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至甜,吻你万千——by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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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的惊呼声中,宋欧阳笑着重新抱着她起身,走到门边关了灯。
灯一关,屋里全黑了,可阳台的位置隐隐有外面的光透进来,可能是刚回来为了通风,卧室阳台的推拉门半开着,外面风的吸力把落地窗帘紧紧吸在玻璃上,墙上。
他抱着她,凭着刚刚的记忆完美的绕过床尾把窗户关上,就直接从那一侧抱着她上了床。(?′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夏天平躺在床上,身边是侧着身子去开台灯的宋欧阳,台灯暖黄色的光亮起来的瞬间,他也俯了身子下来。
宋欧阳双肘压在她脸两侧,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看着身下脸颊泛着好看粉红色的夏天,毫无征兆的,隔着两层布料,劲腰往下猛然一沉。
夏天没防备,像被猛虎突袭的惊鹿,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看到他眸子里的笑,咬住下嘴唇又忍住了。
“第一次梦到你,是你初三那年,”宋欧阳鹰似的眸子,锁着她,像是在坦白,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生日的那天晚上。”
那年夏天他十六岁,而她刚过十五岁生日。都未成年。
梦里的她,少女的身体,又白又细,衣衫半遮,凌乱,性感。
宋欧阳半闭着眼,吻从她额头,眉间,眼皮,鼻梁,鼻尖缓缓落在她唇上。
轻吮,抵磨,接着舌尖一下下不停的深入着。
夏天不解,趁他的唇流连在她颈肩,疑惑反问他,“什么梦?”
宋欧阳没答。
吻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睡衣到她胸前,手也沿着她裤腰边沿,滑下去。
夏天浑身一震,只觉整个人顷刻间像被卷到了被太阳炙烤着的漫天黄沙里,因这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无措着,也期待着。
他的唇又往上,夏天学着他,轻轻咬了咬他递过来的舌尖,又学着他含住,小力的一口一口吮吸着。
这么多天两人在一起,夏天的接吻技巧已经直线上升了许多。
主要是这会儿压在自己身上的“老师”教的好。
有次她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以前找人偷偷练习过,被他气的在下唇上狠咬了一口。
……
女孩子的皮肤柔滑且软,比丝更柔,比棉更软。
宋欧阳有些难忍的在她身上蹭了两下,手上的力度重了,夏天身子一震,溢出一声低吟。
被他用嘴堵住。
愉悦但不满足的感觉,充斥着宋欧阳的周身,梦里的少女早已变成了女人,一个喉咙深处随便蹦出一个音节都能够让他所有的意志和坚持土崩瓦解的女人。
他紧盯着她如斯媚眼,此时真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架上在烤,炽热烘干了他的意志和坚持,心底对她的渴更甚。
身体更是。
这渴超出了他的预期,再坦白些,是他低估了她对他的吸引力,也是他太过高估自己对她的忍耐力。
……
……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宋欧阳还未睁眼,感官先醒。
怀里的人两次翻身,两次低吟,他睁开眼,看见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又往自己怀里缩。小脑袋也直往他颈窝里钻。
窗外有急急的雨声混着风声,敲在玻璃,窗台上。乒楞乓啷。
人还没醒,是觉得吵了。
他搂紧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覆在她耳朵上,听着她闭着眼喟叹口气,兀自睡的香甜。
宋欧阳看她,有些僵硬的动了动下.半.身,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昨晚上他自觉情况失控,悬崖勒马,把给她脱掉的睡衣又囫囵给她套上,自己去她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她没睡,泛着潮气的眸子瞅着他,模样不解。
他哄了半天才把她给哄睡着,可谁知道,这丫头睡觉不老实,他估摸着她晚上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半夜他就给她穿了两次,睡衣第三次被她在睡梦里脱掉之后,…他放弃了。
一夜未眠。
感觉刚刚睡着,又察觉到她不适,醒了。
*
夏天抱着他睡,倒是一夜好梦。
生理时钟醒过来,还没睁开眼,就能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她身子不觉动了动,然后僵住。
睁开眼,看着他。
窗外有雨声,是阴天,屋子里没开灯,窗帘也是紧闭着的,没有外界光线进来,其实宋欧阳的五官都不大能看得清楚。
那双眼睛倒是能辨别的清楚,夏天尴尬着问:“我衣服呢?”
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
“你衣服——”宋欧阳大手压着她后背,让她身子和自己贴上,额头抵着她额头,看她似浸着水的乌黑双眸,笑着反问她,“是在你身上,问我做什么?”
夏天从小睡觉都不喜欢穿衣服,因为穿着衣服睡觉,容易做梦,这是她一个很奇怪的毛病。
去年在外,因为时常会因为外界因素,半夜起床,她是硬逼着自己改了这个习惯,虽然也因此,整整一年,她的睡眠质量都不是太好,可也算是证明了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觉得自己不行只是因为对自己太仁慈,没有真被逼到那个份上而已。
所以昨天他把睡衣给她套上,她才没有想着脱下来,因为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像以前一样,半夜不知不觉的自己脱掉。
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昨天他要是真的要了她,夏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了,可他最后反倒是给她穿好了衣服,自己去洗了冷水澡,她就有点不明白,这会儿想想,只觉得尴尬和不安。
夏天把搂在宋欧阳腰后的左手收回来,同右手抱在胸前,也正好隔在两人中间。
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问他,“是因为没有你自己想象的好,所以没兴趣吗?”
压在心里,到嘴边的话还想问:还是因为那天得知她瞒着他,跟老师了解跳级读书的事,心里有芥蒂,才不要她的?
宋欧阳闻言,眉头紧蹙,显然是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番话,没答话,笑容稍敛,盯着她看。
夏天回看着他,执着似的试图在昏暗光线下辨清他的神色,继续说,“我要听实话。”
实话?
宋欧阳攥住她两手腕到头两侧,翻身压到她身上。
他上身衣服没穿,只穿着裤子,牛仔裤的布料略粗糙,压在她两腿上磨着她小腿,可让她心跳最快的地方还是他小腹那一处。
刚醒时就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可也正因为察觉,才更理解不了和不安。
他鹰似的眼盯着她半晌,忽然又松了她,翻身起来,顺手给她盖好被子,捞着昨晚被他丢在床角的卫衣背对着她套上,说了句他下楼去买早餐,不等夏天回应,就起身往外走。
宋欧阳翻身起来的时候,夏天余光好像瞄到他腰线下有什么,但因为他动作太快,并不确定。
夏天双手攥着被沿,看着他打开门出去,房门敞着没关,听着他下楼的声音渐行渐远,然后是楼下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夏天闭上眼,听着窗外的雨声,像是全都浇在了她心上。
她在被子里翻个身,想着一会儿起来怎么给他说要跳级读书的事,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可现在两人关系不一样了,再想问题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全凭自己。
*
夏天从浴室里洗漱完到楼下客厅的跑步机跑到三十分钟时,发现窗外的雨比刚刚又大了许多,像是天上有人在拿着水盆往下泼一样,而宋欧阳还没回来。
她看到玄关挂着的伞,给宋欧阳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
“我马上上电梯了。”宋欧阳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话筒那头先开了口。
夏天“嗯”了声,挂了电话,到浴室拿了条干燥的毛巾,又快步返回到楼下。
她把大门打开的同时,走廊对面的门也被人从里向外推开,她被迫和对面拎着行李箱的中年男人打了个照面,脸上的表情怔了一怔,那瞬间不知该摆出什么神色。
从小到大父母对自己的教育是要尊重长辈,摆脸色自是绝对不允许的,可一想到宋欧阳,她确实也没办法让自己坦然自在的对着他笑。
正无所适从时,搁在两人之间的电梯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应声而开,宋欧阳一手提着两包东西,一手拨着淋湿的头发从里面出来。
他出来的那一刹那,夏天心砰砰剧烈的跳了两下,生怕昨晚两人碰面时候的情景重现,幸好,宋欧阳是直接往夏天家里的方向走,没注意到身后。
夏天看着他,从头到脚,没一处干的地方。
他走了两步,看到她拿着毛巾站在门口,脚步停了一下,才笑着朝她走近,“出来做什么?”
夏天下意识朝他身后看了眼,在宋欧阳也不自觉往后看时,把手里的毛巾踮脚盖到他头上揉擦了两下他一头短发,小声抱怨着,伞就在门口挂着出去也不知道拿上,紧接着把浑身湿透的他推进屋里催他快去冲个热水澡,免得着凉。
宋欧阳没察觉她刻意避免了两人的碰面,被她推进屋里。
夏天回身带上门时,看见对面的宋铭怀也碰上了门,声音放的很轻,像是怕打扰到谁,或是——怕被谁察觉一样。
随后,夏天看见他扬着温和的笑,对着她无声说了两个字,按开还没下去的电梯,走了进去。
那么零点几秒之间发生的事,让夏天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可如果不是看错了,那她看到的唇形分明是——谢谢?
谢谢她?
谢她什么?
没有让他们父子俩人面对面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也不可能。
夏天走到餐厅,宋欧阳正从餐具柜里拿出来碗盘准备把买上来的早餐盛进去,夏天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推他快去楼上,“你先去楼上冲澡,我一会儿找我爸爸的衣服给你。”
“还是——”她接着又问,“你回去洗好了再过来?”
反正他爸爸已经离开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宋欧阳把手里的早餐袋放到桌子上,直接说,“我到楼上,你饿了就先吃。”
夏天不疑有他,只道是他并不知道他爸爸已经离开,点头应声,看他拎着另一个便利袋上了楼。
*
夏天把早餐从早餐盒子里腾出来盖好,去了楼上跟自己房间隔了一个书房的卧室,是夏父夏母生前住的屋子,屋子里很干净,她昨天回来时也打扫过。
自父母走后,其实每次进来这个房间,心都是酸的,眼也是,泪意是要自己给自己生生压下去的,再坦白些,其实不止是父母的房间,家里的每个角落,都一样。
可能如何,如今她毕竟是要做个大人。
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
夏天到衣帽间,第二排第三格的柜子里找出来叠放整齐的一套灰色运动装,这套衣服是母亲在去年被派任务出去前给父亲买的,买回来之后洗好,说等父亲结束任务回来后就正好到了可以穿的季节,只可惜——它没等到他。
她想,爸爸应该不会介意借他未来的女婿穿上一穿。
夏天抬手揉了揉眼角,打开旁边的抽屉,又拿了一包还没拆封的深色内裤。
准备从房间里出来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回过身走到卧室阳台上,看到紧紧闭合的窗户挡着窗外的大雨瓢泼,才明白过来。
昨晚为了通风,她把屋子里打扫干净后,开了窗户,今早醒来后也忘了,可这会儿窗户不但紧紧闭着,连阳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丝毫没有被昨夜突袭的大雨肆虐的痕迹。
昨晚上,她睡的沉,都没察觉到下雨,别人也不可能,毫无意外,肯定是欧阳半夜起来给关上的,甚至很有可能还给清理了一番。
廖奶奶总说他粗心大意,可对她,他好像从来不是这样。
他细腻的心思,都在她身上。
再想到今天早晨她对他说的话,夏天轻抿了下唇,在想自己怎么会对他说出那番话,或者说,怎么会怀疑他会因为那件事而不想要自己。
他不过是在保护她啊,只是不想失控,不想因为他让她承受什么不该承受的而已。
这个男人啊,真的是——
一旦开始,就一点退路都不会给人留的。
*
夏天拿着衣服到自己卧室,推开门的时候,正好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
浴室门口有挂衣服的小架子,她把衣服挂上去,曲指在木门上镶嵌的磨砂玻璃敲了两下,说,“衣服在门口挂着,你穿了就下楼吃饭,我在楼下等你。”
“…内衣和衣服都是新的,没穿过,我爸爸比你胖点,你穿着可能会大,先将就着,等你——”
她话没说完,就听见推拉门被人滑开的声音,惊讶他明知自己还没说完出去,怎么就把门打开,正要转身疾步往外走的时候,一股潮气涌过来,腰侧瞬间被人握住往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