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聋哑哥哥——by三日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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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太太剧情里有提起过一次,是个佣人,一辈子都伺候着君老爷子起居,最后差不多也是跟君老爷子一起去世的。
君月月看书的时候就始终觉得这老太太和君老爷子搞不好是一对,只不过处于某种原因,到死也没公开,这会真的见到的真人,她几乎肯定就是,谁家佣人能这么衣着讲究穿戴华贵,一言一行不紧不慢,像个女主人似的。
君月月在老太太看过来的时候迅速收回打量视线,她问几个人是不是要开饭,四个人着急赶来,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但是上来就吃东西,连等都不等一下,属实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他们推辞了一下,在客厅里面安安静静的坐下等着了。
老太太腿脚很慢,慢吞吞的给几个人泡了茶,拿来了一些茶点,君月月端起来吹的不烫,就是一阵牛饮,反正她不会品,什么茶在她这里都没冰红茶好喝。
反倒是方安宴,喝了一口之后,小声称赞道:“好茶。”
茶点看上去倒是很合君月月的胃口,一个一个小小的,古色古香,不太像是买的,各种颜色都有,散着一股子奶香和甜味。
没人动,都绷着,君月月先伸手拿了一块尝,入口倒是没看着那么甜腻,奶香很浓,她就赶紧又拿了一块递到方安虞的嘴边。
方安虞大概是在家里就被教育过,第一反应不是张嘴,而是侧头去看方安宴。
君月月一看就知道是方安宴又不知道和方安虞哔哔了什么,顿时朝着他踢了一脚,“你哥有点低血糖……”
方安宴是非常注重礼节的,茶点这种东西,它就是个摆设,他确实告诉了方安虞,到了这里要失礼。
不过他哥哥确实也有点低血糖……早上的时候忘了买些东西车上吃了。
君月月还用胳膊怼他,方安宴只好点头,方安虞这才张嘴,吃了点心。
“好吃吗?”君月月小声问,方安虞听不到,但是这两天君月月会和他在特定的场合说一些话,让他猜。
刚喂了他吃东西,再看口型说了三个字,方安虞竟然很快的就点了点头。
君月月朝他挤眉弄眼,方安宴却端着茶杯愣住了。
他哥哥,学不会唇语,也看不懂的,手语学了也会忘了,他们都努力试过了……为什么他能看懂这个女人说话了。
君老爷子大概是准备一觉睡到天黑,几个人等了一个多小时,楼上还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方安宴还坐的脊背笔直,君愉也绷着没松懈,但能看出有点痛苦,只有君月月瘫着沙发上,并且把一盘子点心都给了方安虞吃了。
方安虞不着急是因为傻,君月月不着急可不是因为耐心好,而是她知道,在他们进了这院子开始,测试就开始了。
君月月一早也没想着通过,所以怎么自在怎么来,三个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她一个人瘫着,还想带方安虞瘫着,他被方安宴提前交代过了,怎么拉他躺下都不肯。
于是整个屋子里,就君月月没个人样,一会瘫着,一会起来满屋子乱窜,还把门口鱼缸里面养的大肚子金鱼抓出来一只,捧在手上跑到方安虞的面前,大呼小叫,“快看!”
方安虞眼睛瞪的提溜圆,除了电视里面和餐盘里面,他没见过活鱼,特别还是这种漂亮的大肚子鼓眼睛的金鱼。
金鱼不能长时间脱离水,抓也容易受伤,君月月小心翼翼给方安虞看了一眼,连忙把它捧着又放回去了,再来拉方安虞和她去看,方安虞就没忍住,顾不上方安宴了,跟着君月月到客厅门口的金鱼缸看金鱼了。
这种鱼喂的时间长了,就有点傻,喂食的时候,能用指头戳到,君月月抓着方安虞的手指头,撒了两粒鱼食之后,就带着他轻轻的戳一下鱼头,鱼肚子,方安虞表情兴奋,眼睛亮的探照灯似的,嘴角竟然也提起来了一些。
然后君月月就不看鱼了,有点愣愣的看着方安虞。
方安虞他笑了。
君月月这些天还没见过他笑呢。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第15章 吻3合1
君月月正愣神的功夫, 楼上终于有了开关门的声音,接着是一声低低的咳, 君月月的视线, 从方安虞短暂弯曲后又重新恢复为平直的弧度中回神, 和方安虞以及屋子里的方安宴还有君愉, 一起看向了二楼的方向。
确实是君老爷子下来了, 他朝着楼梯下面走, 手臂被佣人老太太扶着,君月月眼见着君老爷子迈步子很快的,却在下了一阶台阶之后,为了照顾扶着他的老太太而停顿。
也不知道是谁扶着谁。
方安宴从沙发上面起身,君愉坐得更直了,率先开口,调子十分娇柔地喊了一声,“爷爷。”
君月月不想喊陌生的老头子爷爷,反正她也不打算给君老爷子留下什么好印象,索性直接忽略过了称呼, 拉着方安虞的手, 朝着君老爷子走过去,边走边说, “您老要是再不下来,我可就真的忍不住要让阿姨准备吃饭了, 我这前心都贴在后背上了!”
不同于君愉娇软的调子, 君月月的声音跟娇软一点也不搭边, 清脆又敞亮,声音也不小,君老爷子朝楼下走的脚步一顿,看了君月月一眼。
然后他的视线,短暂地从她和方安虞脑袋上的卷毛划过。
“岁数大了,总是爱累,你们等了很久了吧,”
君老爷子穿着一身柔软的居家服,要不是刚才下楼时候冷着脸撇过来的审视眼神,还真的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十分和蔼的平常的老人。
但是他再是笑,眼角的笑纹再是深刻,眼中都难掩久居上位的锐利,眼神犹如实质地扎人。
君月月丝毫不受影响,毕竟这君老爷子再怎么吓人,总也没有末世三阶丧尸看着吓人,君老爷子的眼神再锐利,也不能像三阶丧尸一样,能用眼神散发出烧灼人皮肤的射线。
不过君月月没有受影响,不代表另外的三小只没受影响,方安宴紧张得像个小学生一样立正站着,君愉刚才爷爷叫得挺柔的,但这会儿君老爷子走近了,君月月都怀疑君愉搞不好下一刻就要站起来。
至于她身边的方安虞,一个不太灵敏的小傻子,本来是不知道什么害怕的,也不知道方安宴在来的时候给他灌输了什么思想,大概等于君老爷子就是洪水猛兽,他抓着君月月的手用力得都有点发疼了。
君老爷子站在二楼的楼梯旁边,说了那句话之后,方安宴立刻就道,“没有等很久。”
方安宴面对着君老爷子,说实话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舌头有点打结,和君老爷子的这次见面,对于方氏企业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不敢乱说话,生怕把事情给搞砸了。
君愉在他的身后也跟着附和了一声,“也没有很饿……”
方安虞不会说话,很自觉的没有上前,只是眼神也盯着君老爷子的方向,君月月毫不怀疑,只要君老爷子朝着这边看过来,方安虞一定会乖乖地点头。
“你们两个都没饿?那刚才肚子唱戏的就是我自己呀,”君月月拉着方安虞走到了君老爷子的跟前,当着君老爷子的面,拍了拍方安虞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您就听他们两个胡说吧,反正我是饿了,您要我把安虞给您带回来看看,人我已经带回来了,新姑爷上门,今天必须得做点好吃的才行!”
君老爷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是不认识面前这大孙女一样,不着痕迹地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才笑着说,“那是当然,叫安虞,这倒是个好名字。”
君老爷子伸手也拍了一下方安虞的肩,回头低声对着身边一直扶着他的老太太说,“让他们准备吃的,丰盛一些,再开一瓶酒。”
君老爷子边朝着左边走边说,“安虞安虞,安乐无虞,看着也像他妈妈描述的那样,性子很不错吧。”
君月月看到老太太走了之后,松开方安虞,接手了老太太的位置,扶着君老爷子朝周边走,点头道,“他性格特别好,好欺负着呢。”
这老爷子笑嘻嘻地侧头瞪了她一眼,满眼的嗔怪,要不是君月月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表象,还真的要以为这老爷子和她穿越的这个身体之间有什么深厚的爷孙情谊。
方安宴一时间被晾在旁边,君愉看上去也有一些着急,君月月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人的反应,心想着着急个屁,面上功夫都不想做了吗。
她把君老爷子扶到桌边坐下,这才走到沙发的旁边,指挥着方安宴扶着君愉坐在轮椅上,推着君愉也到了桌边。
轮椅停在君老爷子的旁边,君愉直接侧过头,抱住了君老爷子的胳膊,将小脸贴在老爷子的手臂上,“爷爷,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这才是真正的爷孙情深呢,君月月站在旁边凑得也算近,总是隔着一点距离,维持着悄无声息的疏离。
厨房大概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吃的,上菜非常地快,几个佣人轮流从厨房端出吃的,五个人也都坐在了桌子边上。
君老爷子用佣人送上来的手巾擦了擦手,率先拿起了筷子,这才开口说,“吃吧,都是自家孩子不讲究那些虚的。”
这话说的有意思,结婚的方安虞能算得上自家的孩子,但是方安宴可算还不上。
君老爷子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方安宴,方安宴本来紧张得脖筋都要崩出来了,听了君老爷子这一句话,握着筷子的手才缓缓放松了一些。
君月月也没心情去分析他们说话观察他们的眼神,嫌累,她只是侧着头,观察着方安虞的动作,并且嘴角的笑一直就没停过。
方安虞看上去很拘谨,没有在家里那么随意,吃东西非常非常的斯文,君月月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吃起东西也能这么优雅,如果所有人都不说话,叫一个外人进来看的话,方安虞的礼仪和姿态,甚至比方安宴还要打眼,没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残疾人。
不过见过方安虞在家里面吃到吐的样子,再见他这样,君月月就总是想看他绷不住,所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桌子底下却伸出了脚,先是踩了踩方安虞的鞋子。
方安虞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看了君月月一眼,眼中有疑惑,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掏出小本子试图和君月月交流,而是转过了头,继续优雅地吃着离自己旁边近的东西。
桌上除了咀嚼声几乎没有其它的声音,几个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君老爷子也非常地安静,因为他几乎就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观察着四个人。
君月月消停了一会儿,又伸脚去勾方安虞的脚腕儿,磨磨蹭蹭,弄得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桌子下面轻轻撞了一下君月月的腿。
君月月短暂笑出声,成功吸引了满桌子人的视线,君老爷子看过来的目光沉沉的,其他人包括方安虞姿态都有一点僵,只有君月月浑然不在意地伸手拨了拨她自己的卷发,看向君老爷子说道,“您不知道,我是在笑安虞,他见您真的是特别紧张,他平时吃东西可不是这样的。”
方安宴的视线要把君月月给烧穿了,君老爷子也露出笑意,问到,“哦?我看上去很吓人嘛,那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的?”
君老爷子看上去笑着,但其实问得漫不经心,看向君月月的视线也有一点冷,很显然对于她的作为并不满意。
年纪大的人,凡事都喜欢严谨一些,对于小辈们,也享受于那种恭恭敬敬的感觉,尤其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中。
君月月的态度在普通人家是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不喜欢的人,你怎么样他都不会喜欢,而且君月月就算可以去讨好他,也落不到什么好的,毕竟原身将牌打得太烂了,先前的斑斑劣迹,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磨平。
况且就她这个乍眼的卷发,加上她毫不掩饰之后,越发明艳的眉眼,都让生来严谨自律的君老爷子,感觉到不舒服。
爱他妈的舒服不舒服,反正君月月只管着自己舒服不舒服。
她放下筷子,哐当一声,动作挺大,碰着了旁边的盘子也跟着在桌上嗡嗡嗡地抖了几下才停下。
君月月不去理会君老爷子微微蹙起来眉,笑嘻嘻地说,“您不知道,他平时吃东西啊不知道饱的,就在前几天,他还因为吃得太多到最后不得不吐掉。”
这话一说出来,方安宴的脸色沉到了底,君愉的神色也不太好,倒是君老爷子到底是一块老姜,脸色绷得还算住,“安虞是胃口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君月月耸肩,“他就是感觉不到饱,又说不出,又听不到别人劝他嘛,爷爷您难道不知道吗?”
这是从进屋以来,君月月第一次叫方老爷子为爷爷,但她这声爷爷用的是很轻的那种声音,不带着任何尊敬的语调,反倒是讽刺的意味十足。
君月月也必须要说这些话,她这一次来不打算给君老爷子留下什么好印象,更不打算去争那一块地,但钱该要还是得要的。
想要钱,要多一些的钱,就得让君老爷子对她愧疚,当然让他愧疚是有一些难,君月月选择的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让方老爷子的脸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