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三刀——by孟中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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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买包时遇见布朗夫人了,我什么都没说,她就断定咱俩在一起了,我也没否认。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顾垣坐在富小景旁边,用手指去刮她的鼻子,“我为什么要有意见?”
“我还以为我见不得人,得偷着藏着呢。”富小景不想顾垣觉得她在抱怨,忙转移话题,“你和她是朋友?”
“点头之交。我建议你离她远点儿。”
“为什么?”
“我不喜欢在背后讲人坏话。”
顾垣几乎在明示那位布朗夫人不是什么好人,富小景也不好再问下去。
顾垣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刺啦一声用火柴点燃,他两指夹着烟,时不时地吐出一口烟雾,富小景适时地拆开了另一个盒子,“这个爱马仕烟灰缸是我给你买的,你喜欢吗?不过你也不要老吸烟了,对身体不好。”
她顺势抢过顾垣手里的烟,把最后一点儿火星掀灭在烟灰缸里。
“还有这条领带,也是我买给你的,你要不要试一试?”富小景从盒子里取出她买的领带,某一瞬间她觉得梅向她的老糖爹展示眼镜应该也是这么一副语气神情。
那是一条藏蓝色的领带,上面绣着一条红白蓝相间的小蛇,仔细看能看见小蛇在吐信子。
“难为你什么时候都想着我。”
“应该的。”
“你会打领带吗?”
“不太熟。”
顾垣解了两粒扣子,一把扯下原先的领带,冲着她笑,“现在你可以拿我练练手。”
“我打得不好。”
“那更得多练一练,以后我就靠你了。”
富小景低着头去翻顾垣的衬衫领子,正好把头发送到他嘴边。后来他的吻从头发落在她打领带的手指上,她垂着眼睛,心脏怦怦地跳,越慌越错。
她能抵挡来自他的一切诱惑,只要他俩的距离够远。
“别闹了。”
当富小景给顾垣的领带打结时,顾垣一把抱住她,把她掀到沙发上。领带松松垮垮地坠在衬衫上,时不时扫过富小景的脖子,她整个人痒得厉害。
“还没打好呢。”
“反正也得解。”
“你晚上赶着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个?”
顾垣的大拇指触到她的嘴角,“我喜欢你,不可能对你没任何欲望。我也想给你留点儿好的回忆,这次我不会让你疼的。”
“你上次还说忍一忍就好了。”
他的手把她箍得很紧,嘴上的话也温柔得紧,“这次我要让你疼了,你十倍还回来怎么样?”
就在富小景闭着眼想对策时,顾垣的嘴触到她的前额,“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她本来想说不要紧的,可现在并不适合逞强。
“先吃饭吧,我去给你煮元宵。”富小景挣扎着要从沙发上坐起来,却被顾垣按在那儿,他撩起她耳边乱发,在她耳边哈气,“你就这么饿?”
“嗯。”实际上她早早就吃了。
“我去给你煮。你吃药了吗?”
“没吃,抗生素吃多了也不好。我这种小病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她懒得去买药,而且搁平时这种小感冒不吃药也能很快自愈。
顾垣的手搁在她额头上,“你体温多少?”
“三十七度五?三十七度六?”
“小景,你在这儿猜数呢?”
他们住的公寓可以享受楼下酒店提供的一切服务。顾垣给酒店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马上送体温计和感冒药过来。
“等你感冒好了,准备一个药箱。”
“我其实是有小药箱的。”
“那就直接带过来。”
等体温计送过来,顾垣直接把它塞到富小景的腋窝里。他的手指无意间扫到她的胸脯,富小景的脸更烫了。
“你猜猜自己到底多少度?猜对了有奖。”
“别拿哄小孩子那套哄我。”
顾垣拧了拧她的脸,“好像你多大似的。”
富小景躺在沙发上,额头上敷着冰袋,顾垣在厨房里煮元宵。
“你吃哪种?”
“我都行。我吃不了几个,你不用煮太多。”
富小景在华人超市买的生姜和红糖恰好派上了用场,顾垣直接拿来做了姜汁汤圆。
白色骨瓷碗里盛着血红色的姜汁,细细密密的姜丝排布在透明的冰皮汤圆间。
不得不说,顾垣的厨艺……实在是差得要命。红糖和姜丝都放多了,又甜又辣,顾垣还一勺接一勺地把姜汁往富小景嘴里送,辣得她直咳嗽。
他一手拿着碗,另一只手去抚她的背,“除了发烧,还咳嗽,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要不咱们先把药吃了吧。”
“我不想吃药。”富小景抿抿嘴,“我也不想再喝了。”
姜丝实在太辣,辣得富小景眼泪在眼眶打转。
眼泪刚到眼角,就被顾垣拿手给抹了,“你还哪里难受?需要我打911吗?不用担心急诊费用。”
富小景很不合时宜地想起2012年的最后一天,“我不是难受得要哭。主要是你你对我太好了,我感动的。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你眼睛又眨了。”
“你不信我说的?”上次顾垣说她撒谎时会眨眼。
“我信。你再喝两口。”
顾垣继续将难喝的要命的姜汁往富小景嘴里送,富小景只好强撑着笑咽下去。
第51章
“除了窗帘,我想壁纸桌椅沙发屏风都买爱马仕的,样子材质我都挺喜欢的,而且这么一来,我以后买包就不用另外配货了,我有什么需求店员也会第一时间帮我处理,你觉得怎么样?”富小景手扶着裹着冰袋的毛巾,观察顾垣脸上的表情。
一个女人为了能买到自己想要的包,家具装修都得服务于这一中心,富小景说完都觉得自己丧心病狂。
她这么一说话,顾垣正好把姜汁送到她嘴里,“你真喜欢就好。”
富小景强忍着把姜汁咽了下去,“当然是真喜欢,我还能假喜欢不成?哪个女人不爱包?”
“小景,你母亲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太过突兀,以至于富小景连嘴里的姜丝都忽略了,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这个关系,好像没有通知家长的必要吧。”
虽然她相信以后就是田野调查暴露,顾垣也不会无耻到去找富文玉的麻烦,但她现在还是不想和顾垣谈太多家里的事情。之前富文玉要和顾垣联系的事,她也一拖再拖。她和富文玉说的半真半假,顾垣的照片是真的,名字是假的,她连中文名字都懒得编,直接给顾垣编了一个最大路化的英文名。
顾垣把一个汤圆送到她嘴里,冲着她笑,“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怕你妈?我们什么关系?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顾垣虽然能猜测到母亲在富小景心中的分量,但她这种反应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并不希望富小景的母亲知道他俩的关系,如果她认出他的话,他和富小景也就彻底到头了。毕竟他还给她看过父亲的诊断报告,没有哪个母亲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一个有家庭精神病史的男人,证据还是他亲手递上去的,连撒谎的余地都没有。
汤圆是玫瑰馅儿的,红色的馅料充斥着她的口腔,富小景垂着眼说道,“虽然你愿意给我女朋友的头衔,但我很有自知之明。”
她确实很怕富文玉,可以说,富文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人,她不知道顾垣是怎么嗅出她身上的“妈宝”气质的,但她现在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她越不想提,顾垣偏要提,“那个视频全网已经删得差不多了,希望你母亲没有看见。”
“应该没看见吧,她没跟我提过。”
“你的眼睛又眨了。”顾垣去亲她的眼皮,“如果有一天你妈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她不会知道的。”她吃完扫了几眼茶几上的橙色盒子,笑得毫无顾忌,“我妈要是知道我今天花你那么多钱买包,恐怕得打死我。”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包”养。她买包刷卡时的那一刻也确实快乐,简直快乐得过了头。好在这包还算能保值,顾垣送给她之后的女孩子也没太大问题。如果他实在不想要,她还可以去卖二手,差价她勉强还能付得起。
“你花你男朋友的钱,不也很应当吗?”
虽然两人都明白关系的实质,但表面上他俩的关系无比正当。
“我妈说过,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的钱可以理所应当地花,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丈夫。”
她父亲有跟没有一个样,丈夫还不知道在哪儿。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钱,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地花。
顾垣去刮她的鼻子,“这么大了,还把“我妈说”挂在嘴边,你也不知羞。”
“我不也没听她的吗?你既然知道我这么大了,还拿哄小孩子那套哄我?以后不准拧我鼻子。”
顾垣又往她嘴里送了一个汤圆,“你这么大了,怎么我要和你做点儿大人做的事情,你还不情愿?”
“我现在病了,做什么都没力气。”富小景扶了扶额头上的毛巾,没底气地说道。
“用不着你费力气,我伺候你。”顾垣把最后一口姜汁送到她嘴边,富小景紧闭着嘴,顾垣用勺子去撬她的牙齿,还是闭着。
顾垣索性把最后一口姜汁喝了,拿掉富小景额上的毛巾,嘴贴在她的前额上探她体温,“现在还烧不烧?”
点头。
“我怎么不觉得?”
顾垣重又把体温计放到富小景腋窝里,“小景,有些事情你越躲越怕,等你做完了,也就不怕了。”
他的手放完体温计并没收回来,富小景的衬衫并不宽松,紧紧能容下一只手掌的距离。
他脸搁在她肩膀上,话顺着哈出去的气送到了她耳朵里,“你自己的就很好,用不着看别人的。”
富小景对大胸脯有天然的好奇心,有大胸姑娘从她身旁经过,她免不了多看一眼,纯粹是好奇,并无任何猥琐意图。她看得也并不算大张旗鼓,没想到却被他发现了。
她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的手就放在那上面,还能指的是别的?
“我感冒了,要是不幸是流感,传染上你怎么办?”
“那我也只能认了。”顾垣趁她嘴张开,捧住她的后脑勺去含她的嘴唇,一下就把她的声音给吸进去了。
富小景吸了口气,姜汁可真是辣啊。
虽然顾垣告诉她,她体温只有三十七度,但富小景却觉得自己烧得越来越厉害。刚开始顾垣的手指在她身上似有似无地按着,她全身痒得厉害,后来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手指所到之处全都像热水滚过一遍似的。她想起以前刚上大学在公共浴室洗澡,水压总是不稳,往往莲蓬头一开始流出的水很少,而后水流越来越大,热水从莲蓬头上砸下来,把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给砸烫了,所有的毛孔都彻底舒展开。
就在她以为顾垣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在她身上披了张羊绒毯,衬衫领子上松垮的领带被他扯下来充当了她头上的发带。当顾垣的手指在她颈间划过时,比头发丝搔过还要痒。顾垣随便用领带把她头发一绑,拿起一只透明玻璃杯在她眼前照,“你看看,我手艺还成吗?”
富小景理智上是不想和顾垣走下一步的,倒不只是为着怕疼。她用什么名目和他做这事儿呢?屈服于他的魅力,或者是单纯屈服于欲望,都没什么。可要是为了田野调查,那就太可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滑稽……
但如果说不是为了田野调查,那她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身体在期待着顾垣,理智却反对这种期待,好在顾垣及时放过了她,她袜子里蜷缩的脚趾又伸展开来。
“你不是要学萨克斯吗?今天我教你。”
顾垣拿来富小景买的直管萨克斯,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给你换了个笛头。你是想系统地学还是就想学《回家》这一首曲子?”
“学一首就好了。”
在这方面,她并不是个好学生,也许田野调查结束,她也未必能学会这首曲子。更有可能的是,顾垣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这次之后,再也不会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