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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捕头——by少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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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骄正色道:“你这种区别对待的想法很危险啊,且不说我解剖过的尸体成百上千,哪儿没见过?都当娘的人了,什么案子碰不得?”
 
    说来也奇怪,世人对女子素来要求严苛,成亲之前恨不得连点带颜色的事情都不能听,可一旦成亲生孩子之后,你在某个领域突然就获得了与男人等同的权利。
 
    庞牧张了张嘴,第无数次败下阵来。
 
    行吧,反正他基本上从来没有说赢过。
 
    晏骄示意他坐下,然后双手撑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过来,里面满是好奇和期待,“哎,问你个事儿呗。”
 
    一见到这熟悉的表情和语气,庞牧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你问。”
 
    这是自己讨的媳妇儿,得宠。
 
    晏骄嘿嘿一笑,直起身子搓了搓手,几乎是带着点儿猥琐的问:“假如是你遇到这种事情,你会不会跟外人讲?会不会报案?”
 
    话音未落,庞牧就腾地跳了起来,义正辞严道:“我本钱雄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谁敢动他!
 

    晏骄随着他的动作刷的抬起头,愣了下,然后噗嗤笑出声来,搂着他的腰蹭了蹭,“哈哈哈哈你真可爱,我这不是想要了解一下罪犯的和被害人的心理嘛,卷宗上说已知有两名受害者,但我觉得数据肯定是不全的。”
 
    庞牧哼哼几声,强忍着回抱的冲动,努力仰着下巴表示拒绝。
 
    见他如此抵触,晏骄也不舍得继续为难,大大方方亲了一口表示安慰,又摸了摸了他的脑袋,然后走到窗边敲了敲窗框,朝着屋顶方向的天空问道:“小五?小五,问你个事呗!”
 
    小五慢吞吞的从房顶顺下来,“什么?”
 
    晏骄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果然是真老实啊。
 
    这要是换了小六、小八或齐远等其他人,最多只肯把脑袋露出来。
 
    晏骄温柔的看着他,语出惊人,“如果你因为某种原因被人割掉小鸡/鸡,你会选择报案吗?”
 
    夜色下的小五看不清表情,但凭借经验来看,他整个人似乎都有一瞬间的放空,良久才声音艰涩的道:“方才风有些大,我好像没听清楚您的问题。”
 
    这个难不倒晏骄,于是她又爽快的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小五依旧看不清表情,但可以想象他的眼神是多么复杂,于是下一刻,他就嗖的一声消失了。
 
    晏骄遗憾的叹了口气,不过马上又重镇旗鼓,毫不气馁的往屋顶问道:“小四?小六?小八?如果是你们被”
 
    然而问题还没问完,房顶上的瓦片就一阵哗啦乱响,几道黑影嗖嗖潜入夜色不见了。
 
    院子里陷入空前死寂。
 
    晏骄不甘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兴冲冲去了演武场,果然看见了齐远,便招手示意他过来。
 
    见她一包坏水的样子,这几天正闲的浑身发痒的齐远欢快的迎上来,兴致勃勃的问道:“啥事儿?”
 
    然后齐远也消失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次日早上许倩来到定国公府接晏骄去衙门时, 就见一众侍卫齐刷刷站在一丈开外,表情之复杂非常难以言表, 整个气氛就很凝滞。
 
    她重点瞥了齐远一眼,好奇道:“齐哥, 你夹着腿干什么?”
 
    齐远的面皮轻微的抖了抖, 干咳一声, 别别扭扭的道:“小姑娘家家的, 青天白日看男人的腿,不正经。”
 
    话虽如此, 可他的腿却越发夹得紧了。
 
    许倩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大咧咧道:“看算什么啊,大家平日练武时小心不小心的都不知摸过多少回了!”
 
    侍卫的职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择手段击败敌人, 除了常见的咽喉等要害之外,关键时刻包括女性敌人的胸, 男性敌人的小鸡/鸡在内一切可利用的部位都能成为进攻点,更何况腿?所以她这么说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没错。
 
    然而话音刚落, 许倩就惊讶的发现这群素来不拘小节的前辈们同时投来惊恐的目光, 然后齐刷刷夹着腿后退一步。
 
    许倩:今天大家都什么毛病?
 
    侍卫团:这孩子已经白瞎了!
 
    一群人正处于诡异而微妙的对峙时, 庞牧陪着晏骄走了出来, “行了,走吧。”
 
    对峙双方同时转过去抱拳行礼:“公爷、大人!”
 
    许倩诧异道:“今天公爷也跟着去吗?我听说昨儿晚上大人刚接了个案子, 莫非当真这么难办?”
 
    庞牧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 不过马上就凭借丰富的经验和强大的心理素质调整过来, 正色道:“确实。”
 
    这案子听上去就很不正经的感觉, 单独让媳妇儿处理他很不放心……
 
    许倩哦了声,倒也没多问。
 
    林平早已带宋亮先行一步,去跟康远县衙的人做交接,顺便将尸体运送回来做解剖。
 
    刑部衙门也不是什么人想插手就插手的,晏骄先带着庞牧去找邵离渊说明情况,后者显然对庞牧的到来早有预料,罕见的没言语挤兑,可眼神中的戏谑几乎化为实质。
 
    对庞牧从旁协助这件事,他本人是没有意见的,甚至圣人也不想叫庞牧终日无所事事,动不动就抱着孩子进宫祸祸……而且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有他帮衬或许更方便一点。
 
    一直到这个时候,许倩才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大清早就不对劲儿,晏骄和庞牧相携归来时,老远就听见这姑娘与清丽外表极其不相符的狂放笑声回荡寰宇,整个人都笑疯了。
 
    刚被招过来协助解剖的郭仵作也难免有点羞涩。话说从业这么多年来,这种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跟着觉得月夸下隐隐作痛。
 
    然而旁边的阿苗已经磨刀霍霍,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果然师父说得对,只要人活得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能遇上。
 
    虽然知道这是一起截至目前为止已经造成一名被害人死亡的案子,但晏骄还是忍不住被他们截然不同的反应逗乐,当即一摆手,努力扯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行了,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不多时,宋亮带着两名押运衙役回来,“尸体已经交接好了,林平留下与那县令详谈,又叫了医馆的大夫去做画像,约莫傍晚才能回来。”
 
    这起案子说来蹊跷。
 
    现躺在解剖房里的那名死者是外地来的客商,单独住在康远县的一家客栈里,每日早出晚归,又喜静,平时也没什么人上去打扰。
 
    皆因昨天早上小二意识到他两天没下来吃饭了,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上去刚站在门口就隐约闻到一股腐臭气味,推门之后发现血流满地,本人仰面躺在床上血泊中,衣裳大敞,下面惨不忍睹,早已没了气息。
 
    康远县地处京城以北约莫一个时辰脚程的位置,整体情况与之前的随云县差不多,山青水秀四通八达,经济颇为繁华,每日客流量很大,一旦发生命案,影响非常恶劣。
 
    当地县令得到消息后不敢迟疑,立刻带人去了现场,经过初步调查后确定死者名叫王十三,湖广人士,此番是想来做香料买卖的。然而没来得及发财就命丧黄泉。
 
    当时还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推测是不是这人因为生意失败想不开,一怒之下决定自宫,干脆去做太监。可惜伤口巨大,天气炎热,他很快便因失血过多和感染而死。
 
    因死者床头还有一瓶本地医馆产的金创药,刚用了一半,康远县令便叫了医馆的人前来核实。
 
    医馆也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生怕扯上什么干系,说当日去买药的并不是死者本人,另外慌忙之中竟又想起来一件事,说约莫半月前也曾有人来医馆买过金创药,不知与本案有没有关联。
 
    却说这金创药颇有奇效,主要针对的就是比较严重的伤口流血,常见利器伤,价格并不算低。而寻常百姓一来很少会有这样严重的创伤,即便有,一般也会选择直接来医馆接受救治,和平年代单独买回去用的情况很少,所以医馆的人印象很深。
 
    康远县令一听这话,顿觉不妙,这很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案,登时头大如斗,忙报给直辖的望燕台。
 
    而望燕台台首尹丘更是干脆,知道不好办之后毫不迟疑的转给了刑部……
 
    因最近天气炎热,死者王十三的伤口所在位置又比较特殊,所以皮肉翻卷腐败非常严重。虽然沿途都用冰块冷冻,但因整具尸体都出现了明显膨胀,初期见效缓慢,现在看上去依旧非常可怕且令人作呕。
 
    同为男子的郭仵作双腿一紧,突然就觉得那个部位疼且痒,不由愤愤道:“哪里来的凶手?实在是太变态了!”
 
    变态这个词还是他跟晏骄学的,此时说起来才觉形容之贴切。
 
    正常人哪能干的来这种事儿啊?
 
    晏骄麻利的带了手套,声音从口罩内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甭管变态不变态,如今案子既然到了咱们手上,就不能叫他跑了,开始吧!”
 
    阿苗和郭仵作用烈酒将尸体反复擦洗干净,又冲掉血污,令人窒息的臭味终于略略消散,而许多原本因为腐败而模糊的痕迹也越发清晰。
 
    尸体虽然膨胀,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死者生前应该是个长相斯文的青年,也不知怎么就惹上这桩祸事。
 
    “面颊到脑后一圈有勒痕,”晏骄微微眯着眼辨认了会儿,“像是麻绳的痕迹。死者口腔内有大量擦痕和创面,怀疑生前被填塞勒住。”
 
    她想了会儿,示意阿苗记下来,“麻核桃。”
 
    此麻核桃非彼麻核桃,而是大禄朝特有的一种工具:取圆锥状短木棍一截,中间以麻绳穿孔,塞入口中,系于脑后,可消声。
 
    “四肢有明显束缚痕迹,皮肤磨破,但是依照伤口厉害程度看并不算严重,”晏骄想了下,“可能死者当时的意识并不算清醒,挣扎微弱,考虑醉酒或服药的可能。”
 
    “服药吧,”一旁的庞牧出言道,“醉酒之后人的意识虽然不清醒,但力气非但不会消失,甚至还会因为失控而更大。若他当时醉酒,被割伤后的疼痛足以令他发狂。”
 
    晏骄点头,递了个赞许的眼神过去,“你说的很有道理。”
 
    她想了下又问:“尸体送来时有麻绳之类的吗?”
 
    阿苗摇头,“就只有尸体,要不我去外头问问?”
 
    晏骄点头,“去吧。”
 
    送尸体过来的宋亮就在门外听候差遣,阿苗过去一问,他就摇头道:“现场有的东西咱们都打包带回来了,我仔细看过,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
 
    听了她的回话后,众人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绳子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凶手作案后非但没有仓皇逃离,反而十分沉着冷静的将所有作案工具都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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