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又在孵蛋——by迴梦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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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本来已经在一片争吵中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猛地惊醒,惊讶的看向冰芜:“昆吾剑!远古十大神器昆吾剑?”
冰芜颔首:“没错。”
凌云倒抽了一口凉气,“嫂子,你冷静点。”那可是昆吾剑,就这么随意用来当嫁妆,哦不!是聘礼,真的不会被昆仑山帝君打死吗?
冰芜没理会凌云,抬了抬下巴,“怎么样,你出不起了罢?”她就不信苍山还能出得起远古十大神器。至于昆吾剑也不白给,她这当母亲的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孩子呢。
逸虚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轻笑了一声,缓缓道:“公主豪爽,昆吾剑我是找不出第二柄了,但陨魔鞭也算凑合。”
冰芜听着前一句得意的笑了笑,说了半日也觉得有些渴,遂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灵茶才入口就听到了后一句话。“噗——”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罪魁祸首遭了殃。
冰芜心道活该,但还是从袖口掏出了帕子递上,“我不是故意的。”
却见他不接,也不擦拭,冰芜只好自己动手给他擦了起来,她方才是真的渴了,灌了一大口茶,茶水已经顺着他白玉般的下颌往下滑,她想也不想就拿着帕子往他脖间擦去。
毕竟更亲密的事又不是没做过。
擦了两下,她的手就被握住了,冰芜抬眸不解得看着他。
逸虚轻咳了一声,声音微哑:“我自己来。”茶案并不大,她微微倾身就能够着。
可是她一倾身,身上的清幽的冷香仿佛贴在了他身上,抬起的手臂宽袖和披帛早已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腕在他眼皮底下拂动,触到喉结时,他下意识抓住了那只柔荑……
冰芜略无语地松了手,方才不自己擦,她擦了差不多才提出,真是难伺候。
边上的凌云看着这一幕,以手抵唇咳了两声示意自己还在。
逸虚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方才说到哪了?”
凌云瞬间想起刚才被打断的事,错愕地看向自家兄长:“哥,苍山有陨魔鞭,我怎么不知道?”
逸虚低声道:“早些年偶然所得,陨魔鞭轻巧灵活,一向是神女喜欢的神器,怎么你也喜欢不成?”
凌云直摇头,“不不,”他还是喜欢他的刑天弓,嘟囔道:“可是公主不是已经有了伏羲琴,这陨魔鞭公主也用不上啊。哥你送陨魔鞭可比不上嫂子送的昆吾剑。”
虽说两者都是远古十大神器之一,但自家兄长用剑,人家公主送了一柄好剑;公主用琴,可兄长却送陨魔鞭,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逸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或许有朝一日会用得上。”
冰芜点了点头,“确实比不上,所以他出的不如我出的,大婚在昆仑山办。”
意识到自己拆台的凌云连忙补救:“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昆吾剑和陨魔鞭都是远古十大神器,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话落便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凉飕飕的,凌云苦着脸道:“嫂子,我哥是苍山帝君,大婚不在苍山办在昆仑山办像什么话?”
“再过些年,本公主也是帝君。怎么?难不成昆仑山比不上苍山?”冰芜说着双目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凌云。
凌云缩了缩脖子,快速说道:“哥,嫂子,你们还是自己商量罢,告辞。”
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你又何必吓他。”
冰芜浅浅一笑,不答反问:“既然谈不妥,不如改日再谈?”
逸虚静静地看着她,眉眼柔和,笑道:“你这是耍赖。”
语气里是两人都没察觉的溺宠。
“那在昆仑山办?”
“好。”
冰芜怔住了,争了这么久,他就这么同意了?真的同意了?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开始解开谜团,不想知道帝君怎么喜欢的公主吗。希望不要打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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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逸虚见她睁大眼睛, 红唇微张, 一副惊讶的模样,忽地台上将横在两人中间的茶案挪开,抓住她的胳膊将其揽入怀中, “怎么,高兴坏了?”
冰芜撇了撇嘴, “才没有。”说着动了动身子,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才继续道:“只是你答应得太干脆了, 我怕有诈。”和她争了那么久,突然就同意了,太猝不及防了。
逸虚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低低地笑着,胸.腔微微起伏,冰芜觉得摩挲得侧脸有些热。
她突然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逸虚笑意止住了, 语气却仍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我其实没想和你争。”
冰芜瞬间从他胸.膛前仰起头,目光危险地看着他:“那你刚才什么意思?”难不成在耍她玩?
逸虚紧了紧双臂,低下头在她仰起的额上轻柔地亲了一下, 温声道:“我只是想知道公主是不是真心想与我成婚,如今看来,我在你心中也不是没有分量。”
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那是不是借口, 后来看她气鼓鼓又得意地不断增加聘礼,他一时心痒便忍不住和她争了争,想看看她能为了他做到哪一步。
龙族都喜欢藏宝, 宝物一旦到了龙族手中,再想拿回就难了。她此举几乎是倾尽了半个昆仑山的珍藏,可见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无心。
冰芜轻笑了一声,双手往上勾住他的脖颈,拉近两人的距离,唇瓣只差寸许就能碰到。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逸虚一怔,随即就被洒在面上的呼吸唤回了思绪,眸色一暗,双臂下滑扣住细若杨柳的腰身。
正想一亲芳泽,她却吐气如兰道:“若是成了亲,那些东西不还是我的吗,你那份也是我的。”
这么一看,好似成了婚也不赖,冰芜幽幽的想,忽地唇上一软,温凉的触感传来,她睁大眼睛只见微颤的眼睫。
清凉的唇瓣经摩挲渐渐升温,冰芜缓缓地闭上了眼。
唇齿相依,呼吸交缠间,许久没有亲热过的身子开始蠢蠢欲动。
良久,殿中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冰芜没好气的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身躯,“起开,”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
逸虚气息微乱,垂眸看着躺在织云毯上的人,嫣红湿润的唇瓣微张,还在小口小口喘着气,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那两片瑰丽的唇瓣移开。
却发现她头上的发髻散开了,钗环悉数掉落,如绸缎般的墨发铺在雪白的织云毯上,对比鲜明,往下看她身上的鹅黄宫装也是一片凌乱,露出雪白的肌肤。
好像看哪也不是,逸虚长吁了一口气,起身坐到一旁,抬手将她扶了起来,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我帮你把头发挽好。”
冰芜目光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孩子都生了,他还矜持个什么劲,要矜持就碰她啊,碰了一半就停手,他不憋,她忽上忽下还难受呢。
逸虚右手一伸,一把白玉梳凭空出现在手中,他一面梳着手里捧着的墨发,一面温声道:“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万一又有子嗣,会有损根基。”
神龙精血恢复不易,她生了砚离后还没恢复,万一又怀了,对她损伤极大。
冰芜闻言气顺了一些,但还是没好气刺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神龙是大白菜么?想要多少有多少?”
逸虚认真道:“凡是都有意外,上回不就是。”
冰芜嘴角抽了抽,哦!他还不知道上回是因为玄母红参之故,正想告诉他,红唇轻启,就听他又道。
“我想要的是天长地久在一块,不是这片刻的欢愉。你若想,等你身子好了,想怎么样都随你……”逸虚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白玉般的耳畔也染上了丝丝粉意。
冰芜听到前一句心头忽地有些异样,再听到后头直接无语:“……”不,她不想!虽说龙性放纵,但她是冰龙,不是火龙,不会随意动情。要不是他撩拨她,她才不想。
算了,还是不提了,免得他误会她很想,还是好好补身子罢。
干坐着容易困,加上身后的人只一心一意地梳着她的头发,不再说话,于是她坐了好一会儿开始打起了哈欠。
又掩唇压下一个哈气后,冰芜忍不住催促:“你梳好了没有?”
“快,快了。”
话里显而易见的心虚,冰芜抬手往头上探去,以为会触到什么奇怪的发型,接过触手……
她等得都要睡着了,结果半点没挽,不知是梳上瘾了,还是不会挽发。冰芜摁住他还在梳的手,无奈道:“好了,我自己来。”
逸虚清了清嗓子,温声道:“很快就好了,你再等会。”话落手上撩起一簇墨发开始盘了起来。
淮笙提着食盒走进扶摇殿就见到这么一副画面,轻手轻脚地后退了几步,突然顿住。脸上闪过一丝懊悔,暗道今日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可这药要在半个时辰内服用才能充分发挥药效,进退两难间淮笙硬着头皮进去了,这药谁熬谁知道,珍贵不说还麻烦,每日熬一次已经够苦了,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住,只能打扰帝君的好事了。
“咳咳——”在珠帘外干咳了两声,淮笙才掀开珠帘垂头走到两人跟前,头也不抬道:“帝君,公主,该喝药了。”
逸虚将最后一只步摇插上,应道:“嗯,放下罢。”
淮笙抱回了被搁置得老远的茶案,将玉制的食盒放上去后,叮嘱了一句“趁热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冰芜将食盒打开,里头静静地躺着两只青玉碗并一小碟杏果蜜饯,“你家的神官可真有心,这药熬起来可不易,他倒是天天熬。”
青玉碗里盛的是补气血的汤药,用药颇为讲究,连熬制的水都是采用天晓时分收集的灵露。虽说效果不错,但费时费力,换做她,她还真懒得折腾。
左右再过个几百年也就恢复了,折腾这些也只是好得更快些罢了。
逸虚接过递来的青玉碗,一口饮尽后道:“嗯,淮笙确实不错,日后让他照顾砚离,你觉得可好?”
冰芜颔首,正要应好,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走没一会儿的淮笙又匆匆回来了。
淮笙步履匆匆,喘了两口气,道:“帝君,公主,昆仑山帝君来了。”而且来势汹汹,看着不善。
苍山九天应龙一族与昆仑山冰夷一族不睦已久,钟元宫内的神族见到冰夷那是本能的畏惧,他也是过了好久才习惯冰芜公主,加上她从未在他面前出过手,故而渐渐忘了内心深处的恐惧。
可外头那位,看起来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一身冰寒之气,冷冽迫人,退避三舍。
如今这六界中仅剩两尾冰夷,还恰巧都在他们钟元宫里,会吓坏胆子小的小仙娥的。
此时冰芜正捻着一颗杏果,闻言手中的杏果应声而落。
逸虚也是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快请去正殿,本座换一身衣服就去。”
“是。”
冰芜垂眸想了想,便起身道:“我先去看看。”
才走了两步胳膊就被拽住,握在胳膊上的手力度有些重,掐得她有些疼,冰芜顺着那只手看向他的脸上,他脸上是少见的凝重,还有些急切不安。
冰芜狐疑道:“怎么了?”他下手从来不会这般不知轻重,今日是——是因为听到她父亲来了?
逸虚眼也不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抱住她,双臂骤然收紧,仿佛要将怀里的人嵌进他身子里,难得紧张道:“若是昆仑山帝君不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你会如何?”
“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又不是他嫁你,你管他做什么。”话落,又无奈道:“你可以松开了吗,你是要掐断我的腰吗?”
逸虚闻言略松了松,却没松手,“昆仑山帝君对我有些误会,你可不可以不要信他的话?”
冰芜双目一眯,“什么话?”是什么话,能让他用上哀求的语气?
逸虚声音有些颤抖,“他说我居心不良,图谋不轨,与你定下婚约是为了利用你。”
逸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话,心里不由一慌,松了手去看她的脸色,她面上一片平静,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他没催她,紧张不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