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也想谈恋爱——by年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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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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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丁瓒去办公室交早上欠下的作业。
午休时间,办公室没什么人,只有教导主任在和老蒋商量事情。
丁瓒走过去,“蒋老师,我刚才看到你们班门口聚了一伙儿人,不会是要打架吧?”
“打架?怎么回事?”
闻言,两个老师双双回头,教导主任用那种“不会又是你小子搞的鬼”的眼神看盯着他。
丁瓒无辜道:“不关我的事儿,我就是路过。”
老蒋没再和他多说,腾地站起来去了教室,走到门口正巧撞上陆明辉那句雄赳赳气昂昂的“易南烟,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老蒋瞬间怒气上头,“啪”地拍在门上,“我看看是谁敢打我们班学生的主意!”
一群人回头看见蒋老师站在门口,瞬间傻眼,轰地向后门冲去。陆明辉堪称秒怂,放话的时候牛逼哄哄,看见老师一来逃得比兔子还快,可仍是在后门被教导主任给逮个正着。
“逃去哪啊?跟我去教导处!”
就这样,陆明辉被拖去了教导处,他轰轰烈烈的求爱之路迎来学生生涯的最大“阻碍”——他暴脾气的老爸。
易南烟下午去洗手间的时候听人说,蒋老师亲自出面见了陆明辉的家长,他老爸一听他在学校的“光荣事迹”当时就拿了数学老师上课用的三角尺在办公室里抽他。
陆明辉特别怕他爸,满屋子逃窜,办公室被闹得乱糟糟的。
事后,老蒋也叫易南烟去了趟办公室。
她在老蒋心里是三好学生乖乖女的形象,老蒋护短又有班上同学作证,自然相信她在这件事上无可指摘,要怪就怪他们班的学生太优秀,被一些痞里痞气不学好的男生给盯上了。
老蒋只叮嘱了易南烟几句,让她不要受这件事的影响,安心复习迎接高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老师会帮她处理的。
易南烟回到班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们班主任午休时间从来不来教室,厕所也不在这个方向,蒋老师是如何出现得这么准时的?
她趁老师转身写板书偷偷拿出手机给丁瓒发去消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丁瓒回:【我只是告诉他们班一个女同学,今天是你的生日,然后就传到那小子耳朵里了。】
易南烟:【那主任和我们蒋老师是怎么来的?】
丁瓒:【你猜。】
没几秒,他又发来一句:【不用谢我了。】
易南烟心道:果然是他,只有他才有这么一肚子坏水。
可就是这样一个自恋又腹黑的人,让她的嘴角不经意地抿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她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在对话框打下四个字:【阿瓒哥哥】
——他昨晚说,叫哥哥,就帮你。
可想了想,不知为何又全部删除,改成了【谁要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2019最后一天啦,大家是不是都要出去跨年啦~
掉毛作者今天只想在家蹲我的跨年演唱会,追星使我快乐,一直追星一直快乐!
☆、09
陆明辉在被他爸狠狠了教育一顿之后再也没来找过易南烟,不过他让自己的好兄弟带话,说自己是不会放弃她的,等他高考结束,又是一条痴情好汉!
易南烟听到这话只有满心的无言以对,她实在想不通陆明辉为什么对她这么执着,明明在送情书之前,他们之间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不过她也不想去深究,日子就算重归于平静。
周五,高三年级迎来了高考前最重要的模拟考。考试前一天的晚自习,老蒋特意花了一节课的时间给班上同学进行考试规范教育,又让班长把考场安排贴到墙上。
考试的座位是按前一次月考的成绩分的,易南烟上次月考考进了年级前十,陶妗茉正好比她低了一分,两人座位一前一后。
顾思淼则被写跑题的语文作文拖了后腿,去了最后一个考场,座位居然比丁瓒还要后面几个,这让她颇受打击,一整个晚自习都在苦苦复习,深怕这次语文再考不及格,语文老师能气到想要开除她的国籍!
易南烟的心态就稳了很多,晚自习整理了几道数学错题便借了同学的一本散文集看了大半节课,晚上回去背了几道文综题便早早休息了。
考试当天,易南烟踩点到的考场,陶妗茉问她怎么来得那么晚,她含含糊糊回答自己起晚了。
其实起晚的另有其人。早上,她担心丁瓒考试迟到,好心好意去叫他一起出门,没想到他走到半路才发现自己没带2b铅笔,易南烟也只有一支,两人在学校门口的文具店耗了一会儿,差一点双双迟到。
早上的小状况并不影响她考试的发挥,试卷发下来,她静了静心开始认真答题。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充实而飞快,两天四门转眼结束,最后一门考试收场,考场里满是学霸们互对答案和讨论试卷难易度的声音。
“这次考试好难啊,听力完全听不懂。”
“哎呀,我也是,好几题都没写!”
“我这次肯定考得烂死了!”
易南烟一边着收着的东西,一边听着前面几个女生讨论,能进这第一考场的学生成绩在班上都是拔尖的,抱怨考得差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谁知道真假呢。
她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在楼梯口遇到第一时间冲出考场的顾思淼,她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一看见易南烟就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终于考完了,真的太难了!这两天我脑细胞都死完了!”她瘪着嘴哭诉,“再考下去,我这半边头发都快被我揪秃了。”
和那些人不同,如果顾思淼说这题她会,那她往往只能答对一半,若她说这题她不知道,那是真的半个字都写不来。
易南烟喜欢她的坦诚中带着的几分可爱。
陶妗茉也跟了出来,手里拿着四门考试的卷子,挽住易南烟的手臂问:“你们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算出来的答案是多少?”
顾思淼一脸生无可恋,“别说了,我数学大题没一道会的,出卷老师和我八字不合!”
易南烟有些忘了,翻了翻自己卷子才说:“哦,好像是tanX等于4分之根号6。”
陶妗茉:“啊?我怎么算的是2分之根号3?”
易南烟耸了耸肩,“那可能是我算错了吧。”
陶妗茉薄唇紧抿,这道题她算了很多遍仍然没有把握,心里惴惴不安了一个上午,可这会儿听易南烟说得这样风轻云淡,似乎错了也不是很在乎。
她心有不甘,又追问:“那英语作文呢?题干是什么意思?”
易南烟:“李华想做奥运会的志愿者,帮他写一封申请书。”
顾思淼越听越糟心,“哎呀!学霸们!都考完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对答案了!你们这样我心脏受不了!”
她把两人手中的试卷收走,一一替她们塞进书包,挤进两人中间,一手挽住一个,“走了,再不去篮球场就来不及了!”
易南烟:“去篮球场干什么?”
顾思淼:“当然是看打球啊,今天高三和高二打友谊赛,丁瓒也要上场了,反正考完了轻松,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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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易南烟三个来的比较晚,已经占不到好位子,顾思淼拉着她们钻来挤去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到一个视角还算不错的位置。
比赛已经开始,战况如火如荼,可比赛事更激烈的是全场女生的尖叫,只要丁瓒一拿到球,管他有没有投进,女生们先叫为敬!
很明显,大家都不是真心来看球的,而是来看打球的那个人。
丁瓒今天穿了白色的T恤,头发也在他爸爸的强烈要求下剪短了一些,气质干净阳光,运球的动作帅气简洁,无疑是篮球场上最亮眼的那一个,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找准机会抢到球并且投了一个三分,场下一片欢呼,易南烟的身后的小学妹鼓着勇气高声呐喊:“丁瓒加油!”
那一瞬,易南烟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场上有人起哄吹口哨,丁瓒回头,寻着声音的方向粲然一笑,小学妹激动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捂嘴跺脚,“天呐天呐,他听到了,他看过来了!他在看我!”
又是一阵花痴的尖叫,易南烟在心里轻哼一声,丁瓒这人真是,又在撩拨纯情少女!
可是为什么,刚才他朝这边微笑的时候,她的心脏也跟着重重地跳了几下呢?感觉是那样的炽烈。
她移开目光,不去看丁瓒那张罪孽的脸。
陶妗茉轻声地喃喃自语:“喜欢丁瓒的女生可真多啊。”她忽而转头问易南烟:“南烟,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啊?”
易南烟被她突然的发问恍了一下神,垂下眼帘,默了默,才用没有丝毫破绽的声音回答:“我没有喜欢的人。”
顾思淼咬着棒棒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陶妗茉:“没有?那陆明辉怎么说你告诉他你有喜欢的人了?”
易南烟声音清冷地说:“我骗他的,为了让他死心。”
“这样啊……”
陶妗茉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的表情,可易南烟只是静静看着前方,面色如水。
“你呢?”易南烟问。
陶妗茉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有,我爸妈管我很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易南烟“哦”了一声,淡淡点头。
顾思淼嘻嘻哈哈道:“我有我有,你们想不想知道?”
“谁?”这下连易南烟也惊讶了。
“我喜欢男星迟沉啊,可惜他要出国念书了,这一去就是四年啊!”顾思淼一脸苦恼。
易南烟笑了,“顾淼淼,你那是追星好不好?”
陶妗茉:“是啊,我说的是那种喜欢,就你平时看的小说的那种。”
“我是颜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我们学校的男生质量……”顾思淼看了一眼篮球场上,有些受不了地抖了抖肩,“算了吧,还是追星比较快乐!”
话虽这样说,但她不得不承认丁瓒是个实打实的帅哥,颜值能碾压现下一大片的男艺人,只不过……
她看了眼易南烟。
迟早都是妹夫!CP大旗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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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后,篮球赛结束,高三组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比赛散场,丁瓒和同伴庆祝击掌,又往易南烟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先到公交车等他。
今天是周六,两家男人都有应酬,丁奶奶又报个了老年旅游团出去玩了,廖颜和翁怀敏约好晚上带两个孩子出去吃,翁怀敏早上叮嘱让他们在学校对面等着,自己忙完手上的事就开车来接他们。
只需一个眼神,易南烟便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对顾思淼说:“淼淼,我们回去吧。”
三人刚站起身,周围的一伙女生忽而轰地向场地内跑去,易南烟肩膀被重重撞了两下险些没有站稳。
她再抬眼,丁瓒身边已经多了好几个羞红着脸送水的小学妹,其中的情意不言而喻。
而他也都没客气,笑了笑照单全收,一瓶没落下,友好地说了谢谢之后,转身分给了一起打球的同伴。
小学妹们的脸都绿了。
顾思淼啧啧两声,感叹:“这下伤了多少纯情少女的心啊。”
易南烟木着脸闷声道:“走吧。”
到了学校门口,顾思淼上了自家等待已久的保姆车,挥手和闺蜜说再见。
陶妗茉家住的比较远,她父母今天加班不能来接她,需要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得知易南烟也要去公交车站,提出同行,易南烟想拒绝也没有办法,因为一会儿丁瓒会去那里找她。
两人并肩一起过马路,陶妗茉走得很慢,易南烟也放缓了脚步。
陶妗茉是她进到实验班才认识的同学,因为是前后桌,经常讨论学习问题才渐渐成了朋友。不过易南烟和她的关系远没有像相处了六年的顾思淼那样能掏心掏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里的事。
两人刚到公交车站没多久,丁瓒就从后面跟了上来,他刚打完球,身上都是汗,勾着校服外套懒洋洋地搭在肩上。
他刚走到易南烟身边就问:“渴死我了,有没有水?”
不等她回答,就眼尖地看见她放在书包侧边的半瓶矿泉水,驾轻就熟地拿出来,抬手去拧瓶盖。
“喂,那是我喝过的!”
易南烟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丁瓒完全不在意地仰头,隔着瓶口咕咕喝了起来。
陶妗茉默默地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放回书包,她来不及说她那瓶是新的,从中午就一直带着没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