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很有钱——by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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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没办法相信他哥从那云端上下来,就住进这么个地方。
还跟人同居了,费趔看了眼在他脚边蹭着要吃要喝的猫狗,见费宸一脸淡定地将鸡蛋黄拨下来喂给猫。
太魔幻了!
费宸似乎不太愿意听他问这些废话:“吃完饭,就离开。”
费趔“哦”了一声,赶紧低头吃早餐。
煮的软烂的海鲜粥,十分香糯,对于他这种宿醉的人,再美味不过。
“这粥好喝。”
念稚听他夸奖心情挺不错,“是吗?”
费趔问:“你做的?”
念稚点点头,今天周六,她早上特地起来熬的。
费趔还想多夸两句,结果接触到他哥冷冰冰的眼神,立刻闭上嘴,默不作声地喝粥。
吃完早饭,费趔坐在沙发上逗猫撩狗。
玩的流连忘返,不亦乐乎。
念稚从厨房出来,就见他将逗猫棒都舞出幻影了,觉觉一脸冷漠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兄弟俩占着沙发的两头,费趔这样捣乱,费宸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念稚走到客厅,“要不,你中午还在这儿吃吧?我打算涮火锅,多个人热闹。”
说真的,她只是客气一下。
但费趔显然一点都不客气,摇头摆尾,笑眯眯地转过头,正要说好——
只听费宸在他前面开口:“他马上就走。”
**
送人走后,念稚回到家里。
今天天气不错,她将屋子里的花草盆栽都搬出去晒太阳。
费宸又在精心伺候他那鱼缸,现在已经不能叫鱼缸了,而是迷你海洋生物馆。
鱼缸比之前大了好几倍,里面好几种鱼。
念稚虽然不全认识,但是看着挺漂亮的,没事的时候也会在鱼缸前观赏一下。
她挺喜欢现在这种生活的,有猫有狗,有喜欢的人。
念稚正观赏鱼缸,听费宸接了个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费宸语气似乎有些......严峻。
挂了电话,他就说要出去一趟。
念稚从来不问他去哪,或者干什么,自从住在一起后,这似乎变成了他们的默契。
一是因为费宸确实很神秘,以前也是。另一个是他不主动讲的话,念稚认为就算问费宸也不一定愿意说,到时候岂不是很尴尬。
所以念稚默默地看着他出去,然后就在家等着他。
一直到很晚,晚到念稚甚至在沙发上等到睡着。
客厅里的光乍亮,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费宸从外面走进来。
“你回来了?”
“嗯。”费宸的表情还是跟刚出门一个样,念稚不知道事情处理的顺不顺利。
“你......今天的事情顺利吗?”
费宸点点头,却没多说什么。
晚上两人互道晚安后,念稚却没转身进屋,而是看着费宸:“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她希望费宸应该是没事儿的,但是就算没事,这么晚回来她还是挺担心的。
费宸看了她两秒:“没事。”
念稚只好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费宸难得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见她眼神失落,费宸只好说:“有点突发的事情,出去处理了一下。”
念稚点头:“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她并不想强求,他们虽然刚刚确立了相互喜欢的关系,可是跟恋人比却又差了一些。
念稚并不想太逾越。
不过怕费宸真的遇上棘手的事情,念稚还是想了别的办法。
罗素接到念稚的电话显然很意外,他跟念稚的交集并不多,平时去找老板时也会有意避开她。
念稚本是想从费宸朋友这里,打听他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
罗素没有说明,只是回答:“最近确实有些事,因为先生的弟弟惹出一些麻烦,所以费先生一直在处理。”
弟弟?
难道是费趔。
不过也不对呀,费趔惹出来的麻烦,不是有董事长顶着,为什么会找费宸?
不过这些问题,罗素就没有直接回答她。
就这样心里怀揣着隐隐不安和好奇——
这一天,费宸又回来的特别晚。
还有满身的烟味,眉尾也有些红,应该是喝酒了。
推门进来时,见到客厅的念稚,身上的寒气逐渐消散,因为酒意而妄肆的眼神也渐渐冷静下来。
“还没睡?”
他边解开西装扣,边慢慢走进来,目光落在念稚的身上:“以后不用等我。”
念稚靠近后,果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于是没说话,去给他调了一杯蜂蜜水。
她站在厨房,手里下意识无规律地搅拌着杯子。
玻璃窗上的人影从厨房门外渐渐走近,随后,站在念稚的身后。
她没有转头,感受到费宸的靠近。
然后肩膀上轻轻地一重。
费宸揽着她的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问题很麻烦吗?”
费宸闭上眼,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有点麻烦。”
念稚想起前几天罗素说的话,他说费宸是出去帮费趔收拾烂摊子去了。
可是费趔天天来公司,跟个傻子似的活的乐呵呵,没见出什么大事儿呀。
“你最近干什么事了?”她没直接问是替费趔处理什么事情,怕把罗素出卖了。
就在她还以为费宸不会说的时候,没想到他难得开口了。
“有个公司技术秘密被泄露,涉及到高层,我在查。”
“这件事不能兴师动众,只能暗地里进行。”
念稚没理清楚这里面的逻辑,什么公司?为什么被泄露?为什么要背地里查?
这每一个问都能带出更多问题,她及时闭上嘴。
不过很快,念稚脑海里的这几个问题就全都有了答案。
这天是周一,念稚一到公司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部门的同事都用一种神秘莫测的眼神看着她,被这种眼神看着,无外乎有两种后果。
一种是她要走大运,二种是她要倒大霉。
以她最近的运气来看,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果然,没过半个小时,她就被叫到董事长办公室了。
当然,一同过去的,还有法务总林常春跟她的同事宋霓娜。
念稚走在他们俩中间,左青龙,右白虎地被夹带上去。
董事长办公室里,费正铭正在看一份文件,念稚虽然离得远,但还是看到文件最上面写的斗大的几个字。
***民事判决书。
她又眼一抬,发现费正铭的脸色不太好。
“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为什么认定我们公司侵权?”
念稚上前一步,看到的是之前费趔跟他一起开庭的那个案子出裁判结果了。
不过案子是输是赢靠的是证据说话,费正铭应该去问法院呀,问她干什么?
费正铭有又问:“这个案子谁交给你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念稚看向林常春,后者跟费正铭一样,同样一脸质问地看着她。
这个案子念稚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当时林常春将这个案子交个她时,格外叮嘱她不要有压力,就算输了也没关系。
当时念稚要求他提供好几份证据材料,林常春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以至于开庭两次,她只有书面代理词,却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话。
而且这事儿汇报董事长也不是她该干的事情,宋霓娜每周都要上交工作报告。
“您什么意思?我既然是贵公司聘用的法务岗员工,自然是铭生科技公司交给我处理的案子,难不成是我私下拿到的案子?再说铭生科技的案子,每一个都有载在工作报告上的,我更不可能私下接案子,还故意输掉。”
费正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有没有信她的说辞。
随后将手边的工作报告扔过来。
“你看看。”
不用翻,念稚也猜到了,上面果然没有这个案子的工作报告。
念稚看向宋霓娜,她没有看念稚,只是压着嘴角,却有隐隐得意的笑容。
念稚将工作报告合上:“董事长,我出庭代理的每一个案子都向法务部的宋霓娜提交了工作报告,至于为什么这份报告里没有,我想你应该问宋霓娜而不是我。”
念稚虽然和宋霓娜一起进的公司,但是两人的分工却完全不一样。
念稚负责诉讼业务,宋霓娜则负责文案行政工作,每天除了写写材料报告就是跟法务部的其他小姑娘们去楼下喝咖啡。
费正铭一言不发地看着念稚,念稚也不惧不畏地看回去。
“你是说,林常春跟宋霓娜合起来伙来欺瞒这件事,然后栽赃你?”
他话音一落,另外两个人果然跳起来,尤其是宋霓娜,急切的声音想要洗涮自己嫌疑。
念稚大概也猜到,今天这件事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董事长不是我的锅,我绝对不背。”
“对了,当初这个案子是我带着费趔一起去做的,如果是我背着公司私底下去代理的案子,我为什么要带着费趔去?”
念稚一说完,林常春和宋霓娜都变了脸色。
念稚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去开庭,却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她那天居然带了费趔一起去。
费正铭斟酌一番,林常春是他小舅子,又是公司法务总。
宋霓娜是他好友的女儿,平时更是费叔叔地叫着他。
念稚紧紧地盯着费正铭,如果今天他不把费趔叫过来对峙,那她就亲自去找,顺便祝这个公司早日倒闭。
宋霓娜似乎有点扛不住了:“费叔叔,可能是我工作有失误也不一定,念稚这么肯定自己交了工作报告,我回去再找找。”
林常春没说话,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应该:“要不就把费趔找过来问问吧。”
他就堵以费趔花天酒地的性格,不务正业的性格,不会记得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甚至连对方当事人就记不得。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费趔一进来,费正铭刚问了两句就被他打断了。
“我记得,对方公司好像叫什么长丰科技,告我们侵权,说我们窃取了他们的技术秘密,还要我们赔偿他们一千多万。”
这几个细节一说,林常春忍不住变了脸色:“一个月前的事情,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费趔还不知道这个案子已经判了下来,义愤填膺:“当然记得了,当时要不是念稚拉着我,我差点跟对方律师打起来!”
林常春:“......”
他真是算错了。
费正铭一直没说话,直到费趔嚷嚷完,他才开口:“念稚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作者有话说:设定背景是费氏是个集团公司,铭生科技公司是很重要的子公司之一,之前费氏投放了大量资金研发心产品,但是现在技术秘密被人窃取了,面临诉讼赔偿风险。
并不是铭生科技破产,费氏集团就破产,不是一回事哦。
第20章
念稚目视前方,眼神看向费正铭,“董事长,您留下我是有什么事儿?”
费正铭招手,两人从办公桌移至隔壁的茶室。
“过来。”
念稚迟疑地跟在后面,没想到费正铭居然是我要请她喝茶?
董事长办公室里的有一间不大不小的茶室,念稚第一次来。
入目视一套金花梨木茶红色的中式茶具,四四方方,中间摆着茶盘茶盏茶杯,一整套。
喝茶是一套文化,念稚以前在律所时,没少受这些文化熏陶。
但现在不是以前,费正铭请她喝茶,她更多的是警惕。
茶雾慢慢升了起来,袅袅的蒸汽下,费正铭慢悠悠地问:“你觉得我会不会信你说的?”
念稚的道行跟费正铭比起来,并不是一条水准线上的。
也正是因为费正铭问的过于直白,念稚犹豫了两秒:“我没理由撒谎。”
费正铭不亏是费家现任的掌权者,听完念稚的话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撒谎不需要理由。”
念稚:“......”
他都不信了,自己还跟他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正准备起身就走。
费正铭又说:“这两年我隐隐有感觉,公司有高层在出卖公司利益。”
念稚心想,你知道还怀疑我?
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水开了,凉冰冰的茶具在热气的蒸熏下,变得色泽饱满我,更加浓郁。
费正铭:“但有一点我确定,你不是林常春的人。”
念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才看出来?
或许是念稚一直不说话,给了费正铭一种稳重坚定的感觉,他心里的怀疑逐渐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