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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娇媚——by古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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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多久?”
  慕景听着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多久?
  可能是几个月,也有可能是几年。
  两个月前他无意从阿瑜那里得到了孟廷的亲笔诗书,有了对诗文一窍不通的戏子中举事件后,他便开始留心科举之事。
  于是把那张诗词送到宫里,和科考卷的笔迹一对比,发现完全对不上。
  正当父皇让他暗地彻查时,徐州出事了,他不得不前往。
  为此他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阻止他查科举,所以他不能给她准确的时间。
  他又不忍一点盼头都不给她。
  就像妹妹可儿,那时也是日日盼着自己回府陪她去皇陵,最后知道他压根不可能陪她去后,自己偷偷跑了出去……
  想到这里,慕景将孟婉瑜搂得更紧了:“阿瑜要好好照顾自己,两年后及笄了就是阿瑜姑娘了,景哥哥答应你,你嫁人时我一定回来。”
  她在时,总能让他觉得可儿没有离开。
  他打心眼里想要把对可儿的疼爱补偿给阿瑜。
  他想要一次当好哥哥的机会。
  那一句,你嫁人时我一定回来,如平地一声雷,震得孟婉瑜的哭声戛然而止,然后心里生生的疼得发慌。
  “阿瑜,我真的得走了,你可还有话与我说?”慕景替她擦干了眼泪,轻声道。
  三日后,他一定得到徐州。
  有,我有好重要的话要说。
  景哥哥,阿瑜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在心里百转千回疯狂叫嚣的话,到了嘴边时,却成了:“景哥哥,一路平安。”
  慕景闻言,笑着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真乖。”
  她将原本要送的碗紧紧握在手里,始终没有送出去。
  因为破碗,不吉利。
  以前她并不信这些无稽之谈,这次她迟疑了。
  慕景早就注意到了她手里的碗,碗上破了个缺口。
  他向来心思深沉,想起前两日阿瑜哥哥说的话,‘他蹲在东集市口要了半个月的钱’。
  再看看阿瑜一身的尘土,与凌乱的头发,难道她也……
  今年邵阳禽类染了疫病,几乎无猪可杀,想来阿瑜家里现在定是特别困难。
  慕景感觉心里一瞬间堵得慌,他解下腰间的玉佩,当到孟婉瑜手里:“阿瑜,这个拿去当了,以后别去东集市口了讨钱了。”
  孟婉瑜:???
  “我不要,我没去讨钱……”
  慕景话一出就会后悔了,自己这样说,小姑娘的自尊心定是受不了。
  何况他的阿瑜是个那样骄傲的小姑娘。
  “景哥哥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这个送给阿瑜。”
  “我不要,你送过镯子了。”
  “那个是生辰礼,这是离别礼。”
  孟婉瑜还是摇头,一脸认真:“不用了,景哥哥你全身上下就这块玉最值钱,给了我,你就真是穷光蛋了,到时候没钱吃饭,我会担心的。”
  慕景彻底乐了,一向不苟言笑的人,此时嘴角轻扬,笑声爽朗:“不怕,景哥哥可以再赚,再穷,我也养得起阿瑜。”
  说完不由分说的将玉佩塞到她手里。
  一旁的青烟仔细的打量起了孟婉瑜,她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片子有哪里特别,让二皇子如此另眼相待。
  慕景不确定她有没有受伤,弯腰将她抱到了马车上。
  孟婉瑜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一次剧烈的跳了起来。
  马车上。
  “景哥哥,徐州离邵阳远吗?”
  慕景闻言,拉开车窗,指着前面的大山:“不远,那座山后就是徐州。”
  “真的吗?景哥哥就在那座山后面?”
  “嗯,真的。”
  孟婉瑜盯着那座山,一扫低落的心情,面上多了丝笑意。
  慕景见状,知道自己撒的这个谎值了,阿瑜能开心就好。
  “那景哥哥,你现在带我去哪里?”
  “先送阿瑜回城,然后我再启程。”
  “可是,我是来送你的,这样不是还给你添麻烦了?”孟婉瑜的声音越说越低。
  自己为什么不能像那个青烟一样,替景哥哥分担,反而老是处处要他照顾。
  “景哥哥最不怕的,就是阿瑜添的麻烦。”
  慕景抬手替她将头发上的枯草一根根摘下,突然又开口:“以后阿瑜嫁人时,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孟婉瑜闻言,心里又喜又涩。
  景哥哥夸她漂亮,她自然开心。
  但她不想当最漂亮的新娘,她只想当景哥哥的新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
  慕景:你嫁人时,我就回来。
  三年后
  慕景:你嫁给我,我就回来。
  ps:马上我们阿瑜就要长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终于到了长大的剧情啦!
 
 
第12章 
  慕景离开后,孟婉瑜的日子突然就静下来了。
  每日夫子授课完,她便躲回自己院子里。
  姜清感觉到女儿的话越来越少了,也不爱常常跑出府了,她安静了许多,不再蹦蹦跳跳跳急急躁躁。
  夫子教的诗文,礼仪她都学得很好。
  除了常常看着池子里的鱼发呆,其他到是没什么异常,为此对于孟婉瑜的变化,姜清没有多在意。
  只当是女儿长大了,便娴静了。
  这日孟听安下学回府后,就被截住了。
  孟婉瑜抓着哥哥的手,将他拉到自己屋里。
  以往,孟听安出府时,孟婉瑜总是喜欢跟着,孟听安嫌带着个小胖墩麻烦,便想出各种办法甩开她。
  至上次妹妹和自己生气后,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找自己,孟听安难得的没有再嫌她烦,好脾气的跟着孟婉瑜进了屋。
  进屋后,孟听安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大口吃了起来:“小婉婉,说吧,找哥什么事?”
  “哥哥,徐州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孟婉瑜一眼期待的看着孟听安,见他刚吞下一块桂花糕,小姑娘殷勤的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孟听安喝了茶夸赞道:“懂事。”
  “不过你哥哥我又没出过邵阳,我哪知道徐州是样的。”
  话落,见妹妹双眼一点点暗淡了下去,孟听安继续道:“不过,我听说徐州最近不太平,盗匪猖獗,□□掳掠,无恶不作,只要遇上了盗匪,就是死路一条。”
  “徐州的百姓早就怨声载道,地方官兵镇压了三次都未成功,那个地方不提也罢,太容易丧命了……”
  孟婉瑜一听急得站起身子,提高了声音激动开口:“那……那不是在徐州的人都很危险?”
  “当然,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孟听安绘声绘色的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孟婉瑜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景哥哥该怎么办?
  孟听安见状知道妹妹被自己吓着了,神神秘秘的开口继续道:“不过,过不了多久估计那些盗匪就会被清剿,听说这次二皇子亲自前往徐州围剿了。”
  “二皇子,婉婉知道吧?十三岁就领兵平甘南叛乱,献策助圣上变法那个。”
  关于二皇子,在大燕虽未有几人见其面,却是人人都闻其名。
  孟听安离开后,孟婉瑜双手合十,嘴里默念道‘菩萨保佑,让那个二皇子快些成功围剿盗匪吧!’
  这样景哥哥便少些危险。
  慕景离开半个月后,孟婉瑜将合家酒楼里,他教自己识书写字那间客房长年包了下来。
  此后她出府便有了去处,每隔上几日她便会去合家酒楼,坐在桌案前,回想着景哥哥站在她身后,教她认书写字的情景。
  慕景离开一个月后,秦焕焕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有人送到她家的。
  信封上写着‘阿瑜亲启。’
  孟婉瑜接过信封,盯着熟悉的字迹,沉寂淡漠许久的心再次砰砰跳了起来。
  秦焕焕离开后,她回到屋里,关上门,贝齿紧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将信拆开。
  ‘见字如面,小阿瑜,我已平安到达徐州多日,徐州城内百姓皆是憨厚纯良之人,城外高山瀑布,风景甚美,前日里进山遇兽,获一张白狐皮,已制成狐裘,待日后回时,送于阿瑜,望安好。’
  短短数语,孟婉瑜一个字一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多次。
  慕景的字十分端正雅致,字字铿锵有力。
  孟婉瑜将信紧紧贴在胸口处,良久才想起来,她可以给景哥哥回信。
  还好景哥哥离开前,自己问了他的落脚点。
  ‘景哥哥,阿瑜一切都好,娘亲说我长高了许多,等你回来时,我再也不是小姑娘了!夫子近日也夸我的字进步了许多,对了,还没告诉景哥哥,父亲给我请了夫子,还有合家酒楼来了新的戏班,不过阿瑜觉得没有景哥哥的戏班子唱得好,邵阳今日寒风凛冽,估摸是要下雪了,不知明年初雪时,景哥哥可归?’
  最后想看好久,孟婉瑜鼓起勇气在信封末尾处落笔‘念你,阿瑜书。’
  信寄出后,孟婉瑜日日盼着秦焕焕来府上送回信,十天……一个月,秦焕焕每次来都是摇头。
  从最初的满心期待,慢慢变成了无尽的失落。
  邵阳初雪降临时,孟婉瑜不死心又写一封信。
  ‘见信如面,景哥哥,邵阳下雪了,积雪很厚,久未见雪的人们都很欢喜,孩童妇孺皆玩起了雪,笑声很响亮,传得很远,可阿瑜觉得今年邵阳的冬天好冷。’
  ‘你送我的桃花镯子,阿瑜已经能戴上了,现在不仅娘亲说我长高了,哥哥也说我脸上的肉肉消失了,爹说我清减了许多,可阿瑜觉得自己越发好看了呢!’

  ‘景哥哥,夫子前几日教了阿瑜新词句,好像念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后面的我老是记不住,还被父亲责骂了。’
  ‘不知景哥哥何时归?念你,阿瑜书。’
  她还是没有勇气说,景哥哥,阿瑜欢喜你。
  满满三页纸,最重要的那句便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她知道,他看见就会懂的。
  孟婉瑜小心翼翼将信封好,第二日一早就迫不及待寄出。
  翘首以盼等了两个月,直到大地开始回春,绿上枝头,信仿佛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她后悔了,后悔写那句山有木兮,不悔喜欢他,但后悔告诉他。
  这日孟婉瑜又来到合家酒楼,她坐在曾经和景哥哥一起坐的桌案前,双手蒙着眼,眼泪不断从指缝里沁出来。
  她拼命压制住哽咽的声音,奈何眼泪就是不争气的簌簌落下,最后终于抑制不住,趴在桌案上,嚎啕大哭。
  那些开不了口的思念,终究是压垮了她。
  慕景的回信送来时,已是第二年秋末。
  这一年里,孟婉瑜长高了许多,腰枝纤细了,下额也尖了,一双杏眼越发柔媚。
  秦焕焕将信交给孟婉瑜时,她很平静,不再像第一次收到信时忐忑得双手都无处安放,不会再因为这个人失态。
  ‘见字如面,阿瑜近来可否安好,我已辗转到徐州白岩数月有于,这里盗匪猖獗,所到之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人间疾苦,惟愿阿瑜终不得尝。’
  ‘阿瑜生辰将近,今年无法陪同,特寄上次所得狐裘作为生辰礼,望欢喜。’
  依然是短短数语,信上并未提及孟婉瑜去信事,她不知道他到底收到与否。
  他的信几乎隔了一年才一封,慕景离开后,孟婉瑜才明白,他是个多冷清的人。
  他走了,便是真走了,而留下的人是何心情,他不在乎。
 
 
第13章 
  转眼便到了炎炎夏日,此时距慕景离开已是一年零八个月。
  孟婉瑜不在如半年前,整日心心念念等他的回信,不再想他看了自己的去信与否。
  知而不言,或许是景哥哥故意给自己留的体面。
  孟婉瑜不会再在夜里想他,想得泪流满面,也没再去送别他的那座小山丘,固执遥望山的另一边。
  后来她才知道,所谓山的那边还是山,山高水长远,徐州成了遥不可及的远方。
  她再想起景哥哥时也只是平心静气的微微一笑,她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景哥哥的感情也变得清清浅浅。
  这一年半来,孟千娇也未得偿所愿。
  她及笄后,眼看着要嫁入梦寐以求的宋家时,宋老爷突然过世,宋遇白需守孝三年,亲事就这样搁置了。
  孟老太太到是一改以往淡漠的态度,对孟婉瑜越发亲厚,时不时便会叫她去院里陪同。
  “今年秋闱你哥哥和廷儿都要参加,我腿脚不方便,明日你母亲会去焚天寺上香,求菩萨保佑他们科考顺遂,你也陪同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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