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也想谈恋爱——by年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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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西红柿为什么这么黑乎乎的?”
丁瓒挠挠脑袋,“可能手滑了一下,酱油稍微放得有点多。”
“你确定只是有点——多?”
“哎呀,你尝尝嘛,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肯定不错!”
易南烟尝了一小口,那酸味简直呛得人想留眼泪,“你确定你放的是酱油?而不是到了一整瓶醋下去?”
丁瓒拿过她的筷子也尝了一口,当即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我肯定是把醋当成酱油了……”
“……”
易南烟搭上他的肩膀,劝道:“以后我们自己家还是请一个阿姨吧,我们谁都不要为难对方吃自己做的饭了好不好?”
“……”
丁瓒阴着脸把菜倒掉,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的家,所以说你想要嫁给我?”
易南烟:“……”
用冰箱里的速冻饺子草草填了肚子,天色已黑,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雪,雪夜开车不安全,南烟让丁瓒今晚不要回他的小公寓了。
丁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把碗筷收进了洗碗机,就匆匆换鞋出门,说要去小区的便利店买样东西。
易南烟以为他买完就回对面自己家了,收拾行李上楼洗漱,也就没再管他。
等她从浴室磨蹭出来,突然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丁瓒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地躺在她的被窝里。
“你怎么在这儿?还……”易南烟傻眼了。
“你不是叫我今晚别回去嘛,我当然是留下来陪你啊。”丁瓒拿出印着冈本字样的盒子,坏笑:“新买的,感受一下?”
“……”
“感受你个头,我没说让你住我家,你自己家不就在对面嘛?”
丁瓒振振有词道:“哦,我没找到钥匙。”
“借口,你家早换密码锁……”
话还没说话,唇已经被人堵住。丁瓒猛地起身,扣住她的后脑往身前一带,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丁瓒对她的房间无比熟悉,可在属于她的地盘和她缠绵,又是另一番滋味,心情略微激动,动作也没轻没重的。易南烟咬着唇默默承受,身体软得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他左翻翻右翻翻。
丁瓒这人还特别不知足,总缠着她问一些“喜不喜欢”“他好不好”之类的问题。易南烟脸皮薄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掐着他的手臂闷哼:“阿瓒,你过分!”
床板有节奏地摇晃,惊醒了藏在床下睡觉的小家伙,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进来,从床底下钻出来之后黝黑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床上交缠的两人。
那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好像在问:“爸爸妈妈,你们玩什么游戏呀?”
“……”
两人动作都是一滞,场面一度尴尬极了。
丁瓒抄起手边的一个毛绒玩具就往勺子脚边砸,“你这小孩子不要乱看!”
勺子吓得跑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又贼溜溜地探了半个脑袋进来,丁瓒将易南烟抱起来,用脚“嘭”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去复工了,基本一整天都在坐车,没有时间码字,所以请一天假。
正文大概还有一两章的样子就完结了,后面有番外,大家想看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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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帝都的风雪刮了一夜未停, 机场的许多航班不是延误就是取消了,翁怀敏和易良平没能顺利搭上飞机去外地参加酒宴,在机场安排的酒店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又原路返回了。
恰逢早餐时间, 两人去女儿最喜欢的小吃店给她带了份馄饨, 一回到家,勺子就从二楼跑了下来, 委屈屈巴巴地呜咽, 一个劲地挠他们的腿, 像是在告状。
易良平揉揉它的脑袋, 换着鞋说:“是不是南烟又赖床不喂你吃饭了?去, 你叫她起床。”
勺子叫了两声,跑到楼梯口, 回头冲他们叫唤,见他们没有跟上来又回去扒拉它们。
翁怀敏:“奇怪,这狗今天怎么了?算了,我上去叫南烟起床吧, 再不起来,早饭都要变成中饭了。”
她上楼扣门,屋里好半天没动静。
易南烟正在二楼的浴室洗澡,隐约听见外面有动静, 暗叫糟糕,她爸妈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完了完了,丁瓒还在她房间里睡着呢!
她以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穿衣服, 拖鞋也没穿就从浴室跑出来,“妈……你,你怎么回来了?”
翁怀敏回头:“哦,这不是下雪嘛,飞机取消了。哎,你大冬天的,早上洗澡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房门咿呀一声开了,丁瓒赤着上半身站在门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都还没睁开。
“门不是没锁吗?干嘛不……”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站的人是谁,心虚地扶着门,“翁姨,早早早啊……”
OJBK,事后清晨被未来丈母娘抓个正着,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会怎么“死”了。
“阿瓒……”
翁怀敏看看女儿又看看丁瓒,立刻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形,暴脾气上来,伸手一把揪住丁瓒的耳朵,把他往楼下拽,“臭小子,我让你天天不老实!不做好事!”
丁瓒在后面疼得嗷嗷直叫,“疼疼疼……”
“疼死你活该,我让你不长记性!”
翁怀敏顺手抄起手边的扫把就往他屁股上打,易良平拦住她,“怀敏怀敏,你冷静点,你血压高不能生气。”
就在丁瓒以为易良平善心大发、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易良平突然卷起袖子,接过妻子手里的扫把,“所以,让我来!臭小子,趁我们不在家又拱我女儿是不是!!我就今天把你腿打断!”
易南烟:“……”
还有比爸妈撞到男朋友在自己房间过夜更尴尬的事情吗?
绝!对!没!有!
苍天,她简直想从一楼跳下去!!
经历过早上那段夫妻混合双打,丁瓒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耳朵的存在了。吃完早餐,就灰溜溜地开车逃离了星河湾,再迟一点,他怕很快又要迎来自己父母的一顿暴打。
他真是搞不明白,明明他和南烟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要是结婚得早,孩子都会说话了,怎么每次两家长见了他们两个就好像抓未成年早恋似的。
一边羡慕着其他兄弟姐妹都抱孙子了,一边又不肯给他机会,这孙子是捏泥巴捏出来的还是充话费送的?!
真是气得他肺都要炸了,巴不得现在就去偷南烟家的户口本和她领证!
-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除夕。
今年的年三十来的特别晚,大年初一就是情人节。
由于年底的档期原因,丁瓒没有时间排练节目,裴俊毅为他推掉了今年春晚的邀请,要不然这一年里最重要的一天,他又得在春晚的演播厅里的度过了。
易南烟的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亲戚也隔得远,往年过年的时候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在家吃年夜饭,虽然温馨但算不上热闹。
今年不一样了,丁易两家关系本就好,如今丁瓒和南烟关系已定,翁怀敏和廖颜商量之后,决定今年两家在一起吃年夜饭,图个热闹。
到了下午,翁怀敏和廖颜在厨房里为年夜饭忙碌,丁奶奶就带着南烟在餐桌上包饺子。
易南烟以前对这些事情总是不甚上心,犯懒不想做,但毕竟如同她妈妈所说,她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有些事情总要学着做一点的,总不能让以后的孩子回想起妈妈做的饭,只有一脸的嫌弃。
丁瓒起初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打游戏,可易南烟太长时间没和他讲话,他就坐不住了。
在餐桌旁边晃悠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索性也卷起袖子洗手,跟着南烟一起包饺子,依葫芦画瓢地包完一个,还嘚瑟地捧在手心,一脸求表扬的神情对着她和奶奶笑。
“看吧,我是不是很厉害?”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他没动手之前,易南烟觉得自己对厨艺没什么天分,包出来的东西只勉强能够入眼,好在丁奶奶说都是自己家里吃的,丑点也没关系。
但丁瓒一出手,易南烟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天赋的。
“你能告诉我,你手里这一坨是什么东西吗?”易南烟耷拉着眼角问他。
“当然是饺子啊,你自己不会看?不对,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坨’?”
易南烟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哪个饺子是圆的?你这个连包子都算不上,面粉都没捏紧,下锅一煮就散了。”
丁瓒颇受打击,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奶奶的,好像差别是有点大。他默不作声,一个人在旁边揉了团面粉开始研究,结果越包越离谱,什么诡异的形状都有。知道的人明白他在包饺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捏小怪兽呢。
后来没一个能下锅的,气得丁奶奶用筷子狠狠敲在他的手背,“去,包不来别浪费食材!”
不让他包,他还有脾气了,一个人坐在旁边生闷气,说南烟和奶奶都不懂艺术。
两人都不理他,他就捣乱用面粉抹南烟的脸。
-
年夜饭过后,两家父母在客厅里打起了麻将,美其名曰好好发扬中国国粹。
丁瓒和南烟对麻将都没什么兴趣,索性窝在沙发上陪奶奶看喜庆热闹的春节晚欢晚会。
如今的春晚也在与时俱进,导演在选节目时候开始考虑年轻人的喜好,近两年的晚会更是群星璀璨,邀请了不少优秀的青年艺人,堪称追星女孩的天堂。
易南烟看得津津有味,但上了年纪的人看起来便觉得少了当年的味道,丁奶奶没看多久就坐不住了,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去了。
奶奶一走,丁瓒就牵着南烟站起来,“走,去天台给你看样东西。”
易南烟稀里糊涂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又搞什么花样。
四楼天台没有灯,一路黑漆漆的,到了之后丁瓒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先不许看,我说睁眼,才能睁眼。”
易南烟小步小步地跟着他挪动,“你搞什么鬼?”
丁瓒不答,只让她不要偷看,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她,“好了。”
易南烟睁开眼睛,天台上明明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正想问丁瓒他到底在干什么,突然“啪”的一声,四周骤然明亮。
暖黄色的星星灯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灯带下夹着他们从小到大所有保存完好的照片,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
“天呐,你从哪里找到的?”
易南烟一张一张看过去,有些记忆已经很遥远了,她都忘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拍的了。
丁瓒手抄着口袋说:“我把家里两个书房的相册都翻遍了,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易南烟指着一张自己咧着嘴哭泣得照片笑了,“你确定把我这么丑的照片挂出来,我会开心?”
丁瓒揉揉她的头发,“哪里丑了,我明明觉得很好看啊。”
易南烟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又拿花言巧语来给我洗脑。”
她继续看着,意外发现,那张自己曾经珍藏在抽屉深处的、后来因为赌气被她撕成两半的儿时合照也在其中,并且被人用透明胶小心翼翼地重新粘在了一起。
她将那张照片取下来,眼眶微微泛红,问:“你从哪里找到另一半的。”
丁瓒搂住她的肩膀,“那天晚上在你的房间里,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粘回原样,下次你和我生气可再不许拿东西出气了。”
“那我要是真的很生气怎么办?”
丁瓒凑近她耳边坏笑,“那你可以在床上好好管教我啊。”
易南烟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你又来。”
丁瓒笑笑,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你还记不记得这张,好像是九岁那年的除夕,你和我一起放烟花,结果蠢兮兮地把自己的新衣服烧了一个洞。”
“我明明记得那个洞是你烧的,害得我回去被我妈痛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