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很有钱——by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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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公司呀,居然能让一个二世祖当总经理。
念稚的表情微妙,费趔则显得十分开心,他可能上次被念稚揍一顿后,揍出缺心眼了。
见到念稚之后,居然热情洋溢的打招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认识,弄得念稚在其他几个面试者面前十分尴尬。
他们不会觉得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费趔大概是对念稚很好奇,仗着面试官的身份,问了她许多私人问题,念稚恨不得当场掀桌,再打一顿。
——“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你今年多大?”
“简历上有。”
——“你对我们公司感觉如何?”
“不太靠谱。”
面试内容念稚已经记不得了,就记得最后在预期薪资那一栏,念稚故意填了很高!
中午回去后,苏晟问她面试的事情,问要不要约铭生科技的总经理吃个饭,被念稚严厉拒绝。
又用三言两语搪塞过去,总不能说她认得对方公司经理吧,还把人打了一顿。
**
这几天,会所的动静有些大。据传,费家那位要从里面搬出来了。
至于要搬去哪里,没有人知道。。
众所周知,费宸跟费家面心都不和,费宸肯定不会参与费家公司的运营。
所以这次出山,上门想要聘请他做投资顾问,邀请他合伙开公司的人,络绎不绝。
甚至有人直接掷下一座半山豪宅,诚邀他加入。
这种情况并不夸张,这几年费宸的名字在N市投资界如雷贯耳。
有人说他是实力强,有人说他是运气好。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说他厉害。
当然,听到费宸要出来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费家。费正铭高兴是因为费家公司后继有人,林曼珑高兴是因为会所以后终于归她。
而费趔依旧没心没肺的在外花天酒地,听到他哥要搬出来。
只说了句,“早该搬出来了,外面多好呀。在那上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跟做鬼有什么区别呀。”
当然,这话后来传到费宸的耳朵里后,免不得又被一顿揍。
等到会所这边安排好之后,大家翘首期盼地等着费宸的前往新住处。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
费宸居然消失了。
像是凭空,只是出了趟门便不见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这天下午,念稚开庭时手机关了静音。
等到开完庭拿出电话,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看着眼熟的号码,想起这好像是前几天费宸打来的电话。
连忙拨过去!
那头很快接通。
念稚说:“抱歉,刚才在开庭。”
费宸说“哦”:“你家住哪?”
念稚大脑空了两秒,随后反应过来,又想起前两天的电话。
还没来得及惊叹,脱口就把地址报给了他。
“我已经开完庭了,要不要现在去接你?”
费宸拒绝了:“你一个小时后,给我开门。”
哪还要等一个小时,念稚立马开车回去了。
直到接到刚才这通电话之前,念稚都以为费宸是在跟她开玩笑。两人谈恋爱那会儿都没有同居过,现在居然要住在一起?
开心之余更多的是慌张,就好像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块馅饼,而她还在想着用碗接,还是用盆去接。
念稚回到家后,立马将家里收拾了一番,她平时独居,但房间并不乱,又将客房打扫了出来。
六哥跟觉觉本来在睡觉,见她在家里忙的鸡飞狗跳,忍不住带动起情绪,在一旁欢乐地捣蛋。
非常精准的一个小时后,念稚家的门铃响了。
她赶紧跑过去开门,跟那晚遇见的一样,费宸依旧穿着一身连褶子都看不见一个的西装。
手里拎着一个半大的箱子。
整个人淡定从容地过来接受“包养”
念稚往他身后看了看:“你行李呢?”
费宸垂着眼神抬手:“这里。”
念稚看着他那最多20寸的箱子:“……”
费宸手插着兜,松垮垮地走进来,他先是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周。
念稚住的地方很小,70多平,两室一厅,还养着一猫一狗,所以别提地方多挤了。
费宸的眉头没忍住,皱起来。
或许是嫌弃念稚家还没他家一个游泳池大。
又或许是嫌弃家里养的宠物,因为他有洁癖。
但嫌弃归嫌弃,费宸没说,放下箱子后,就坐在客厅。
十分稳当的派头,将念稚脸上的懵逼排除在一边。
现在这个处境,念稚真的是有点懵逼的——
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费宸就这么真的住过来了。
是不是过于随便了些?
费宸见念稚那副震惊之余又很懵逼的脸色,不太愉悦地说:“我暂时没地方住,会给房租。”
念稚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费宸嘴角挂着笑,他并不惊讶念稚的反应,胸有成竹地问。
“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你不介意我一直住在这里吧?”
念稚疯狂点头:“不介意,不介意!”
费宸很满意她的态度!
确定好主人欢迎的态度后,于是就扔下念稚,还有一脸懵逼的猫狗,开始参观起房间。
六哥在念稚去整理客房的时候,虎视眈眈地走到费宸脚边。
费宸扫了它一眼,没理。
六哥受到了严重的忽视,于是朝费宸龇牙。
费宸觉得有趣,“你是她养的?”
六哥汪汪汪!
见费宸压根不怕它,六哥生气了,开始咬费宸的裤脚。
费宸蹲下来,也不知道狗能不能听得懂。
“咬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六哥半信半疑,费宸又指了指里面:“加上她,也陪不起。”
六哥迟疑一秒后,松开了裤脚。
费宸站起来,有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你居然听得懂人话。”
六哥又开始龇牙,好歹不咬人裤脚了,大概是觉得费宸上下的东西都太贵了,六哥往后退了一步。
费宸笑了笑,他看着六哥自言自语:“这几年都是你陪着她的?”
六哥趾高气昂地叫了几声,大概意思是你知道就好,这是我的地盘。
汪汪汪汪汪!
费宸:“再叫。”
“把你剃毛卖了。”
金毛生气极了,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挑衅它,正准备冲上来跟费宸拼一拼,楼下传来熟悉喇叭的声音——
“卖毛发辫子,换脸盆。”
因为念稚住的是老小区,傍晚时经常会有喇叭在下面,各种小吃兜售,水电维修,通下水道,换脸盆这种事。
六哥滴溜溜地大眼睛看着费宸,眼神复杂。
它主人到底是从哪领来这么个害人精。
念稚收拾完客房,将费宸的行李箱搬进去:“这是你的房间,在你找到新工作之前,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吧。”
房间很小,只放得下一个床,跟一个写字台。
费宸目测了一下,算了......并不在意这些,他看向念稚:“我有点饿了。”
念稚一个人住也习惯了,见费宸说饿,于是就说:“我给你下一碗面呗。”
费宸点头,刚到一个新的环境,他似乎有点不太有精神,靠在沙发上。
这几天他的精神一直绷着,有些过于兴奋和不真实。
一直到走近念稚的房子,放下行李,坐在她的客厅。
费宸终于有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
荒野有风,从四面八方来。
而心中有光,不惧八方。
念稚从客厅路过时,便看到他一个人坐着。
不知道为什么,从背影来看,总觉得特别凄凉。
原先,费宸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呆着,刚到念稚这里,多了一个人,一只狗,他太久没有生活在这种空间里。
客厅的阳台上都是念稚养的绿葱葱的植物,厨房传来淡淡的饭香味,脚边是毛茸茸触感。
费宸发了一会儿呆,有些犯困。
他几乎从来没有下午犯困过,这不符合他的作息规律。
于是站起来,走到厨房:“有咖啡吗?”
念稚不明白:“要……要咖啡干什么?”
“喝。”
“可是马上就到晚上了,你喝咖啡能睡着吗?”
费宸想了想,喝咖啡是提神,跟睡不睡得着有什么关系,他经常半夜不睡觉。
见念稚似乎不想让他喝,费宸没再要求。
念稚以为他渴了,于是把泡在厨房的茉莉花茶端出去。
费宸看着淡黄色的液体,眉头紧锁,一动不动。
念稚:“我自己采摘的茉莉花,自己做的花茶。”
费宸心中存疑地喝了一口。
不错。
念稚见他眉头不皱了,松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这三年费宸经历了什么,可在那种地方,估计也不会太好。
于是耐着性子道:“以后少喝一点咖啡吧。”
“想睡觉就睡觉。”
念稚担心费宸会把身子熬坏了,毕竟那种地方都是昼夜颠倒。
吃完饭时,念稚看着费宸还是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要不你把衣服换了再吃饭吧。”
费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装,“我没有别的衣服。”
念稚盛汤的手一顿,“你没带居家服过来?”
费宸摇头,“你自己去箱子看。”
念稚不信,征得他同意后,真去他的箱子里看了。
两套西装,两盒平角裤,书,电脑。
没了。
这就没了!
念稚看着费宸,费宸也看着她。
“你不会是来我这里度假的吧?”
费宸说:“度假我就不带箱子了。”
念稚听这话,居然有种无处吐槽的感觉,她把费宸的东西放进柜子里收拾好,特别是拿到他那两盒平底内裤的时候,瞄了一下尺码。
费宸站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
两人一起出去吃晚饭,念稚给他装上汤,费宸却望着她。
“没有酒吗?”
念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晚上的喝什么酒。
一想到他以前是什么职业,念稚想了想,行吧,这些习惯都慢慢来!
开了瓶酒,费宸皱着眉头喝了半杯。
看来是不好入口的。
“不许说酒难喝!”念稚敲了一下碟子,阻止他下面的话。
费宸沉默了两秒:“真的很难喝。”
念稚:“……”
看着费宸那副表情,好像确实被那瓶酒伤害到了一样。
“好吧好吧,下次买瓶好的给你。”
费宸点头:“我要波美侯产区。”
“十年以上的。
念稚愣了一秒,等晚饭后,她搜了一下波美侯产区,十年以上什么意思后。
发现她这点工资根本养不起费宸。
作者有话说:一百红包,继续呀~
第6章
吃完饭,念稚在收拾厨房。
如今家里多了一个人,食材肯定要比以要多准备一些。
念稚把家里的冰箱收拾了一下,好在她平时经常做饭,虽然是一个人,但独居的这几年练了一手好厨艺。
起码不会饿死费宸……
想到费宸,念稚又往客厅看了一眼,只见他抱着电脑坐在客厅,不知道在看什么。
其实念稚对费宸的了解和想象力还停留在大学。
那时她爸迷上炒股,家里只要一有现金,她爸就投放到股市里,前前后后赔了好几百万。
偶然一次,念稚在费宸面前说了一句,她爸炒股赔了几百万后费宸发给了她一个页面,让她爸照着买。
她爸买没买念稚不知道,但是念稚照着买了。
小赚了一笔。
后来费宸很少炒股,念稚问他怎么不玩了,被回答说没意思。
念稚有点纳闷,没意思她爸怎么玩的那么起劲呢。
她眨了眨眼,从客厅路过时,忍不住问:“你现在还炒股吗?”
费宸摇摇头。
念稚松了口气,他爸赔掉的那几百万,简直给她留下阴影了。
接着,费宸又添了一句:“玩期货。”
念稚整理沙发,等脑子转过弯突然想起来,卧槽,那东西不是比股票还玩心跳的嘛!
念稚看着费宸,欲言又止。
算了,难得他喜欢,而且费宸玩股票玩的很厉害,期货应该玩的也很厉害吧?
不知道为什么,从念稚跟费宸重逢那一刻开始,她心里总是时不时地有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