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妹控的嗲精妹妹——by啾而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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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刚回国,很多事不太清楚,能麻烦一位同学,领我参观一下校园吗?”
教室顿时又炸开锅。
“爱豆要找人带路参观校园!”
“这是什么小说里的剧情啊,好想和爱豆一起逛校园!”
“啊啊啊啊,选我,选我!”
在这么个青涩的年纪里,能如此直白地表达喜欢,唯有对爱豆才可以。
可望不可即,才能够轻易把喜欢说出口。
许愿的心脏突然一阵狂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班主任整顿了一下课堂纪律,看向沈郁:“你想让谁给你带路?”
沈郁瞥了眼前排僵着一动不动的小脑袋,冰冷的凤眼里溢出一丝温柔:“许愿。”
“轰”——
杜双双拉住许愿的手:“啊啊啊啊,好羡慕你啊!爱豆钦点你带路!你是不是要激动晕过去了!”
许愿:“……”
仿佛一道天雷劈上天灵盖,她整个人晕晕乎乎,希望一切都是在做梦。
可惜,这并不是梦境。
“许愿,你抽时间领沈郁逛逛校园。”班主任一锤定音。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许愿煞白着小脸,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声“好”。
她太难了。
一堂课上得甚是煎熬,许愿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避免和沈郁接触。
大家就当一个班里互相说不上话的普通同学不好么,干嘛非得让她陪着逛校园啊?QAQ
临近下课,她终于想出来一个法子,还是杜双双提醒她,说她今天似乎格外虚弱,不会是生病了吧?
生病?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
下课后,身后传来呼唤。
“许愿。”
声音仍是冰冷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
许愿心中叹气,认命似的转过来身:“什么事?”
“课间和我一起出去走走,没有你,我会迷路的。”沈郁半真半假地说。
“……”迷路你个大头鬼。
许愿认真地咳嗽两声,被口水呛了下,顿时小脸憋红:“咳咳,我生病了,要去医务室,要不你还是找别人带路吧。”
“我去!”压抑许久的宋启凡,黑着脸瞪了沈郁一眼,“我给你带路!”
他算是看透了,这小子绝逼对女神不怀好意!放着全班那么多人,非得找女神带路!还一口一个“许愿”叫个不停,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娱乐圈人花花肠子多,就算牺牲他自己,也不能让女神被勾走了!
沈郁轻飘飘地白了宋启凡一眼,慢悠悠道:“你太凶了,我会怕。”
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宋启凡:“……”
你有丁点儿怕的样子吗??
沈郁优雅起身,挺拔颀长的身体微微俯下,居高临下地注视许愿,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手缓缓探出去,抚上那光洁白皙的额头。
“是有些发烧,我陪你去医务室。”
额头上微凉的触感,很舒服。
心脏骤停一秒。
许愿还没来得及反应,沈郁已经收回手,甩开长腿,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外走。
走了两步,仿佛才想起落下重要的东西,驻足转身,眉眼间似乎有一丝责怪:“还不跟上?”
“哦。”
许愿垂着脑袋跟上去,像一片被阳光烤焦的蔫了吧唧的叶子。
一出教室,一波又一波热情的惊呼声响起,好在没人上来要合照。
许愿硬着头皮跟在沈郁身后,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心里焦灼焦灼的,脸上火烧一般。
她只想安安分分做个被宠爱的米虫,阻止哥哥和沈郁接触,避免未来悲剧的发生。除此之外,她实在不想和这个阴晴不定的反派,有任何牵扯。
突然手臂被人握住,未及反应,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一扑,重重扑在那硬朗温热的胸膛上。
鼻息之间,是熟悉的淡淡中药味儿。
周围响起一片高*潮的惊呼,差点儿掀破天花板。
许愿抬头,撞进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眼里,心跳乱了一拍,急忙从他怀里出来,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不好意思哦。”
她声音太软太慌,像极了一只卖萌撒娇的小狐狸。
沈郁瞥了一眼怀里,缓缓放下手:“医务室在哪?”
“嗯?”
“你不是生病了么,我陪你去医务室,下节课会有人帮我们请假。”
“……”
他说“我们”,意思是打算陪她在医务室里单独待一整节课吗?许愿有种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用不用,”她慌乱地摆摆手,“别请假,没那么严重,也不用去医务室。”
“可是,你的脸确实在发烫。”掌心里还留有那细腻温热的触感,挥之不去。
许愿闷声闷气地说:“我没事,只是天太热了。”
没了生病做借口,许愿认命地给沈郁带路,认命地接受一路上众人瞩目的目光,如同锋芒在背。她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希望找个地缝钻进去。
垂下眼睑,假装看不见周围的目光,缓缓走出喧闹的教学楼,人逐渐少了。
原本落在地面数石子的视线,不知何时偏向斜前方,不自觉落在那刚刚抚在她额头的手上。
手指颀长,白皙如玉,指甲粉嫩圆润。
能把女主比下去的盛世美颜,果真名不虚传,就连指甲尖儿都好看。
“不要走在我身后。”沈郁冷不丁出声。
“为什么?”许愿小声抗议着,听话得跟上去。
见她走到身旁,沈郁冷然的脸色微松:“我会看不见你,别再让我看不见你。”
许愿迷茫地眨眨眼。
那完美的脸庞上浮起一抹复杂情绪,还没来得及让人看清楚,就一闪而过,仿佛从未出现过。
沈郁自嘲:“我不认识路。”
原来如此。
许愿浑身松弛下来。
有一瞬间,她脑海里有个可怕的猜想:或许,他们真的曾经见到过。
好在,他只是不认路而已。
校园很大,在课间时间绕一圈,完全不可能,所以许愿就领着沈郁在教学楼附近走走。
“那边是图书馆,这边是艺术楼,穿过这里的藤萝走廊往后,就到操场了。”许愿把自己想象成校园导游,目不斜视地认真解说。
尽管她拼命地想要假装不知道,可那双炽*热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到自己身上,让她绷紧的脊梁一刻也不敢放松。
忽然,沈郁顿足,她只得跟着停下。
头顶上绿藤如荫,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刺眼的光,却不及眼前的人璀璨耀眼。
与刚才若有似无的打量不同,沈郁静静地站在她对面,眼睛眨也不眨,目光直白而悠远,短短的两步距离,仿佛隔着漫长的岁月。
又是这种目光。
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许愿抬手摸一把脸,露出小心翼翼的笑意,软绵绵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的话外音是:不要再盯着我看了!这样太像痴汉了!
沈郁深深地看她一眼,睫毛轻*颤一下,倏然笑了。
“嗯,有东西。”嗓音如徜徉在秋日阳台上懒懒的波斯猫,撩得人耳朵发痒。
“嗯?”
许愿微一愣神,就看到那颀长的身体朝前迈一步。
她匆忙后退,后背却抵在身后高大的暗红石柱上,冰凉坚硬的触感,封住她的退路。
眼睁睁看着那修长的身体继续朝前,压空两人之间的空气。
心跳狂乱起来。
第9章 表白
她的性格有些像鸵鸟,遇到危险时,就喜欢把脑袋藏在黑暗的羽翼之下,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危险阻拦在外面,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此刻对她来说,已经算得上非常危险的情况。
好在,和电视剧里男女主壁咚的浪漫画面不同,此刻的场景不是范文里千篇一律的墙角,只需要男主一个人,就可以把娇弱的女主堵得毫无退路。
身后没了退路,许愿瞥了眼旁边,像一只灵活的小鸟,从沈郁压下来的狭窄空间里,毫无阻拦地一跃逃出去。
对于她这个表现,沈郁愣了下,侧过来身子重新面对许愿,肩膀倚在石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躲什么?”
许愿还没从自己逃过一劫的喜悦中出来,就听到这么个问题,抿了抿娇艳的唇瓣,不知如何回答。
她能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她强烈怀疑沈郁打算强吻她,所以先一步逃开了吗?
先不论沈郁是否真是这种想法,这种自恋的话一出,她明天就没脸来学校了。
看着那张变幻莫测的小脸,沈郁的声音愈发疏懒散漫,轻轻发出一声“嗯?”。
他坚持追问,得不到答案的话,这一页恐怕不好掀篇。
许愿大脑飞速运转,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在那灼灼的目光下,半晌憋出来一句话。
“男、男女授受不亲。”
她说这话时心里没有多少底气,因此磕磕绊绊的,便更加让她显得底气不足了。
沈郁那好看的眉眼轻轻皱了一下,继而又舒展开,摇着头,露出有些无奈的笑:“你这小脑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许愿撇撇嘴,桃花眼里露出几分恼。
不让人多想,就不要做这样暧*昧的动作,这样一张美得让人无法抗拒的脸,鬼知道她心里暗道多少句“非礼勿视”,才堪堪躲开。
她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沈郁也瞧出来几分她的心思。
两人这样对峙许久。
忽然,不远处传来声音。
“不必了。”声音儒雅温和,带着几分礼貌的疏离。
许愿立刻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循声望过去,桃花眼登时睁得滴溜圆。
察觉她神色有异,沈郁缓缓转头,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许愿立刻做出反应,双手压上沈郁的肩膀,在他看到那人之前,把他的身体按在石柱上。
刚才还是沈郁逼近她,此刻倒好,她结结实实地给了沈郁一个壁咚!
“怎么……唔。”
沈郁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嘴巴突然贴上一只白皙柔软的小手,紧紧捂住他的嘴,把后话堵在喉咙里。
他并未挣扎,只疑惑地看着这张惊慌到仿佛见了鬼的小脸,眼神询问。
许愿看懂他的眼神,只能拼命摇头,不敢发出声音。
她确实被吓到了,只不过不是见了鬼,而是看到了她的亲生哥哥,许泊舟,原剧情里会被沈郁neng死的人!
在班主任课上,她思考了一整节课,她没什么大本事,唯一能够保护哥哥的方法,就是让他和沈郁这辈子都见不着面儿。
就算沈郁性格病娇,阴晴不定,也不至于随便伤害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可不等她筹谋好让二人永远无法遇见的计划,只是出来转一圈的工夫,他们竟然就遇上了!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她紧紧捂住沈郁的嘴,又把他的身体抵在石柱上,粗实的石柱掩住他们的身形。
他们这里静得可怕,远处交谈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里。
刚才匆匆一瞥,和哥哥在一起的女孩子,好像是陈佳茉。
“许学长,”陈佳茉手里拿着一张平整的支票,清秀的脸庞上写着为难,“我们真的不能要这笔钱,愿愿是我们的亲人,因为养育她几年,就拿下如此数额的钱,我们会过意不去的。”
果真是陈佳茉,听这话的意思,该是哥哥给了舅舅他们一笔钱,陈佳茉果真像当初所说的那样,不要?
不等许愿分析完陈佳茉这做法的目的,就听到那边又有了声音。
“我想,那天已经说的足够清楚,既然陈小姐不记得,那我就再重复最后一遍。”许泊舟说,“这笔钱是为了买断你们与愿愿之间的关系,希望你们收下钱后,今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陈佳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会碰钉子,可许泊舟性格儒雅温和,素来对女生很绅士,没想到这次开口会如此坚决。
她放轻了语气:“亲人毕竟是亲人,怎么能用钱买断呢。如果愿愿不希望和我们这些穷亲戚继续来往,我们会按照她的意思做,可是这钱,我们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许愿惊讶地瞪大眼睛。
好一个陈佳茉,这一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一出,倒成她嫌贫爱富了!怎么不想想他们一家,当初是怎么占了她养母的房子和钱后,把她当保姆使唤呢?
许泊舟紧皱眉头,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