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by长乐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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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的方面想,她给出去的不过是玉佩而已,又不是流通货币。
铜钱却是实打实的钱,一枚铜钱还能难倒英雄汉呢。
玉佩这种不容易变现的东西,本来就是拿来赏赐人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待会就让人匠人给她雕块更好的。
送出去的东西,一定要有更高的价值,乔青强硬地把礼送到宴玉手里,自己的双手便背到身后,不让宴玉重新塞回来。
她道:“此次一战,许是要用到国师制出的十连弩,它是头一回上战场,也不知能否起到奇效,这些时日怕是有劳国师,多为兵火营费些心神。”
火炮这种东西,还没有完全实验成功,而且它的个头太大了,杀伤力过强,不适合现在放出。
根据前线的情报,那攻打边境的军队正是用了越朝引以为傲的三连弩。而且他们还较之先前做了改进,让它变得更大更强,更富有杀伤力。
她不指望国师祈福什么的,这种东西只是求个念想,给人一个心安,真要依靠祈愿就能左右战局,那这天下早就掌握在巫师道士手里。
可实际上并没有,古往今来,到千年之后,她生活的后世,从来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所以说,国师大人就请待在你应该待的地方努力发光发热去吧。
宴玉说:“兵火营之中的东西,也费不了多少心神。”
乔青多看了他一眼,发现国师发表这种听起来十分狂妄言论的时候,表情再是稀松平常不过。
不管是真有本事,还是装出来的,如果是后者,那乔青要把假的也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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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先做出来再说吧,出了新品,爱……国师大人可以差人来寻朕。”
他能拿出来的东西还有好多,不过很多东西过于精巧,想要手工制作出一个样品,就算是有图纸图样,那批量制作也得费老大力气。
不管之前如何,此时此刻宴玉站在齐国的土地上,是真心实意的为齐国的百姓着想。
匠人的数量有限,想要不贻误战机,他得好好为陛下挑选一番。
至于同天子的邀约,宴玉是完全没有听出天子这话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毕竟他们两个人初见起,乔青就一直打着为民为国的旗号。
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天子虽然是贪财了些,可是实际上也做的不差。
天子除了拿权贵开刀,自己还削减了一半的吃食费用。
宴玉绝对忘不了太史令削减人员,导致他白交钱给王管事的这件事。
望着上进的国师,乔青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好了,现在打发走了这个蓝颜祸水,她要去梁王府上看看了。
不仅仅是梁王,乔青还下令说:“去。把长公主府上围起来,不得随意让人出入。”
倘若梁王要讨,那作为本地土著的大长公主就会是他的帮凶。
她是看了军情的,西北那边连着吃了好几个败仗,除了敌人的确来势汹汹,更关键的还是自己人不行。
顾萧是大齐朝不可多得的天才将领,年纪轻轻便在战场上屡次立下奇功,几乎征战沙场从无败绩。
但是大齐朝并不只是顾萧一个带兵的将领,有性子谨慎守诚一些的,有突飞猛进蛮干类型的,但大多数是粗中有细。
和继承爵位贵族们不一样,地位高的武将,荣耀大多数都是实打实从战场上厮杀来的。
现在一些位于朝中的位高权重的武将,大多也是年纪大了,才从战场上退下来了。
毕竟要是胡乱指挥打了败仗回来,皇帝当场就能让他们血溅三尺,死无全尸。
哪怕是走了狗屎运呢,那你也得有这个能打赢仗的运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西北这一块,不是乔青安排的人,是先帝的先帝,也就是乔青的便宜祖父定的人。
比起略显昏庸的先帝,她这个便宜祖父要明智厉害的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首先对方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国库充盈,虽然算不上特别富裕,可是也改变了齐国,让那些年更多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自己父亲,也就是她穿来就翘辫子的那位先帝就差多了。
为了避免人家说他不孝顺,当时的皇帝大部分留下来的东西和无关紧要的人,他都没有怎么动过,包括边境的这些将士。
边境这些人,见乔青的祖父武皇帝的的时候还是很乖的,而且那个时候他们的年纪还算年轻。
在先帝手中,这些臣子没有犯下什么大的差错。
可偏偏在乔青手里,他们就来了个统统卧倒,这就很难让人相信这仅仅是巧合,而不是他们有意为之了。
乔青摆着手指头算了算,她唤来几位武将:“父皇走了多久,这才不到半年,若是说敌军临时起意,能有这样的规模,你们信吗?”
武将安静极了,不敢在皇帝锐利的目光中说出半个信字。
“臣等不信。”
望着天子和善两分的眼神,武官们擦了擦汗,做到这个位置,谁还不会看点眼色啥的。
乔青很满意,她颇为痛心疾首的说:“朕因为皇祖父,父皇,对这些人无比信任,只是没想到,他们把朕的信任都拿去喂了狗,这才过去多少年,那么点兵,他们都能打不过,随便就把城池给丢了,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在这些人手里就彻底沦陷……”
来的军队要给西北大军增援,可是犯下大错者,乔青决定丝毫情面不留,她可是个赏罚分明的好皇帝。
最后一件事:“诸位觉得,朕御驾亲征如何?”
第56章
“陛下,万万不可啊!”
听到乔青的言语,臣子扑通扑通跪了一排,跟下饺子似的,还特别整齐。
“御驾亲征虽可以壮国威,可是贼人奸猾,恐有埋伏,陛下万金之躯,万万使不得……”
天子那是什么人,出了名的病秧子。
因为天子尚在田皇后腹中遭了算计,生下来起,身体就一直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太子体质差成这个样子,出了什么事情,皇帝根本不会想到派他出去。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乔青才能一直苟活,一路苟苟苟,就成了太子。
想想乔青初登基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在皇宫之中,有无数羽林骑的保护。甚至还有数百西南大军,那胆大妄为的刺客都敢入宫刺行刺皇帝。
他们也不知道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想要御驾亲征,难道是当年在宫中憋得狠了?
但很明显,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冒险,收获率却不一定很高的愚蠢的念头。
换做没有办法完全把控的军中,刀剑不长眼,搞不好皇帝一去就回不来了。
“陛下,微臣斗胆一言,这从京城去往西北少说数日。听闻有久居长安者,前往西北见知己好友,结果去之后头晕耳鸣,脑昏眼花,最后承受不住,死在了前往西北的路上。陛下万金之躯,身体恐受不了西北高山峻岭的气候。”
便是忠言逆耳,他们这些臣子也要再三劝阻。
好不容易换一个重视武将的皇帝,虽说说天子脾气不好又贪财,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有继承人……他的身上有着他们用完手指头,又用完脚趾头都数不清的缺点,可这些缺点都只是人之常情,无伤大雅。
如果天子现在死了,朝堂立马会乱起来,这可不是下一个走了会不会更乖的问题。
万一比现在的天子还差,他们的日子,齐国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两相其害取其轻,他们还是希望乔青能够继续活着。
乔青对这些武将的反应还算满意,实际上在同宴玉说话的时候,她就是临时冒出那个念头,然后很快打消了,根本没有打算真的御驾亲征。
正如这些武将所言,西北那地方十分偏僻野蛮,战场也非儿戏。
乔青这么惜命爱享受的一个人,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非要去御驾亲征。
皇帝就算是上战场,也绝对不可能冲在最前线杀敌,到时候还会让人来保护她,再加上乔青本人还有个女扮男装的大秘密,她更加不可能去军营。
就算有朝一日需要她亲自上战场,那也是以后,不会是现在。
方才她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二,要是哪个人连声附和,想着办法把她往战场上是送,乔青就要审视看看对方的居心。
“行了,朕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都起来吧。”
这些武将们还未起来,乔青瞥了一眼,砸了个砚台下去,可能是用的力气有点大,这次的砚台被她砸了个四分五裂。
“你们还跪着做什么,这么喜欢跪,朕成全你们!”
“不是,陛陛下!是臣等跪久了,腿麻!”
等这些臣子都走了,乔青又往抽屉里一摸,里面存放的砚台居然空了。
明明她这些时日都没有砸多少个的,乔青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还是侯在外头的李吉看见天子动作,忙上前又抱了一盒砚台过来。
乔青看着他,后者讨好地笑了笑:“这些是新订的,和陛下方才手中用的一样,因为不知道您喜欢这种,还是喜欢原来哪一批,就暂时没有拿出来。”
难怪,乔青就说她今日摔砚台的时候,感觉手中的砚台特别的脆,以往要摔个好几次,砚台才会碎。
“这新砚台的价钱几何?”
“回陛下,因为是烧坏了的东西,不到之前那匹的四分之一。”
其实是没有烧好的劣等品,所以低价进行处理。
一般来说,砚台质量好,大部分都很耐摔,就像乔青平日里写字画画的时候用的那几方极好的端砚。
它们每一个棱角都是极富有盛名的大师亲手打造的,当然价值也相当不菲,虽说质量好,不容易摔烂,可是好东西哪怕是磕了一个角,那也等于损失许多钱,乔青舍不得,就让人定了一大箱廉价砚台。
这廉价自然是相对而言,但大多数质量都很不错。
毕竟笔墨纸砚都很贵,砚台要是做得太脆,那基本上没有人买。
“把这批货都买下来吧。”
她倒不是完全冲着便宜才买的,更重要的是效果好。
以前摔砚台的时候,只是墨汁飞溅,现在好了,现在随便就能摔个四分五裂,想来那些被砸的人看到砚台的碎片,也能联想到自身。
不过只是砸砚台未免太没有新意,乔青扫了一眼书房:“过几日给朕添个多宝格。”
干脆再从民间买点便宜的瓶瓶罐罐,块头的大的东西,摔起来会更好听,而且惩戒人的手段也有了,这摔碎了的碎片,就让人跪在上面,不说废了人的腿,这人至少也得躺在床上几个月起不来。
乔青从来不打算做个仁君,特别是她一退,那些个老狐狸就卯足了劲往前钻,这甘泉殿几个月不见一点血,是当她脾气软,性子好欺不成。
李吉看着天子唇角漾起的笑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在旁人看来,天子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翻脸,但跟了乔青这么长时间,李吉到底还是能通过自家主子的细微表情看出一点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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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笑的可着实有点渗人,就不知道又有哪个人要倒霉了。
西北的战事的确让乔青非常不悦,即便是那枚护身符,也没有能让她开心多久。
除了战争狂魔,没有多少人喜欢战争,即便是大捷,乔青也不喜欢这项注定死很多人的人,流很多血的活动,特别是想到属于齐国的子民会死不少,她花了大力气养的人都废了,齐国又少了一大波可以耕种良田土地的青壮,乔青便心口发闷。
她先前提了好几次上战场,是因为上战场,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人。
但横竖想想,敌人也不会站在那里任由她宰割,他们知道她是天子,只会想着法子取她的性命,所以御驾亲征也只是想想而已。
人如果把不痛快憋在心里,是会得病的。
砸了这些砚台,也只是让乔青有稍微的痛快,并没有缓解多少。
乔青看了看镜子里的年轻郎君,多么弱不禁风的一副身子,她可不能为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自己把自己身体给熬出病来。
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的心药不在这座巍峨的皇宫,而在宫外。
她突然扬声:“高福。”
“奴才在。”
“替朕拿上练武场的骑装来,朕要出行。”
乔青把自己从头发武装到了指甲盖,她没有穿那种笨重的骑装,但是轻便的胡服里套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
她今日没有带软剑,是因为身边的侍卫配了长剑,随时都可以任她取用。
但不代表她身上什么危险品都没有,那日的试验过的钢针暗器被乔青揣在袖子里了,她的长靴里还没忘记带匕首。
不是那种镶嵌着硕大宝石,切块瓜都不好用的匕首,而是削铁如泥,吹发可断的利刃。
乔青没有御驾亲征,但是带着自己的羽林骑将梁王府给围住了。
见天子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来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