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by雾下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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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惊呆,“看不出来。
小屈摇头,“看不出来。”
明哥感慨,“这真看不出来啊!”
这妹子看起来小小的一只,长得还是那种纤细苍白又精致的小仙女模样,胃口怎么这么大,饕餮一样,怎么吃都吃不饱的。
明哥咋舌,看来秦祀以后这养媳妇,估计光伙食费就得准备不少了。
鹿念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在长身体,也有可能是身体恢复期需要营养,或者现在心情太好,她也觉得自己可以吃下这么多过于神奇。
吃到一半。
黄毛拎了一瓶白干过来,“妹妹喝酒吗?”
鹿念刚吃下一筷子莴笋,“啊?”
少年似乎没看他们,正专心吃自己的,黄毛手里却忽然一空。
转眼间,那瓶子已经到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中,随后,他干净利落的把白干扔回了一旁箱子。
小屈&黄毛,“……”
小屈忙起身,“我有果酒,以前买的桃子酒,没啥度数,还挺甜的。”
明哥,“那就桃子酒,大过年的,喝那么多干嘛。”
鹿念还从没喝过酒,听小屈描述,似乎还挺好喝的,于是积极响应,“我要喝!”
秦祀抿了下唇,没再说什么。
于是顺利开瓶。
桃子酒是一种清澈的粉红色,冒着泡儿,散发着冷气,鹿念格外好好奇。
她拿起她那杯,浅浅喝了一口,轻轻抿着。
少女嫣红饱满的唇贴着杯缘,被果酒濡湿了一些,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唇一下,试着酒的味道。
……
一旁的少年放下了筷子。
火锅热气十足,屋内还开了空调,他觉得燥,扯开领口,拿起自己那杯酒,一气喝下一大半。
心里的躁依旧半点没有平息的意思。
他沉默着,屋内欢歌笑语,那三人妙语连珠,女孩今晚格外开心,眼睛里像是盛了细碎的星子。
鹿念发现自己酒量是真的差,她喝了半杯,又吃了些捞上来的食物,脑子忽然就晕飘飘的了,还不小心咬了一筷子辣椒。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解辣,再放了回去。
少年握着筷子的手僵住了。
……那是他的杯子。
鹿念的动作一气呵成,没留半点余地。
喝完后,她把杯子放回原处,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家继续吃吃喝喝,氛围热烈到不行。
他手指有些僵硬,再也没有碰过那杯酒。
……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
鹿念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在一个这种深夜的没有牌子的路边店,睡得比在自家屋子里的大床上还要香甜和安心。
小屈和黄毛被赶去隔壁继续拼酒去了。
秦祀的外衣被披在了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过了这个年。”明哥喝得有些醉意,“你就要成年了。”
也要高三了,马上要考大学。
他问,“准备走了?”
世界那么广阔,以秦祀的能力,他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混得很好,他应该有更美好宏大的未来。
从秦祀还是个衣衫褴褛的小鬼时,他第一次见到他,明哥就坚信,他以后会有大出息。
是注定会成为人上人的人中龙凤。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想法越发坚定。
秦祀没说话。
屋内灯光昏暗,少年侧影越发显得清俊超凡,色泽浓淡对比,而他笔挺的眉骨,狭长的眼和薄薄的唇,却让这张脸浮出了一丝锋锐的冷意。
明哥知道他的意思,他微叹了一口,朝着熟睡的女孩努了努嘴,低声说,“舍不得离开?”
“啧,睡着了。”明哥无奈,“别那样看着我,我干什么的,开酒吧的,真喝醉假喝醉我看不出?”
秦祀淡淡道,“和她没关。”
明哥,“是是是……没关。”
只要人家一句话,一个电话,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她祈求一下,他就什么都会去办。
何为死心塌地,卑微到了尘土里。
却也高傲到了极致,收敛得从不叫人看出半分。
“你自己看着办吧。”明哥说,“男人的选择啊,不后悔就行了,得失自己心里都有杆秤。”
“我去收拾下。”明哥摇摇晃晃站起来,端起盘子,往厨房走去。
秦祀缓缓收回视线,一旁的女孩睡得很香。
桌上有些凌乱,杯盘狼藉。
他看了她的侧脸一会儿,挪开了视线。
那杯没有喝完的果酒,依旧放在远处。
良久。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缓缓端起了那杯果酒。
女孩唇触碰过的地方。
色泽浅淡的薄唇,安静的碰上了那处,
如献祭一般,紧紧贴合着那处,缓缓抿入清凉的酒液。
秦祀酒量很好,他喝过很多次酒,各种各样,昂贵的便宜的,有烈如火直烧喉咙的,也有后劲十足叫人几日宿醉的。
而这普普通通的果酒,度数低得几乎可以不计,不浓烈也不芳醇。
他醉了。
第25章
鹿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只记得睡的很好,迷迷糊糊,然后,似乎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她全然信赖,一点没有反抗。
意识似乎沉浸在一片暖意里,舒展又安心。
耳边似乎有人说了一句,“别在这里睡。”
“我好困嘛。”鹿念没怎么清醒,眼睛都没有睁开,因为酒精和未散去的惺忪睡衣,声音又娇又黏的。
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一下。
他低声说,“……等回去睡。”
鹿念咕哝了一声,不愿意醒,她把脸转了一下,舒舒服服的贴在抱着她的人的胸口,温暖又让人安心,酒精让她脑子发僵,一下又睡了过去。
秦祀,“……”
这负担又甜蜜又苦涩。
落在他怀里,分明羽毛一样轻盈,又像有千斤重量。
明哥用气音问,“不留她过夜?”
少年皱眉,冷冷问,“留在这?”
明哥,“……”
他摸了摸自己脑袋,“睡你的床啊,你那床够宽吧,一个小姑娘还睡不下,两个都……”
撞上少年视线,他讪讪闭嘴,不死心,“不然去临河那边?你不是都已经把房子整好了,给她睡另一个卧室不就行了。”
这房子不就是为了这目的嘛,以为他不知道。
秦祀没抬眼,“去把车开出来。”
明哥,“行行行。”
他进屋拿了车钥匙,看着少年修长的背影,背地里嘀咕,“你一个男人,怎么比那些黄花大姑娘还讲究。”
明明那么喜欢,又不干什么,留一晚上怎么了,明天还可以一起吃个早饭迎接新年,不是很完美。
车开到了陆家庄园。
陆阳已经赶在门口等候,少年抱起她下车。
“你留车上等。”他简短对明哥说。
明哥吹了声口哨,“好嘞。”
陆阳看到他怀里的鹿念时,脸黑得和锅底一样,几乎咆哮道,“……你对我妹妹做什么了?”
他没忘记观察,鹿念裹着一件明显不是她的外衣,里面穿的似乎还是裙子,一头黑发散着,脸对着里,依赖的靠在他怀里。
秦祀,“睡了。”
他皱眉,冷冷问,“你声音还能再大点?”
陆阳手指都颤着,压低了声,“我告诉你,念念还没成年,你要敢做什么是违法的。”
少年唇角挑起,露出了一丝陆阳很熟悉的带着讥诮的冷笑,“做什么?比如?”
陆阳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凑近了一些看,念念露出来的皮肤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陆阳心终于放下了半截,他伸手过去,“把念念给我。”
秦祀还没说什么,怀里的鹿念已经在梦中皱起眉,把陆阳伸来的那只手打开了。
毫不留情。
女孩小脑袋转了一下,把后脑勺对着陆阳,继续窝在少年怀里,轻轻的拱了一拱,睡得舒舒服服。
陆阳,“……”他脸色极其难看。
他转而对少年怒道,“昨天半夜把念念带走的就是你吧?叔叔知道了,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秦祀,“你会告诉陆执宏?”
语气很轻慢,半点没有畏惧,只有笃定。
黑夜里,那双漂亮的狭长凤眼冷而沉,陆阳发现,他竟然已经竟然完全看不透他的情绪了。
陆阳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最近在陆氏不太顺利,陆阳属于典型的眼高手低,野心远大于能力的类型,这半年在陆氏实际表现如何,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虽然高层都知道他身份,其实说起来,他也不算是陆家什么名正言顺的正经亲戚,血缘已经出了三代了。
只是因为陆执宏高看他一眼,所以陆阳才在陆氏有这种地位。
今晚让鹿念跑了,不管到底是被人诱拐还是自己愿意跑掉的,都是他的严重失职。
他当然不敢告诉陆执宏,甚至半点风声都不敢走漏。
少年把他看透了。
眼前的少年,和小时候的那只倔强,孤独,只会逞勇的小狼崽已经有了很大区别。
他蓦然发现。
陆宅员工都已经被陆阳打发睡了,走廊安安静静,只亮着昏黄的小灯。
鹿念被安置在了自己床上。
被窝有些冷,自然比不了少年怀里的温度,他把她放下,鹿念还不肯撒手,小手依旧拉着他袖子,怎么也不愿意放。
“松手。”他低声说。
鹿念依稀觉得声音熟悉,“唔”了一声,黏糊糊的,很是委屈。
从小到大,那个声音似乎对她说过很多次这种话。
叫她离他远一点,不要碰他,松手之类的。
不过这一次,声音比那些时候似乎要温柔一些……带着些她现在这醉昏昏的脑子想不明白的情绪。
但是,她还是很习惯的听话松手了。
他说什么,鹿念就做什么。
还那么……那样的模样,鹿念在他和陆执宏面前,都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陆阳脸色简直不能更难看。
走出鹿念卧室,他对秦祀说,“我不知道你给念念灌了什么迷魂汤。”
“但是我告诉你,你是不可能得逞的。”他对秦祀说,“念念的未来,叔叔都已经规划好了,你这种身份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念念一时鬼迷了心窍,陆执宏也绝对不可能同意他们俩。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当上陆家的主人,你做梦都别想。”
少年声音很淡漠,“我和你说过,都无所谓。”
陆阳容忍度已经到了底,他低声咆哮,“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人可能无所图的对另一个人好,这样接近念念,说是他心里没鬼,陆阳绝对不相信。
少年冷漠道,“做她想让我做的事情。”
只要她想,什么都可以。
少年身姿颀长,五官俊美,身上有种难以言说的特别气质,杂揉着冷漠,内敛且成熟,除去肤色略有些苍白,几乎找不出缺点。
陆阳怎么也想不到,小时候那只被他们联合起来欺负,终日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的狼崽子,长大了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屈憋,恐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他忽然给自己想到一个解释。
如果不为了图陆家的钱,他就一定是为了报复,为了报复陆家,报复他和陆执宏,准备卑鄙的报复在他的女儿身上。
陆阳深呼吸了几口,心里终于有几分安定。
他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关键,还是念念的态度,只要……
秦祀已经转身离开。
他对陆家这庄园几乎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可是,他不愿承认,这却也是最能牵动他心情的地方。
可是这次离开时,他心情却和以往很不一样。
*
鹿念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时神清气爽,只觉得大半年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
她记得自己昨天跑了出去,和秦祀吃了一顿完美的年夜饭,秦祀从小说话算数,所以说要还她一顿年夜饭,说到做到,挺有他风格的。
她哼着歌儿,“苗苗!”
苗苗推门而进。
鹿念问,“爸爸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