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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只想混吃等死——by团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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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小头目半晌才道:“他这都升做从三品将军,到时候都有自己的营房了,还会跟咱们蹲一起啃窝窝头,唬弄谁呢?”
  一个资历较老的鄙夷看了懵头懵脑的一群人一眼,被人训了还不自知,他道:“人家是说,咱们想上赶着套近乎就不必了,但若只讲同袍之谊,还是可以坐下来围一桌席的。”
  这话叫几个小头目更加不忿。
  有些东西,彼此明白就好了,哪怕他们真是那个意思,可被叶建南一番打脸,眼下又被人这么直白说出来,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
  这群人如何编排他,叶建南自是不知,他也不想知道,人越往高处走,恭维的人多,私底下说尽腌臜话的也有。只要不被他听到,就算是他们走运了。
  出了军营,路过那间茶棚时,叶建南发现茶棚店门紧闭,茅屋前后青蒿都长得老高了,显然是这一年里都没什么人再来管过这茶棚。
  砚台见叶建南勒住缰绳望着这茶棚发愣,当即道:“诶,这说来也奇怪,在关外的时候,都还瞧见茶棚这东家,怎回京了,她倒不做这茶棚生意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瞄叶建南的脸色,话落果然被叶建南赏了一鞭子:“人家茶棚生意不做便不做了,干你何事?”
  说完这句,叶建南又狠狠一甩马鞭,驾马冲向前方的官道。
  叶建南一个亲随在马背上探过头低声对砚台道了句:“没事提那位祖宗干嘛,触霉头了吧?”
  他们原先也不知这茶楼东家有多大势力,顶了天是个富商之女。可在关外,大军为粮草发愁,饿得只能杀马时,黎家雇镖师押送来的粮草,愣是让整个大军多撑了小半个月。
  叶建南双目失明那段时间留在城内养伤,衣食起居、煎药喂药也是黎婉婉一手包办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姑娘是个什么心思,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也以为这二人成婚基本上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群大老粗也不知怎么称呼黎婉婉,因着又一次叶建南撵黎婉婉走的时候叫了她一声祖宗,他们也就跟着叫黎婉婉祖宗。
  可不知怎的,这一回京了,黎婉婉反而不来叶建南跟前晃悠了。
  砚台揉了揉挨鞭子的肩膀,叶建南那一鞭子下得有分寸,也就疼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他龇牙咧嘴道:“你们有谁知道那祖宗的消息没?”
  砚台毕竟是伺候叶建南多年的,叶建南情绪上的变化他还是明显能感觉到。他一提这茶楼东家,叶建南就大动肝火,明显是上心了。
  几个亲随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大胡子他们去酒楼喝酒,听说码头那边在装运货物,好像是黎家的,要走水路回西陵了。”
  这二人还真桥归桥,路归路了?
  砚台薅了一把头发,道:“不成,这事得让将军知道。”
  只不过一路上,砚台都没能找着机会跟叶建南说这事。
  回了叶家,叶建南先去叶老太君院子里给她请安。
  一年不见,叶老太君似乎更苍老了些,一双眼较从前倒像是清明了不少。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叶建南立了战功,叶卿又生下太子,老太君心里高兴,气色也不错,还留叶建南说了会子话。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婆子如今算是信了这句老话。你们如今都长大了,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老婆子也不想嘴碎讨人嫌。听你母亲说,你再过两月就得去驻守雁门关,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多加小心。”叶老太君叮嘱道。
  叶建南给她磕了个头:“谢祖母教诲,孙儿省得。”
  叶老太君叹了口气:“你莫烦你母亲,她性子是糊涂,可做这些都是为你好。换做从前,祖母自然也盼着你成家立业,早些生个孙子给我抱。如今……唉,一切都随缘罢。”
  “孙儿不肖,叫祖母担心了。”叶建南垂着头道。
  叶老太君蹒跚着脚步上前扶起他:“你比你父亲出息,你祖父在九泉之下,也是知足的。以后叶家的大梁,就全落在你一人身上了,南哥儿,你得把它好好的扛起来。”
  “祖母……”叶建南喉间有些发哽,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去松鹤楼看看你父亲吧,虽说是有汤药吊着,可他这辈子,约莫也就这样了。”提起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叶老太君心中也是百味陈杂,她唤了自己身边的伺候的陈妈妈送叶建南出去。
  陈妈妈把叶建南外院门口,抹了一把眼泪花道:“少爷,老太君近日身体欠佳,说句不好听的,她……她老人家还能再等几年?您也老大不小了,早些娶亲,让老太君抱抱嫡孙吧!”
  见叶建南不答,她又道:“从前是寻不着合适的亲家,可如今,这大半个京城的贵女都任您挑,您迟迟不肯成亲,到底是在拧什么?”
  叶建南只道:“我自有分寸。”
  他如今的气势比以往更足,一句话落下,哪怕陈妈妈还有满腹的话,也再不敢开口。她身为下人,因在老太君身边伺候多年,才得了这份敬重,但那些话已经是以下犯上。
  他道:“下去吧。”
  陈妈妈没再多言,屈膝退下。
  叶建迈着散漫的步子走进松鹤楼的时候,就发现楼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估摸是知道这边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又偷懒去了。
  他上了楼,发现叶尚书正躺在地上,地上是打碎了的茶壶和一地水渍。
  他瘦骨嶙峋,嘴唇干得发白,也顾不得脏不脏,直接伸出舌头舔地上的水渍解渴。
  发现有人进来的时候,叶尚书就抬头往大门这边看了一眼,看到叶建南的时候,明显瞳孔一颤。
  他似乎觉得难堪,把头扭做一边,只余一个头发灰白的后脑勺对着叶建南。
  他中风后,苍老得格外厉害,不到一年,以前难得见到一根白发的头顶,也已经花白了。
  叶建南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才上前把叶尚书抱回了床上。
  “砚台。”他沉唤一声。
  “将军有何吩咐?”守在外边的砚台拱手问。
  这是他们在军中的礼仪,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有些改不过来。
  叶建南道:“烧一壶茶水过来。”
  砚台弄茶水去的这段时间,父子两谁都没有说话,叶尚书一直把头扭做一边,不肯看叶建南。
  一直到砚台送了茶水过来,叶建南倒出一杯,放凉了,才端至叶尚书嘴边。
  叶尚书干裂的嘴唇贴着茶杯,他嘴唇哆嗦着,许久才张嘴,就着叶建南的手喝了一口茶。
  有水泽大片大片从他眼眶滑落。
  一直到这杯茶喝完了,叶建南才问了一句:“还要吗?”
  叶尚书努力掩盖自己的哽咽声,狼狈点了一下头。
  叶建南就又倒了一杯茶喂给叶尚书喝。
  三杯茶下肚,叶尚书才没再要水喝。
  他始终扭着头不肯说话。
  叶建南道:“阿卿前几天刚诞下皇子,次日朝会上圣上就封了阿卿的孩子为太子。我入秋后就起程前往雁门关守关。”
  叶尚书是何反应,叶建南并不关心,他只是觉得,这些东西,该告诉他罢了。
  他和叶尚书,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快离开时,想起刑部传来的另一则消息,他顿住脚步:“对了,刑部传出消息,赵姨娘死了。听说是染上疟急病死的,人还活着的时候,身上的肉就快烂完了,长了一堆蛆虫。官府用一卷烂草席裹了尸体,扔城外的乱葬岗去了。”
  说完这句,他才转身大步离去。
  叶尚书转过头,望着叶建南离开的方向,头抵着床柱,老泪纵横。嘴唇翕动良久,才唤出一声:“儿啊……”
  叶建南没走出多远,叶尚书那一声“儿啊”,他听见了,只是这些年,他渐渐也学会了喜怒不表于形色,就连砚台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在不在乎那一声。
  走出松鹤楼的时候,叶建南才吩咐了一声:“给松鹤楼换一批下人。”
  砚台应声下去了,叶建南抬头望了一眼天。
  刚好有乌云遮住了太阳,整片天都是云霭的白色,像是心头被蒙上了一层幕布,窒息得难受,又像是一下子苍茫了起来。
  从前他恨叶尚书,恨周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
  可是现在,该死的都已经死了,生不如死的依然在生不如死的熬着。
  还恨吗?
  叶建南问自己,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
  只是突然觉得,就这样吧。
  他不可能跟叶尚书上演一出父慈子孝,但是他也不会看着那个老家伙死在自己跟前。
  转过这个回廊,便见叶夫人步履匆匆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刚礼佛回来。
  望着这个糊里糊涂度过半辈子,把自己拉扯大的妇人,叶建南心中一时间也有些复杂。
  “母亲。”他唤了一声。
  叶夫人一瞧见叶建南,忙道:“你今儿个别想跑,跟我看看人家姑娘去!”
  叶建南:“……”
 
 
第113章 
  叶夫人围堵叶建南已经十分有经验了,她一边朝着这边小跑过来,一边冲着角门那边看门的婆子吼:“把门给我守住喽!别让这小兔崽子再溜出去!”
  叶建南一听,头又开始大。
  他沉着脸唤了一声:“母亲!”
  他这一变脸,叶夫人倒还真有了几分忌惮,讪讪道:“你长本事了?如今连你亲娘都训斥?”
  叶建南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叶夫人。
  叶夫人被盯得如芒在背,也知道儿子如今身居高位,自己这般对他是有些荒唐,最终低眉耷眼,不再说话了。
  叶建南看了叶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一眼:“送夫人回屋去。”
  婆子唯唯诺诺扶着叶夫人要往回走,叶夫人推开婆子的手,再看叶建南时,眼中已有了泪意:“南哥儿?你当真是要急死为娘吗?只是让你娶个亲,又不是让你上断头台!”
  叶建南绷直了背脊没有搭话。
  叶夫人眼眶含泪继续道:“你这次去关外,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如今心肠的越来越硬了,可为娘想抱抱孙子,享天伦之乐啊!”
  叶建南闭上眼:“母亲,关外苦寒,孩儿便是大婚了,内人还能跟去关外不成?”
  关外茶壶里的水放上一夜都能给冻成冰坨坨,没有哪个世家女愿意去吃这样的苦。
  叶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若娶了妻,她自然还是留在京城,但你在关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纳妾生子。”
  这在那些常年驻守关外的武将世家是常有的事。
  男子只要还没有娶正妻,就有了庶出的子女,这在世家贵族中是极为不齿的,他们以后娶妻,好人家也不愿意把姑娘嫁过来。所以那些世家公子,不管家里有多少房妾侍,在没娶正妻前,都不会让妾侍生下孩子。

  正妻进门一年里,妾侍的避子汤药也不能断,为的就是让正妻生下嫡长子。
  将门世家中,正妻大多出生高门大户,疼爱闺女的娘家人肯定舍不得让闺女跟去关外吃苦。这样男人出征关外时,在那边安家了,收小妾或是通房丫鬟就顺理成章,便是小妾先生下了长子,正妻和亲家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身为正妻不服侍夫君,就已经是失职。在关外那边纳的妾不仅要替正妻照料男人的衣食起居,还得想尽法子快些怀上身孕。她们是“功臣”,等以后跟随夫君回京,正妻也不敢薄待她们。
  有点良心的人家,会把妾侍生的儿子记到正妻名下抚养,这样明面上就是正妻的儿子。让一个苦等丈夫多年的妻子抚养小妾的孩子,这无疑是往她们心口上戳刀子,可她们还得笑吟吟的表示开心,半点不能薄待那孩子,因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糟糕一些的,约莫就是丈夫和小妾在关外你侬我侬的那些日子里感情深厚,已经和正妻离了心。丈夫和小妾母子每天其乐融融,正妻就以泪洗面。公婆一开始或许还会站在正妻这边,久了就会觉得是正妻不懂事,一点也不识大体,不知道体谅儿子……
  这样的故事,叶建南听了太多太多。
  他不耻,他愤怒,他不愿自己也这样毁了一个姑娘一辈子。可是他身边的人,似乎没有一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或许那些姑娘在愿意接受这样一桩婚姻时,就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打算,叶建南自认为是个薄情的人,他不会有太多的同情心。但让他每天虚假的面对这样一个枕边人,他宁可不要!
  曾经叶建南讨厌蠢笨的人,如今他讨厌聪明人。
  那些聪明人挖空了心思,拿一切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做筹码,只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府外每天拿着帖子上门来的那些人是抱着这样的心思,那些扳扯各种各样的理由跟他套近乎的人也是这样的心思。
  人总有算计累了的时候,筋疲力竭过后就渴望简单。只不过在这样的世道,简单和纯粹几乎是成了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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