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甭想了!——by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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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内心冷笑了一声。
……看来大鸡爪子的旧桃花打算一来就给她个下马威啊。
思及此,苏棉不动声色地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也没有等很久。”
三月开了小区楼下的门,微微侧身,让苏棉先进。
三月说:“秦太太,前面转个弯就是电梯了。”
苏棉却站住了没动,侧了首,目光停留在墙壁上的小区公告,又说:“你叫三月是吗?多大了?看你模样,应该是还在念书吧?大学实习期?”
三月有些怔楞,点了点头。
苏棉露出严肃的表情:“电梯安全问题不容忽视,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为电梯问题而丧命吗?发现了问题就要立即处理,物业不处理,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你可以投诉的。你才二十出头,还有大好的年华,安全问题得重视。”
说到这儿,苏棉又温声说道:“踢皮球的问题别担心,我看着和你投缘,你冒着生命危险下来接我,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三月:“我……”
苏棉已经按照小区公告上留下的物业电话,在手机里拨通,另一只手比划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你好,我是房管局物业管理科的蔡婷,我们接到投诉电话,你们这个小区十八栋有关电梯事故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业主多次被困,情况是否属实?我们部门下午即将派相关工作人员前往你们小区调查,希望你们配合。”
说完,苏棉挂了电话。
三月:“不,我……”
苏棉又温柔地把手指比划在唇边:“嘘。”
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表叔,我现在在三环的一个叫明喜家园的小区里,这个小区的电梯出了点问题,我刚刚装你们部门的蔡婷打电话给小区物业了,说下午会让人前往小区调查。您看着办吧,尽快帮我把这事儿解决了。”
苏棉挂了电话,含笑对三月说:“我表叔是房管局局长,办事向来利落,这事儿最迟今天能解决。”
小姑娘脸色都变了。
苏棉笑得更温柔了:“是哪个电梯出问题?我们别乘那部电梯了。”
三月结结巴巴:“是……是左边的。”
苏棉说:“那我们乘右边的。”
Joanna的工作室在三十二楼。
电梯上去的过程中,苏棉瞧见三月缩在角落里颤抖地在手机屏幕里敲字,她又一幅谈笑风生的模样,与她谈论好物业的重要性,并举例了不少不作为的物业在政府的强而有力的整改手段下痛改前非。
三月的嘴巴一直在哆嗦着,应和得很是勉强。
电梯到达。
Joanna在门外迎接,见着苏棉,三步当两步地上前,笑得好不真诚:“总算见到秦太太了,之前就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秦太太,比婚礼上还要好看……听说你是刚刚从马尔代夫度假回来,一路颠簸的,快进来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小点心和茶饮,等你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开始教学。”
……与去年婚礼上的Joanna俨然两幅面孔。
苏棉坦然接受,微笑道:“麻烦了。”
进屋后,三月和Joanna在角落里压低声音交谈。
苏棉则在落地窗旁享用着伯爵红茶和一块草莓奶油蛋糕。没多久,Joanna几乎是押着三月过来,满怀歉意地表示因为助理的偷懒造成了误会。
三月这一回是惶恐且真诚地道歉。
苏棉吞下最后一口草莓奶油蛋糕,柔和地对Joanna说:“小事而已,我等会给我表叔发条信息说是误会便成,你的助理年纪还小,偷个懒也是在可以原谅的范围内,以后别犯就好了……”她弯眉浅笑:“只是啊,这次是我,你和明远有交情,我等个十来分钟也没什么,今天阳光好,就当看风景了,要是换了别人,她是你助理,做什么都等于你的脸面,你的意思,要是哪天不经意得罪人就不好了。乔老师以后挑助理的时候还是仔细一些比较好。”
苏棉这话说得绵软,话里话外却在暗示Joanna挑人没眼光。
Joanna听出来了,只能硬生生地应了,赔着笑,说:“哎,秦太太你说得对,是我一时疏忽。”
苏棉心情愉悦地表示:“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学习了。”
有了这一遭,苏棉在Joanna这儿学唱歌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Joanna用心用力地教导,好吃好喝地吃伺候着。
她的助理三月第二天就被开了,换了一个新助理徐琳。徐琳从三月那儿吸取了教训,对待苏棉更是小心翼翼。
第三天晚上,秦明远致电Joanna,问苏棉学得如何。
Joanna沉默了会,说:“你太太算有天赋,登台演出不成问题,我能教的也都教了,没必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你们抓紧时间合几遍,可以上台了。”
秦明远倒是有些意外。
Joanna在业内向来以严格著称,他原以为苏棉在她这儿学唱歌会吃不少苦头,没想到能得到Joanna的夸赞。
“多谢了。”
Joanna:“起初我不明白秦老爷子为什么会让你娶她,如今我明白了,你太太是个厉害人物,能当秦家的孙媳妇。”
苏棉得知自己短暂的学习过程即将结束后,含笑表示了谢意。
在Joanna家吃过晚饭后,Joanna和她那诚惶诚恐的助理亲自送她下楼。
苏棉说:“这几天真是太感谢乔老师了,跟乔老师学习了三天,学到的东西一辈子受益。我回去后一定会和明远好好说说,改天请你吃顿饭,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苏棉说着,也不忘给Joanna最后一击。
唐词词给她来电。
备注“糖宝”两个字改成了“老公”。
苏棉接起电话,嗲嗲地说——
“老公?嗯,我已经从乔老师的家里出来啦,你不用亲自来接我。你不是要拍戏吗?你忙你的就好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啊?礼物吗?哇,真的吗?你在家里给我准备了礼物吗?庆祝我上完课吗?”
“是项链吗?别给我送项链啦,上次你给我拍的那条伊丽莎白一世的项链我就很喜欢,前几天的斯里兰卡蓝钻我都没想好要做成什么首饰呢。”
“啊?真的吗?谢谢老公,老公你真好!”
苏棉的面上浮现出小女人的幸福笑容,随后才挂了电话,对Joanan说:“不用送我了,家里的司机在外面等着了,这几天真是谢谢乔老师了。”
Joanan却是看向了苏棉的身后。
此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
秦明远看着苏棉。
“秦太太,我来接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Joanna:……我错了,请带走秦太太。
第18章
如果说,再过十分钟就是世界末日,苏棉会高傲地抬着头颅,用鼻孔对着大鸡爪子,骂他一顿再扇他一巴掌,最后对Joanna说:“妹妹,这男人赏你了。”
然而,不是。
苏棉满脑子都是大鸡爪子来多久了?
刚刚她扮演秀恩爱的秦太太时,一直有注意着她的观众们的表情反馈,而她们一直是并肩走的,秦明远是出现在她的身后。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Joanna又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秦明远的存在?
大鸡爪子听到了多少?
苏棉内心慌得一批,表面稳如老狗。
精致的眉眼下是惊喜的神情,她踩着细高跟,走到秦明远的身边,挽起他的胳膊,说:“你怎么来接我了?不用拍戏吗?家里的司机都已经过来了。”
秦明远穿着羽绒服,大抵是天冷,羽绒服帽也戴上了,毛绒绒的一圈盖住了小半个前额。
苏棉说着,又仰脖瞧了眼他的耳边,“老公,你这儿沾了东西,好啦,弄走了。”
苏棉微微踮脚,亲昵地伸手在他耳朵上晃过,松手时,掌心里已经多了个她早已准备好的AirPodsPro,微白的颜色在漆黑的夜里有些晃眼。
这个角度,只有Joanna和她的助理能见到她掌心里的东西。
苏棉随手塞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无声地向Joanna和她的助理证明刚刚她是真的在和自家老公打电话。
至于大鸡爪子,此刻的尴尬问题,先解决外部,再考虑内部。
夜色深重。
秦明远半边轮廓似是被路灯打下了阴影,更显深邃,他面色平静地看了苏棉一眼,对Joanna微微点头,说道:“我们先回去了,这几天多谢你了,改天我和我太太请你吃饭。”
Joanna说:“不客气,期待你们过几天的演出。”
车厢里的暖气开得恰好,一进去,外面的寒冷瞬间便消失了。
苏棉脱了外套,慢条斯理地在车后座系上了安全带。
车里只有三个人。
她,秦明远,以及司机季小彦。
秦明远说了句“回紫东华府”后,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苏棉在回忆着刚刚的尴尬瞬间。
……大鸡爪子到底听到了多少?
成人的脸面大多都是自己给的,越厚脸皮越活得顺畅舒心。
秦明远不开口,她索性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横竖Joanna那边表面上是能说得通了。秦明远戴着耳机听她说话,不管他有没有出声,反正这通电话是存在的。
尽管她嗲嗲地说话,有些崩她的温柔贤惠人设,可是仔细想想,谁规定夫妻之间不能嗲嗲地说话,这是情趣。
自我安慰完毕的苏棉开始入戏。
她惊喜地问:“老公,你怎么来接我了?”
秦明远说:“剩下的时间不多,该排练了。”
苏棉又说:“老公你放心,我不会丢秦太太的脸,这几天我都有认真地和乔老师学习,乔老师也夸我有天赋,等今晚你和我排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此时,苏棉想起了一事。
她向来是很注重细节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给表叔拨了个电话,旋即又挂掉。没几分钟,表叔拨了过来。苏棉光明正大地接了电话。
“喂?表叔吗?怎么了?”
“啊,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摁错了……”
“对,已经吃过饭了。表叔您还在忙吗?前阵子表嫂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晚晚生病了,晚晚身体有好些了吗?”
“好些了就好。”
“……对了,前几天麻烦表叔您了,没给您添麻烦吧?明远过几天要参加北京卫视的跨年晚会,有个表演节目,我也一块参加,嗯,对,是唱歌节目,我就是唱几句,这几天都在练习,因为不是专业的,所以也学得比较久,一直在忙这个事,也没好好给表叔您说。那事其实是个乌龙,表叔您也知道我比较热心。您没有为难明喜家园的物业吧?真的是个误会。那天接我的助理犯懒,才故意说电梯坏了。没有没有,我没有等很久,那天天也不冷,在外面晒晒太阳吹吹风也挺好的……”
“真没有人欺负我,那天的助理也被开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表叔您别多想,教我的乔老师是明远的好朋友,和乔老师没关系,就是助理的单纯的个人行为吧,助理还是个刚来的实习生,年纪小,不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好的,表叔您忙吧。”
苏棉挂了电话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旋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侧过身,轻声细语地对秦明远说:“老公,我表叔说有空让你和我一块去他那儿吃饭。”
秦明远问:“助理犯懒?”
苏棉说:“嗯,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而已,那天乔老师让她下楼接我,她犯了懒,可能是去哪儿玩了会吧,让我在楼下等了小半个钟头,然后和我谎称楼里的电梯老出问题,小区物业不作为。楼里的人出出进进,我也担心出安全问题,就和表叔说了声。乔老师知道后,也跟我道了歉,第二天把助理也开了。”
季小彦开着车,一直细心留意着车后座的谈话。
太太说话向来温柔。
轻声细语的,听着让人身心都觉得舒服。
这会儿听太太这么一说,顿觉Joanan不给老板和太太脸面,派个助理下来接太太就算了,还让太太吹冷风等这么久,说是助理的锅,但助理只是个实习生,哪里敢怠慢贵客的太太?况且,没有自家老板的吩咐,哪个实习生这么大胆?横竖这些事儿,最后背锅的都是实习生。
还是太太脾气好,换哪家的豪门太太肯吃一个这样的亏?早就甩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