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暴君童养媳的日子——by二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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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此刻都是人,他一定把文锦心藏起来,好好听一听她的小秘密。
两人还来不及交换眼神,就到了正屋,老夫人坐在上首,一听见是他们来了,差点要忍不住的站起来。
好在众人已经进了屋内,李氏携着两个姑娘给苏老夫人见礼,“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身边的丫鬟就及时的献上寿礼。
老夫人自然是句句都是好,“来便来了,还如此的客气做什么,赶紧坐下。”
然后是沈恒璘,所有没见过他狼狈阴狠那面的人,见到他的第一印象定是欣赏和喜欢的。
仪表堂堂英俊温和,不论是仪态还是修养都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来。
“此次拜寿来的匆忙,没能好好准备寿礼,只有一副前朝大家张先生的万寿图一张,恭祝老夫人福寿安康。”
这位张先生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先帝很是喜欢他的字画,他的字画几乎都收藏在了宫内,民间少有流传,一来二去此人的画就特别的值钱名贵。
这样贵重的寿礼一拿出来,前面再多的礼物都成了衬托,偏生沈恒璘还要自谦一句薄礼,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夫人激动坏了,除了好已经说不出别的,“大皇子实在是有心了,快快赐座。”
为了讨老夫人的欢心,又为了向沈玦等人炫耀,苏雅晗就马上提议赏画,老夫人也高兴的很,笑着说好,那边苏雅晗已经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画卷。
众人都期待的往这看,这可是少有的名作呢。
唯有沈恒璘的眸色变了变,暗道了一声蠢货,他们动作太快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画卷已经在众人面前打开,张先生的作品自然是很好的,只是这位大家大多是以画出名,字并不算一绝,尤其是这万寿图居然不过寥寥几个寿字。
笔锋无力瞧着像是晚年所作,而且字迹随意更像是平日练字的废稿,并不像一幅完整的作品。
这确实是废稿,好的作品都在库房藏着,剩下这些废稿倒是能拿到很多,沈恒璘平日要赏赐官员和下属,便喜欢拿这些来赏人。
本就是大家亲笔所做并非赝品,自然也有很多人喜欢收藏,他这次外出也随身带了许多,就是为了打赏用的。
只是这等东西赏人够用,但做大寿的贺礼又有些不上心了,沈恒璘一是临时准备要来,二是并不看重苏家,就随便的挑了一张应景的找人重新装裱了一番,看上去也像那么一回事。
以为会万无一失,毕竟这样的画都是珍藏用的,他根本没有想过会被当场打开。
文锦心是一眼就瞧出画纸是临时装裱的,字迹也随意应付,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
沈韶媛就更为天真可爱了,拉了拉文锦心的袖子,用很轻的声音悄悄的说:“表姐,我怎么觉得这个老先生的字,还没有哥哥写的好。”
文锦心险些没有憋住笑出声来,连个小丫头都能看出的问题,其他人又如何会看不出呢。
可她们必须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证明沈恒璘对苏家不重视,顿时堂内发出了欣赏的声音。
苏雅晗说字苍劲有力,苏三夫人说一气呵成,苏三老爷说精妙绝伦,其他瞧见的人也跟着一起夸。
然后年事已高眼睛已经有些模糊的老夫人远远看着画,虽然写了什么看不清楚,可所有人都说好,那一定是好得不得了,也就跟着乐呵呵的笑。
沈恒璘越是听他们说着不切实际的夸赞,越是脸色发青,他讨厌蠢的人,更讨厌本来就蠢还要装聪明的人。
恰好苏家三房都是一群,爱装聪明的笨蛋。
他方才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脸色不对,他就能接着说是下人拿错了画卷,一会去把珍藏的另外一幅拿来便罢了。
可他们却要反其道而行,才真是将沈恒璘置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若只是苏家的人便罢了,此刻屋内沈玦在,文锦心也在。
他们都瞧见了,根本就不是两句奉承就过去圆过去的事情,光是想到文锦心看他的眼神,沈恒璘都觉得面上无光,恨不得从未出现在此处。
便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此刻的他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偏生这个时候,一个轻笑声突得响起,然后一个慵懒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道:“果真是好字。”
这与苏家人真心的夸不同,他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嘲讽,哪里是真的要说好字,分明就是嘲笑他。
还不等沈恒璘作何反应,苏雅晗已经皱着眉看着沈玦了,“不知世子笑些什么?”
“我只是笑真是凑巧,今日我给老夫人送的寿礼也是一幅字。”然后挥了挥手,阿冰就将画卷拿了上来。
沈玦将红绳解开,单手提着卷头,瞬间画卷在众人的眼前展开,只见卷上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寿字,却力透纸背洒脱自如。
在这个寿字的面前,方才的所谓百寿图简直就不值一提,此刻沈恒璘的脸色才算是黑到了极致。
老夫人这回瞧清楚了,“这字写的好,苍劲有力我很喜欢,多谢世子,就是不知这是哪位大师的墨宝,我好一同珍藏起来。”
还不等沈玦回答,就听见一个甜软的声音响起,“回老夫人的话,这是我表哥亲手所写,祝老夫人松龄岁月鹤舞春秋。”
苏雅晗自然也看到了字,她也以为是哪位书法大家所写,此刻听见文锦心说的话,满脸的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沈玦这样顽劣不堪的纨绔子弟,怎么写得出这样的字来。
沈玦嘴角微微一扬,他此刻还是和以往一样,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站在堂上。
可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唯有沈恒璘的目光微暗,眼波流转,他敢肯定沈玦正在向他宣战,可那又如何,他是不会输的。
第46章
沈玦看着小姑娘一脸骄傲的说字是她表哥写的,心里一阵的暖意,看着她的目光温柔缱绻。
这是头一次有人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和言语,愿意为他说话,愿意告诉所有人,他和传言的都不同。
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又如何,他不在意所有人怎么看他,可在这一刻,他居然希望自己真的能成为她口中值得骄傲的那个人。
只是,为了她。
苏雅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觉得这一定是沈玦的谎话,她想揭开沈玦的假面目,让他丢人。
可刚想说话,就被苏三夫人用力的抓住了手臂,苏雅晗这才回过神来,今儿是什么日子,她是为了什么目的站在这里,才闭上嘴不再说话。
接二连三的又有来给老夫人祝寿的人,他们也不便继续坐着闲聊,就由苏三老爷带着沈恒璘和沈玦去前院,女眷们则是留在内院,分席而坐。
苏三夫人带着她们几人去了花厅,这边都是今日来祝寿的各府女眷们。
一进去就看到了秦大夫人和曹夫人正在说话,并没看见秦红缨,问过才知道花厅又分了两间,这边是夫人们聊天的地方,后头才是姑娘们待得茶室。
李氏出现,众人自然都要与她见礼,李氏就拍了拍文锦心的手背,“去吧,我与夫人们说说话,你们也去寻小姐妹玩。”
文锦心马上就明白过来,李氏表面是与她说话,实际是在提醒她看纸条。
没有露出丝毫的迟疑,乖顺的福身,“舅母放心我会看着媛儿的。”
在李氏给她塞了纸条之后,文锦心就一直在思考此事,在什么情况下李氏才不得不用这种隐蔽的方式提醒她,而不能私下与她说。
方才她才想明白,定是有人监视着李氏的一举一动,想要借此来达到什么目的,但从目前来看,李氏并不危险。
那个人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又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她呢?
文锦心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茶室并不远,到门口便能听见里面姑娘家的说话声,里头的人已经不少了。
她们两进去的时候,文锦心明显的能感觉到室内的说话声有些停顿,过了会又重新响了起来,有几个面生的姑娘瞧她的眼神有些不善。
文锦心大概也能猜到为何,这里是苏家,来的自然是与苏雅晗交好的人。
苏雅晗被叶舒君挑拨对她有意见,上回又出了糗,心中肯定是不喜她的,当面苏雅晗都能说出那样无礼的话,背后还不知要如何编排她。
世人惯是喜欢从别人的口中认识他人,有人因此而误会她也是正常的。
文锦心也并不想和这样的人结交,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只去寻秦红缨在何处。
秦红缨最是鹤立独行,此刻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茶看着书,刚看完一卷就感觉有人在她肩上轻轻一拍。
她没有抬头直接脱口而出,“坐吧,你们若再不来,我带来的书都该看完了。”
沈韶媛原本是好奇的在看秦红缨手中的书,听见她的话更加的奇怪了,“秦姐姐,你都没看怎么知道是我们两来了?”
“除了你们,还有谁会与我走得近,而且我会听声辨认,你们一走近我就听出来是你们了。”
沈韶媛听得很是崇拜,她一直以为哥哥已经很厉害了,原来秦姐姐比哥哥还要厉害很多,就一脸认真的拉着秦红缨说要和她学。
直逗得文锦心发笑,方才她们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秦红缨瞧见她们了,赶紧哄着沈韶媛换了个话题,可不好让她知道秦红缨这都是骗她的。
三人坐着说话,期间曹家大姑娘过来打过招呼,金家两位姑娘瞧见她们也过来说话,上次赏花宴后,她们两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她们阵营的。
“也不知道苏雅晗给她们说了些什么,今儿来都没人与我们说话。”金三姑娘金巧玉年纪小,藏不住话偷偷与她们抱怨。
金巧玲则是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她才闭了嘴,“其实我往日也不常与她们一块,不来最好,我喜欢和你们相处,有意思的多。”
原本文锦心还有些内疚,上次的事情金家姐妹是全程旁观的,要是因为她们被连累的遭人孤立那就不好了。
好在金巧玲这一番话,让她的内疚少了一些,与她的亲密又多了几分,难怪金巧玲前世会嫁给二皇子,光是这样的气度和涵养都让人喜欢。
坐了一会,到了午膳的时间,就有丫鬟来请她们入席用膳。
她们也不急不忙,慢慢的跟在人群的最后面,一路到了宴客厅。
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她们三人挑了个僻静的角落,看还有几个空位便坐了下去。
正好桌上还留了两个位置,原本是想喊金家姐妹过来,刚打算要喊,那两个位置就迅速的坐下了人。
是上回和苏雅晗一块的那位姑娘,还有另外一个从未见过的面生姑娘,之后文锦心才知道她是苏雅晗的表妹,平日就总是捧着她。
另一个倒是不认识,宴席还未开始桌上的人都在低声叙旧,但这两人一坐下就开始高声谈论了起来。
“听说舒君过几日就要出阁了,之前都没听人说起议亲的事情,怎么嫁的如此突然。”
“还不是有些人没容人之心,心中妒忌舒君什么都压过她,非要挤兑着舒君走呗,要我说舒君真是命苦。”
两人说的如此热闹,周围不明真相的人也跟着好奇起来,“舒君?是叶家那位才女吗?她怎么要出阁了,许的是谁家?之前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怎么如此的突然。”
都是适龄的少女,听到这样的话题都忍不住的被勾起了兴趣。
沈韶媛听到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再说什么,可秦红缨却马上反应了过来皱了皱眉,“我觉得这里坐着很是闷,咱们换个位置吧。”
文锦心心中一暖,这是怕她听了会不舒服,还要找个自己不喜欢坐这里的理由来,实在是妥帖。
但想了想还是握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无妨,只管让她们说便是,我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咱们走了反而显得理亏不如就坐着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你说得对,既然躲不过不如正面上。”秦红缨马上就有了个坏主意,朝文锦心眨了眨眼。
不等文锦心问她要做什么,就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咦,你们说的是可是原本住在沈家的叶舒君叶姑娘?这事应该媛儿最清楚吧,媛儿,你知道叶姐姐为何突然嫁人吗?”
关于叶舒君的事情沈韶媛听得很认真,被问到就乖乖的点了点头,“母亲说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叶家叔父给叶姐姐订的亲事,但为什么要说是被人挤兑走的?有人欺负叶姐姐吗,我为什么不知道?”
秦红缨马上就接了上去,“是啊,苏姑娘给大家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欺负了叶家姑娘?怎么最后是叶姑娘的父亲订的亲呢。”
沈韶媛听得很是认真,一张小脸更是气鼓鼓的,“你快说是谁欺负了叶姐姐,我要回去告诉母亲。”
这回苏姑娘不敢说话了,她原本不过是想学上回苏雅晗用的那一招,冷嘲热讽一下文锦心,好在苏雅晗面前表现表现。
没想到会被人这般的怼回来,问她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