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暴君童养媳的日子——by二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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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怎么保证都不好使,只要两人单独相处超过一刻钟的时间,不管在哪兰慧都能领着杜妈妈掐着时间赶到,说表姑娘到时辰该歇歇了。
他寻思着也不能成天到晚的都是歇歇啊,可还真就能让他找不着一点缝隙能接近的,尤其是小姑娘非但不觉得他可怜,还帮着她们。
之前还能翻窗进去,现在好了,窗子都有人守着了,她那小院子可比金銮殿都难闯。
反倒是书房成了最没人盯的地方,他就每日变着法子的想借口,把她多留下一会好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想着文锦心替他研墨认真写字的样子,沈玦就觉得喉间冒火,这夏日也太难熬了。
昨日刚用过写字的由子,今日想个什么法子好呢?
刚这么想着,外头下人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在外头又怕影响先生上课,只能在门边焦急的等着不敢喊。
但还是被沈玦一眼瞧见了,这是沈剑青院里的下人,在府上他们读书可是头等的大事,即便是有事也要等读完书再说,能让他现在就来找的一定是大事中的大事。
沈玦就轻手轻脚的起身,在不影响她们的前提下给温先生鞠了一躬,指了指外头,温先生就明白了意思微微颔首,沈玦就不发出声音的快步出去了。
直到下课,文锦心才发现沈玦不见了。
沈玦很快就到了前院书房,他虽然和沈剑青的关系还是差,但有文锦心在一边提醒着他,近来父子见面也不会激烈的争锋相对了。
尤其是在说亲这件事情上两人的意见空前的达成了一致,沈玦偶尔也会给一两个好脸色。
他第一直觉是说亲的事情有回信了,但马上又觉得不可能,若真是说亲的事情回信,不应该这么着急的喊他过来,那就可能是别的事情。
一进屋沈玦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屋里沈剑青背着手站在窗边,他的那些幕僚们一个都不在,不好的预感就越发的强烈了。
“你来了。”听到动静沈剑青这才转过身,看着沈玦神情有些凝重。
沈玦难得的嗯了一声,“什么事?非要现在喊我过来。”
“你先老实的回答我一件事,沈恒璘遇伏,可否与你有关。”
遇伏成功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沈恒璘在经过一处山县之时路遇山匪,遭遇山匪袭击丢了不少的钱财,最重要的是他本人还不慎落马,身受重伤。
他不仅自己知道还告诉了文锦心,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与小姑娘讨了些好处。
沈玦可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能瞒得住沈剑青,只是奇怪消息为何这么快就从京城传到了这里。
“是,我差人动的手。”沈玦神色未变,他不知道沈剑青现在找他来是什么意思,是准备找他算账还是训斥他。
“谁做的,手脚可是干净?沈恒璘这人太过狂妄,居然还敢把主要打到锦丫头的身上,你打了也就打了,也好叫他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沈玦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沈剑青非但没有借此机会训斥他,反倒还说他打的好。
可既然不是为了算账,那喊他过来是为了什么?“是马四叔动的手。”
听到是马四叔,沈剑青的神情就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当年可是军中第一斥候,他动手我就放心了,而且你也还算聪明山县本就多山匪,剿匪的事情闹了大半年了,也能说得过去。”
越听沈玦就越觉得不对劲,沈剑青绝对不是那种将他喊来夸一顿的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沈玦疑惑的神情沈剑青叹了口气道,“今日我收到了圣上的八百里加急,说要各封地派人进京献寿,而且上面指名了让你进京献寿。”
沈玦这会终于明白沈剑青为何这么紧张了,这事太蹊跷了。
就算是藩王贺寿那也应该让沈剑青去,为何会指名让他进京呢,“是因为沈恒璘受伤?”
“上面没有说沈恒璘受伤的事情,他受伤是早上我收到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当时想着就是你小子使得坏,但没急着喊你来,直到我收到了这封密函。”
沈剑青的第一想法和沈玦一样,他就怕是沈玦留下了什么证据被发现了,皇帝这是想招他进京问罪,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将他找来。
“西临王那边点了谁?”
“已经派人去打听了,还没收到消息。”
沈玦的想法和沈剑青不谋而合了,西临王三王爷常年镇守着西北,也与他们家差不多,很少进京,若是他们也要求世子进京,那就不是针对沈玦。
若是他们并未指名道姓,那就很显然这是场专门为沈玦设的鸿门宴,可按照沈玦的说法是绝对不会留下证据的,还是说只是他想太多了,真的只是凑巧?
“我的意见是,不管西临王那边的消息如何,你都称病不去。”沈剑青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赌不起。
沈玦却是皱了皱眉不赞同,“沈恒璘走的时候我还好好的,我能说什么病。”
“要不感染了风寒?”
“这炎炎夏日的哪来的风寒,这拿去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
“那就说你骑马摔了,摔断了腿走不了路。”
沈玦手指抵着眉头满是不悦,“现在招我进京的目的还不清楚,至于这么怕他吗,还摔断了腿,你以为我是沈恒璘那废物吗。”
这上京他倒也不想去,只是让他用这样的理由躲着不去,又显得他太过窝囊,他不愿意。
“我这不是想个万全的法子嘛,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就再想别的方法,一会我去找你祖母商量商量。”
“告诉她老人家做什么,这是怕她睡得□□稳了,非要给她添堵不成。先等西临王的消息再说。”
沈剑青被儿子凶了一顿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事情都发生了,也只能这样了,确实不能平白让母亲担忧,“那你先回去读书,别的事晚些再说。”
然后沈玦就想起了荣国公去说亲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早就有消息送回来了才是。
“荣国公那边还没消息?”
沈剑青一直纠结的神色这才露了个笑意,“还没呢,一有消息保准第一个通知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有你焦虑的事?”
沈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娶媳妇当然得放在心上。”
然后就不再理沈剑青的打趣,出了书房。
等一路出了正院,沈玦的脸色才凝重起来,方才是当着沈剑青的面他故作轻松,实际上很多事情一联系起来,都让他不安。
在设伏的事情上他还是莽撞了,低估了沈恒璘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或者是说小看了沈恒璘的本事,他现在就怕文家的事情会受沈恒璘所牵连再生事端。
喊来阿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他必须知道京中如今的情况到底如何。
自从沈恒璘走后,他又得了文锦心明确的答复后,心情一直很好,突然心中挂了事就有些心烦意乱。
正打算走回书堂去,就有下人来报说是秦琅来了。
想着这会回书堂也听不进去,便径直朝大门外走去,正好撞上了风风火火的秦琅,拉着他就出门上了马。
“走,陪我去跑几圈。”
每回有心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来向这样的跑上几圈,好像这样就能释放他满腔的郁结。
秦琅跑的没他快,追了几圈等沈玦缓缓的停下来才追了上去,“玦哥,你这是怎么了,瞧着有心事。”
沈玦摇了摇头,这些烦心的事情他就不说给秦琅听了,“不提这个,你来找我何事?”
“哦,是我爹说月底要进京献寿,问我要不要一同进京,我就想来问问玦哥要不要一块去玩。”
沈玦皱了皱眉,今日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和这上京城脱不开关系了不成,“你爹为何要带你去?”
“也不是他要带我去,是我嘴贱问了句京城好不好玩,是不是真的比咱们这热闹,我爹就说让我亲眼去瞧瞧,我这也有了几分兴趣,但与他同行可是没意思的很。”
沈玦确定与他没有关系才放心了些,“我目前是有这个打算,但我若是去也不会带你去,你还是老实在家读书。”
自从沈玦开始在家读书起,就不太爱和他们出去玩,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秦琅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玦哥有了小媳妇就抛弃了他,他也赌气了,很有骨气的不去找沈玦,自己一个人玩了段时间,还放出话来要割袍断义要绝交。
这话传到文锦心的耳朵里,还为此很是担忧,毕竟秦琅没有坏心思也很义气,是沈玦的左膀右臂,若是因为她真的丢了这个朋友,她也很内疚。
可沈玦却和她打赌绝对不超过十天,秦琅绝对熬不住来找他。
果不其然,秦琅赌了几天气就发现沈玦是真的积极向上认真读书,也不来哄他,他越玩越没劲,在第五天就眼巴巴的跑去跟沈玦道歉。
要求恢复小弟的地位,大不了就大哥读书,他也跟着读书,而且还不是嘴巴说说的,沈玦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他的功课。
不仅自己不当纨绔公子了,连带着还要逼他小弟也重新做人,简直是要惊掉其他人的下巴。
沈玦跑完马出了一身的汗舒服了,就打算回去了,但秦琅不肯,死皮赖脸的跟在后头,“这可不行,你去我也要去。”
可沈玦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去,秦琅也不放弃,“玦哥你就带着我吧,我还能给你端茶送水,你这去上京怎么能身边没个小弟呢,多丢份啊。”
“我去办正事又不是去抢姑娘的,我带小弟做什么。”
秦琅见他态度如此坚定,只能使出杀手锏来,“玦哥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小嫂子,你要出门玩,还不带我!”
“那你倒是试试,有没有机会和她上说话。”
秦琅:……呜呜呜,被鄙视了。
沈玦连此行到底安全不安全都还不能确定,肯定不会这么冒险的带着秦琅一起去,不管他怎么耍赖都没搭理他,就直接回了府。
这会已经过了晌午,文锦心她们早就散学了,他出了一身汗又骑了马都是味道,也不想去熏着她们,就直接回了院子去沐浴。
下人准备好了水,沈玦就在屋内冲起了凉水澡,外头阿冰守着门口。
文锦心散了学才发现沈玦不见了,沈玦除了爱与她亲近偶尔动手动脚,平时都很认真,最近更是屡受先生夸赞,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开。
稍微想了想便知道是出事了,一回福熙堂就旁敲侧击的问了老太妃,没想到老太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故而用膳的时候,她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等陪老太妃说完话要回屋午休,她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就去了沈玦的院子。
沈玦时常会去文锦心的院子,熟门熟路的就跟自己的屋子一样,可沈玦的院子她是头次来。
沈玦给人的印象是恣意张扬的,尤其是那永远的红衣让人不敢小觑,可他的院子却冷清又素净。
院子里种满了竹子,没有任何的花种,满目都是绿色,与他在外纨绔不羁的样子全然不同。
文锦心让兰慧在外头等着,自己进了院子。
夏日的午后格外的犯困,阿冰险些站着都要睡着,就听见了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冰,表哥在里面吗?”
阿冰一个激灵就瞪大了双眼,瞧见眼前突然出现的文锦心,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掐大腿才连声喊了表姑娘。
“爷在里头呢,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我进去找表哥吧,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他。”文锦心就是想着既然是隐秘的事情,最好就不要有旁人在了,就让阿冰下去,自己进了屋。
阿冰马上就露出了明了的表情,笑得一脸暧昧,走的时候还很懂事的把其他下人一块给撤走了。
文锦心心里装着事,根本就没发现阿冰的笑有什么问题,就进了屋。
就算是她这也没什么好奇心的人,也下意识对喜欢的人的住所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屋内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丝毫的装饰物,墙上倒是挂了几幅字,文锦心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就走近的看了看。
马上脸就红了起来,这是她的字。
前几日他说要教她写字,就抓着她写了几幅诗词,因为是练笔的字她就放着没有管,没想到被沈玦收了起来,还挂在了自己的屋里。
上回她还觉得自己写的不错,有了几分他的神韵在里头,隔了这么多日再看真是稚嫩又小家子气,这也太丢人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字给拿下来藏起来。
但挂的太高,她根本拿不到,红着一张脸满是羞恼,就喊了声表哥,想让他快些把字给拿下来。
没想到她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难道是睡着了?可方才阿冰也没说他在休息啊,若是知道他在午休,她肯定就不进来打搅他了。
文锦心觉得奇怪,就顺着里间去找,又大了点声的喊了句,“表哥,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