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也想谈恋爱——by年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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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怀敏出院那天丁瓒也来了,帮着易良平收拾东西办出院手续,又让方泽将公司里大的保姆车开了过来,送他们回家。
一路上,翁怀敏直夸他长大懂事了,行事沉稳妥帖了不少,丁瓒也油嘴滑舌地哄着她开心。
易南烟一个人缩在后座,心里纳闷,这到底是谁妈?
有没有可能他俩出生的时候真的被抱错了?不然她妈为什么对他比对亲女儿还亲?
回家之后,易南烟陪妈妈在客厅休息,新请的阿姨还有两天才能上岗,易良平卷了卷袖子,给一家人忙活午饭。
丁瓒也跟着挤进厨房,“易叔,我来给你帮忙顺便学学厨艺,将来等我成了家也像您这样做饭给我老婆吃。”
他这人滑得像泥鳅,说话净挑好听的说。
易南烟忍不住怼他:“你不炸厨房都谢天谢地了,还帮忙呢!”
丁瓒无所谓地耸耸肩,关上了厨房的玻璃门,倒是翁怀敏嗔怪地瞪了女儿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他?他至少会帮忙,你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你做的饭菜?”
易南烟不服气地扯了一下嘴角,“谁说我没做过……”
丁瓒耳尖地从推拉门里探出个头,笑说:“这个我可以证明,她的确做过饭,就是味道呢……不如易叔好!”
“南烟做饭给你吃?”
翁怀敏和丈夫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读出了“这两个孩子有小秘密了”的意味。
易南烟远远瞪着丁瓒,“闭嘴,洗你的菜吧!”
“我实话实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丁瓒悻悻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翁怀敏沉默了会儿,没有去接女儿削好递给自己的苹果,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怅然地叹了口气。
“女儿啊,妈妈昏迷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有个念头,我家南烟还这么年轻,都没成家呢,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让你和你爸两个人,我不放心。”
易南烟慌了,“妈,你说这个干什么呀,你现在不是好了吗?”
翁怀敏摇头,“我这几天躺在病床上总在害怕,怕自己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等不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又担心未来你找的那个臭小子对你不好,没人帮你撑腰。你说你,现在工作也稳定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一点儿也不为将来考虑?你堂哥易深,回国到现在,妻子都怀孕了。”
易南烟低着头嘟囔:“易深他比我大好几岁呢。”
“我也不是现在就催你结婚,但你也得试着找找看了吧?”翁怀敏瞄了女儿一眼,又说:“别以为我和你爸没看出来,阿瓒这孩子对你有心思。”
“妈,你怎么也帮他说话啊?我在国外这几年,你和爸都被他给收买了是不是?”
“是,我们是被他给收买了。”翁怀敏理直气壮,“那几年他对我们的照顾,可比你这个亲女儿还多!”
“干脆你让他当你儿子得了。”易南烟小声嘟囔。
翁怀敏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出国前那段时间你俩是闹了些不愉快,我暂且不说谁对谁错,可年轻的时候谁不糊涂、谁不犯错?你别看你爸和丁叔叔现在事业有成行事稳妥,年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那他们现在被你和廖颜阿姨调教出来了?”易南烟轻笑出声,转而眸光又暗淡下来,心中那抹不确定又开始摇摆。
她说:“你们难道就不怕我还会被他欺负吗?”
“他敢!他要是敢欺负你,别说我和你爸,廖颜阿姨和你丁叔叔第一个不放过他。再说,我们都了解他,他是有不少小心思,可他什么时候真的坏过?”
易南烟缄默地低下头。
翁怀敏拍拍她的手背,“妈妈是怕你会后悔,如果你找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妈妈也支持你,阿瓒就继续做我的儿子。”
“说我什么呢?”丁瓒端了一碟菜出来,正好听见自己的名字。
翁怀敏笑笑,“没什么,我是说南烟也快放假了,你要是工作不忙就多带她出去玩一玩,这孩子最近忙累了。”
“好啊,”丁瓒一口答应,继而笑起来,“正好我一个朋友下个月巴厘岛结婚,我带南烟一起去怎么样?”
“行!”
易南烟还没说话,她妈妈就替她一口答应了,转而对她说:“就当旅游嘛,出去转转也好。”
易南烟:“……”
她还能说什么?
还说希望她能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呢,这心明明就偏到北极去了。
吃完饭,易良平和翁怀敏回房休息,在医院的这段日子虽然吃住都算过得去,但终究睡不安心。
院里马上要收集每个学生的日常成绩,易南烟着急去书房做表,刚打开电脑,丁瓒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抱着勺子在旁边自言自语,问它“想不想爸爸”“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之类的幼稚又无聊问题。
勺子根本不想搭理他,一脸“救命这男人一回来就不能消停”的无奈。
大家都是成年狗了,能不能成熟点。
易南烟看了他一眼,说:“你还不回去?”
“回去干什么?”丁瓒把狗放下来,懒洋洋地往椅背一靠,“你妈都发话了,让我多带着你玩,她的话我能不听?”
易南烟轻声一声,没再管他。过了一会儿丁瓒自己也觉得干坐着没意思,兀自打起了游戏,后来好像是输了,气呼呼地把手机一扔,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
等她忙完了两个班的成绩表,他的呼吸已经变得缓慢而均匀,还随手抓了一本她搁在书桌上的笔记本遮在脸上遮挡阳光。
易南烟轻轻挪开那本本子,男人的大半脸埋在手臂里,毛刺刺的短发遮在眉宇间,眼睑下有淡淡的乌青,想来又是熬夜工作了。
她看着眼前这一幕,记忆又被拉得很远,小时候就是这样,她在一边写作业,他就在一边睡觉,等睡醒了拿了她的成果直接抄。
时光如白驹过隙,他们经历了好多事,遇见了好多人,可兜兜转转,他和她又回到了这里。
易南烟唇角无意思的上扬,用笔尖轻轻触碰他的额头,“猪脑子。”
天气日渐寒冷,纵使屋子里开了暖气易南烟还是担心他这样睡下去会感冒,准备回房间找床小毛毯给他盖上。
刚一起身,手臂冷不防被丁瓒抓住了,“南烟。”
他喃喃呓语,手掌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探索到了她的纤手,略在薄茧的粗粝手掌在她的手背摩挲了几秒,手指挤进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他的手掌很温暖,易南烟身子一怔,正在犹豫要不要将手抽出来,丁瓒带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说:“别走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
易南烟抽出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我睡你个大头鬼!!”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两人一天到晚都在做些怎样的梦,搞不懂……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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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沈子铎因吸毒被刑拘15天, 从拘留所出来那天他接到了炽耀委派律师送给他的两份文件——
解约书和法院关于受理诽谤一事的通知书。
律师转达了炽耀的态度,明确表示不接受私下调解,让沈子铎做好应诉的准备。
沈子铎当场把客厅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如今他身败名裂又负债累累, 家人早就对他寒了心, 所有人都视他为过街老鼠,谁还愿意帮他打这场官司?
冷静之后, 他想到了程澈。
-
“我已经告诉过你好几次了, 程律师真的不在!”
“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不行, 拦住他!”
程澈在办公室写着手里最后一个案子的结案记录,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吵闹, 沈子铎不顾阻挠闯了进来。
“我艹你妈,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家伙!老子来了这么多次都跟我说人不在, 这他妈里面是鬼吗!”沈子铎指着保安骂骂咧咧。
保安:“不好意思程律师,我们实在拦不住他。”
程澈微微点头,“没关系,你们先出去吧。”言言
保安走后, 沈子铎吊儿郎当地打量了程澈几眼,很不客气地坐去沙发,往茶几上甩了一份法院受理通知书,翘起二郎腿说:“程律师真是大忙人, 现在想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但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丁瓒名誉权的案子就麻烦你了!”
程澈冷冷道:“凭什么?”
“当初是你说会帮我的!”
“当初我只答应帮你打解约的案子。”
沈子铎噌地站起来,“你这是在跟我玩咬文嚼字?是你让我把丁瓒抄袭的事情捅上微博的, 现在翻脸不认账了?”
程澈揉了揉眉骨,良好的教养让他克制住了心底的怒火,“可你没说丁瓒抄袭的事情是假的!我也被你给骗了!”
“谁说是假的,丁瓒他妈就是抄袭了我!”
程澈看了沈子铎几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人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现实,大概真的像助理说的精神错乱了。
也怪他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相信了这种人的鬼话。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是他亲手毁了南烟对他的信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坐回自己办公位,对沈子铎说:“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吗!那些黑他的水军可是你买的!”
程澈淡淡道:“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你说的话吗?而且,你有证据吗?”
“你……”
沈子铎吃瘪,那段时间他和程澈之间没有信息往来,除了他主动发过去的三天消息一直是用电话联系的,可他没有录音,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后来沈子铎一再纠缠,程澈烦不胜烦,打电话叫来保安把他拖了出去。
沈子铎被狼狈地扔到律所门口,他爬起来冲着里头大骂:“程澈你给老子等着!”
他这一闹,律所的不少同事都给惊动了,私下里交头接耳说些什么,程澈罔若未闻,从抽屉里拿起一封信走向了主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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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一周的期末考试结束,易南烟也迎来了她的假期。由于未来的几天她要和丁瓒去巴厘岛,从学校出来后她去了一趟自己店里和店长交代工作,正好这时候顾淼淼打来电话想约她一起吃饭,南烟便让她直接过来了。
工作安排的差不多,服务生走过来说:“南烟姐,外面有人找你。”
易南烟以为是顾思淼到了,跟着服务生走进了包间,推开门,里面坐着的竟是许久不见的程澈。
她微微一愣。
程澈站起来,朝她微笑:“南烟,能聊一聊吗?”
易南烟点头,等服务生退出去,坐到他对面有些不自在地问:“你要吃什么吗?我让厨房做。”
“不用了,我就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易南烟有些惊讶,“你要去哪儿?”
“去江市,我申请调到那边的分律所去了。江市是我妈妈的老家,她年纪大了,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了,而我……”程澈苦涩地笑了一下,“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易南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低头说:“对不起,程澈。”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反倒是我,一时昏了头。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自由的,是我用错了方式。”
易南烟握着手里的水杯,心情复杂。她说:“你的事情,我没有告诉阿瓒。”
“无所谓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程澈垂眸笑笑,语气却怅然,“以前我不服气,认为自己什么都不输于丁瓒,如果没有他从中挑拨,你总有爱我的一天。现在想想,或许丁瓒说的对,很多事情就从出生就是注定的,不是我的,我争也没有用。”
“南烟,你果然还是爱他。”
顾思淼踩着高跟鞋来到店里,在门口与程澈擦肩而过,对方没有想和她交谈的欲望,只淡淡地笑了一下,便在服务生整齐的“欢迎下次再来”声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