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by雾下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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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漠道,“什么好事?”
鹿念,“?”
那种事情,她一个女孩子,要她怎么复述。
她到底没喝醉,也不敢太造次,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了,只敢私底下小声逼逼,“你真不要脸。”
他明显听到了。
鹿念以为他又要和她吵一架,或者冷笑,像以前那个讥讽她。
可是没有。
少年白皙的面颊上蔓起了淡淡的红意,他抿着唇,竟然一句也没有反驳。
出门时,她左右看了看,给秦祀看,“这个地址没错吧。”
他“嗯”了声。
鹿念忙把手机收起,“这样我下次要来玩的话,就不会找错路了。”
秦祀收回视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鹿念托着腮,看着少年冷淡的侧脸,心想,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能再有这样跑出来的机会,且秦祀也还留在安城。
毕竟,只剩下半年了,他即将高考,离开安城。
鹿念到陆家时还没到中午,没有任何人发现。
陆阳这样几天跟着陆执宏出门出差,一直不在家,鹿念只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回家了就好。
*
送走她后,他先回了家。
沉默着用钥匙打开门,一室寂静。
屋子似乎一下空了。
虽然平时一直只有他一人,明明鹿念也就昨晚一晚在,但是,现在少了她,莫名其妙,屋子似乎空了一大半。
那间卧室门还开着。
被子里似乎还有她留下的淡淡的味道,女孩子身上的独特的馨香,很淡,那一缕萦绕在他鼻尖,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僵硬的拿走了被子,把原来的那床铺上。
随后,那张卧室门被他锁上,一切都维持了原样。
下午,酒吧。
对完账,明哥问他,“昨天我听店里人说,你把你念念妹子带过去了?”
秦祀没回答,问他,“那几个人在?”
明哥,“哈?”
秦祀淡淡道,“昨天给她喝酒的。”
明哥,“……”
蓝印被明哥叫上来时,有点惶恐,白熙抱着手臂,倒是挺淡定。
把情况大概讲了一下,蓝印,“……就这样,她忽然就要点酒,我们也没办法啊。”
明哥拉了下秦祀,“算了,这次算我的,我出去了,没再这儿管着,他们不认识念念妹妹。”
秦祀没说话,少年五官都生得很好,眼睛尤其漂亮,轮廓却过于冷薄,这样沉沉看着人时,看得蓝印心里都发毛。
他简短道,“下次别给她喝酒。”
明哥明显松了口气。
蓝印,“那,那要是是她自己要喝呢,她上门就是顾客,不给她喝不太好吧……”
秦祀抬睫,问他,“你觉得有问题?”
蓝印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涩,“没,没问题。”
秦祀很少生气,因为你很难看出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情绪过于内敛,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但是这种人,一旦真的生气了,那更是加倍的恐怖。
秦祀离开后。
蓝印松了一大口气,终于放松了,拍了拍胸口,“妈的,刚吓死我了。”
说实话,他一直都有些怕和那个少年打交道。
他新来没多久,实在忍不住问,“昨天那小仙女和秦哥什么关系啊,女朋友?”
明哥摇头,在他肩膀上一抽,“别管了,老老实实做你的事情去,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别给未成年卖酒。”
“不是啊?”蓝印重点根本没抓在明哥话里,他大叫,“不是女朋友,那这……”
想起昨天小姑娘俏生生,惹人怜爱的小模样,他嘿嘿一笑,抓了抓自己头发,“那她有男朋友吗?”
白熙阴阳怪气,“你就别想了吧,不是一个层的,人家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在学校肯定不缺人追,我听说呢,男朋友都……”
明哥打断了白熙的话,“你以后,别在他面前说这话。”
明哥平时嬉皮笑脸,对白熙这酒吧摇钱树也很客气,这次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白熙不服气,“他们又没什么关系?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我有个远房妹妹在他们那学校上学,说那谣言都传的满天飞了。”
明哥,“你搞得他发疯,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说,“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去惹他,你不听,到时候闹出什么事,你就自己受着。”
“哪天再让我听到了你在秦祀面前提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再来了。”
白熙脸色有些发白。
明哥是好老板,她以前在别的地方干时,酒吧各种老板或者管事的,总喜欢在她们这种人身上揩油,态度轻浮,她也没有办法,心里厌恶至极,也只能摆出笑脸。
但是明哥这里,从来没有这种事,工资也给得丰厚,她真的舍不得。
女人死死咬着下唇,“……我不会说了。”
蓝印张着的嘴还没合拢,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过了一遍。
*
第二天依旧周末,鹿念在家做最后的收拾。
她给秦祀准备的生日礼物,有两件。
一件是她精心画的一幅画,画了很久,都是抽着空,避开陆家耳目,一点一点才终于画好。
另一件,是她亲手做的生日蛋糕。
鹿念小心翼翼的把蛋糕装进了盒子里,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下厨房,废了不少原料和老大力气,才终于做出一个不那么磕碜的,她在上面拿奶油绘了画,和一个漂亮的巧克力做的十八。
现在要见秦祀一面很难。
而且她也不知道当面给,他会不会要。
不要的话她也太尴尬了。
所以直接打包寄了过去完事,地址就留的上次她住的那处住址。
这样不要的话,他应该也不至于再打个电话来告诉她扔了吧。
把礼物打包寄出去后,鹿念满意的拍了拍手。
假期过后,鹿念迎来了新学期第一次月考。
这一次,她考试成绩有些退步,和陆执宏给她定的目标差了不少。
陆执宏找她谈了一次话。
“你说你要被送出国?”少年声音在那边响起。
鹿念无力道,“不一定,只是我爸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就送我出国。”
赵雅原幸灾乐祸,“那你出呗,又没什么不好,我家还想送我出去呢。”
鹿念停了下,“……但我又不想去。”
赵雅原说,“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你不是一直想学美术嘛,你就先答应你爸,申别的专业出国,然后天高皇帝远,你再在那边直接把专业改了……”
鹿念,“……滚吧你。”
什么破馊主意。
等陆执宏知道了,不扒下她一层皮。
赵雅原在那头笑得不可开交。
听得她好气,直接把电话挂了。
“雅原,雅原……”赵雅原才听到身后声音。
“哥,你什么时候回的?”他挂了电话,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
赵听原说,“刚从清悠家回来,去和她聊了聊天帮她解压。”
这没几个月高考,苏清悠上次模考考砸了,她人设是乖乖女全优生,所以在现在成绩波动,她自己心里也急,压力很大。
赵听原现在已经上了大学,就在安城,所以也有时间和经验去开导她。
听到那名字,赵雅原一脸厌烦,“哥你真喜欢她?”
赵听原温和道,“雅原,不要那么暴躁,清悠人很好,你不要对她有莫名其妙的成见。”
赵听原无所谓道,“我没成见,只是我是人,当然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
“你不是只有不喜欢的吗?”赵听原笑,“不过,念念这段时间经常来家里吧?”
赵雅原,“我还专门挑了你不在的时间呢,你怎么知道的?”
他神色悠闲,说得却倒是挺认真,赵听原一时居然还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赵听原无奈,“我不在,又不等于不知道。”
他有些犹豫,顿了顿,还是说,“你不要对人家做什么坏事。”
谁不知道,赵雅原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做事情是从来都随心所欲,没有什么底线的。
“能做什么坏事。”少年问,“亲还是抱?还是……”
他过于俊美的眉目间,显出了几分有些顽劣的邪气。
赵听原惊得的都听不下去了,“赵雅原!”
“……那些都没有。”赵雅原懒洋洋在沙发上躺下,伸直了两条长腿,“哥你放心。”
赵听原,“……”
赵听原认真道,“雅原,念念是个好姑娘,你要是想玩,就去找别人。”
他们家和陆家这交情,如果叫赵雅原这样破坏了,接下来也很不好做。
赵雅原,“谁说我在玩了?”
赵听原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雅原,你要真喜欢念念,现在就收敛一点,不要乱来。”
他又说,“明年爸妈都要回海城来,正好你们高考完,他们早说想见念念一面,也和陆叔叔正式见一次。”
赵雅原无所谓,“随便他们,叫妈少管一点我。”
作者有话要说:
念念其实是个天然黑。
婚后,已经看透他的念念,一大乐趣就是各种坏心眼欺负折腾四四,其乐无穷(?)
四四崽,从身体到精神,哪里都被吃得死死的呢。
第29章
高二进入尾声的时候,鹿念日子过得格外艰难。
开年后,陆执宏身体一直不好,因为常年生活不规律和应酬,他有慢性胃病,心肺功能也不是很好,三月的时候,还没开春,也是因为应酬,他发作了一次心肌炎,再度住在陆家资助的中心医院的独立病房。
但是即使这样了,他没忘记给鹿念安排家庭教师补课,补习英语和数学,陆阳也盯她越发紧。
除了上学和补习,鹿念现在每天都会医院去看陆执宏。
陆执宏没让陆家其余亲戚过来,何甜也基本不来,现在除去陆氏的员工和商业往来伙伴,就只有鹿念每天会来看他。
他的个人秘书章华现在也是每天驻扎在医院,帮他传达处理各项事务,从工作到生活,陆阳出现频率也非常频繁,现在他基本已经没课,算是在陆氏全职工作了。
鹿念看过陆执宏,给他报告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陆执宏睡了。
陆阳低声说,“明年可能要进行手术,现在公司里的事情,都给外姓人管着。”
公司里事情都交给了陆执宏心腹处理,但是,毕竟不是自家人,不姓陆,陆阳本能的排斥,只希望陆执宏身体可以快点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好。
毕竟他现在根基还不稳,在陆氏不足以服众,而且以为血缘关系也并不近,他有的其实只是一个陆的姓氏罢了。
鹿念年龄小,又还懵懵懂懂,高中都还没毕业,就算等到读大学,到年龄时候就就出去嫁给赵家儿子,让他们帮着分担压力,离着现在也还差那么远。
秘书章华也推门而出,看着两兄妹在那边谈话,他咳了声,表示了下自己的存在。
陆阳没再说什么。
“小姐。”章华说,“先生最近身体不好,他刻意交待,你有什么事情,生活学习上的,都可以和我说,我来处理。”
鹿念谢过他,她没吃晚饭,下学便过来了,现在只觉得腹中隐隐饥饿,却也不想吃什么东西。
这几年,她的身体原本养得不错,这段时间,已经又瘦了下去,越发显得小脸尖尖。
三月的时候,天气还有些没褪去的料峭,但已经开始逐渐有了春的暖意,学校举行了高考动员大会。
那天下午,鹿念正好在上体育课,她来了姨妈,很不舒服,于是找体育老师请了生理假。
她这段时间身体都不是很好。
不久,体育课锻炼结束,解散了自由活动。
鹿念正坐在树下休息。
田悦走过来,“念念,你好点了吗?”
鹿念捂了捂自己肚子,弯唇笑了下,“没事,刚喝了点热水,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田悦在她身边坐下,“礼堂在办这届高三的誓师大会呢,我们要不要去看个热闹?
一旁的方夕颜问,“能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