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by雾下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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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尖有些红,还是配合的,俯下了一点。
鹿念于是把他漂亮的唇荼毒了一番。
这么闹了他一番,她也终于觉得不再紧张。
身后男人的胸膛温暖坚实。
是她的男人,以后,是她的丈夫,她一辈子的伴侣。
像是浮萍终于有了根,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她也终于不用再过那种惶恐孤独的日子。
第二天,签售会。
鹿念有些紧张,在后台等着,听着主持人在语气激动的介绍她。
前面一大串头衔,什么新锐漫画家,《黑白》在网上连载时的受欢迎程度,好评如潮,都是一些虚的头衔。
秦祀说今天会一起过来。
鹿念说他没必要来太早,还是先去公司办完正事,再想来就来。
她都想好了。
等到时候,到了那个环节,秦祀过来,刚好可以看到。
之前,她就先做一些准备工作,给读者签名,接受采访。
终于,听到主持人叫她的笔名。
鹿念心怦怦直跳,从后台走了出来。
出版方还是财大气粗,租下了一整个场馆来作为签售会的举办地,里面各种展板,来的人真多很多,超乎意料的多,甚至,她还见到有cos漫画形象的人。
《黑白》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狂热粉丝,真的比她想象的要多很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配合主持人的采访,弯唇对台下笑了笑,争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
秦祀到的时候。
正好听到馆内一阵山呼海啸般的鼓掌声。
“遇鹿太太好漂亮啊啊啊啊!”
“我死了,人美画好,为什么还有这种人!”
“我粉太太好多年了。”
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他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台上,女孩笑容很美,态度自然,应答温柔得体,正在认真解答主持人的问题,侧着脸时,睫毛长长翘翘,格外美好静谧。
不少人在拍照。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也有在发光,吸引到了这么多人,温暖和煦的光芒。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与大家分享她的感觉。
却又会又不由自主的,被这样的她,牢牢吸引住视线。
“请问,您是在cos黑吗?”旁边一个小姑娘一直在往这边看,她忽然目光闪闪的问了句,“您真的好像,请问我可以拍照?”
秦祀眉头皱起,他性格本来很冷淡,但是想起来这的应该都是鹿念粉丝,于是淡淡答了句,“不是。”
他没再站在这里,准备去找鹿念。
那个妹子还在后面看着,男人细腰长腿,背影都格外好看。
越看,越觉得真的很像啊。
她是《黑白》的资深粉丝,尤其超级喜欢黑,所以对于他的这身常服很有印象,是真的在漫画里出现过的,黑穿过的衣服。
而且,模样,神态,气质,都太还原了。
“呜呜呜,他还和我说话了,刚才那个说话的语气,也好还原啊。”
“遇鹿太太也超级好看。”晓雅噼里啪啦的打字,“这个签售会真的好值!”
这是个《黑白》的粉丝大群,她经常冒泡,大家也都知道,她今天去了遇鹿的签售会。
“你拍照了拍照了么?”
“我不敢!帅哥好冷啊。”她说,“他那么一看我,我什么都不敢说了。”
和漫画书里一样,黑也只在后期,对白稍微温柔一点,之前真的是无差别的冷冻气场,之前有些场景,她们这些读者看着都快气死了,觉得他嘴巴过毒,态度太冷淡。
主持人先问了一些常规采访,关于《黑白》的采访,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就放在了签售环节之后。
粉丝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我们没抢到签名本。”排在最前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粉丝,对她哭诉,“太太,我一直特别喜欢你的漫画,可是签名本一出来就秒没了,幸亏我就在安城,还能来跑您的签售会。”
看起来,像是刚上高中的小女孩。
鹿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能拧开笔盖儿,先签完名,“那我帮你再画一个签绘?”
小粉丝激动地眼睛发亮,“好的,谢谢太太!”
“想要哪个角色?”
“黑!可以么?”小粉丝激动地结结巴巴,“姐姐,我想要黑。”
果然,是这个答案。
鹿念拿起马克笔,她画过这么多次黑,再熟悉不过,几笔下去,少年精致冷淡的侧脸跃然纸上,
能看出来,小粉丝真的非常高兴,脸颊都红了,抱着那本有她手绘的漫画书,不住地道谢,“谢谢姐姐,我会一直珍藏的。”
“和我暗恋的男生,好像呢。”离去之前,她偷偷的对她说。
“加油。”鹿念弯着唇笑。
之后,居然不止一个粉丝和她诉苦,说是之前五百本签名本都没抢到。
中场休息的时候。
“怎么会都没了。”鹿念也纳闷,她问胡编,“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好像都被一个人秒了。”胡编也纳闷,“不过,你粉丝不都是小女孩吗?怎么有这么豪的?”
鹿念,“……”够了啊。
中场休息结束了,开始后半场,关于《黑白》的专访。
主持人问,“遇鹿太太,能稍微说一下你关于《黑白》的创作灵感么?”
鹿念深呼吸了一口,“大概是什么时候呢,可能从我十四岁,上初三的时候开始。”
“最开始,是画的我的一个朋友,从小认识的朋友。”
“然后,画到中期,是在画我暗恋的男生。”她眼角微弯着,“因为家庭原因,没办法过多接触,所以,只能靠画笔释放。”
台下已经响起了低低的惊呼。
主持人却问了个刁钻的问题,“那请问,后来黑白画风大变,也是和这位朋友有关么。”
男人唇抿得紧紧的,站在暗处,看着她。
“是的。”鹿念答得从容,“不过,其实,一直在分别前,我们都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那现在《黑白》重启,也和他有关,也就是说,你们是破镜重圆,HE了?”主持人开了个玩笑,“能看出,这下部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的。”
“而且,您刚提到一个朋友,暗恋男生,据说,您现在也有男朋友?”主持人问,“难道,他们都是黑的创作原型?”
“他们都是同一个人。”鹿念轻声说,语调带了轻松和一丝甜蜜,“已经,是未婚夫啦。”
台下尖叫声此起彼度。
“那您未婚夫,来了这里么?”主持人声音都差点被淹没了。
鹿念眨了眨眼,“在现场的。”
她手机收到了短信,“我到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情。
鹿念弯着唇笑,“一切都是因为他,是因为他,才有的这个角色。”
屏幕上恰到好处,放起了宣传短片,是专门制作的《黑白》的原画展示,稿件日期都写在了左下角,那么醒目。
记录了他们整个少年时代。
是一份跨越了时空的,少女无声的情书。
男人眉眼如画,他安静的站在台下,一瞬不瞬的看着屏幕,和台上的她。
时间似乎从没有过得那么快,又那么漫长。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帧帧的画面,他们相处的每一幅场景,在记忆里,梦里,不时回忆咀嚼,他以为那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一个人的妄想。
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记得。
……
签售会结束时,已经快到傍晚。
她走专门通道出去,终于躲开了过度热情的粉丝,秦祀已经在出口等她。
上了回家的车。
鹿念拉着他,狡黠的眨了眨眼,故意问,“怎么样啊?”
她有些累了,不想再这么坐着,索性靠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不够喜欢你吗?”
他,“……”
“还喜欢乱吃醋。”
外头黑了下去,车灯也黑着,可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其实很想看看他当时知道这一切时的反应,以他那么害羞的性格,估计只会闷在心里,又是什么都说不出,却能答应下她的一切荒唐要求,
鹿念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再逗他几下,唇居然已经猝不及防的被堵住了。
他急切的和她接吻,格外主动。
虽然都是接吻,但是男人主动激烈的吻,和她平时的小打小闹似乎不太一样,她腰被搂得有些疼,而且……时间也太长了吧,怎么也不松开她,没想到秦祀居然也会有这么饥渴主动的时候。
她被亲得脑子有些缺氧,想推开他,却又觉得自己手指软绵绵的,使不出什么力气,他居然还不想结束。
直到她忍无可忍,轻轻咬了下他耳尖,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耳语声说,“想让我在这儿……你么?”
他才终于恢复正常,黑眸还迷蒙着,未曾清明,红透了耳朵,坐回了原位。
鹿念这次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没开车灯,反正看不清楚,司机在前头开车,头也不回,像空气一样。
那是真的憋坏了吧。
那个秦祀,都能在还有别人在的地方来找她索吻了。
“之前,你最开始的那套房子,在秋枫路的,今天去哪儿好吗?”鹿念低声问他,“我想回那儿住了。”
她今天想起了太多事情。
男人声音很低,“去秋枫路。”
司机沉默着调转方向,继续往秋枫路开。
那套房产并没有被完全搁置,他有叫人按时打扫,随时都可以入住。
还是少年时代,秦祀买的第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她来住过,有她专门的房间。
打开房门,里面陈设居然和之前还一模一样,
鹿念四处走着,格外怀念,她去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意外在靠墙的地板上看到一个盒子。
她吧嗒吧嗒跑出去,问秦祀,“看,我找到一个东西,那是什么?”
他说,“……你十八岁生日时,想给你的。”
他没说下去。
但是,鹿念已经明白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又吵架了。
因为秦祀大学志愿的事情,吵得格外激烈,几乎撕破脸,所以最后,她的十八岁生日,他也没有来,鹿念以为他根本不记得了,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么一份礼物。
是一盒德国产的画具,木箱纹理沁凉,水彩,油画刀,画笔,画板……她一件件往外拿。
很早以前,鹿念背着画板,在画室里画油画的模样,他一直记在了心里,只能在远处一个人默默地仰望,千挑万选,买了这份礼物,却一直没有送出手,就这么尘封在了岁月里。
“这个牌子很贵的,得好几万了。”鹿念说,“那时候你怎么买得起啊!为什么要买那么贵的。”
那时候秦祀也就刚大学,手头不宽裕,买这么昂贵的画具给她,要攒多久的钱啊,而且买了就买了,居然说也不说,就怎么一直搁置在了这里。
“想给你买。”他说,声音平静又固执。
确实很贵,他当时经济不是那么宽裕,节衣缩食,攒了一段相当一段时间,才买下来。
其实,就是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一直这么觉得。
所以也会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离开那几年时,也是觉得他根本没能力,没法给她最好的生活,他不想让鹿念跟着他吃苦,她就该过被千娇万宠的生活。
“不过算了,一直没开封,这个现在还能用呢。”鹿念说。
“谢谢。”她开心的放下盒子,搂着男人的腰,“我很喜欢。”
俩人这么腻歪着。
鹿念手机忽然响了,是胡编的电话,“念念,我查到了,你那五百签名本,确实都是一个人下的单。”
鹿念,“……”
放了电话,她很严肃的看向身旁男人,“怎么回事?”
他,“……”
她是真的没想到,秦祀居然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她在他腰上拧了一下,“赶紧都拿回来啦!去还给读者们。”
让她再写去写五百本,手都要写断了。
他有些不开心,抿着唇,侧过脸,“不行。”
她签那些书花的时间和精力他都看在了眼里,拿到手了,就不想让别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