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很有钱——by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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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抓在手里不放,是在研究说明书,念稚心想,是药三分毒,这东西又不是补药,哪能没有副作用呢?
不过现在这个状况搞得念稚实在有些懵,费宸的表现实在太过冷静淡定了,一点都不像是刚被她睡过的样子。
其实昨晚的时候她有一点点印象,是她先亲的费宸。
然后费宸就亲了她。
随后,便顺理成章,谁都没矫情地开始干柴烈火。
但这些,要论一个前提的话,那还是因为自己先亲了费宸的缘故。
所以念稚心里期盼着费宸能回应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得到。
中午点的外卖,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着饭。
因为怕那药对胃不好,所以费宸饭后才给她吃。
他将药递给她时,念稚难受的想哭。
忍了忍,倔强地一口咽下。
之后,费宸跟以往没什么两样似的,吃完饭开始处理一些事情,念稚心里慌慌乱乱像是猫爪子挠一样,不上不下,吊着难受。
终于,她走到沙发旁,伸手盖住了费宸的书。
男人抬起头,眼神讯问,“嗯?”
念稚太讨厌他这个样子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她伸手将费宸的书抽走,抱着手臂坐在他跟前:“我们谈谈。”
费宸冷静的像是在听念稚汇报公事,眼神无波无漾:“你说。”
本来他们若是在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地住着也就罢了,等以后费宸找到工作不想住了,那他们再一拍两散,当前程往事全都不提了。
相安无事,就这么一辈子了。
可偏偏——
她记得昨晚也不是光她主动的,后面费宸不也挺热情的嘛!
她这一觉醒来心里惴惴不安,怎么费宸就能像个一夜春梦了无痕似的。
念稚:“昨晚是我不对,不应该喝酒。”
费宸点点头:“嗯,是你不对。”
念稚:“......”
“你为什么喝酒?”
虽然家里摆了不少酒,但那都是费宸睡前的调剂品,念稚几乎不碰。
昨晚他从书房出来,见她喝的烂醉趴在桌子上。
念稚不知道说什么,喝酒是因为她郁闷。
可因为什么原因郁闷——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所以我很郁闷。”
她一口气喊出来,憋了这么些天,终于有了出口。
“因为我还是老想着以前,因为我还对你有期待,因为总是害怕是不是有一天你有能力了就会搬出去,那我们就没有理由再见面了!”
“费宸,当初我不是想要跟你不告而别,分手短信发完我就后悔了,我想撤回来,我想你会不会来找我,毕业典礼那天我去你们院找你了,他们都说你很久没来学校了,我找不到你,我想跟你和好想很久了,上次在会所遇见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可是高兴又能怎么样!我家破产了!”
“如果当初你真的是因为钱跟我在一起的话,那我告诉你,我家破产了,我爸没能够东山再起就自杀了。”
“你问我为什么喝酒,生活这么多破事,那么多狗血,我喝两口酒怎么了!”
“不行吗?”
她真的是忍太久了,就算一开始告诉自己,养着费宸时因为对他有愧疚。
但是他们已经有了比室友更亲密的关系,为什么费宸就不能对她态度好一些。
“你就不会笑笑的嘛!为什么总是我欠你的样子,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但是因为我还喜欢你才觉得对不起你。”
“我要是不喜欢你了,早就再找男朋友逍遥快活去了!”
念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不想跟费宸玩一玩,她也不想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一/夜/情。
“今天我话放在这里了,你要是当昨晚是一/夜/情,我吃完药咱们从今往后都不要提了。”
“等下个月放工资,我会帮你缴满一年房租。”
念稚越说声音越小,她就是太在乎了,才不满费宸把做完当成一/夜/情一样的态度。
费宸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中迷逐渐散开,那是时隔三年后,念稚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神采。
“我什么时候说过昨晚是一/夜/情?”
念稚吸了吸红红的鼻子:“那你是什么意思?”
费宸抿着嘴唇,眼神深藏不露的感觉:“我坐上你的车,不是意外。”
念稚抬眼:“啊?”
费宸笑的很内敛,就像是心里头偷偷高兴,却在故意压着嘴角:“你去会所,我上你的车,不是意外,也不是偶遇。”
念稚反应了两秒:“你是故意的?”
费宸轻挑下眉毛,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是。”
念稚脑子里一下就冒出很多想法:“为......为什么?
有一个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但她还是想听费宸亲口说出来。
不过男人只却不肯说,只深深地看着她,眼睛里却写的明明白白。
念稚眨了眨眼,终于是明白过来,上前两步,往费宸身上扑过去。
“你为什么不早说。”
费宸一只手接住她,不太情愿的样子:“你不也什么都不说,。”
念稚:“......”
她真是嘀咕男人的闷骚和傲娇了。
念稚的心结想开了之后,认认真真对费宸道:“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再一声不吭地离开你。”
费宸却摇头,伸手摸了摸她亮如星辰的眼睛:“不会有机会。”
**
下午去上班,念稚走路都带飘,连看着费趔都觉得眉清目秀起来。
“你上午怎么没来上班呀?”费趔上午来的早,可见念稚不在,怪觉得没意思的。
念稚:“你上午不是问过了嘛。”
费趔哼了一声,坐回位置上。
“哎——”他坐在念稚身后,人走了,心思却还没走。
“你真没事了?”
过于反常的关心让念稚眯了眯眼:“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呀?”
费趔小眼神高高地抬着:“你是我嫂子!”
念稚差点没一口水呛住:“你没事吧!”
费趔终于被气走了,留在念稚一个人在原地清净。
下面几天,费趔虽然在工作上的事情依旧跟她唱反调,但现在念稚沉浸在甜美的恋爱里,大人不记小人过。
对费趔格外有包容度,而费趔也继续着他的风格,争取在每一件事上不遗余力地祸害念稚。
这天,念稚要去开庭,于是让费趔帮她去递送一份材料。
材料念稚是准备好了的,只要替他送过去就好。
哪知道她前脚走,后脚费趔就带着文件包出去玩了。
他长得人模人样,而且去哪都带着一个皮包,估计不少人都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就悄悄盯上了。
结果费趔喝多了,皮包被人顺走了都不知道。
等酒醒了,更是害怕被念稚骂,于是悄悄地凭着记忆,伪造了一份证据给法院递过去。
经过他这一番操作把念稚害的不清,由于这份材料对方也有,当庭说念稚证据造假,这对于律师来说是个很严重的事情,如果深入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法官见她态度认真,而且这份证据材料确实不是她亲手递交给法院的,于是只给了她口头警告处罚。
念稚从法院回来,怒气冲冲地找费趔算账!
他已经好几天没在公司,联不上。
电话一直到晚上电话才打通。
因为下午的事情,念稚还在公司加班。
“你在哪?”
费趔那头也不知道在哪里,闹哄哄,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吵得让人耳膜疼。
明明接通了,可就是没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接电话,告诉了她地址。
念稚开车过去,路上时打电话给费宸晚上迟一些回去,电话里费宸问她去哪里。
念稚犹豫了一秒,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我有点事,要去找费趔。”
费宸没多说什么,只让她路上开车小心。
到了酒吧后,门口的霓虹灯妖异地闪烁着,念稚更生气了,她不过交代让他送材料,却也能
给送出岔子来。
费趔是酒吧常客,念稚一进去,报上他的名字,就有人认识他,年轻漂亮的侍应生带她去了包间。
一进去,就见费趔站在包间的中间的台子上,撕心裂肺地吼着——
“死了都要爱......”
念稚:“......”
“费趔。”
歪歪扭扭的费趔转了个头,看到念稚后,居然摇摇头。
“又出现幻觉了。”自言自语完了,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唱起来。
念稚站在包间门口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反而是费趔唱歌的声音太大,完完全全压住了她的声音。
念稚忍无可忍,将显示屏幕上的电源给关了。
鬼哭狼嚎的声音静止的那一秒,所有人全都看过来,仿佛念稚是个外来物种一样。
“你谁呀?”沙发上有个穿亮银色T恤,染着绿毛的男的嘴里骂骂咧咧地朝念稚走过来。
见念稚一副挺刚的样子,推了她一把:“你他妈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晕乎乎的费趔眼花了两秒,死命眨了两下后,才发现眼前的人真是念稚。
咻地一下从唱歌的台子上冲下来。
一脚正揣在绿毛男的侧腰:“谁他妈让你碰她了!”
第18章
费趔这一下,像是天上掉来个雷,炸在包间里,把所有人都吓得一惊。
她见过费趔犯浑,挥舞着拳头要找对方当事人算账,在公司里梗着脾气跟她犟,脾气大起来顶撞他爸像头驴一样。
但这是她第一次见费趔打人。
包间里安静了一秒后,全都涌过来围着他,地上被他踹了一脚的黄毛也麻溜地爬起来,不知道缩到了什么地方。
费趔转过身看念稚,那张脸在炫彩的镁光灯下,还是那个样,张狂,不懂事,却又透着关心。
“你没事吧?”
念稚摇摇头,她还想起自己是来找费趔算账的,于是冷着脸,沉着声音:“你跟我出来。”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眼神先是在念稚身上转悠,“你怎么说话的。”
费趔烦躁地摆开周围扶着他的人,摇摇晃晃地跟在念稚的后面。
便往身后挥手:“滚开,都散了!”
一众男男女女很快散了,念稚带他来到安静的地方。
费趔大概真是喝多了,脸颊一片绯红,眼神也直直的,但好在意识还没乱,能认出人来。
他靠在墙壁上歪歪扭扭,笑容也透着傻气:“你怎么来了?”
念稚虎着脸:“记不记得上次我让你提交到法院的证据?”
说到这事儿,费趔也不笑了,见念稚脸色不好,大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记......记得,怎么啦?”边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念稚:“我给你那份证据,你后来交给法院了吗?”
费趔先是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他平时嚣张惯了,就连犯错误都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是别人的错,可是刚一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念稚:“我问你话。”
费趔抬起头,咬着腮帮子,十分用力地说:“我弄丢了!”
念稚都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弄呆了,“弄丢了你就给我伪造一份给法院呀,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差点要被禁业几个月。”
说到严重性,费趔眼里嚣张的光彩暗了许多,他大概也没想到只是照着原来的证据做了一份,会惹出那么大的祸端。
嘴唇动了动,嗫嚅问:“那你有没有事啊?”
念稚生不出什么好脾气:“你证据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那都是复印件,大不了我再拿着复印几份给你,你怎么想到拿自己做证据交上去的?你有没有脑子呀!”
破口的一顿骂,费趔的气焰被她越骂越矮,一米八几的大男孩,最后从站着变成蹲在地上,抱着头,就是不说话。
这件事好在法官没有较真,算是有惊无险,念稚心里有气,也不至于逮着人死骂不松口。
叹了口气:“你起来吧,你这样蹲着就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还有,以后你不要跟着我学做事了,如果你还想待在法务部,可以去别人那里学习。”
说到这里,念稚也想着,就当被费趔坑长点记性。
“你起来吧,我走了。”念稚站在他身边,正准备转身就走,但见费趔没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