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聋哑哥哥——by三日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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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月真的想一巴掌抽死方安宴,不过转念一想,方安虞肯定就是没信,要不然也不可能是那种态度。
君月月想到方安虞喜欢自己喜欢得一点儿底线都没有,心里边因为方安宴这个小人挑拨离间的火气就都消了。
斜着眼睛夹了方安宴一眼,没好气说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跟你哥哥离婚吗?你昨晚上不都听到了吗,就因为那个呀。”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反正决定和方安虞在一块,以后怎么也逃不开方安宴这号人物,还不如直接火力开得猛一点,臊得他以后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了,落得消停。
方安宴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甚至今天白天的事儿,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伸手指着君月月,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能不知羞耻成这样,张了好几次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放屁!”方安宴忍不住骂脏话。
“不想跟你聊你又非要聊,半夜三更地往外跑堵我,”君月月说,“跟你说了实话,你又不相信,你有病你就去三院好好看一看行不行?”
君月月,伸手推开方安宴撑着墙壁不让她走的胳膊,准备水不喝了直接回去睡觉。
结果方安宴觉得她给的这个理由更扯,哪有人因为那点事就……就拒绝做一个家族的继承人?
脑子烧坏了都不会这么选择,真的成为了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方安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当然不准备让君月月走,他回手抓了一下,本来是想抓君月月的手臂,结果一下抓在了她的衣服的后背上,使劲一扯,睡袍本来就系的松松垮垮的袋子散开了……
“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少用那狗屁的理由……”
方安宴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方安虞。
君月月短暂地惊叫了一声,迅速把敞开的睡衣扯住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短暂的皮肤暴露还是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上方安虞视线的时候,君月月想现在就把方安宴从楼梯上推下去摔死算了——
第34章 出鬼了我操3合1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种国际标准的抓奸场合, 君月月始终觉得她不会经历到, 毕竟太狗血也太巧合了,但是此时此刻, 君月月特别想要骂人,都怪方安宴!
半夜三更的非得聊聊聊,聊个锤子!
君月月慌忙把睡袍的带子系上, 快步走到方安虞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身上没有手机,眼前一黑,迅速跑到屋子里去拿手机了。
徒留方安宴和方安虞在走廊里面隔着一段距离对视,方安宴张了张嘴,试图解释,但是想到他哥哥听不到, 他只好闭上了嘴,暴躁地伸手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走上前伸手去拉方安虞手臂。
但是他手落了空, 方安虞躲开了。
躲开了。
方安宴被点穴一眼低头看着自己被躲开的手,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谁在他的心脏上抓了一把,心口那一块突然间空落落的。
从小到大,方安虞永远站在方安宴的身后, 无论什么时候他回头, 什么时候他伸手, 哥哥永远触手可及。
但是此时此刻, 方安虞却不让他碰了,方安宴内心的震惊难以形容,抬眼和方安虞对视,看进方安虞双眼,看到了从小到大方安宴从来没有在方安虞眼中看到过的占有欲。
曾经无论是玩具是吃喝,是任何东西,方安虞都从来不会表露出占有欲,时间久了方安宴甚至觉得他哥哥似乎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像这样带着攻击性的对视,让方安宴感觉到陌生,也让他无措。
他哥哥竟然也会这样看人吗?他也会有不能够被别人触碰的东西,也会有逆鳞吗?
方安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他并没有抢他哥哥的东西!他是为了哥哥好呀……
这时候,君月月也从屋子里拿了手机出来,一边走,还已经打好了字,直接递到方安虞的眼前——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方安宴什么都没有,他就说要找我说话,问的也是你,他就在问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他怕我利用你,没别的真的!
这样解释算很清楚了,但是君月月还是觉得不够,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我就是出来喝水,屋里的饮水机坏了!
方安虞低头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接过手机打字,而是抬头看了君月月一眼之后,直接拉着她转身回屋了,把方安宴一个人扔在了走廊上。
方安宴想哭,他哥哥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君月月和方安虞进屋之后,被方安虞拉着手腕,快速地走到客厅的桌边那个饮水机的旁边,伸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饮水机,君月月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眼前又一黑,他妈的,这个狗逼东西什么时候又好了?
她刚才迷迷糊糊地过来,它真的是坏掉了不出水,君月月才会开门出去,准备去外面找饮料喝……
她赶紧拿过手机,迅速打字——哥,你信我呀它刚才确实是坏的所以我才会去外面找饮料,至于你弟弟是出去干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他拉着我,要跟我说话,不信你问他呀!
这时候不甩锅更待何时,君月月感觉到手臂上抓着她的力度越来越重,头皮一阵发麻,方安虞还是没有打字,也没有表明到底有没有相信君月月说的话,只是拉着君月月,把门再度打开,果然方安宴还站在门口。
方安虞拿过手机询问方安宴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方安宴当然实话实说,他说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这才起夜了好几次,但是他那屋子的抽水马桶堵了,不下水,懒得半夜三更弄,所以才到客厅里面去找卫生间……
接着就魔幻了……
三个人一起去方安宴的屋子里,一起进了他卧室的卫生间,方安虞伸手按下抽水马桶之前,君月月,还和方安宴说,“我告诉你事情大条了,我下楼找饮料之前饮水机明明坏了,刚才安虞拉着我去看的时候,狗逼东西又好了……”
君月月的话音还没能落下,马桶冲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光好使,而且抽力还特别大呢……
方安虞没有转过头,就那么盯着抽水马桶看好像上面长了一朵花,君月月和方安宴却是同时看向彼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出鬼了我操!”方安宴直接爆了粗口,君月月伸手在自己额头上使劲地捏了两把,感觉别提多糟心了。
方安宴还不肯相信,上去又按了一下,再一次发出冲水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没有一丁点儿要坏的意思,那抽力大得君月月想把方安宴的脑袋摁在里面冲走。
方安虞半晌都没回头,也没什么反应,君月月和方安宴在他身后相互骂傻逼撸胳膊挽袖子已经要打起来了。
“你他妈的肾是有多么不行?喝点水一晚上就跑好几趟厕所?!自己屋子里马桶都盛不住你,还跑楼下厕所?”君月月冷笑,“这样可不行啊,肾有病得治啊!”
哪个男人能抗住被说肾不行?他晚上喝了两壶茶水,尿几泼尿怎么了?!
“呵”方安宴冷笑,“我自己肾好不好这辈子都跟你没关系,你就不必操那个心了,倒是你,半夜三更的屋子里水不够喝,还跑楼下喝水,你是有多饥.渴难耐啊!”
君月月在末世金刚芭比当了那么多年了,要是真的脾气好,那才是稀奇,她听了这话,没再回嘴,而是转身出了卫生间,直接在四处寻摸了一圈,顺手打开了方安宴放高尔夫球杆的展示柜,把球杆拿出来之后,在空中甩了甩,十分趁手,回手就朝着跟出来的方安宴脑袋上抽去。
这一下的力度可没收着,要是打中,哪怕不把他脑浆抽出来,也能抽他个脑袋开瓢,方安宴还叉着腰要和君月月对骂,没想到这飚娘们直接上来就要抡死他,反应也算是快,蹲下躲过了君月月抽的第一下,却没躲过君月月的连环招撩阴脚。
蹲在地上瞬间别说是躲,连话都说不出了,君月月扭了扭脖子,咔咔直响,心里暴虐的情绪收不住,她像个轻易不出窍的刀,出窍了不见血回不去。
她站在方安宴的侧面,甩了两下球杆照着他的脑袋比划了下,拿捏着她这具身体的力度不至于一下子把他打死,但是保证他以后不敢再轻易地招惹她,否则像今天这样的误会,很可能会成为她和方安虞之间解不开的结。
方安宴眼看着君月月比划他,但是佝偻跪在地上,想动根本动不了,脸色泛白嘴唇都哆嗦了,君月月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对于他来说从没有过的,和死亡肩并肩的感觉。
上一次两个人在凉亭聊天那次,君月月只是说话就让他瘆得慌好几天,今天方安宴算是彻底知道,她说的话没有开玩笑,这女的就是个疯子!
眼见着君月月球杆都甩起来,对着他的脑壳,方安宴十分后悔,他没事儿把这玩意拿家里干什么……
方安宴甚至能听到棍子抽过来的风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千钧一发,突然间“咔嚓”一声通天彻地的惊雷,君月月吓得一哆嗦,手上的力度一缓,接着球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的方安虞接住了。
方安宴原本被吓得紧紧闭着眼,但是听到了雷声之后,也哆嗦了一下,预料中的疼痛也没到来,一睁眼看到他哥哥接住了球杆,正和君月月对视。
君月月片刻迟疑没有,连忙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扔了球杆手足无措地看着方安虞,几乎瞬间就从狂暴状态下回到正常水平。
跑到方安虞的身边把球杆拿出来,扔地上,给他连揉带吹手心,嘟嘟囔囔“哎呦,疼了吧……呼呼……”
方安宴这一刻,是真的相信这个女人移情别恋喜欢他哥了,这个女人捧着他哥哥手的那个狗腿的样子,和从前围着他身边叫安宴哥哥的时候一模一样。
“咔嚓咔嚓咔嚓——”天上惊雷不断,闪电划过夜空,短暂地把天地间照得亮如白昼。
最后方安虞拉着君月月走了,方安宴自己在屋子里缓了好一阵子,才爬到床上,悲伤地蜷缩起来,决定以后他哥哥和这女人之间事情,他都不管了。
君月月是真的感觉到方安虞生气了,具体体现在他拒绝交流,抓着她手腕用力到君月月感觉自己骨裂了。
但是她解释也解释过了,那种情况确实很操蛋,简直像是老天在耍她和方安宴,方安虞要是还像以前一样轻易就信了两个人的解释不去求证,君月月才会难过。
因为她给方安虞灌输了很久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独占她”的思想,照现在看来,他没有要求三个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真的是效果颇丰!
君月月手腕疼是疼,被方安虞拉着站在床边好久了,外面电闪雷鸣大雨无声无息又下疯了,但是她心里美滋滋的。
这心情就像是妈妈第一次教会小孩子吃饭,成就感爆棚,当然了这么比喻也不准确,但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被方安虞“霸占着”。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本来就睡不安稳,君月月索性也不怎么困,忽略手腕上有些疼的感觉,见方安虞站着不动,悄悄地凑近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看着外面一个个把天空撕裂的闪电和惊雷,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上一世,末世之前的异象,也和现在出现得一样频繁,但是那时候在极端天气下的恐慌却是此刻的安心无可比拟的。
外面因为降雨气温下降,落地窗上出现了水雾,君月月没有试图挣开方安虞的手,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在玻璃上画起了画。
两个站在一起的手拉手的小人,站在窗户上微笑,就像此刻她脸上的笑一样大。
她不着急,很耐心地等着方安虞想通,或者等他过了这个劲儿再和他好好地沟通解释。
君月月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正常,早就做好了真的在一起会出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她可能会对方安宴两句话找不到头就想敲开他脑壳,却不会因为方安虞半夜三更地拉着她站得双腿发酸而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他纠结得越久越好,那说明他越是在乎自己,君月月是因为手腕不过血手指泛青白了,也麻了,都没挣一下。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君月月画了第三波小人了,外面的大雨都渐渐小了,方安虞才终于松开君月月拉着她坐到床边上,给她揉捏被自己抓得冰凉的手。
君月月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紧抿的嘴唇,凑近了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方安虞抬眼看向君月月,双眼还是那么的清澈温柔,君月月又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下,方安虞的睫毛闪了闪,搂住了君月月的后脑,低头封住她的唇。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却又似乎自然而然,君月月一只手揪着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头和墙壁的缝隙,那个总是温柔得让人心酸的人,第一次爆发出让人难以承受的热情和占有欲,君月月心理上很快乐,身体上有点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