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童年阴影——by卖糖的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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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弯着眉眼,睫毛如鸦羽一般,眼底的占有欲毫不掩饰:“若小姐应下离,离便应下小姐,幽州,离也帮小姐看着。”
苏楣扭过头去,翻了个身,背对着沈离,没应声,但是气鼓鼓的,显然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沈离少有忤逆她的时候,也很少如此明显地流露出自己的阴暗情绪来,这让她很不习惯。
但是自己气了半晌之后,还是又转过头,对上沈离的视线。
沈离一直看着她,见苏楣转过来,眼神一瞬便柔和下来,嘴上还是不客气,微挑了眉:“小姐可是想好了?”
表情隐隐的桀骜不驯。
他少年时因为处境的原因,大多数时间都是隐忍不发的,近来几年才有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苏楣咬咬唇,她心里清楚沈离说的待在他身边是什么意思,不管怎样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总得来说,就是她觉得跟沈离太熟悉了,不好下手。但是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应下就应下。”
沈离步步紧逼,“小姐应该知道离话里的意思?”
“让离留在小姐身边,不许推开离。”
“让离成为小姐最亲近的人。”
“离能给小姐想要的一切。”他低下头,凑到苏楣耳边,热气呵在苏楣耳后的皮肤上,让她微微颤抖了一下,沈离低低笑着,再开口时嗓音嘶哑干涩:“包括榻上。”
“沈离!”苏楣恼羞成怒地喊他的名字,一翻身便坐在了他身上,把他按在了床上。
沈离也顺从地配合她倒在了床上,衣襟半敞,露出大半精瘦的胸膛,头发海藻似地缠绕,眼尾斜斜挑了,一丝媚意便流露出来。
苏楣往常自己一口一个俊俏的小郎君,还叫嚣着要养好几个面首,实则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到现在也没实战过。
甚至连亲吻都只跟沈离有过。
此时被他这么一说,又羞又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人一生气,脑子就容易不清醒。
苏楣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沈离,脑子一热,直接弯下身子吻了上去,甚至还泄愤似地咬了一口。
她吻得用力,但是保守,双唇碾转半晌,舌尖只微微触到他的唇便想要立刻离开,不料却被沈离按住头,继续吻了下去,加深了这个吻。
而后苏楣便被夺去了主动权,沈离的舌尖撬开她的齿间,随即便放肆地去勾她的舌尖,夺取她的津液,缠绵又色.气。
他吻得凶猛,似是要直接把她吞吃入腹,直到苏楣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苏楣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前,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怔怔地与沈离对视半晌后,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以下欺上!”
“小姐这话可不对。”沈离懒洋洋地笑,长发凌乱,衣襟半开,一副被临幸过的模样,神情带着魇足,“离可是全程被压的那一个啊。”
“小姐若是想要。”他语气暧昧起来,压低声音,或许是因为欲望的原因,话里带着哑:“直接跟离说便是。”
苏楣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忽地恼怒起来,趁着沈离不注意,直接抬腿把他踹下了床。
她被他气得不轻,半点儿没收力。
“今晚不许跟我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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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楣是极为不情愿再去找沈离的,尤其是之前还被他占了便宜,而且她还把他踹下了床。
但是她实在是有事情要问沈离,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去找他,磨磨蹭蹭到了傍晚才去找他。
刚刚听段流云说,沈离现在自己一个人在旁边院子里的书房里处理公文。
苏楣站在书房门口踌躇了半刻,最终还是开了半扇门,探头看过去。
沈离正在书桌前坐着,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他还是没有用发冠束起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颇有种狂士的意味。
苏楣敲了敲门,待沈离转头看向她,才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去开了口,“那个,我就是想问你一句,就是,没有有给苏恒去信。”
她犹犹豫豫的,低头怯怯道:“我怕他担心我。”
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沈离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楣每次有事求他的时候总是一副这样的表情,让他拒绝不得。
他一边想,一边站起身来朝苏楣走了过去,恢复了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样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温温和和地问她:“小姐不进来坐坐?”
苏楣心里气他避重就轻地不回答她的话,委屈地咬了咬唇,这才抬了眼看沈离,而后视线在他鬓边停了那么一停。
心下微动。
早上她闲着无聊给他编的那个辫子他还未解开。
她取的是他鬓角边那一小缕头发,也不多,像是苏恒之前常编的胡人的发辫,放下之后混入黑发里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
他一直没解开,一整天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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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王城10
“你确定要放她回去?”
傅安公子抬手,挽了袖子,拎起已经煮沸的小铜壶,给对面的沈离沏了一杯热茶。随后颇有兴味地挑了眉又开始问他,“现在直接把人扣下,不是两全其美?既抱得美人归又顺带解决了幽州这一方势力。”
苏家盘踞在幽州已久,发展鼎盛,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现在不好说,万一以后利益冲突起来,怕是难以应付。
即使能吞并幽州,也会元气大伤。
天下之大,利字为先。别看现在沈离跟苏楣你侬我侬,情意绵长的。日后要是反目成仇,仇恨起来较他人也会更深。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是结盟关系,过些年就不一定了。
幽州跟鄞州虽然离得远,但是两家主公都有野心的话,肯定会往外发展自己的势力跟地盘,毕竟有兵有粮的,不多占几个山头都对不起自己手里那么好的牌。
早晚都会有碰撞的。
毕竟这地儿就这么大不是么?傅安唯恐天下不乱地想,哪天两家势力打着打着接壤就好玩儿了。
沈离没应声,只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把玩着那小小的杯子,微微侧头看窗外的雪色。
外面大雪纷飞,纷纷扬扬的,映衬着一碧如洗的天空,透着一股子洒脱的味道。
傅安也不介意沈离的沉默,用一只手撑了头,侧躺在榻上,抬起手抵在唇边咳了几声,“按我的意思,与其放虎归山,不如直接在这里把她的利爪剪掉,牙齿拔掉。”
他认识沈离也有几年了,知道沈离的底细,面前这人说一句心狠手辣也不为过。
“你素来不择手段,怎么如今正人君子起来了?”
不但给幽州那边去了信,赶明儿还得亲自把人送出城,送回人家手里,何苦呢?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苏楣于我有恩,总不能恩将仇报。”
“啧。”段流云正巧掀了帘子进来,便听得了这话,毫不客气地拆穿了沈离:“现在倒是讲人家是救命恩人了,之前硬是逼着人小娘子只要你一个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他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站在门口那里抖落了一身的雪,凑到桌边自顾自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边给自己暖手一边抱怨:“打外面走了一遭可冻死我了。”
“你这人太霸道,当年苏小娘子都说能接受你当入幕之宾了,还非得一门心思让人家只要你一个。”
他絮絮叨叨的,显然看不惯沈离这做法,端起杯子喝着茶,苦口婆心:“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喜新厌旧,都是人之常情,你这强求就不对了,不如及时行乐。”
段流云素来风流,早些年的时候是青楼楚馆里的常客,怀中的女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就不懂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为什么,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劝:“其实你仔细一想,那小娘子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虽则容颜出挑,但是脾气不好,身世也不好搞,比她好看的又不是没有。”
他想了想,拎出一个例子来:“你看师父家的慧珺娘子,楚楚可怜,模样也不差,关键是人家不用你强求。”
沈离抿了抿唇,也不理段流云的长篇大论,径直打断了他,执拗道:“我只要她一个。”他抬起头来,长如鸦羽的睫毛也抖了抖,神色认真:“在这世上,我只认她一个。”
“比她脾气好的我不要。”
“比她好看的我也不要。”
“只要不是她,我统统不要。”沈离声音不轻不重的,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坚定。
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就已经是命令的口吻了。
“我做的事情,自有决断,你无须置喙。”他神色浅淡,向着段流云一字一句道,上位者的威严一览无遗。
段流云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停了一停,才再次开口,语气难得正经起来。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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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厚重起来,沈离披着一身风雪,脚下踏着夜色回去,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他与苏楣住的院子走。
今天一天他都在书房与段流云跟傅安商议事情,只在中午回来陪苏楣吃了一顿午饭。
她怕是该无聊了。
沈离想着,眼尾忽地瞥到一抹暖色的灯光。
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加快了脚步,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便出现在了视线之中,随着沈离越走越近,那个影子便清晰起来。
苏楣一身红衣,外面披了他的那件鹤氅,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院门口等着他。
她手中提的那盏灯笼,红澄澄的,灯光映照出她的脸,显得她格外温柔。
沈离心里有什么因了这光破土而出,发出极细微的声音,像是一颗早就深埋土中的种子,如今,那种子发芽了。
他心中欢喜逐渐漫上来,忽地觉得苏楣像是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她在等他。
苏楣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她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儿,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都没等到沈离回来。
他一贯不喜随从跟着,晚上也从不拿灯笼,而傅安公子府里从书房到这个院子的路上也不掌灯。
往常都是有月光的,一层银辉被雪层反射过去,四周的景物倒也清晰,而今儿晚大雪一直下着,怎么也不见停,月光被云遮住,一丝都不见。
苏楣考虑了一下,便自己提了一盏灯到门口等他去了,她等不及想见他。
本来已经等得不耐烦,她怕冷,寒风一吹就觉得冷入骨髓,想着再过一会儿若是再等不到就直接去找他,然后便见沈离遥遥地从长廊的一边向她走来。
苏楣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心情莫名就开始雀跃起来,还不待他靠近,便一把丢了灯笼朝他扑了过去。
直把沈离扑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接不住她,沈离笑了一声,搂住她,眉眼温润起来:“胖了。”
苏楣一听就不高兴了,勾住他脖颈不满道:“你才胖。”
沈离不答话,就只是笑,握住她的手腕,觉得入手冰凉,心疼她,缓了语气:“进屋去吧。”
雪已经慢慢小了起来,此时只是点点雪花,飞入脖颈中,丝丝凉意,不像是之前,说一句鹅毛大雪是真的不夸张的。
苏楣闻言却一动不动,搂住他脖颈撒娇,她个子比他矮一头,被抱着倒是恰好。
但是在他耳边说话就要稍微踮脚,她懒得动,便直接埋在他脖颈处说话,热气呵在他锁喉结处,撩的人心里发痒:“阿离,我要你抱我进去。”
沈离自是应下她,弯腰作势要抱她,却被直接扑倒在了雪地,两个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苏楣这时才得意地笑了起来。
笑声清脆如一串铃铛。
她还记恨刚刚沈离说她胖的事情,这个时候才觉得扳了一局回来。
她被压在底下,沈离手臂在她两侧撑着地,但是沈离却抱着她又滚了一下,让她在了自己上面,手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腰。
见她笑得放肆又开心,沈离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低低说了她一句:“记仇的小东西。”
苏楣耳朵尖,即使他说的小声也听到了,不满地控诉:“明明就是阿离你先说我的。”
她振振有词,“一报还一报才是真理,圣人说过记仇是最大的美德。”
沈离眼中含了笑意,抬手去给她拉了拉铺展在雪地上裙摆:“小姐当初在书院时就不好好学习,圣人可没有说过这句话。”
苏楣只当没听见,从沈离身上爬起来,伸手给他,想拉他起来,却听得沈离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而后就被又拉了下去,撞入了他的怀抱。
再次趴在沈离胸口的时候苏楣懵了一瞬,直到沈离笑得胸腔震动,才反应过来,还不待她出声,沈离就开了口,慢悠悠道:“离也记着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