放过夏景。”
夏鹏盯着他沉默了许久,“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很简单,尽快认罪,将洗钱的事情完全揽到一个人身上。”
夏鹏被烤着的双手握紧,他眼底燃着怒火,“洗钱?我帮人将钱转移到国外就是洗钱?”
“既然有证据证明你是洗钱那么你就是洗钱。更何况难道你想我坐实你□□的罪名?要是让外界知道夏家人自相残杀他们会怎么看,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在保全夏家的名声。”
“保全夏家的名声?就你这种流着肮脏血液的贱种,你有心去保全夏家的名声?”
楚修瑾慢悠悠的将目光扫向他,眼风凌厉,眼底透着冷。
“你说得没错,我身体里确实流着肮脏的血液。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改姓吗?因为身体里流着一半夏家的血已经够肮脏了,我可不想再背上夏家这个肮脏的姓。”
夏鹏脚上和手上都被上了烤,然而不知道楚修瑾这话是不是刺激到他了,他情绪激动起来,他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几乎将那沉重的椅子抬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楚修瑾,眼中熊熊的怒火像是要将他烧成灰烬。
“夏家有你这样阴毒的人才是家门不幸。”夏鹏咬牙对他说。
楚修瑾却始终云淡风轻,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拍了拍肩头可以忽略不计的灰尘。
他好整以暇的望着恨不得化作一头野兽扑向他的夏鹏。
他突然勾唇轻轻一笑,昏暗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就像是浮在表面一样,笑容背后是深不见底的可怕黑暗。
他凑到近前,轻声对他说“夏家是什么好人家吗?你比我更清楚,夏家的人……”他声音更沉,“一个比一个败类。”
他说完转身离去,将夏鹏的怒骂彻底留在了身后。
楚修瑾这次去日本不仅是去看螺帽的样品,他还想从山介手中买下螺帽的图纸,而夏菡是作为他的随身翻译和他一起去的。
“这个翻译器很实用,你可以先试试看。”
在楚修瑾的私人飞机上,孟雨将才买的翻译器拿给他。
她按住某个按钮递到他唇边,“你随便说一句话。”
楚修瑾随便说了一句问好的话,翻译器很快用日文翻译出来。
楚修瑾听到这个声音问道“怎么是你的声音?”
楚修瑾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想到了肖齐就是做智能语音的,他便又问道“这翻译器是肖齐做的?”
“是他做的,当时是我帮忙录的音,当然不是义务帮忙,他给了报酬的。”
“这个东西我应该用不上。”
“这个东西挺方便的,以防万一,还是带一个在身上比较好。”
“万一?会有什么万一?”
孟雨道“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在你身边。”
楚修瑾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你大概是多虑,既然我要带你过去就不会允许这种万一出现。”
“……”
他的意思是,他会让她时时刻刻在他身边?
他明明说得挺正经的啊,可是孟雨不知怎么的,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暧昧。
孟雨也不明白为什么楚修瑾这么排斥用这个翻译器,难道是因为这翻译器是肖齐做的?不过她想到楚先生曾经说过他不会在意过去,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拘泥于小节的人,那次肖齐去她的公寓找他,他和和他非常客气打了个招呼。
两人到达日本,山介先生派人过来将他们接到了家中。在山介家吃了一顿接风宴之后山介便将楚先生带到书房谈事了。
孟雨也跟着,充当楚修瑾的翻译,而山介先生身边也跟着一名翻译。总的来说这一次的谈话很愉快。
山介非常爽快,直接将螺帽的样品给楚修瑾看,楚修瑾看过之后也挺爽快,直接敲定了数目。
而后楚修瑾提出想够买螺帽的设计图。
一般来说这种设计图可是一个企业的根基,不过山介竟也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在楚修瑾还没有离开书房前就将那设计图纸送到了他手上。
不得不说山介先生是一个特别有效率的人。
两人从山介先生书房出来之后便被一个穿着日式和服的帮佣带到某处厢房休息。厢房挺大的,只是孟雨逛了一圈也没发现第二张床,她望着房屋墙角那巨大的榻榻米懵了。
楚修瑾察觉出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
“好像只有一张床。”而且也没有多余的床单被套,要打地铺都不行。
“……”楚修瑾沉默了一会儿问她“需要去提醒一下山介夫妇我们是分房睡的吗?”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特意去告诉人家他们夫妻是分房睡的,怎么都觉得奇怪。
楚修瑾点点头,“确实有点奇怪。”
孟雨轻咳一声,她目光看向别处,“那看样子今天只能睡一张床了。”
楚修瑾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
介意吗?她好像也并不介意啊。
第25章 25
而且睡一张床也不一定非得发生些什么, 再说就算发生什么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本来当初嫁给他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房间里有一张小矮几,矮几旁边放着蒲团。楚修瑾此刻便跪坐在蒲团上开始认真观察图纸。
孟雨有点好奇也凑过去看, 却见楚修瑾仔细的在图纸上查找着什么, 他看得很仔细,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山介卖给楚修瑾的其实并不是详细的图纸, 毕竟他家生产的这款螺帽可是家族赖以生存的根本, 他的工艺和细节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然而刚刚楚修瑾看过山介给他的螺帽样品, 此时孟雨便见楚修瑾在螺帽的纹路间隙之间标了一个距离值, 精确到了毫米, 而后又在螺帽的某两条纹路之间手动添加了一条纹路。
孟雨看得目瞪口呆, 她想起刚刚楚修瑾不过就随意看了几眼那螺帽的样品, 可是这些细节他却记得这么清楚。
孟雨怕影响到他回忆一直静静在一旁看着, 等他标注完了她才问“你就看了两眼就记住了这么多东西?”
楚修瑾道“这大概是我的天赋, 天生记忆力就好。”
“……”
孟雨是学日语的, 学语言的要背的东西有很多,她想到了自己上学的时候每日背单词背到痛哭流涕, 要是能有楚先生的记忆力就好了,果然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她羡慕都羡慕不来。
“你买下他的设计图纸是想自己做出来吗?”孟雨又问。
“是有这个想法。”
“能做出来吗?”
“很难,纵使他卖给我详细的图纸也很难。每种材料的比例以及一些特殊的工艺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不过虽然很难但还是试一试, 自己能做出来的话当然最好。”
孟雨点点头, 如果自己能做出来确实能省一笔可观的进口费。
“听说这屋子后面有一处温泉,你可以去泡一泡。”楚修瑾又冲她道。
房间最里面有一个推拉式的毛玻璃门,孟雨推开玻璃门果然看到有一处大的温泉泉眼,天气渐凉,泡一泡温泉确实能舒服很多。孟雨便找出睡衣去了后面。
楚修瑾正望着图纸沉思,无意间一抬头扫到那毛玻璃,他身体顿时一僵。
他没想到这毛玻璃竟然这么透,不是全透,透得有点模糊,有点像近视眼的人取下眼镜看人,虽然细节处看不清楚,然而大体的轮廓却能看到。
他看到她将身上的裙子脱下,然后手伸到后面开始解内衣。
楚修瑾本能的避开目光。
他觉得作为有绅士风度彬彬有礼的楚先生,此时的他应该遵循非礼勿视的原则,最好是避到外面去。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走到墙壁处,那边桌上放着泡好的茶,他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走到那榻榻米处,坐在榻榻米上正好对着那毛玻璃。他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握着茶,好整以暇的姿态,目光微眯着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毛玻璃中女孩纤美的身影。
孟雨泡完了温泉,只觉得浑身舒爽,所有疲惫都没有了。她推开玻璃门,却见里面并没有楚修瑾的人影,手机还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孟雨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正好有人敲门,她打开门,是一个帮佣给她送了酒过来,说是山介太太特意给他们夫妻助眠用的。
孟雨端着酒坐到矮几旁,她凑近闻了一下,这酒还挺香的,应该是自己酿的米酒。她倒出来尝了一口,甘甜爽口,完全喝不到酒味。
也太好喝了吧,孟雨一连喝了几杯,再倒的时候酒已经没有了。
日本的东西都是又花哨又精致,往往吃两口就没有,孟雨觉得没意思。
孟雨听到推门声,她抬头一看,是楚修瑾进来了。
“你去哪儿了?”孟雨问他。
“去外面逛了一下。”
外面黑漆漆的有什么好逛的啊。
楚修瑾看到桌上放着的酒瓶,问道“这是什么?”
“是山介太太送来的酒,不过我不小心喝完了,如果你想喝我再去要一瓶过来。”
楚修瑾道“不用了。”
他说完便找了换洗的衣服去了后面温泉。
孟雨还没有睡意,百无聊赖的扒拉着酒杯玩,玩着玩着无意间一转头,她的身体瞬间定住。
她刚刚都没注意,这毛玻璃竟然这么透?那么她泡温泉的时候楚先生是不是都看到了?不对,她想起来她进来的时候楚先生并没有在房间里。再联想到这个人的风度和修养,他应该也是发现了这玻璃门太透便很绅士的避到了外面。
此时楚修瑾已经将衬衣脱下来了,然后她透过玻璃门看到他开始解皮带。
孟雨猛然低下头,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她要不要也去外面避一下啊?
孟雨正要撑着桌子起身,一起来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又直挺挺坐下来。头有点晕,应该是刚刚太贪杯了。
孟雨趴在桌上,下巴靠着手臂,目光盯着毛玻璃。喝多了酒走不动了,不是她自己想看的。
孟雨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她应该矜持一点,有礼貌一样,她应该和楚先生一样避到外面。可是喝多了酒脑子晕晕乎乎的,什么羞耻心暂时被抛到一边了。
孟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盯着楚修瑾,有一点模糊,可是身体的轮廓却能看清楚,直到他泡完了起来穿上浴袍向毛玻璃门走过来。
孟雨急忙转身拿起墙角处小桌上放着彩釉陶瓷娃娃把玩。
哗啦一声响,是他推开玻璃门走进来。他走到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下来,倒了一杯茶,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拿着刚刚那张图纸看。
孟雨玩着那陶瓷娃娃自闭了一会儿才转头向他看过去。
他身上就穿着一件浴袍,浴袍在腰上松松的系着一根带子,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孟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明明知道那毛玻璃透还要盯着看,故意占他的便宜。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呢,人家这么有风度,知道玻璃透便很绅士避开。
孟雨觉得自己的思想真是龌蹉。
然后她又想到前几天她为了夏景向他求情,心头那种对他的愧疚感再次弥漫上来,尤其因为喝了酒,酒精将情绪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