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by长乐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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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七王之乱,八王之乱,就是这种时候搞起来的。
明明是开国的那位皇帝为了巩固人心给的福利,过了这么多年岁,这些从来没有为国做出什么贡献的人却还是霸着茅坑不拉屎。
她这话说的有点糙,但是却是事实。
这些人手里攒了那么多钱,全部堆积起来,用于吃喝玩乐,除了剥削那些努力生活的老百姓,这些人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什么捐钱修路修桥搞教育这样的大好事,他们一件事都没有做过。
或许是因为乔青今日的做法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也或许是因为梁王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他希望得到天子庇护,附和说:“陛下说得不错,倘若我是你,自然也要削藩。”
乔青严抓士兵操练,不让他们懈怠半分,就是为了避免在什么七王八王十五王面前露怯。
等她的绝密武器全部上阵,这些造反的人都得死在她的炮口之下。
当然,除非到了那个地步,乔青不会轻易的掀起战争。
“陛下可知,诸侯王并不只是几个人而已。”
“朕自然知道,人多了又不是什么坏事。”
目前为止,乔青算了一笔,大概有五十来个诸侯王。
这开国的那位齐国高祖当真是个大方之人,有
数量听起来不少,但也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第一任齐国皇帝封下的。
主要还是皇宫实在不像是个健健康康养孩子的地方,而且齐国多代皇帝都没有多少子嗣缘分,好像分给皇帝兄弟的封地,可能还没有自己的血脉,就先死在了半路上。
乔青这一辈也是如此,他的兄弟都死绝了,齐国宗室的人数也不算多,
但是齐国那位开国皇帝立的诸侯们,其中相当一部分,生育了不少子孙。
不过因为这些年没有出什么乱子,位于长安的烽火台,至今都没有被人点亮过。
这和长安的烽火台是盗版伪劣产品可能也有点关系。
当初大周朝一分为二,原本的王都归属了楚国,现在长安的这个,是高祖皇帝让人建起来的。
乔青对这些朝代的历史了解不深刻,但她也很清楚,那些在历史上颇为有名的皇帝,是怎么一个个的把君臣地位相当,甚至是世家压制皇权的局面一点点改成后头的绝对皇权制度。
“先帝在时,的确是提过,只是陛下想要如何削藩?”
乔青爆出历史上那位有名的皇帝想出来法子的名字:“推恩令。”
推恩令,顾名思义,天子将赏赐给诸侯王的恩德,惠及子孙。
一直以来,都是嫡长继承爵位,也就是大头,而剩下的子孙只能分到很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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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推恩令就变了,不仅仅是嫡长子,或者是诸侯王最器重的那个孩子,他的所有孩子都能够平等的分到一样的东西。
不。还是要分一些区别的,嫡庶有别,可以按照嫡庶倾斜前者。
诸侯王的儿子们继承爵位,就要在这个基础上降一级,然后孙子们继承儿子们的爵位,又要降一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到伯爵,侯爵,还有好几级的距离。
为了安抚这些人,乔青当然不会按照旧历算,真的按照当初开国皇帝那时候的算法,这些人怕是都得沦落为平民了。
不,乔青在这个时候又想出了细节,她决定把最低的爵位保留,就是说,降到最后一部,这些人的子孙后代仍然留有爵位,不会再降。
但是这根本不要紧,在保持封地大小不变的情况下,只要多来个几代,最后一级就会泛滥,泛滥的爵位,就只是个虚名而已,可能钱财就是勉强够个温饱,除了比普通百姓多了个好听的名头,不会有太多的区别。
等到权力彻底被分化,她说什么无人敢阻拦的时候,再将细节条律进行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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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锯战这种东西,一方退了一步,就会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再也别想翻身。
这一点和皇位的继承方法是一致的,皇帝富有天下,他的兄弟们及时健在,也只能拿到很少的一部分。
通常情况下,皇帝们为了表面上的仁义道德,只要自己还活着的兄弟不作妖,没有大的威胁,对他们大都十分的宽容。
梁王这种情况算是例外,先帝同梁王有手足之情,甚至可以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先帝虽非长兄,可登基的时候梁王年幼,梁王几乎是在他的膝下长大,兄弟两个小时候的感情,比乔青这个太子还要深厚一些。
也就是在临死之前,先帝有过后悔,梁王这个最大的阻碍他当年心软,没有铲除掉,如果继任自己的太子不够强势,梁王又稍微添了一点野心,那齐国的大好江山,就会落到梁王手里。
乔青不晓得那个先帝后悔不后悔,她只知道自己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朕打算实施推恩令。”
乔青把推恩令的具体细节,当着梁王的面都说了出来。
她就这么一说,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描淡写。梁王却听得一颤,略一琢磨,立马了解了天子的用意。
他是新帝的叔父,算是新贵,从他这一辈下去开始做下去,影响倒也不是很大。
但是以前的诸侯王就不一样了,几百年过去,嘟囔得到分封的诸侯王,不知道有了多少子子孙孙。
天子敕令一出,那些诸侯王的血脉,肯定要争取自己的利益。
越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就越是会被分的稀碎。
大家族对外的时候是很团结的,可是因为存在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为了那一个爵位,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也一个个争得满红耳赤,眼睛都成了斗鸡眼。
这种情况下,平白添上一个爵位在他们身上,哪怕只是子爵,他们也会乐疯掉。
更何况一个爵位和一大笔钱不一样,后者一次性拿出来,前者则是可持续发展。
没有原件指的是这些人在大方向不够聪明,但是不代表这些人是傻子。
这些诸侯的子民既然是诸侯王的同族,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对富贵自然十分渴求,想要争上那么一争。
当年被开国皇帝分封的诸侯王有一部分因为血脉断绝,又被天子收回封地。
那些聪明的当家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肖子孙还是害死人。
那些诸侯王的子孙,也不是各个都成器的,你指望他们去讲什么家族长远,他们也看不到那么多。
更何况,那个谁能保证带领这个家族前进的人没有半点私心,又不是圣人,愿意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听了乔青的话,梁王长叹了一口气:“倘若我不同意,不配合,陛下又当如何?杀了我不成吗?”
乔青当然想过梁王说的这种情况,她吵着他微笑:“王叔说了,您身体不好,这天下哪有长安多名医。您自己不是说了,那天易阁弟子就在京城。”
事实上,这次梁王离开封地离开京城,来了之后,乔青就没有想过要放他离开。
进了她的口袋的猎物,她绝对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第44章
“陛下当真狠心,这是要让臣骨肉分离。”
梁王说的话哀怨,语气却听不出有半分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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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对梁王的话不以为然。
当年梁王在外带兵打仗,也时常一走就是好几年,这话梁王妃来说还差不多,从梁王口中说出来,简直就像是在开玩笑。
她顺着梁王的台阶说下去:“梁王若是担心,大可以把堂弟和梁王妃接到京城来,封地毕竟偏僻,梁王妃的亲人也在京城,以后连探亲都方便许多。”
“陛下说笑了,他们在外多年,适应不来京城的气候。”
乔青语气比他认真许多:‘朕是认真的,我也多年未见过王妃和堂弟他们,真要算起来,王叔也是朕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朕宫中还未有子嗣诞生,兴许堂弟他们能替朕带来这样的福气也不一定。”
亲情牌谁不会打,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再肉麻的话乔青都能说出口。
这话说不上肉麻,可梁王果然还是被噎住了。
“好了,明日朕还要早朝,就不叨扰王叔歇息了,明日要是觉得身体不适,便向朝堂告价,待到秋日之前,您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想。”
现在已经是一伏天,朝堂一年收税两次,大头就是秋收之后。
从法令颁布到实施,这期间少说要耽搁一两个月。
乔青要赶在之前把这事情定下来,还能收割好些个一万万钱。
说完之后,她便退下去了,连带着之前护卫着天子的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梁王原本因为喝了酒,有些昏昏欲睡,先前酒醉,虽然有佯装的成分,可也的确是醉了的,现在被天子这么一闹腾,现在是彻底清醒过来。
殿内的人都撤了干净,他走出殿内,所有宫人都低眉顺目的站着,似乎是没瞧见他一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王往外走了两步,还是没有任何人出声阻拦。
他望着这座熟悉的宫城,从他有记忆到现在,这座皇宫已经换了三个主人,宫女太监们换了不少个,但是宫殿还是那座宫殿,似乎没有在岁月中变化多少。
天子安排他今夜住的地方显然用了些心思,这里不是甘泉宫,也不是未央宫,而是当初梁王还在宫中住的宫殿。
他认识这里的路,甚至还知晓一些通往城外的密道,只要他想,他现在就可以回到梁王府。
但望着深厚的宫城,梁王长叹一声,最后折返回去,又在殿内的大床上躺下,眼睛一闭,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梁王的举动落在那些未曾说过话的宫人眼里,当夜便传入天子耳中。
后者沐浴完,由高福为她擦拭着不小心被沾湿的长发,听了这汇报,神情却没有多少波动。
梁王是个聪明人,他只不过是做了乔青预料之中的选择。
如果他选择另外一条,乔青也做了两手准备。
倘若梁王回京,因为削藩一事立马联合其他藩王攻打京城,那她的十连弩和大炮就会提前亮相。
乔青并不喜欢战争,所以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挑起内部战争。
但那些臣子想要谋反,她便可顺势镇压,就连天下的读书人,也会因为大义站在她的这一边。
历史从来都有胜利者书写,如果她拜了,被人清君侧,成为傀儡,那这场叛乱就会被人想办法冠上美名,只是输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乔青。
想到这里,乔青又对小福子道:“给朕拧条热帕子来,朕要敷一敷眼睛。”
她明日要好好再去看一看自己的新装备,这个节骨眼上,哪都不能出了差错。
天子生辰之后,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太常所内,太史令看了眼外头的骄阳,提笔在纸上涂涂抹抹,又赶紧缩回屋子里,擦了擦被日头照出来的热汗。
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同于那些朝堂重臣,他们太常所虽然也是一国不可或缺的部门,但地位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变化。
虽然在朝为官,可只要不遇到什么特别危险的灾祸之年,太常所内的人员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夏启明便是如此,他今年五十有三,因为家学渊源,十五岁便入朝为官,进太常所,在当初的太史令,也就是他的祖父手下做事,在祖父年迈退下之后,他这个颇有天分的孙子便顶替了祖父的工作。
原本太史令编撰史书、掌天时,写星历,现在史书这一块被专门的史官接管了,太常所内人员精简,处理这些小事情,时间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这几日家中事务繁多,他实在不愿早早回去——为了给天子送生辰里,他可没有少花钱,用金叶子给天子拼了一副秋日丰收图。
用的是薄薄的那种金箔,可谁让天子偏好金饰,这金子的产量又低,京城金价越发高涨。
明明那张纵送的礼物也没有值几个钱,也不见天子发怒,他那夫人非得让他送贵的东西,说是不为了他,为了子孙着想也好。
哎,他们这太史令,能够有多少前途可言,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从来就没有挪过位置。
夏启明搬了把椅子,寻了个阳光找不到的阴凉处,拿书遮住自己的脸面,手里提着把蒲扇,摇啊摇的。
结果这一摇,就听到了外头的喧闹声。
太常所一向很安静,现在却闹腾了起来。
“陛下来了!”
夏启明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但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先帝几乎就没有踏入过太场所,每逢要算时节的时候,也只会传唤他过去,哪里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夏太史!”
随着脚步声,夏启明脸上的书被拿掉了,他还被人推了一把。
他睁开眼睛,正要恼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含笑的美人脸。
这是哪里来的俊俏郎君,好像有些面熟。
等……等一下,下一秒,夏启明直接从椅子上侧翻了过来。
天子的嗓音含笑:“夏太史何须向朕行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