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主粉我不当了——by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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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大,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拥住了她。
这是‘司空缈’的第一次,最疼的时候,她不忍心抓他的背,一个人咬着唇无声哭泣。
两个人有了一段,很愉快,很简单的时光。
然而,这并不长久。
随着公司里傅灵灵的日渐崛起,越来越多的人讨厌‘司空缈’,大胆地反抗‘司空缈’,公司里乌烟瘴气。
陆容从来没有说什么,甚至暗中帮过她几次。
可也不知是不是众口铄金的缘故,陆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沉默。
他越是沉默,‘司空缈’越是害怕,她根本不敢捅破这张窗户纸,她根本承受不住已经得到的幸福,长了翅膀一般溜走。
直到傅灵灵晕倒,陆容决定去医院看她。
‘司空缈’拼死阻止,可越是阻止,越是显得自己心虚。最后,陆容还是去了,留她在房间里,嚎啕大哭。
司空缈这时像只幽灵一般,漂浮在上空,飘了下来,隔空摸了摸‘司空缈’的毛脑袋,“别哭了,狗男人不值得你哭。”
可‘司空缈’听不到,她沉浸自己的害怕与悲伤中。
司空缈看着梦里傻傻的自己叹气,真是个傻女,她除了那个谎言,何曾对不起陆容过,若陆容真因为傅灵灵的那一睡怪罪她、离开她,也是他有眼无珠。
他眼瞎,他下贱,他馋傅灵灵身子!
还有他在乎他的初男夜!
梦里的自己,从头到尾,都用一颗赤子之心,热乎乎地去捂暖陆容,从来不计回报,也从来不言放弃。
若是陆容连这样的女孩都能辜负的话,他真的连狗都不如了。
司空缈叹了一口气,从窗户飘了出去。
一直飘到东城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6楼,602病房。
走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环保绿墙,还有人来人往的人。
安静的六楼,尽头是602病房,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影影绰绰。
她认出来了,是陆容。
陆容正在看着病床上的傅灵灵,身边,是医生拿着病例报告,向他诉说,“傅小姐发胖晕倒的原因,除了本身惊吓过度,还有她孕期不注意保养。”
“她怀孕了?”男人问。
“对,已经妊娠18周了。”
也就是四个多月了。
那声音隐隐约约地,听不是很清楚,就像是这一次,她在602病房外面。
那里也站了个人,她看不清是谁,或许不是陆容,又换了个人。
可剧情就这样神奇地重叠了。
狗啃的剧情线,无论剧情已经歪到哪种程度,它还是会绕回来。
………………
司空缈漂浮在上空,不知怎的眼前一黑,画面极速转到了陆容与‘司空缈’对峙的时候来了。
中间那段时间,就像被剪掉的废电影,不知被扔到了哪里去,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陆容站在客厅,而‘司空缈’像个小媳妇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咖啡,素面朝天地睁着大眼睛,“阿容,来喝杯咖啡吧。”
陆容没有动,只是看着她,一双眼睛沉沉的。
看得‘司空缈’想哭。
“妙妙,你是不是骗了我。”陆容看向‘司空缈’。
‘司空缈’紧紧地握紧了陶瓷杯,就像握住最后的一点希望一般。
“妙妙,你不说,就是默认了。”
女孩子确实没说,只是大滴大滴掉眼泪。
她从来不哭的,只是遇到了陆容,遇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人,才把小刺猬最柔软的小肚皮托付给他。
“我们分手吧。”陆容说了最后一句话。
陶瓷杯应声而落,打湿了女孩子的拖鞋。
咖啡很烫,才煮的,这样的温度烫下去,脚背至少是要起泡的。而且薄袜子贴在脚背上,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粘粘。
到时候要撕下来,至少带一层血肉淋漓的皮。
可‘司空缈’并没有动,甚至没有大吵大闹,一点不像平常的她。她只是看着地板,像那一年来到陆家,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的少女。
无声地掉着泪。
………………………………
…………………………
“啊!”司空缈短促地叫了一声,清醒了过来。
第一眼,就看到了陆容。
他握着她的手,一脸忧容。
见她醒了,忙打起精神,强自换了一副脸色。
可这副脸色还没维持多久,他就见司空缈的手,一寸寸,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的脸上,还有噩梦过后的惊惶与害怕,这样的害怕带到了现实中。
第58章 得知
司空缈看向陆容。
午后的阳光在他的背后,他还保留着少年时的轮廓,眉目锋利,清绝眼眸,又不失少年气。
他是让她心动了十四年的少年,可此时司空缈心中生不起任何琦思。
她很想开口问陆容,是不是谁怀了他的崽崽,他就喜欢谁?
几经酝酿,还是没说出口。
“你晕倒在住院部,医院的人发现了,我赶紧过来了。”陆容见她那神情,心中一痛,他感觉得到,他与妙妙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倏然又远了。
似乎她经历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把他隔绝在了自己的领地之外。聪慧的他隐隐约约感觉出,这些事和自己有关,但他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傅灵灵呢?!”司空缈突然想到了,蹭起来,掀起被子,想要下去。
陆容连忙摁住了她,“有个妇人来,说是她的亲戚,为她办理了转院手续。”
“亲戚?”司空缈知道傅灵灵有个妈,不过她妈妈长年卧病在床,绝不是那种熟悉转院流程,能把她带着跑的雄壮妇人。
见司空缈尤其地关心这个傅灵灵,陆容只觉自己调查的这条路,似乎对了。
那个叫做傅灵灵的,虽然跟她没有关系,不过跟姓林的,关系可大了。
“准确来说,她应该叫做被转移了。这个妇人我虽不了解,可妇人背后的人,我清楚得很。”陆容沉沉地说道。
“背后的人?”司空缈讶然,梦里面,她只觉得傅灵灵被一股强大的剧情线所牵绕,以为‘司空缈’面对的种种阻力是由于傅灵灵的女主光环所致。
并没有想到,傅灵灵背后居然有人,“她……背后有人?”
“姓林的。”陆容提起这个名字,神色一瞬间森然。
可就在下一刻,这种森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常的神态。
若是在以往,他提起林氏,眼中仇恨的火光一览无遗,然而现在他明显成长了很多很多,他懂得了掩藏自己的恨意。
然而司空缈懵了,她就像听不懂似的,“为什么……是林姨?”
她盯着他看,“你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是林姨呢……林姨……林菀……把她亲手带到陆家的人……
和傅灵灵……
“傅灵灵,是姓林的新收的干女儿。”陆容打断了她的思绪,直接了当地说道。
干女儿?
司空缈扶着脑袋,这彻底颠覆了司空缈的三观。温柔娴雅的林姨居然看得上傅灵灵,还收了她当干女儿。
所以梦里面,她几次跟傅灵灵做对,用尽了手段,不但不能伤到对方,反而反噬了自己。
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力量,不停地在帮助傅灵灵,在帮她大开方便之门。司空缈明明已经够强大了,还是敌不过这无形的力量。
如果傅灵灵与林姨真有关系,那这一切,就能用资本解释清楚了。
她后来就算对林姨产生怀疑,也是在她用自己的所有积蓄将傅灵灵打发走后,在后续漫长的五年时间里,她遭受到了陆家疯狂的报复。
那五年,噩梦一样,不堪回首的五年。她从天之骄女跌落到了泥潭,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对于林姨,她一开始,只是委屈,为什么林姨不来救自己。
可细想之下,她发现出了不对。
陆家疯狂报复她,那报复她的人,到底是谁?
陆家人口单薄,是陆容,林姨,还是想要讨好陆家的旁支?
若是旁支,那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而且陆家痛失长孙,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陆容……司空缈眼睛往陆容身上逡巡。她根本不敢往深了想,如果真是陆容做到了这一步,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陆容显然感受到了司空缈那充满了怀疑与考究的眼神,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司空缈收回目光,如果说,做这一切的是林姨,她就有可能说得通了。
“傅灵灵,她怀孕了,十三周。”陆容继续说道。
“你的?”司空缈想也没想,接了下去。
陆容:“????”
言罢,她才觉着失言,朝他别了一眼。
就这一眼,就好像松了的一道小口子,陆容抓住了,固执而快速地拉住她的手,重新放回他的大手庇护下,“不是,我和她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字一句坚定道。
司空缈被他手掌的灼热温度烫了下,又所想要挣脱开,被他执拗地握住了,他不放开。
“司空缈,我给你看证据,你乖一点。”他柔声道,一手将她的手攥紧掌心,一手从身后翻出一份报告,递给了她。
司空缈刚才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那是梦里的事,和现实没有干系,可她还是忍不住愤怒,忍不住迁怒了,这样是不对的。
她低下头,瞄了一眼那份报告,首页的字已经吸引了她,她忘了挣脱,用另一只手拾起啦报告,“傅灵灵樊随开……开……房记录?”
她一挑眉,瞅了陆容一眼。
这男人,有点东西,动作快速,行动敏捷。
从三个多月之前的某一天开始,他们足足开了有五十多次。也就是说,平均两天,或者两天不到,他们就会相约某酒店。
两个人几乎是道貌岸然地一下班,就直奔酒店里,开始了对真理孜孜不倦地求证。
那个酒店的房间长年被樊随包了。
有趣的是,这三个多月里,樊随还不止同傅灵灵一名女性求证真理,同一个酒店房间,在傅灵灵不在的时候,还有两到三名公司的其他女同事也去了。
不过,这只是一开始,一开始傅灵灵同樊随的探讨并不频繁,樊随虽然有点油腻,可长相实属帅气,前途无量,公司有好几个受骗的小姑娘。
可到了最后,这些人都没有出现在这份记录里了,全是清一色的三个字——
傅灵灵。
没想到,樊随还对她做出了感情,为她守身如玉,想要一对一了。
“那边警方的消息,说是樊随一脸供出了好几名与他进行钱色交易的女子,但里面,没有傅灵灵。”陆容见她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地开始补充。
司空缈瞪大眼,都法制咖了,还不忘保护傅灵灵。
一个供其他女人不供她的樊随,一个宁愿抛弃小鹿也要和她在一起的于眠,傅灵灵这身子有毒吧,馋上就矢志不渝了?
司空缈想起了那次在楼道里听到的交响乐,一会儿又是黄河奔涌,一会儿又是小河叮咚,饶是她一个孕妇,都听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果真这样的诱惑,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吗?司空缈没谈过恋爱,压根不知道,男人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是瞄了眼前男人一眼。
她想到了梦里的剧情,想把手抽出来。
男人不放,努力握住她,眉眼倔强。
“你做什么?”司空缈呵斥了一句,趁他因这句呵斥怔楞,还是抽出了手。
陆容茫然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低下了头,有些委屈。
司空缈别过眼,尽量不去想眼前的男人,而是专注于傅灵灵、樊随、于眠三人的关系。
她真的很想知晓,傅灵灵是怎么游刃有余辗转于两个男人之间的。
像司空缈这种皮糙肉厚的,枕着手臂睡了一晚上,都会出现红痕。
傅灵灵是怎么做到,在这么频繁的情况,让两个男人都发现不了对方的。
灵光乍现,她知道了,只有一种情况。
傅灵灵衣服底下,肯定全身都是红痕,而且这几个月就没断过。
这样,两个男人就都才发现不了。
司空缈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啧啧啧,还怀着孕,都三个多月了。
铁子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