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又在孵蛋——by迴梦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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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的鲜明对比,让人忍不住想将那几缕发丝从领口里拉出来。
不动声色将目光从精致的锁骨上移开,冰芜红唇轻启:“我听说有神女时常来这行云殿走动,故来看看。”她觉得今夜没白来,且来得正是时候。
逸虚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低沉的声音透着明显笑意,“所以公主特意盛装前来——”
后面的两个字逸虚没好意思说出口。
冰芜清了清嗓子,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嘴上却坚定道:“本公主平日里就这身打扮,何来的盛装?”
逸虚垂眸轻笑了一声,没再纠结盛装的问题,抬步往一旁的檀木桌走去,“公主请坐。”
曳地的长裙在红木地板上划过,裙上的珠饰碰撞发出清凌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见她坐下后,逸虚动手斟了杯茶递到她前面,才道:“夜深了,公主怎么来的?”他这行云殿说不上守卫森严,可也不至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寝殿里。
冰芜端起面前的白玉茶盏轻抿了一口,没说话。夜深了,她赖着不走,他还能赶她不成。
逸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答,不由抬眸看向对面,四下的昏黄烛火将大气典雅的寝殿照出了些许暖意,也将素日里清冷的公主照得朦胧婉约。
“夜深了,行云殿离绛云殿有些远,公主不如今夜在行云殿歇一晚?”
“好。”
逸虚起身拢了拢松垮的长袍,“公主稍坐一会儿,我让神侍去给你收拾客房。”说完抬步往门口走去,再待下去,他恐怕走不掉了……
冰芜闻言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不可置信道:“客……房?”
逸虚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忽地腰间一紧,微凉的身子紧贴上他的后背。他身子不由一僵,浑身紧绷了起来。
冰芜紧了紧双臂,脸颊贴着他的肩背,理直气壮道:“我不住客房。”
“那公主要住何处?”
冰芜绕到他身前,四目相对,他目光闪躲。
冰芜忽的笑了,抬起纤细修长的手将他滑落在领口里的墨发拾出,指尖似有似无的触碰那片肌肤,碰一下他呼吸便急促一分,“你少装蒜,怎么帝君不敢吗?”
“还是不——”话还未说完,挑衅的红唇就说不出话来了。
四唇相抵,起初谁也没动,后来也不知谁先动了,唇瓣开始相互摩挲。
唇齿相抵的缠绵缱绻让喷洒出的微凉气息染上了温度,且逐渐炙热。
猝不及防间,门外忽然传来了交谈声,其中一道慵懒的低音还颇为耳熟。
“淮笙,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自己进去就是了,哪用得着你巴巴地带路。”
“小神习惯了。对了,莫尧上神,这么晚来找帝君可是有重要的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白日就约好今夜手谈一局,只是我有点事耽搁了,逸虚他应该还未曾歇息罢?”
“不曾,帝君此时应在沐浴。”
由远及近的谈话传入耳中,还在微微喘息的冰芜抬手推了推身前的人,“怎么办?”语气有些急还有些恼,他约了莫尧怎么不早说!
逸虚低低一笑,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愉悦:“公主居然会怕?”
冰芜抬眸瞪了他一眼,“我不要面子吗?”她现在衣服皱了,头发也乱了,明明还来不及做什么,凭什么要先被人误解。
她眸中染上的水意还没消,瞪起人来毫无威慑力可言,不像是瞪人反倒像是娇嗔。
脚步声愈发近了,逸虚低声道:“公主来时怎么来的,现在怎么藏起来就是了。”
莫尧摩挲着手中琥珀色的琉璃棋子,问道:“你今夜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逸虚放下手中的棋子,低声道:“没什么,有些累了,不如今夜就到此为止罢。”
“这才下了一刻钟!”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缸里,莫尧皱了皱眉道:“不对劲,不对劲,你今夜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累?神仙吃饭睡觉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又不是真的需要,找借口都找得这般不走心。
突然,莫尧“啧”了一声,笑道:“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才发现你还有这等本事。你可要小心些,被冰芜公主知道了可就惨了。”
逸虚好看的眉头蹙起,十分不解:“什么意思?”
莫尧戏谑一笑,抬了抬下巴示意,语气了然:“你背上有口脂的印记,你可别告诉我是你自己蹭上去的。”
话落拿起搁在一旁的扇子起身,挤眉弄眼道:“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莫尧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将一室的旖.旎都打散了。
目送莫尧离开后,逸虚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轻弹出一道神力,棋盘旁边一株银霜盆景便出现在眼前。半指粗的黑鸦色枝丫上横卧着一条小冰龙。
龙身虽小,却异常精致,除了龙头上长了两粒珊瑚色的龙角,浑身皆是晶莹剔透的冰白色,鳞次栉比的冰白色龙鳞遍布细长的龙身,龙鳞上还萦绕着白雾色的神力,使龙身看起来恍若冰块。
逸虚凝目细看了一会儿,眉眼都不自觉柔和了下来,知道她是化成原型偷跑来的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只有刚出生的小神龙才会这般娇小,等有了人形后就不会轻易现出娇小的龙身,而成年后的龙神龙身傲岸无比,更是不会再化出娇小的龙身。
所以能见到一尾成年神龙再次现出幼年时期的娇小龙身,委实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逸虚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情不自禁点在小冰龙的脑袋上。
冰芜正在装死和继续丢脸中挣扎,冷不丁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龙头,缩头避过那只大手,神力溢出。
冰白色的神力晃过后,变为人形的冰芜出现在逸虚面前,目露不满之色。
逸虚见状有些心虚地收回右手,又见她目露不喜,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无措地起身,走了两步到她面前。
斟酌了片刻,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歇息,明日再一同起万学殿。”语气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诱哄。
冰芜闻言才从被看了娇小龙身的羞愤情绪中醒过来,想起今夜的目的,清了清嗓音道:“那,那好罢。”
话落就见面前的人抬步往门外走,冰芜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你去哪?”
“公主既然不喜欢住客房,就歇在我这屋里,我去隔壁偏殿歇一晚。”
冰芜:“……”合着她放着绛云殿的高床软枕不睡就是为了来睡他的寝殿?
冰芜一把捉住从身旁一闪而过的袖袍,双眸定定地看着他,红唇抿了抿,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消失
下章预告:真的推到,不演习了
我太难了,这章写了好久,明明也没多少字,唉!写完后发现晚了,就设置了早上发,蹭个玄学
编编说我字数不够,还不能V,我决定下个月再V。
红包继续送,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九章
昏黄的烛光将屋内的两道人影拉得老长,映在纱窗上影影绰绰,竟有些缠绵之感。
逸虚极轻地叹了口气,回过身对上她的双眸,那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分明半分情.爱也没有,无奈道:“公主,有些事需要两情相悦才能做。”
“是吗?可我听说的是你情我愿,”说罢,冰芜往他面前凑了凑,低柔的嗓音刻意拉长,带着撩人的魅惑:“你看着我,我不信你不情愿。”
分明是近在咫尺的容颜,逸虚却觉得有天涯般的沟壑,抬手抚上她的面容,触手滑凉,如同一块寒玉凝脂,指腹从眉心的水晶花钿滑到微微上挑的眉尾。
她除了起初微微躲了躲,后来倒是分外乖巧,不躲也不避。
冰芜耐心地等了等,好一会儿后见他还是只摸着她的脸,不由出声问道:“摸够了么?”幸好她没用脂粉,否则此时早已花了脸。
逸虚手一顿,须臾淡定地收回手,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折腾了许久,冰芜委实没耐心了,正所谓‘山不过来,我便去就山’,身子一软扑进他怀中,双臂直接攀上他的脖颈,搂得死死地。
事实证明这法子还是挺有效,很快她就被悬空抱了起来,往床榻的位置走去。
冰芜埋在他胸膛的脑袋得意的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后背触到不算柔软的床后,只见他伸手替她除了头上的钗环,绣鞋也脱了,正紧张地等着下一步时,她虽行事大胆不拘了些,可确实是头一回没甚么经验。
正心怀忐忑,忽然白色软貂毛的被子就盖在了身上,床榻边上坐着的人还替她细心的掖了掖。
冰芜眨了眨眼,直接懵了:“??”
许是她面上的表情太过惊诧,逸虚轻轻一笑,温声道:“公主心里想什么,我不是不知。”
冰芜闻言目光复杂地看着对面的人,知道她想什么就成全她啊,反正他又不吃亏。
大家同为龙族谁还不知道龙族那点事啊!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龙族能和坚贞不渝这四个字搭上边的。
龙族要真坚贞不渝,那就不会出现龙九子了。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逸虚目光温柔,继续低声道:“可我是真心喜欢公主,想同公主结姻的。”
冰芜心中一震,双目睁大,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她敢如此行事,就是仗着他先动了情,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先前以为他只是图美色,直到他三番两次提出完婚,她才慌了。
冰芜移了移目光,长睫敛下,不去看他面上的神色,清了清嗓音道:“帝君若真喜欢我,又怎会拒我?”
“公主没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她掀起眼帘不解地看向他。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逸虚说着语气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落寞:“何况真若如了公主的愿,公主转头便弃了我怎么办?”
冰芜一噎,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她还真是这么想的,被他用那样的语气一语道破,显得她好像很坏。
过了许久,久到逸虚都以为她放弃了,忽听她颇为委屈地道:“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
逸虚有些好笑地看着半张脸埋在白色软毛下的公主,浅浅一笑,“等公主也心悦我的时候。”
这简直比成婚还难,冰芜想了想,从善如流道:“我现在就心悦你。”
逸虚明显不信,温声叮嘱道:“时辰不早了,公主早些睡罢,否则白日里又该犯困了。”
眼看着他起身要走,冰芜眼疾手快又扯住那片袖袍,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陪我睡,不做什么,当然你要愿意也不是不行……总之我今夜不能白来。”
冰芜眉峰一挑,“怎么,这也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居然还好意思说喜欢她。
“好。”
这还差不多,冰芜往里头挪了挪。
逸虚才躺下,身侧的人就往他怀里蹭,她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
他觉得今夜叹地气比以往加起来都多,无奈道:“公主?”
“我冷。”
逸虚放弃了这个话题,没再和她纠结生于昆仑山冰川的冰夷怎么会冷。双臂揽近怀中微凉的身子,不让她再乱动。
怀中的身子逐渐消停了,过了一会儿,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胸.膛上,隔着衣物都能察觉到,她的气息是凉的,可他却觉得烫到了心里。
若是往后她真心实意如此,那也不错。逸虚双臂紧了紧,缓缓地闭上了眼。
翌日,金乌上值,晨曦初现的霞光将天宫照耀得如诗如画。
逸虚见梳完妆后还未离去的人,不解道:“公主如今不怕了?”
冰芜理所当然道:“睡都睡了,本公主也不算枉担虚名,有什么可怕的?”
逸虚:“……”所以你昨夜非要一起睡,就是为了不枉担虚名?
用过早膳后,冰芜在行云殿一众神仙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和逸虚并肩漫步往万学殿走去。
天宫中从不缺八卦,还没等他们到万学殿,冰芜公主昨夜宿在苍山帝君寝殿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天宫。
辰时是天地清气最盛的时刻,几门必学的课业都集中在辰时,故而此时万学殿偏殿内的先生不多,且都是年轻的上神。
逸虚和冰芜进殿时,几位年轻的上神都纷纷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