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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高攀——by图样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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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司岸耳尖的听到了,冷笑两声,“我难伺候?也是,如果跟你们签约的是福沛,换宋俊珩的话,他肯定迫不及待的就跟你签了,你们夫妻多有默契啊。”
  这话听在舒清因耳里颇为讽刺,她蹙眉,这回语气是真不太高兴了,“你阴阳怪气什么?”
  沈司岸垂眼,“没有,你想多了。”
  “你要是不想跟我说话,就赶紧走,”舒清因咬唇,抱着膝盖不再看他,“让我一个人待着。”
  沈司岸还真站起了身,低头看她的脑袋顶,神色复杂。
  舒清因一看他真要走,又忍不住委屈的扁着嘴,但又不想让他看见,干脆伸手挡住了脸,做出倔强又无情的样子来。
  男人看见她葱白纤细的左手无名指上,今天难得多了个装饰。
  泛着白光的钻石戒指。
  格外的刺眼,他都不知道原来钻石的光能这么闪。
  沈司岸扯了扯唇角,掩下眼中神色,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这地方终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舒清因下巴抵着膝盖,睁大眼看着窗外孤零零挂在天边的月亮。
  “我这么任性,如果你长了脚,”她自嘲的说,“你肯定也会走。”
  ***
  回到会场后的沈司岸脸色很差,搞得旁边想过来和他搭话的人踌躇万分,始终不敢上前。
  也只有孟时和他熟,淡定的站在他身边和他说话。
  “去个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沈司岸语气平静,“出去抽了根烟。”
  孟时挑眉,“你抽的什么烟?抽得脸色这么差?”

  “跟烟没关系,”沈司岸不想提这个,眸光忽然定在一个地方,“那边怎么了?围那么多人?”
  不光围了很多人,还很吵,吵得沈司岸心情更差了。
  孟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哦了声,“有个员工刚被舒小姐开除了。”
  沈司岸拧眉,“怎么回事?”
  “那员工中了头奖,上台拍晋总马屁的时候,没管住嘴说了两句前总裁,就是舒小姐的爸爸。然后就被舒小姐开除了,这会儿他正闹着要找舒小姐道歉,请她收回这个决定。”
  沈司岸扯了扯唇,“她倒是很护着她爸爸。”
  “听其他人说,舒小姐刚差点没气得哭出来,抽奖还没弄完,她人就直接被气走了。”孟时扬了扬下巴,“这会儿那员工急着找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沈司岸忽然说:“我知道她在哪儿。”
  孟时略带诧异的看向他,“你刚和她一起?”
  “嗯,吵了一架,又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了,”沈司岸眼底情绪未名,心烦意乱的按着眉头,嗓音微哑,“孟时,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女人。”
  孟时并不意外他的话,反倒有些打趣的勾起唇反问他:“你不是说对已婚的没兴趣吗?”
  沈司岸苦笑,“我对她有兴趣到明知道她没离婚,还想凑上去跟她搞婚外情。”
  “她没离婚。”孟时神色微顿,语气认真起来。
  “我知道,”沈司岸压抑着声音说,而后又认命的叹了口气,“我去找她,她估计还在一个人躲着生闷气。”
  沈司岸向来纨绔,对什么都不太上心,更别提女人,孟时以为等他回了香港,在童州碰上的这些人和事,他这个公子哥很快就会忘记。
  他拉住沈司岸的胳膊,“你想好了?”
  “我等她。”沈司岸低声说。
  “那你要等多久?”
  沈司岸烦躁的抵着牙,赌气般说道:“我他妈哪儿知道,先等着啊。我现在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待着,就当我犯贱,行不行?”
  他对自己认知倒还挺清楚的。
  放开沈司岸后,孟时又看向那边的被解雇的员工哭天抢地的要找小舒总,殊不知他们的小舒总躲在了一个只有沈司岸知道的地方。
  沈司岸又折返回休息室。
  他停在休息室门口,想着刚刚自己走得那么潇洒,这会儿又回来,是不是有点太没面子了。
  但他很快又想通了。
  他都上赶着要给人当小三了,还要什么面子。
  沈司岸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之前被他打开的灯又关上了。
  “小姑姑。”他试着叫了声,没有应答,沈司岸只好再次把灯打开。
  这次是真找不着了。
  这女人又去哪儿生闷气了。
  找不到她人,沈司岸又想着她这会儿不知道躲在哪儿偷偷哭,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他刚才原本在外面抽烟,忽然看到一抹蓝色的影子走出了会场。
  光是背影,沈司岸就能猜到是谁。
  原是想随她去,反正再怎么都有她那个丈夫替她撑腰,他又不是银河警察,管不了那么宽。
  女人背脊僵直,白玉般细长的胳膊绷紧,握着拳,走路都带着风,轻盈蓬松的裙摆在地面上划出波浪的形状。
  她老公呢?这是又吵架了?
  就算吵架这对虚伪的夫妻还能在别人面前维持恩爱人设,怎么这会儿两个人都没成双成对的出来。
  沈司岸在心里嗤了声,正好她身边走过去两个侍应生,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侍应生冲她鞠了一躬,而后又瑟缩的往走廊另一侧的墙靠了靠。
  估计真吵了。
  沈司岸掐灭烟,站在原地等了会儿,会场里没有人再出来。
  他烦躁的啧了声,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后跟了过去。
  推开休息室的门,才发现她连灯都没开。
  他开了灯,几乎是一瞬就看到了她,那抹露在外面的裙摆实在惹眼。
  又看见裙摆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正一点点往里缩。
  这女人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有时候傻得这么可爱。
  沈司岸干脆陪她玩起了扯裙摆的幼稚游戏。
  结果看到她红着眼睛,睫毛上沾着水,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他小时候听过很多童话故事,虽然沈司岸本人不屑这种虚无缥缈的故事,但他还是记住了不少经典的场景。
  可那些场景再经典,终究不过是人们幻想出来的。
  公主蹲在他面前,裙摆向外铺散,而她本人就像是被偌大的花瓣捧在花心中,予他绽放。
  到如今才信了,原来童话故事里说的那些,也不全是假的。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塌陷。
  就是哭成这样,也都是漂亮的,可她这副样子,是为了宋俊珩哭的。
  沈司岸有些气闷,想直接抛下她不管,但最后理智又再次输给了自己这颗被眼前这女人死死攥住的,正渐渐软化的心。
  算了,哄哄吧,就当积德行善了。
  他既生她的气,却又舍不得扔下她一个人,几乎是离开的下一刻就后悔了。
  她要耍任性就随她耍,反正他脾气好,能忍就忍。
  她结了婚就结了婚,大不了到时候她要不愿意离,他就使点手段把她从宋俊珩身边抢过来。
  只要她别哭。
  沈司岸又找了几个休息室,也没看见她的人。他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真生气了,待会还能不能跟她顺利和好。
  沈司岸没法,只好拉了几个侍应生问话。
  侍应生迷茫的表示,他们没有看见小舒总。
  下楼了?还是提前回酒店了?
  “刚刚我好像在洗手间看见小舒总了,她是穿了件蓝色的礼服对吧。”有个侍应生说。
  沈司岸有些为难,他总不可能去女洗手间等她。
  最后还是决定回到一开始找到她的那间休息室守株待兔。
  他推开门,发现灯依旧是关着的,沈司岸忍不住失望,却又发现从窗边淡淡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好像照亮了沙发上的什么东西,显出人的轮廓来。
  沈司岸没开灯,悄悄走过去。
  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安静的呼吸着。
  极其暗淡的月光只照清了她大致的轮廓,沈司岸却几乎能看到她微微蹙着的眉梢,以及抿得薄薄的唇,和一张绷着的,表情很差的小脸。
  他蹲在她身边,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想要责怪她乱跑,让他找了半天,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那点醋意,以及愤怒都在看到她乖巧的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样子后,全都烟消云散。
  化成了满腔的怜惜和心疼。
  沈司岸忽然捂着眼睛,低低的骂了她一句。
  “坏蛋。”
  他认栽。
 
 
第26章 月亮
  舒清因其实没睡,她只是哭累了,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样,所以回来后,又默默把灯关上了。
  好像这样就没人能看到她哭了。
  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虽然有些累,但是睡不着。
  一睁眼整个休息室都是暗的,但她一点也不怕。
  意识昏昏沉沉时,又有人进来了,舒清因装作没听见,因为不管是谁进来,她的脸色都不会太好。
  或许又会和那人闹矛盾,最后那人又被她气走。
  她习惯了。
  习惯看着别人离开,然后傻乎乎的愣在原地,心里数个几秒钟,结果这几秒钟是如此漫长,漫长到她已经不想数了,也没有人折返回来。
  舒清因闭着眼,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低低沉沉,清冽温柔。
  “笨蛋。”
  她皱了皱眉,这人返回来就是为了骂自己么?
  “反弹。”
  沈司岸有些呆滞的看着刚刚还躺在沙发上毫无动静的舒清因忽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蹲在沙发边的他,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对他说。
  他有些失措的启了启唇,最后愣愣说了句:“你没睡啊。”
  “我如果睡着了,你骂我我是不是就听不着了?”舒清因跟他呛声,翻着白眼说:“你想得美。”
  她态度是真的很差,他好心返回来找她,结果她居然是这副不识好歹的模样。
  沈司岸理智上应该生气,但心里软成了一滩水,看到她这幅样子,居然没脾气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舒清因垂着头,语气有些不自在:“不是生我气了吗?”
  沈司岸站起身,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催着你签合同,你不耐烦了吧,”她撇嘴,声音越来越低,“我不催你了,我们按照正常的流程来,刚刚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说的,最后一个字节干脆没声儿了,还是沈司岸自己猜出来的。
  沈司岸叹了口气,心里溃不成军。
  “对不起,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他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也不开灯?不怕黑吗?”
  舒清因没料到他居然也和自己道歉了。
  她骄矜,本来道歉对她来说就是件挺困难的事,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以前小时候更任性的时候,她跟朋友,跟家人都吵过架,把人气到说不出话来时,她还觉得挺开心,感觉自己赢了。
  后来长大了,别人顾忌她的身份,都不怎么敢跟她吵,只是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舒清因也渐渐也看清了自己那糟糕的个性。
  其实不是没想过道歉的,如果其他人肯好好听。
  她会说,对不起。
  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就连宋俊珩都没给过。
  她也知道,是她不干脆,非要等到对方被她伤了心,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只有小时候,她不想上钢琴课,偷偷地翘了课跟着朋友去公园玩,后来玩到天都黑了,根本记不清回家的路,只能坐在跷跷板上哭。
  保姆找不到她人,只能打电话告诉还在工作的爸爸妈妈。
  找到她时,素来严肃的妈妈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一边骂她一边伸出手作势要打她。
  爸爸一言不发,只是让妈妈冷静点。
  她被带回了家,爸爸满是疲倦的问她,因因,你知道错了吗?
  小清因只是犟着嘴说,我不想学钢琴了。
  爸爸又问她,你妈妈很担心你,你不该跟她道个歉吗?
  小清因狡辩,都怪妈妈,她非逼着我学钢琴。
  她听见爸爸重重叹了口气,因因,你让爸爸妈妈很失望。
  说完就离开了她的卧室,还是一如既往地替她关上了灯。
  这是爸爸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小清因有些慌了,她怕爸爸以后都不喜欢她了。
  但她学钢琴真的学得很累,她只要看到家里那个大家伙,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害怕钢琴老师的斥责,害怕节拍器滴答滴答的响声。
  她意识到自己错了,但她也觉得委屈。
  小清因窝在被子里,泪水打湿了半个枕头,她害怕一个人睡觉,但她又没那个勇气向往常一样赖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
  小孩子一般前半夜就会困,可过了十二点,她还是没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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