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想混吃等死——by团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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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那里日光正好,叶卿抱着波斯猫慢吞吞挪回软榻处:“今儿个日头不错,让饭团多晒晒太阳。”
头上这发髻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重,下次得让紫竹给她换个轻便的发型。
叶卿努力维持着优雅着的姿势半躺了下去。
软塌的垫子全是鹅绒填的,一坐上去,整个人都陷进了那柔软丝滑的绸缎面料中,仿佛是躺在云上。
叶卿的优雅没能维持多久,就开始本性暴露咸鱼瘫了。
这里靠窗,视野极好,一眼望去,蓝天碧瓦、绿树红墙尽收眼底。太阳已经升高,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叶卿和她怀里的波斯猫同时惬意眯起了眼。
旁边的矮几上放有各似各样的精致糕点,紫竹贴心,发现这几日叶卿喜欢躺在这里晒太阳,就把矮几挪近了几分,方便叶卿伸手就能拿到糕点。
叶卿享受着日光浴,伸出带有肉窝的爪子,摸起一块点心就送进嘴里。
咔嚓一嚼,她杏眼一眯,嘴角一翘,活像一只饱餐餮足的猫儿。
“喵呜~”怀里的波斯猫眼馋叫唤了一声,碧蓝的眸子里满满的渴望。
叶卿就扳了一小块点心放自己掌心,波斯猫立马凑过来啃点心,它还小,牙口稚嫩,啃东西颇有些吃力。
叶卿觉得它歪着脑袋认真嚼点心的小模样萌翻了,笑着用手指捻去了它胡须上沾到的点心碎粒。
紫竹瞧着这一幕,想起自己听来的那些消息,心中难免酸涩,她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出来:“听永和宫的宫女说,前些日子陛下把北境进贡的那只雪狐赏给苏妃了。”
叶卿手上这只猫,还是一月前她族兄送进宫的。
叶卿垂着眼皮继续给波斯猫喂点心,漫不经心道:“永和宫那边的消息,以后别往我耳边传,咱们昭阳宫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原皇后痴心狗皇帝,自然是时时刻刻关心着永和宫那边的动向,叶卿可没这个兴趣。
紫竹不知这具身体里已经换了芯子,听到叶卿说出这番话,心中百感交集,低下头去掩去眸中泪意,哑声道了一句好。
能让她家皇后娘娘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心伤到了什么程度啊。
叶卿懒洋洋瘫在软塌上,在紫竹看来就成了蔫蔫的。
她想说些叫叶卿感兴趣的话题,便道:“京都最近开了个戏班子,那出《牡丹亭》唱得极好,娘娘您平日里最喜欢看这出戏,要不奴婢叫内务府安排下去,在昭阳宫摆台子?”
叶卿原本还兴致缺缺,听得这番话,瞬间浑身一个激灵。
听戏?牡丹亭?
这不是原著中,男主混进宫来的桥段吗?!
说起原著中这个男主,那也是个倒霉蛋,男主本是将门虎子,少年将军,跟女主家又是世交,二人那是情投意合,早早的把婚事订下了。奈何女主老爹在皇子夺嫡中站错了队,好好一官宦之女,转眼就变罪臣之女了。
男主倒是不介意女主的身份,但女主觉得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会连累男主的仕途,分分合合又是一番虐恋情深。
最后男主带兵出征,想立下军功后求皇帝赐婚,这样就可以打消女主的顾虑。
岂料那一战他大败,京城里都传言他死了。男主捡回一条命却无颜回家见父母,辗转回京得知女主竟然已经进宫为妃,瞬间黑化了,开启强取豪夺模式。
他混在戏班子里进了宫,劫持了听戏的原皇后,威胁狗皇帝,不放女主出宫,就要原皇后的命。
狗皇帝兴许不在乎原皇后的死活,但是原皇后的身份关乎到皇家的颜面,太后也不许这样的事发生。
男女主成功逃离皇宫后,狗皇帝迁怒原皇后,觉得是她跟男主合伙设计了这个局,更加冷落原皇后。
狗皇帝出宫找女主,原皇后偷偷跟了出去。狗皇帝遇到刺客身陷险境,原皇后为狗皇帝挡了致命一箭,香消玉殒。
不知为何,想到原皇后为救狗皇帝而死,叶卿心口有些闷痛。
许是原主留下来的情绪吧。
叶卿是坚决反对自己的这个结局的!
为救狗皇帝而死?呵呵,不可能。
原皇后命运的转折点就是听戏事件,她必须得避开这段原著剧情!
“宫外的戏班子进宫,章程有多麻烦不必我说了。这戏之前也听过,没什么好听的。”叶卿神色怏怏,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皇后以前为了给皇帝庆生,请了宫外一个舞坊进宫来献舞,被皇帝斥责过,说宫里奢靡成风。
紫竹以为她是怕又被皇帝斥责,忙道:“前几日杨妃才叫那戏班子进宫来唱过曲儿,如今人还在宫内呢,娘娘若是想听,不过是传句话的功夫。”
啥!那男主岂不是也已经混进宫了!
叶卿惊得杏仁酥都吃不下了。
昭阳宫是她的住处,哪怕她不点戏,但男主只要随便一打听就能够打听到。
叶卿顿时觉得自己宫里一点都不安全。
殿内的香炉里不知燃了什么香,闻起来头昏脑涨的。
叶卿心绪不佳,当即斥道:“谁点的香,本宫不是说过了殿中不许点香么?”
古人的癖好她一点也享受不来,每次闻着这香就浑身不舒服。
点香的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忙跪在了地上。
“这些不长记性的贱婢,奴婢下去就罚她。”紫竹训了那小宫女两句,才对叶卿道:“娘娘身体不适,奴婢扶您去内殿歇息?”
“再躺下去本宫整个人都快躺散架了。”叶卿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随本宫去御花园转转吧。”
指不定男主正在想怎么来昭阳宫劫持她,她还是躲出去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提示:
1、狗皇帝段数超高,里外都黑,黑煤球一只,后面会反转。
2、女主就是原皇后,只不过她自己现在还不知道。
作者菌的预收文文《前夫重生了求我再嫁》求收嗷~
文案:
上一世,楚颜未到三十便重病缠身,撒手人寰。
外人都说她这一生值了,当年嫁的那个纨绔世子,谁知后来竟权倾朝野。她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品诰命夫人,死后夫婿也不曾纳妾,终日只守着她的牌位。
只有楚颜知道,她同君北钺夫妻十余载,从未有过半点情分。君北钺那个人,看似温润如玉,实则一身反骨,这一生钟爱的唯有权势。
重活一世,楚颜只想嫁个平凡人家,相夫教子。
前些日子上门来说亲的王家公子似乎就不错。嗯?王公子坠马把腿给摔瘸了?
宴会上碰到的赵家公子也还行。啥?赵公子逛青楼染了花柳病?
她那状元郎远房表哥总靠谱了吧?好吧,她表哥被公主看上了。
……
这些公子哥儿上辈子明明都不是这样的啊?
楚颜想不通。
千避万避,她最终还是披上嫁衣,一身红妆嫁入了镇远侯府。
新婚夜,传言中不近女色的君北钺把人困在自己怀里,单手托起她下颚,眼底一片猩红:“除了我,你还想嫁谁?”
PS:1V1,甜宠
一个狗男人重生后不狗了,想尽办法追妻却总是火葬场的故事。
第2章
紫竹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立即吩咐宫人下去准备轿辇。
昭阳宫准备轿辇这些琐事的,是一个叫刘喜的太监,原来是在敬事房当差的,不知怎的,放弃了那肥差跑昭阳宫献殷勤来。彼时原皇后才被立后,身边正无可用之人,就收他当了昭阳宫的总管太监。
原著中全部篇幅都在写男女主虐恋情深,叶卿对这个叫刘喜的太监也没有多少了解。
但紫竹似乎跟这刘太监不怎对付。
叶卿出门的时候,就见紫竹又跟那刘太监发生了口角。
紫竹是个直脾气,一脸愠色,反观那刘太监倒是笑眯眯的,一副再和善不过的样子。
好歹在职场上摸爬打滚好几年,叶卿看人的眼力劲儿叶卿还是有点,她当即知道这刘太监怕是个老油条,紫竹不是他的对手。
叶卿也没有当场问二人为何事争执,直接吩咐起轿。
陪同叶卿去御花园的是紫竹,在路上的时候,叶卿才问她:“你跟那刘太监方才是怎么了?”
提起这个,紫竹半是懊恼半是惭愧:“娘娘,都是奴婢没用,您提拔奴婢当这昭阳宫的大宫女,奴婢却没能帮您管理好这帮奴才。那刘太监方才也不知去哪儿了,奴婢命人备凤辇,还是昭阳宫几个小太监去备的。先前让厨房做羹汤给陛下送去,他也没让人送!”
叶卿平日里入口的、触手的东西,都是紫竹亲自打点。跑腿备轿之类的杂活儿,则是刘喜管着的。
皇后不受宠在宫里是人尽皆知的事,原皇后以前做了羹汤命人送去狗皇帝那儿,因为老是遇冷,所以这些底下的奴才才想着偷奸耍滑罢。
叶卿这般思索着,又觉着不太对味儿,刘喜在敬事房当过差事。
敬事房出来的太监,心眼子都比旁人多长好几个。刘喜不至于不知晓狗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方才亲自登门来给她送礼了。
他若是真不知晓这事,那他方才去了何处,就值得深思了。
深宫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会叫的狗,而是缩在近处的毒蛇。
叶卿嘴角上翘了几分,是一个要弯不弯的弧度:“别气了,等抓个大的错处,罚了他便是。等晚间,再叫厨房给陛下送个汤过去吧。”
她若是对狗皇帝没什么表示,只怕太后那边又要找她谈话了。
紫竹听了,便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重新让厨房给陛下送汤去了。”
叶卿挑了一下眉,道了句:“也好。”
*
御书房。
明明是艳阳天,但屋内的窗户依然掩得紧紧的。
室内光线有些暗,伺候的小太监勾着腰垂着头站在御阶下方,大气不敢出一声。旁边的兽口香炉里吐出袅袅烟云,龙涎香的味道太重了些,熏得人脑仁儿隐隐作痛。
龙案前奏折堆了高高一摞,年轻的帝王手执朱笔一目十行批阅着。
帝王生得俊美异常,眉飞入鬓,目若星辰,容颜瑰丽得甚至可以用美艳来形容。只是这种美艳锐利而又危险,像是一株有着剧毒的花儿,勾着人靠近,靠近了却又一命呜呼。
不知奏折上写了什么,帝王突然大怒,一把将案前的所有奏折都扫落在地:“废物!全都是废物!一战连丢七城,这群人除了会找朝廷要军饷还会做什么?”
说到气愤处,帝王直接操起案前的砚台一并砸了下去。
“陛下息怒!”伺候的小太监们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发了一通脾气,倒是让头又疼了几分,帝王坐回龙椅上,用手揉着眉心,周身戾气横生,叫人不敢靠近。
安福从昭阳宫回来,见帝王又发了脾气,心下也是一惊,不敢在帝王盛怒时去触这个霉头。他瞧了一眼手上昭阳宫送来的补汤,犹豫着要不要递上去。
他正踌躇着,帝王却已经不耐烦开口了:“安福!”
“老奴在呢!”安福吓得心尖儿一个哆嗦,捧着补汤就上前去了。
这几日帝王频频头痛,脾气也愈发喜怒无常,连他这跟了帝王十多年的老人都有些摸不清帝王的脾性了。
这节骨眼儿上安福可不敢为皇后说话,只小心翼翼把汤罐子放到了帝王案前。
“叫人把这里收拾了。”帝王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目冷意横生,好似淬了冰一般。
视线一转,落到安福放到案前的汤罐上,目光不由得停顿了几秒,眸中掠过几丝复杂:“皇后命人送来的?”
“是。”安福弓着腰,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后背的衣衫却已经叫冷汗打湿透了。
帝后不和,这在宫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他已经做好被帝王迁怒的准备,却不想帝王一句重话没说,甚至掀开盖子尝了一口。
不过也只是一口,帝王眉心又锁了起来,却是什么也没说,只用旁边托盘上的明黄绢布擦了一下唇角。
这是不会再喝的意思了,安福便将那补汤端开,交给身后的小太监拿下去。
虽然这汤只喝了一口,但已经是莫大的恩宠,毕竟从前昭阳宫送来的东西陛下从来没碰过。安福琢磨着,等会儿可以派人去昭阳宫通个信儿了。
他原是太后的人,后来才到了帝王身边伺候。皇后又是太后的侄女,太后自然有提点过让他多帮衬着皇后。
安福看了看帝王的神色,心思拐了不知多少个弯儿,想着帝王对皇后态度的转变,决心赌一把,便道:“奴才去昭阳宫看了皇后娘娘,娘娘虽还病着,但见了陛下的赏赐,精神大好。若说这宫里谁是真为着陛下您好,除了皇后娘娘那是再也找不出旁人……”
帝王突然冷笑了一声,安福赶紧止住了话头,又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奴才该死,奴才嘴碎。”
安福恨不得多打自己两下,怎么就突然犯蠢呢,说这番话,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皇帝,他是向着皇后的吗?